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阙宠:嫡女荣华

第三百六十二章 睡着都还在生气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直到最后一个将士平安落地,李煜宸掌风方至嗖然收回,梧桐树的一些枝丫被风尾扫到,纷纷嘎吱折断坠落。

“晏儿。”他揽紧怀里的小女人飞身落地,声音低沉而温柔,“你先与瑾娘回去陪着恒儿。”

云晏知道外头凤族大军正在混乱中撤离,他必定是要趁此机会下狠力打压、讨伐这一部族。

关键时刻,也是容不得她与他再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只抬手给他掖得一下披风,嘱咐他当心,这才目送着他飞身离开。

云晏这一回去,听得下头人的禀报才知道,李煜宸先前与军营里的将士们失踪,是用了障眼法提前从另一山头作了转移。

转移之后绕开凤族的军营,与凤族里早已布下的暗桩汇合,直攻凤族王宫,将凤族王城拿下之后,再旋而回来堵住凤千羽这边的大军退路。

夜晚时分,仍然能听见外头有刀剑相斥搏斗的声响,恒儿靠在她怀里睡着了,她也不愿意将他放下,想着自个儿夫君正在外边行军布阵浴血对战,她就提着一颗心放不下。

李煜宸武功虽是高强,但对方的能人异士众多,还会那妖术,就怕一不小心会着了对方的道。

夜半之时,外边声响渐歇,也不知得是什么景况了,云晏忍不住就抱着恒儿在屋子里来回踱起步来。

瑾娘见如此,连忙就过来劝道:“娘娘,让瑾娘先抱小太子去安寝吧,您也要歇上一会才是。”

自昨夜开始,娘娘就几近没合过眼,一直在筹划着如何抵抗凤千羽的进攻,白天又在城楼上坠下,此时又已是深夜了,娘娘一直这般熬着不是法子。

云晏却是摇头,“我不累,再等等的,你先去休息吧。”

云晏见瑾娘脸上有着些微倦容,却也是不愿意离开,她低头看得怀里的恒儿一眼,犹豫得片刻这才道:“好吧,你带小太子去歇着,我也休息一阵。”

瑾娘听见娘娘愿意歇一会儿,松得一口气,连忙就应是,劝慰着娘娘不要过于担心,这才上前抬手接过小太子退走了去。

恒儿被瑾娘抱着之后,云晏的心一下子就空落落的,夫君不在身边,她抱着她与他的儿子,就觉着踏实许多,此时手里空荡,她整个人也跟着有些飘浮不定。

她回身至案桌边坐下,扶着脑门冥想得一阵,就隐隐听到侧殿的寝宫有恭请圣安的声响,还回荡着李煜宸吩咐宫人办某些事的些许声音。

她从迷糊中一下子就清醒起来,起身就往侧殿那边儿匆匆赶过去。

到得侧殿却是被宫人抬手拦着了。

“娘娘,陛下在沐浴更衣。”

云晏一下子就止了步,她知道,在战场之上肯定都是那血腥打斗,衣袍上难免会被鲜血浸染,莫说身上的衣物,即连头发,指定都会被血腥气波及。

许正是如此,他回来后也没到正殿寝宫寻她,此时他身上的血腥煞气指定极重。

云晏在外边长廊那里等上好一阵,见得厨房那边的宫人一连给抬了几桶热水进去,忍不住就问道:“怎么需要这么多热水?”

方从里边出来的一个嬷嬷就有些吱唔,“奴婢,奴婢也不知得如何说至好。”

而这个嬷嬷身边的另一个嬷嬷却是紧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似乎就怕皇后娘娘问她话。

云晏一下子心就提得更高了,“陛下……受伤了?”

她说着就什么都顾不得了,越过她们就要往里闯。

有两个小公公模样的宫人就又抬手拦住,“娘娘,陛下有吩咐,暂时不能打扰。”

云晏眉头就有些拧住了,似乎情况很不一般,她回身就望住一嬷嬷冷声问,“里面有什么是本宫不能知得的,如实禀来!”

那嬷嬷身影瑟瑟一下,这才欺欺艾艾的道:“陛下,带,带回来个姑娘……。”

“……。”云晏有些怔愣。

姑娘?凤千羽,还是那梅氏……?

绝对不可能是她们!云晏这点自信还是有的,李煜宸不可能对她们有任何感情。

那么,会是谁?

她再也忍不下,抬手拔开那些宫人就往里闯入去,而那些宫人却也是不敢造次伤到皇后娘娘,只好跟在后边劝阻。

云晏充耳不闻,一路闯至寝宫里头,却见床边立着两位侍候着的嬷嬷,宋御医正在给**一紧闭着眼目的陌生姑娘切脉。

那姑娘面容苍白,却是不失美丽,一张小脸清丽脱俗,楚楚可人。

而李煜宸似乎已沐浴过了,更换了一身新的居家衣袍,即连披肩而下的墨发都仍有着水渍。

此时他正负手而立,站于另一旁,蹙眉等着宋御医切脉。

“陛下恕罪,奴才拦不住皇后娘娘。”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要进来。”云晏声音有些冷淡,“这里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她是谁?你难道就要这么瞒着我吗!”

宋御医此时正好切完脉,连忙就回身躬身请示,“这位姑娘失血过多,心脉微弱,经不起任何动静吵闹,否则……会有性命之虞。”

“你先回去。”李煜宸此时脸色颇为冷峻,与云晏道:“莫要多想,待我得空回头再同你说。”

云晏见他说完之后,那目光转而就回至了那姑娘脸上,似乎连多看她一眼也不愿意,一下子就受不住了,“不必说了,你随意就好!”

她说罢就转身匆匆离开,到得外边,就跑起来,一路赶回自个儿的寝宫就忍不住湿了眼眶。

在这之前,她在担心他,他却在挂心着别人,还是个姑娘!

她抱着恒儿,提心吊胆的在这里等了大半夜,为的什么?可他却是把她们母子放在何处?!

云晏这几天是当真累了,这会子看到这景况更是心累,她掏出来帕子按干泪花,去将所有的门窗都反锁上,干脆什么都不想了,倒床就睡。

开始的时候想到他方才的冷峻脸色,感觉心里难受得要窒息,可实在是太累了,渐渐竟就睡着了去。

估计四五更天的时候,就感觉身旁另一侧的床榻躺上来了个人,那人抬手抚着她眉头之间,“睡着都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