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

第六章 夜探,解蛊

凤轻歌木木回道:“朕今夜什么都没看到!也没有出过寝殿!”

华阳公主满意地挑起唇:“陛下现在回寝殿乖乖睡觉!”

“朕现在回寝殿乖乖睡觉!”

华阳公主诡异一笑:“去吧!”

凤轻歌神情呆滞地转过身,朝屋外走去。

“她……”绮罗见此原本没了生气的脸上,露出惊异之色。。

“不过是下了蛊而已!否则,你以为她会这么快又选柳言曦做王夫?”华阳公主哼声道。

然而谁也没看到的是,凤轻歌在转过身时,呆滞的眸中微不可见地闪过的一丝波动。

“呵呵!呵呵!”绮罗脸上带了嘲讽,“王夫!王夫!原来你们想着的只有王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绮罗郡主大笑着却是忽然晕了过去。

柳言曦见绮罗晕了过去,面如死灰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

“长公主,郡主怕是受太多刺激晕过去了!”一旁的麽麽急忙扶起绮罗道。

“把她抬回昭阳殿!看好她!”华阳公主睨了一眼地上昏厥过去的绮罗,眸中闪过一丝光芒道。

“是!”

华阳公主抬头看向柳言曦,眼角瞥到**的鲜红,红唇一挑,露出肮脏和讽意之色:“真叫本宫觉得耻辱、恶心!绮儿是你亲妹妹你不是不知道,你竟然还动她?!那女人真替他生了个好畜生!且不说本宫怎么处置你,本宫看你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柳言曦如死灰般的眼眸一颤:“华姨侮辱我不要紧,请别侮辱我娘,既然我做了畜生事,你便杀了我吧!”

“呵!本宫就是侮辱那女人了又怎样?贱人一个,生出来的孩子连畜生都不如!”华阳公主冷哼一声道,红唇挑起一抹不屑。“你让本宫杀你?你那好父亲还等着你做王夫的,本宫怎会笨得去杀你?只是,你以为发生这种事后,本宫还会帮着他,巴巴的让你坐上王夫的位置?”

柳言曦低头苦笑:“我知道!”若不是父亲一直拿着绮儿逼他,他也不会做王夫!

“你既做出这等事。自然要拿出补偿!”

“长公主要言曦如何?”柳言曦死沉沉般艰涩开口。

华阳公主挑起红唇一笑,眸中闪过一道光芒:“本宫要让绮儿坐上皇位!”同样是他的孩子。凭什么他和那个贱女人生的孩子就要当王夫?凭什么她要为他人做嫁衣?等绮儿坐上皇位,一切平定之后,她便是尊贵不可言的太皇太后!可由她垂帘听政,掌控朝廷!从此扬眉吐气,哪里还用得着依靠他!

柳言曦猛地抬起头,涩然道:“长公主,绮儿不会喜欢的!”

华阳公主轻肆一笑,脸上却带着冷意:“她不喜欢,本宫自然会让她喜欢的!”

柳言曦垂下眸。声音透着痛苦:“好,晚辈答应了!”

华阳公主满意地扬起红唇,挥手道召来一个模样清秀腼腆的宫女:“明日,本宫要听到未来新王夫强占我昭阳殿宫婢的事从皇宫传开!”这样一来。他即便在想让他这个宝贝儿子当上王夫,也是不可能了!既然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做王夫,那不如就让自己的女儿左上那个位置好了!她天凤国,再怎么样,还不至于流落到别人手中!

柳言曦浑身一震,嘴角挑起一丝苦笑:“好!”

华阳公主轻蔑地看了颓废的柳言曦,带着宫人转身踏出殿去。

雕花大**,女子面容如玉,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一头长长的青丝如海藻般柔顺地在**披散开来,额头冒着冷汗。紧闭着双眸。颤抖的眼睑,昭示着她的不安。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忽眼睛如破茧般睁开,黑亮的眸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板滞,又在少顷后恢复清明。

坐起身,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凤轻歌微微舒了一口气,一股凉风从衣缝中灌入,凤轻歌不由打了个寒颤,拥紧了被子,重新躺了回去。想起这几天的发生的事,微微有些心悸。自从她意识忽然变得模糊,浑浑噩噩,仿佛灵魂不在体内开始,她竟惊异的以为她是要回到她原先的世界了。然而,一次突然恢复了些意识,却不能掌控自己时,她竟然看见柳相和华阳公主竟然在控制她,让她做出很多她根本不会做出来的事,她才知道,是华阳公主和柳相搞的鬼。

之后,她时而清醒,时而失却了灵魂般被人掌控。即便是清醒的时候,她依然照着柳相的指示去做。因为她还搞不清楚柳相到底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现在的情况对她很不利,她暂时不能打草惊蛇。不过方才她总算知道,她是被柳相派人下了蛊了!难怪她曾有意弄上自己的手,让紫苏请太医来看,都没看出她的身体有什么蹊跷,原来竟是蛊毒!如此看来,就比较棘手了,因为她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又失去意识,被人掌控。之所以会时而清醒,大概是因为,本来她的灵魂就不是这具身体的正主吧!

