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妻

番外之傅洌(七)

番外之傅洌(七)

我知道,项漠是妖人儿的过去。

已经过去。

“我若还爱,怎会嫁来给你?”

妖人儿话直白得令人气,但我了解,妖人儿心内,若有另人残影,绝不会嫁来给我。但既嫁了,即成我妻,即永属我怀!

成婚后的第一次小别重逢,我第一次吻上妖人儿的小嘴。我从不知,与心爱之人的四唇交逢时,会酥醉到骨,甘美到魂……我自知自己不够光明磊落,趁她意识昏沌,占尽便宜,我的手,贪婪地游遍她香馥娇躯,如果不是在车里,那时我便会要了她……

这人儿,只有属于我,只能有我!

天香楼下,是首次亲眼见着她身陷别个男人臂里。那时下,浮在我胸臆的最切实的冲动,是想折断那两根碰触她的手臂,即使那个男人,是我的弟弟。

广安寺外,她下落不明,我受一夜焦狂折磨,却见她自另一个男人怀里自崖下升起,若不是乍见她安好无虞的狂喜拦我,那个以贪恋姿态抱她、以珍宠眼神望她的男人……我会毁他!

天水一阁,东漠人掳她而去,我那时便想,那个东漠国消失可好?试想,本王的妖人儿若是有一丝损伤,东漠举国的血怕也不够偿罢?

我不信佛祖,不信神灵,但在月老庙,我以不曾有过的虔诚跪地祈誓,我要与妖人儿终生相守。我一字一字告诉那个神坛上长须喜服的老头儿,她的手我要牵,她的人我要拥,她的情我要得,她的爱我要获,我愿拿我之一切,换妖人儿心门开纳……

虽然,这妖人儿依然以气我为乐。

母妃逝去的那夜,我除却麻木迟钝的痛觉,并不感害怕。

杀机四伏的逃路,我只知拼尽全力的疲惫,亦不觉害怕。

跪在拒我千里外的碧门之前……

跪在欲断我手脚的大当家门前

做所有的事,我只是遵从直觉去做去为,至于结果,若未如我预期,亦无不可……

唯独妖人儿……

我失去不得。

那结果,只能有一个。

因我碧月橙那如山的亏欠,使我无法速断速决。但在知悉这份犹豫,是妖人儿对我却步不前的阻窒时,我应了太秀园之约。

但是,那日发生的事怎如此之多?

太秀园梅下,我惹怒了我的妖人儿,一把匕首穿来,那瞬间,我竟不觉疼痛,只是害怕,害怕到极点。

我若就此死去,若就此死去,与妖人儿便是永远的分离……

来生……来生,我是不是还需历经那无尽黑境,才能与她重逢,才能得到她对十二岁少年的馨香拥抱?

还是……还是,就算走涉千里,亦寻她不见,与妖人儿的缘,唯今生而已?

所以,我不能放,在血流尽之前,我要尝尽妖人儿美好,我要我的三魂七魄都记得妖人儿的芳香,我要在那冰冷重围前,撷一脉温暖以熬过枯寒……

妖人儿的泪,『揉』到了我的吻内……

后来种种,在我记忆均不复清晰,唯一记得,终在心底翻转的,是定保我妖人儿无虞。在那样灵魂缥缈之际,我方明白:这世上的所有华丽,都不及妖人儿的嫣然一笑……

江南怪医那双传说可以医白骨活死人的手,果然不是用来欣赏的,

我的伤,没有重到卧床不起。经他调理,半月已可下床走动。

墨儿又度被掳,却不能吩咐老五出面相助。

老六做事够狠够厉,亦有足够的智和力,但他对妖人儿……

我传了碧澜进京,责成她半月内必查得妖人儿行踪。

不到半月,碧澜上报,妖人儿已脱困,正向江南进发。

江南啊,江南的玉庭湖水,仿若我们的一个轮回。

多年以前,同在此处,妖人儿使我惊鸿一见,将雪影镌在梦魂间;多年以后,妖人儿仍如雪雁,这一次,时对,地对,人对,我再不会放她飞去!

恼得是,我以碧笙的面目与妖人儿重逢时,竟见她又被一帖膏『药』粘上!

看他喂我妖人儿吃食,看他与我妖人儿笑谈,我想,若此时本人撕断他喉咙,妖人儿会如何看我?

我告诉碧澜,若让我再见那帖膏『药』与我妖人儿接近一寸,她今年的分红一两亦拿不到。

碧澜小丫头聪明绝顶,唯独对钱财,有特殊的偏好。是以如此一着,极其好用。很快,那帖膏『药』与我的妖人儿剥离,纵同住碧门里,亦一南一北,欲粘我妖人儿,哼,谈何容易?

但是,经太秀园那一场绝望的几乎失去,再放妖人儿在眼底,那活『色』生香,那恣狂妖谑,我已无法再压抑体内渴望!

过去,不知多少个夜里,我抱着她,贴着她,抚过她全身柔美,吻遍她唇内每隙,听她在我耳边低低『吟』息,但她的始终不允,使我不能越过最后的分际。而这一次,我已不会再做一个我原本即不是的“君子”,我要我的妖人儿做我有名有实的妻。

她的美丽我遮掩不住,她的媚『惑』却只能我一人独享……

尚在忖思如何拥有我迟来的洞房花烛时,谁能想到,帮上这忙的,竟是碧月橙。

妖人儿平日无拘无绊,论及男女之事,亦出口无忌。甚至,这坏心的东西竟可以利用我对她渴盼之心,缚我手脚任她宰割!

但……

我的妖人儿,娇羞、陷溺的模样,足以都这世间最灿粲的宝珠失去辉芒……

那一夜,我对身下的人儿,索取不缀……

神志但存一分清醒,尚能想到她乃初次,仍需怜惜……但一触她骨香肌媚的馥躯,一睹她魅『惑』艳丽的颜容,体内那只饥渴太久的兽,再也按奈不住……一次一次,我将妖人儿纳进臂内,困在体下,与她合二为一,听她娇啼妙『吟』,听她浅嗔低泣……

在那样的致美之境内,母妃含笑成仙,江南冷雨化春,我得到了我的娇妻,拥有了我的日阳,兹那时,没有人可将她自我怀内夺走,没有人可让本王重回寒境……

即使,是当世至高无上的权力!

可……

本王怎样也不会想到的是,对自己娇妻理所当然的恋浓情热,轻怜蜜爱,竟为自己制造出了这世上最强大的一对情敌!

这一对东西,杀不得,打不得,甚至,骂不得,因为……墨儿不准!

每日看他们如此心安理得占用属于本王的馨香怀抱,看他们忝不知耻地向妖人儿索吻贪亲,看他们在本王最爱的酥胸前蹭磨留恋……

“夫君,收回你的阴险眼神,再次告诉你哦,你敢动本少爷的小东西一根寒『毛』,看本少爷如何扁你!”

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