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3 不朽与原始

对生命的感知，所有天道都不如生命道的感知最准确和直接。

虽然蛮水的生命道是不息道意，是他感悟水波道意之后领悟的一种近水道生命道意，但不息道意确实是生命道中的道意。

剑主、刀魔、蛮冰期待地看着蛮水，蛮水苦笑道：“我并不能感知，但我想主人并没有死，因为我们都是主人的仆人，而且刀魔可是道仆，如果主人死了，那么刀魔一定能感知道。”

蛮水这个想法不错，他们都是沐血的仆人，和沐血生死相连，如果沐血出现意外，除了刀魔之外，剑主三人都会死。

随后，众人也不担心了，只要他们没事，那么沐血就绝对没死。

确实是这样，如今的沐血整个元婴都进入了变异后的空间之心中，因为当的妙力神剑插入心脏后，心脏竟然产生一股可抗拒的吸引力。

因为是可抗拒的，沐血在和心仪交流后，一点点的让元婴沿着这股吸引力进入到空间之心中。

这个时候，心仪并没有跟进，主要是心仪担心两道灵魂会引发不必要的变化。

元婴是沐血的根本，即使沐血道身被毁灭，那么只要元婴没有事，那么沐血便可“满状态”复活。

元婴是《玄门道妙经》，是沐血的灵魂，是沐血的本源精血，是沐血的天地印记。

而元婴和道身的区别在于，元婴是法根，道身是法相，这中间的玄妙，需要自行领会。

沐血以元婴之身，进入变异后的空间之心中后，来到是一方世界，这方世界很大，沐血猜测最起码要有红尘静止那么大。

红尘静止，道君要走一年，具体大小，沐血猜测不到。

不过目之所望，视野之极有道身影，身影是一位女子，不甘地抬头看着天空。沐血抬眼一看，冥冥中感觉那里好像有一个窟窿。

沐血摇摇头，再次看，并没有什么窟窿，只不过是一道浓烈的空间波动。

看当沐血在看女子身影，在看天空时，那个冥冥中的窟窿再次出现。

“是道的渲染！”沐血开口嘀咕道。

这种感觉，他经历过几次，是在万鬼哭魂阵中，祭坛和雕像正是这般。

这是一种相对境界，但如今，沐血知道，这叫道的渲染，是一种潜在气机或者韵律产生的大环境，这不是真实的，是相对虚幻的。

“她心有不甘，希望别有灵智，不然这因果涉及的可就太大了，如今这方世界，有百花争艳的姿态，这场血乱之后，一定会是个盛世！”沐血迈步走向女子身影的时候，心中期待着。

每走一步，女子的身影便高一万米，来到女子身影前的时候，女子身影已经充斥在整个世界中。

当沐血停下时，两条石阶铺成的阶梯出现，一条尽头是一棵猩红的心脏，如今都还在跳动。另一条的尽头则是那道空间波动。

“是要选择吗？是唯一的吗？”这个想法瞬间在沐血脑海里形成。

如果是唯一的，沐血决定放弃空间波动，因为空间的因果是永恒不变的，这次不能收获他，还可以有下次，不过绝对不是在这里。

一个念头下定了主意，沐血抬腿迈入通往心脏的阶梯。

“不朽！”

沐血的大脚踩在石阶上，一道声音在他脑袋里响起。沐血抬头，看向阶梯尽头，心脏化作了一个女人，女人始终看不清容貌和身材，但却能让你知道那是一位忧伤的女子。

当沐血抬头的时候，女子的脑袋动了。

沐血心中咯噔一下，下意识的认为不好，可转念想，若是不好，早就没有现在的情况了。

沐血的眼光和女子的眼光对视在一起，沐血的眼泪瞬间留了出来。

“天塌了，我要去补天！”这不是一句话，不是一道声音，这是一道意境，是补天道的真意，是一种大悲伤、大怜悯。

这道意境，让沐血感动，让沐血哭泣。

冥冥中，沐血见到一个女人，她顶天立地，身可齐天，不过她面带泪水，在想尽办法把天上的大窟窿给堵住。可窟窿太大了，她一时间并不能做到。

她，留着眼泪，手里攥着一块泥巴，不断的撕扯下，泥巴逐渐多了一丝血色，最后化成一道长虹。天被她补上，可她却消失了。

转眼间画面再次出现，重复这这个动作。

沐血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最后眼泪流干了，于是扭过头去，不敢在何石阶顶端的女子对视。

“天补上，她为什么还在哭，还在悲伤？”沐血很不理解。

“不朽！”

而这个时候，不朽两字再次出现，直接响彻在沐血的心里。

“不朽？悲伤？这是在想对我说什么，还是两道意境，他们是彼此独立的，还是彼此有关联？”沐血实在是搞不懂。

于是，沐血决定再迈一步。

大脚落下后，一道声音再次在心底响起：“原始！”

当沐血抬头看向石阶尽头的女子时，两人对视的时候，沐血疑惑了。

什么画面都没有，正在沐血疑惑不解，觉得是不是再迈步的时候，一道亮光出现。黑暗中是它带给了世界光明，亮光从极远处的的一点，眨眼下变成一道光芒射过来，划过头顶天空后，射向天地另一端的尽头。

随后，天开了，整个世界变的明亮起来，一方世界在沐血的见证下打开。

荒凉，诡异，神秘，单调，只是简单的几种元素。

“这是世界之初，原始之地？”沐血想到了原始，想到了开天。

“不朽、悲伤、补天、原始，这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沐血依然理解不了，看不懂这位补天系的道境。

沐血决定再次迈步，这一次重复了第一次的画面，重复了第一次的声音。

于是，沐血不断的迈步。一脚不朽，一脚原始。但，石阶像有无尽数，不管沐血如何快，如何慢，尽头的女子依然在低头看着沐血。

与她对视就有画面，不对视便只有声音。

不朽、原始、原始、不朽、补天、开天、开天、补天。

这像是一个循环，像是一个提示。

没有疲惫，没有不甘，沐血盘膝而坐，抬头与之对视。

画面再次出现，是开天，是原始。

“如果原始是起点，我来见证开天！如果不朽意味永恒，我来替你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