帝颜红

第三十二章 先去找个大夫?

楼君煜走至她面前,深黑如墨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风铃那丫头杀过去了?”傅秦翊的含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在看到凤轻歌身后的楼君煜,桃花眸中闪过一丝光芒。

“嗯!”凤轻歌微微一笑,便转过身欲随傅秦翊重新回屋。

手腕一紧,整个人被拉住,腕间的接近冰凉的触觉,让她不由轻轻一颤。清醇如酒的声音响起:“方才为何走得那么快?”

不走难道看着他与楼水漪纠结来纠结去吗?凤轻歌说不出这话。

凤轻歌扯了扯嘴角,却是道:“为何出来得这么慢?”楼君煜只当楼水漪是妹妹,这一点,她知道。她如此反应,只是因为,看到楼水漪能够抛却身份之忌,说出自己藏在心里数年的情!楼水漪的情,很深!无论是谁,看到另一个女人对自己所在乎的人,用情至斯,心中都或多或少不自在的。况且,楼水漪还是与楼君煜青梅竹马,尤为亲近的人!

而且,楼君煜对楼水漪的温柔,对她的亲昵,让她对她与楼君煜之间的关系产生了迷茫和疑惑。他们之间是暧昧的,他只对她说过一句,“我在你看得到的地方,只等你转身便可!”她在未彻底弄清楼君煜的心之前,没有办法像楼水漪那般,将自己的心剖开,呈现在他眼前。他们之间隐隐存在的那一层膜,是她最在意的一点。

楼君煜听到她的话,黑色的眸子里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对不住,让你等了!”修长的手包裹住她的,察觉到她柔荑的冰凉,原本清凉的手渐渐升温,丝丝的暖意从手间传递过去。

凤轻歌闻言忙撇过眸子,眼底闪过一丝被他看穿的窘色。却有些气道:“谁等你了!”手却没有挣开他的手,

心里却忍不住承认,她的确是在等他的,等他何时能处理完,何时能出来!谁知道他不仅在被她撞见那样尴尬的场面后那么淡定,还半天未出来!虽是因为风铃急冲冲地、怒吼吼地跑出花满楼。才跟了出来的,却心底更多的是想看看。他究竟在与楼水漪说些什么!

凤轻歌你果然越来越窝囊了!她暗地自唾了一句!随即忿忿地抬起头,气昂昂地用食指轻戳着他的胸膛,指控道:“你在里面呆了很久!”

楼君煜看着她微嗔的模样,握住她戳着他胸膛的手,轻笑:“是!我的错!”

“知道就好!”凤轻歌轻哼了一声,眼睛却忍不住瞥了楼君煜身后的房间。没人了?楼水漪呢?

“已经走了!”察觉到她的窥探,清醇的声音透着淡淡的愉悦响起。

“哦!”凤轻歌应了一声,不好问他,和楼水漪说了什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楼君煜眼眸落在凤轻歌身后,看着那一抹不羁的身影转身走向走廊深处,深邃的眼眸闪过一道光芒。

“铃子这一回去,该是逃不了了!”半响。似终于想到话题,凤轻歌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笑道。

“嗯!”楼君煜轻笑,一双黑眸似水般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应声道,“是逃不了了!”

被他专注的目光看着,凤轻歌脸颊不由有些发烫,咳了一声,转言道:“等会要赶去第一山庄喝喜酒呢!”

见她脸红,楼君煜轻点她的鼻子。轻笑道:“嗯!今天是上元节!”

没有听到节日的喜悦。凤轻歌脑中想到的却是,上元节之后。三侯前往封地的事。一丝忧色不由爬上脸颊。

将她的忧心看在眼底,楼君煜紧了紧手心的柔荑,淡淡道:“晚上有河灯可以放!”

闻言凤轻歌将心中的忧虑撇开,小脸上染上一丝兴奋:“好!那我们等会去喝了喜酒,再去逛街!到了晚上就可以放河灯,看烟火!”

“嗯!”

凤轻歌一脸兴致勃勃,正欲再言,忽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到了木栏杆上,楼君煜脸色微变,松开了她的手,拿过鸽子。取出信展开,清淡的面容微微凝重。

“怎么了?”凤轻歌见此,不由道。

楼君煜收纸条,朝她淡淡一笑:“出了点小事要处理罢了!”

见他表情微凝,不由道:“现在要去吗?”

楼君煜微微点头,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清淡的声音透着柔意:“等我!”

凤轻歌脸上不由染上绯色,轻轻点头:“嗯!”

楼君煜转过身离去,想起纸上的内容,深黑的眸子掠过一丝清寒之色。

凤轻歌看着楼君煜不疾不徐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底却莫名地涌起一丝不安和忐忑。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帘,凤轻歌拂去心中的不安,转身向走廊深处走去。

楼梯上,一个小厮走了下去,转过身,看着凤轻歌的背影,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好戏,就要开始了!