不过,凤轻歌想起方才听到的另一个惊爆的事,不由叹息,柳言曦和绮罗竟然真的**!既然柳言曦和绮罗是兄妹,那么华阳公主和柳相便是暗通曲款,狼狈为奸了!难怪她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原来果然早有奸情!

忽窗子“咯吱”一响,一股冷风灌了进来,紧接着又是一声轻响。凤轻歌不由带了个寒颤,呼吸一滞,飞快地闭上了双眸。睫毛仍忍不住轻轻颤抖,却不敢睁开眼,到底是谁?

然而,殿内却忽然变得寂静无声,放佛方才不过是窗子被风吹动了而已。凤轻歌屏住呼吸,良久也不见殿内有什么动静。不禁怀疑,难道真是风吹的?可是她总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好像谁在一直紧紧地看着她!凤轻歌为这个念头,不由吓了一跳,到底是谁?不管了,不管是谁。看清楚了再说。凤轻歌正欲睁开眼睛,却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睁开眼,见到的便是那双在黑暗中,流溢着淡淡的光华,却又幽深莫测的眼眸。楼……楼君煜???

“陛下总算不愿意装下了去了么?”楼君煜薄唇轻勾,黑眸之中透了些淡淡的笑意。

凤轻歌坐起身来。披上裘衣,白了他一眼:“谁说朕在装?倒是朕要问问你。深更半夜,闯进朕的寝宫做什么?”

楼君煜黑眸一闪,一针见血指出:“陛下需要医治!”

凤轻歌微微诧异地看向楼君煜,他知道?他看出她最近的不正常是因为中了毒?不过既然她知道她中了毒,那么来这里也便不奇怪了。毕竟宁王去了北境,有人给她下毒,在皇宫里作祟,定然不会简单。他自然要替他父亲暂时稳住宫中局势,凤轻歌如此在心中为自己解释。楼君煜来的原因。

“阙央!”楼君煜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打断了她的深思。

窗子被人再次推开,阙央轻松地跃了进来,双手环抱着胸,跳脚道:“哎呀!总算能进来了。小君君,你都不知道我在外面吹了多久的冷风!冻死我了!”

“以你的体质,这点寒风算不得什么!”楼君煜淡淡陈述事实。

阙央不由瞪了他一眼,在桌子一旁坐了下来,摸了摸茶壶,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满的叨念道:“连口热茶都喝不上!”又挑起一双魅眼睨向楼君煜,一脸哀怨道,“感情我在外面吹寒风,小君君你却是在屋里会佳人。真真伤人心!”

楼君煜却是没有理会他这些哀怨。薄唇一挑,看向凤轻歌。淡淡道:“治病!”

阙央闻言心里直呼重色轻友,又撑着头,睨向凤轻歌,魅眼之中波光流转:“个把月就中一次毒,可以给我去炼毒人了!你这命,也太多人想要了吧!”

凤轻歌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抬头借着暗淡的光线,看着阙央,依旧一头银丝,一身妖娆红袍。依旧魅惑妖娆,只是似乎比以前更加的**随性,妖娆恣意。而她竟在那魅眼深处透着深不见底的恨与殇!

恨?凤轻歌为心中的念头一惊,他在恨谁?他一声最在意的事,最介怀的事,怕是为伊的死了,那为伊究竟是被谁杀的呢?这一点,她一直还未准确查出。

“这次,又要我解什么毒?”

凤轻歌回过神来,淡淡道:“蛊毒!”

闻言阙央脸色微变,抓住她的手腕,搭上她的脉搏。而楼君煜眉头轻皱,眸光一闪,眼眸转瞬深黑不可见底。

“光从脉搏上来看,的确看不出什么中毒迹象!”半响阙央松开她,沉吟道,随即挑眸看向她,嘴角划起一个妖娆的弧度,“你是如何知道,自己的中的是蛊毒的?”

凤轻歌眼眸一闪,抬眸一笑,晦涩不明道:“听到的!”

“何时能解?”楼君煜忽淡淡开口道。而问的不是能不能解,而是何时解!

阙央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摊了摊手道:“我只擅长解毒,又不擅长解蛊!”

“蛊毒也是毒!溯其根源所在,或依其相生相克之理,或引或排,或以毒攻毒,解毒和解蛊除却下毒方式不同,以及药性不同,亦有相同之处。”楼君煜黑眸淡淡地睨向阙央,“你不想试试么?”

阙央一噎,他解过无数种毒,却从未尝试过解蛊毒,对于医术的挑战的确很让他……心痒!但是每次都被他掐中心中的薄弱处,他很不爽啊……魅眸之中透了些无奈和恼意,却强抑住心中的痒痒道:“不试!”

“真不试?”楼君煜唇角轻轻挑起,淡淡的声音微扬。

“不试!”

“如此,我便另寻他人吧!”

没想到楼君煜会如此轻易松口说找别人,阙央心中更恼,瞪眼看着他:“你这小子一点诚意都没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