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红

第一百四十四章 果然很鸡情

凤轻歌微微敛眸,看着手中的玉珠微微出神,寒风呼啸着灌进领口中,不由打了个寒颤。那个小龟公的母亲,也在那次地震中被倒塌下来的墙砸死了。她没能履行诺言,帮他治好他母亲。亦是不能再从他母亲那里得到查证,他母亲到底是不是当年的那个背叛她母亲杳妃的芸心!不过小龟公的身上的确一个龙形玉佩,而穆风也确认,那确为天凤国历代皇帝手中所握用来调遣皇宫御林军的玉佩!

那小龟公......不对,是小司,他说他母亲叫他小司,便很有可能是芸心偷偷离开皇宫所生下来的,很有可能是父皇除她以为的另一个子嗣,很有可能......司儿,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不过可能归可能,血亲这种事,她还是只有验过后,才相信!

紫苏方走上来,看着凤轻歌手中的玉珠,温婉的眸不由微凝。想起出宫之前,他说的话,眼眸微闪。随即抬眸道:“陛下!人我已经带来了!现在在楼下!”

“嗯!”凤轻歌点了点头,“先下去吧!”说着朝一边的楼梯走去。

紫苏偏过头看向一侧高高没有护栏的屋顶,又转过头看着凤轻歌的背影,红唇紧抿,纤细的手微微攥起,稍稍加快脚步,脚却是踩住了凤轻歌的袄裙......

“陛下!”傅秦翊方推开房门,还未看清房内的人,热热的水就朝他身上直泼了过来,紧接着胸口就受了一掌,不由一口血喷出。看见房内衣服微微凌乱的步凌寒,桃花眸不由闪过一丝诧异。随即一抹唇角的鲜血,苦苦一笑:“太狠了吧~”说完直直地朝后倒去,脑中最后一个意识便是,他估计又要昏迷个两天了......

步凌寒愣愣地看着面前面色苍白,嘴角还残留着鲜血,朝后倒去的傅秦翊,清冷的脸上终于似破冰般露出些慌张之色,一上前。接住了傅秦翊。

跟过来的仲黎看着躺在步凌寒怀里的口吐鲜血,脸色发白的傅秦翊和一脸不自在的步凌寒,不由一愣。这什么情况?睡了七天,好不容易醒的,现在又晕了?

凤轻歌被踩住裙角,不由一个踉跄朝屋顶下摔去。

“陛下!”紫苏看着从屋顶衰落下去的凤轻歌,眼眸一闪。跟着从屋顶上掉了下去,在凤轻歌着地前,一把揽回她,脚尖轻点,缓冲落地的冲劲。却仍是抱着凤轻歌在地上滚了几圈。

凤轻歌爬起身,看着紫苏。不由眼眸一闪道:“紫苏你怎样?”

“紫苏没事,嘶——”

凤轻歌攥紧空无一物的手,又看着一边的废墟堆,转眸看着紫苏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一掀开紫苏的袖子,看着上面满布的淤青和擦伤不由皱起眉头:“要紧吗?”

紫苏紧抿着唇,摇了摇头:“回去擦点药就没事了!”随即看向凤轻歌担忧道,“陛下可有事?”

“你这样护着朕,朕又怎会有事!”凤轻歌扶起紫苏。朝酒楼中走去,“先进去!”

自发生了地震,这座酒楼虽因筑的牢固,是唯一没塌毁的酒楼,但因一夜之间百姓流离失所。没了家和银子,所以除了有钱的人来。这家酒楼的客人可寥寥无几。

“小姐,怎么了?”候坐在大堂的小司见扶着紫苏走进来的凤轻歌。不由上前道。

大堂的掌柜看着从大门走进来的紫苏和凤轻歌,又看了看楼顶,不由目露诧异:“两位姑娘不是在楼顶的吗?这是......”见紫苏遍体鳞伤,不由了然。从柜子里拿出药酒递给凤轻歌,“给这位姑娘好好擦擦吧!姑娘家胳膊上落下了疤痕可不好!”

凤轻歌接过药酒,看向紫苏,随即将药酒递给小司:“你替她擦擦吧!我去找样东西!”

闻言小司看着手中的药酒,又看了看紫苏的胳膊,不由脸一红,有些手足无措。

紫苏不由抿了抿唇,撇过眸子,拿过小司手中的药酒:“我自己来吧!”

凤轻歌见此眼眸一闪,朝大堂外走去,看着大堂对面的一堆废墟不由微微一沉。方才她掉下来的时候,被紫苏拉住了胳膊,手中玉珠不小心掉了下去,应该是掉在这里面了。只是这样大的一堆废墟,玉珠又那样小,很有可能掉进哪个缝隙里,这要怎么找?

步凌寒看着床榻上的傅秦翊,清冷的眸一闪,将他扶起,把手放在了他的背后,将内力输了进去。

仲黎见此不由一挑眉道:“他发烧才好,他衣服都是湿的,这么冷的天,铁定又会发烧,再烧,恐怕就真跟姐姐说的一样,要烧成傻子了!”随即睨向一脸清冷的步凌寒,“你不给他把衣服脱了吗?