“回来了?”傅秦翊见她进来,只一瞬便敛去了脸上的失意,桃花眼一挑,邪魅一笑。

“嗯!”凤轻歌点了点头,看着悠悠地喝着茶,吃着点心的傅秦翊,随即又道,“你叫了点心?”

闻言傅秦翊将桌上的点心推了过去,一双桃花眼流溢着光波,眉一挑,笑得勾魂:“隔壁房的姑娘请的!”

凤轻歌看着满身邪魅之气,笑得勾魂,不由翻了个白眼:“妖孽!要不要笑得那么**荡?”

闻言傅秦翊笑得更为邪肆,挑唇道:“被人说过风流、妖孽、纨绔子弟、不孝子还从未被人说过**荡!”说着手撑着下巴,一副思忖的模样道,“依陛下看,秦翊该不该做些**荡之举,证实陛下的话呢?”

凤轻歌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的调戏之词。随手捡了块点心,放进嘴里。嚼了嚼:“味道还不错!”

傅秦翊闻言勾唇一笑,随即眉头微皱。

凤轻歌忽觉得身上有些发热,不有些觉得不妙:“傅秦翊。这点心是不是有问题?”

傅秦翊抬眸看着脸颊满是红晕,脸色很不正常的凤轻歌,面色一变。拿起点心,闻了闻,眉头却不由皱起:“点心没有毒!”

凤轻歌摸了摸越来越发烫的脸:“没有毒?可是,我觉得。我有些不舒服!”这种感觉,熟悉又奇怪。好像电视剧某经典桥段中。女主角有的表现!

“为何又要有意送点心过去?你在里面又下了毒?你不信我?”屋内,一身紫衣的女子看着面前的锦袍华冠的男子,秀美蹙起,语气中含着不满的情绪。

“怎会!”楼亦煊一把拉过紫苏,让她坐到了他的腿上,“今日早晨,你不是已经在皇帝和傅秦翊用的早膳里下药了吗?!”

紫苏面露不解:“那为何……”

“你以为那点心里面加的是什么?”楼亦煊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晦暗的眸子闪过一道光芒,“不过是为了加快药效而已。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别忘了,你是我的人!背叛我的人的下场,你该明白的!”

“啧啧啧!这心疾,有古怪啊!”一身红衣妖娆的阙央诊着脉。唇角一挑道。

“我知道!”楼君煜面色清淡,波澜不惊,“是馥云子!”

“这就难怪她心疾来的这么怪了!馥云子乃是药效强劲的提神之物,只是药性霸道无比,正常人不可妄自食用,对于患有心疾者吸食来说,则是催命的东西。”

楼水漪蜷缩在床榻上,捂着胸口,脸色惨白得毫无人色,额上不断地冒着冷汗。身子一下一下的**:“煜哥哥……水儿……水儿好疼……好疼!啊——”

楼君煜眉头一皱:“说治疗的方法!”

阙央见他如此。嘴角一勾,一头白发。一袭火红红衣两种鲜明的颜色,衬得整个人妖娆无双:“小君君如此急作甚?不过说起来,她的心疾,还真只有你才救得了!”

闻言楼君煜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如何?”

阙央眉一挑:“小君君先说为何着急?”以往楼水漪得了心疾,他可没有如此催过!反倒是凤轻歌出了事,他催过他,此间定有猫腻!

楼君煜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五坛三十年轻狂酒!”

闻言阙央额上青筋跳了跳,好吧!瞬间揶揄无能,心中愤愤,这小子,只会掐住他这个死脉!

“用酒引诱你,你才比较安分!”似知道他在想什么,楼君煜唇角一勾道。

“取你的血让她饮下,再施以内力!”阙央翻了个白眼道。

“只是如此?”楼君煜眸光一动。

“你自幼被你那老爹喂了驱武,不能练武,而驱武中含有大量的母榛,母榛恰恰是克制馥云子的良药,而长年养于血内的母榛则是馥云子的解药!”阙央靠在椅子上,挑眉道。不过,他总觉得,楼水漪体内,似乎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煜哥哥,水儿好难受!水儿好疼啊!”床榻上楼水漪攥紧了楼君煜的衣角,痛苦的喊道。

楼君煜眉头一皱:“那就开始吧!”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凤轻歌冒着热汗道,看着对面皱着眉,明显脸色也如她一般开始不正常的傅秦翊,心上不由一跳,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傅……傅秦翊,你该不是也……”

傅秦翊闻言桃花眸中闪过一丝狼狈,眸光却是转向一旁的熏炉,倏地站起身,查探熏炉中的香料。

“怎么?难道是熏炉有问题?”

傅秦翊眉头一皱,眸中露出疑惑。摇头道:“不是!但熏炉里加了其它东西!”

凤轻歌忍住要脱衣服的冲动,喘着粗气道:“咱们要不要先去找个大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