闻言步凌寒脸上一僵,随即看着紧闭着眼的傅秦翊,冷眸一闪,伸手替傅秦翊脱下了较厚的外衣。

“亵衣也湿了!”仲黎坐在一旁的桌子上,小口地啜着热茶,看着傅秦翊湿漉漉的亵衣,淡淡道。

他见过的最沉稳的人,便是楼哥哥,他要变成熟,首先就是要先学会沉稳。他最喜欢的,就是楼哥哥平静无波地喝着茶,淡淡地说话的样子了!所以要学,先从这个学起!

步凌寒手微微一滞,转过头看了一眼闲闲地喝着茶的仲黎,又转回头看着傅秦翊,脸色微寒。一身伸手又替傅秦翊解开脱下了亵衣,露出精壮的上身。

步凌寒看着傅秦翊胸口的一个红色的大掌印,以及苍白的脸,不由冷眸微闪,撇过眸子,活该!随即伸出手放在他的胸口,正欲将内力输进去,又听见一旁的仲黎淡淡道:“裤子,也是湿的!”

闻言步凌寒一站起身,对着仲黎,冷冷道:“麻烦!要脱你来脱!”

仲黎耸了耸肩道:“他的衣服又不是我弄湿的!”随即又意识到方才的动作和语气不太稳重。又咳了咳,淡定道,“之前他为了救我而受伤,所以我代替姐姐照顾了他三天!现在淋了他一身水的是你,打了他一掌把他又打晕过去的也是你,换衣服,救人什么的,自然是你来做!”

步凌寒冷冷扫了一眼仲黎。一转身就直接朝屋外走去。

仲黎见此不由站起身:“你不管他了么?”

步凌寒微微一顿,瞥了眼床榻上的傅秦翊,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仲黎不由坐下来,继续端起茶,小口啜着:“淡定!稳重!反正躺在**的又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用管!嗯!又不是我打晕的!

啜着茶,心里继续反复催眠,瞥了一眼**着上身的傅秦翊。可他救过他,还救过姐姐啊!而且姐姐回来,看见傅秦翊**着上身昏迷不醒,他却在旁边喝着茶,会揍死他的!

仲黎想到这不由纠结了!唉!管就管到底吧!想着一站起身,正欲走上前。却见步凌寒一脚跨了进来。脸色依旧寒如冰。走到傅秦翊跟前,将手中的衣物丢在了床榻上,动手开始替傅秦翊换起衣服!

仲黎不由恍然,原来是拿衣服去了!

当凤轻歌回到房间时,便见到一副奇异的景象。

步凌寒坐在床榻边,面寒如霜,动作僵硬地为傅秦翊喂着粥。而傅秦翊则是苍白着脸,慵懒地靠在床头。表情十分悠悠闲适享受地喝着粥。

傅秦翊:“烫了点!”

步凌寒冷着一张脸:“......”

傅秦翊:“又冷了点!”

步凌寒更加冷着张脸:“......”

傅秦翊:“慢点!别那么快!”

步凌寒脸上冒了些寒气:“......”

傅秦翊一脸嫌弃:“嗯!有点咸!”

步凌寒寒气暴涨,站起身来。

傅秦翊挑眉:“我是病人!”一脸无辜地看着步凌寒,再加上一句,“你打伤的!”

步凌寒寒气骤灭,半响冷声憋出一句:“不是我煮的!”见傅秦翊桃花眸微挑。露出些许不解,接着冷冷吐出一个字。“粥!”

仲黎倚在房门口,看着一个别扭。一个享受的两人,向凤轻歌得意道:“史无前例的画面,我的杰作,怎么样!”

他仔细想了下,人的性格本就有差异,各自的性格都不同。楼哥哥的那种天生淡然,浑然天成,淡然无波的性子,他还是装不出来!算了,还是他该什么性子就什么性子吧!姐姐遇事如此谨慎心细理智,有时还不是......很奇怪!用姐姐的话说,就叫,神经大条,粗线,神经质!

凤轻歌不由挑眉道:“你是指傅秦翊身上多出的新伤,还是指步凌寒照顾傅秦翊?”

虽然傅秦翊一副悠然享受的模样,但是他的脸色却比之前更为惨白,而且桃花眸之下藏着一丝隐忍。再说,若不是新受了伤,傅秦翊又怎会从他那张床,跑到了她房间的**。而步凌寒又怎会隐忍地照顾他?

仲黎不由泄气道:“我是指步凌寒照顾傅秦翊啦!至于傅秦翊身上多了新伤......这个暂时忽略吧!”

闻言凤轻歌看向房内奇异的画面,黑眸中闪过一丝趣味,挑唇道:“倒是挺基情四溢的!”当然,她这是就一身男装的步凌寒而言,若是一身女装的步凌寒,这可就......好吧!她没见过一身女装的步凌寒,也难以想象,一身女装寒气逼人的步凌寒是什么样子!

“基情?”仲黎不由侧头看向凤轻歌,疑惑道,“是什么?”

额,这怎么好解释,她总不能让这祖国未来的花朵被她给彻底腐了吧?“额......这个......就是像斗鸡一样的情况啊!”凤轻歌胡言乱语道。

仲黎不由一摸下巴,恍然道:“原来鸡情就是斗鸡一样的情况啊!”抬头看了看傅秦翊和步凌寒,点头道,“果然很鸡情!”

噗!凤轻歌不由一个踉跄跌进屋里。

屋内,某人所说的斗鸡一样两人齐齐地转头看向凤轻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