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

第一百一十四章:喜欢

他越来越多的东西留在了栖凤宫里,占据着空间。

我及眼看去,原来他已经慢慢地在进驻了,凤栖宫里有了他专属的书房,有了他喜欢的花,种了他喜欢的树,甚至还养了马。

我远远地看,并不走近。

肚子在越来越大,明明七个月,却要说四个月,可是怎么藏得了人。

所以在栖凤宫里的做事的女人,都不能说话的,是公公,也都是嘴巴闭是紧紧的。

很热的傍晚,宫里也流火一般地灼热着,我坐在廊边,他在草地上牵着马。

公公说那是他最喜欢的小马驹,的确是很漂亮,乌黑乌黑的鬓毛,还好小啊,听说几个月,但是那健壮的样子,以后定是一匹好马的。

他抬起头朝我看来:“皇后,你说这匹马,好看吗?”

“好。 ”我轻应着,也习惯了他忽然之间会把我搅入他的世界。

他似乎是不太喜欢我一个人冷静,喜欢让我时不时地回答他的问题。

他咧开嘴一笑,有些得意地摸着小马驹的头:“朕就知道这是一匹好马,皇后,你是才女,起个名字吧。 ”

“臣妾不敢献丑。 ”

他大咧地说:“朕让你起,你就起。 ”又霸道起来了,屡屡都是这样的,我想了想说:“叫踏风吧。 ”这个男人,估计是喜欢这些的。 他是马背上地英雄,他是草原上最出名的骑手。

几个月的相处,我还是有点了解他的。

他眼前一亮,拍拍马背:“好,踏风,朕喜欢,大气又好听的名字。 皇后你不愧是才女。 ”

我有些不好意,还是低下头做着针线活。

现在就要给宝宝做衣服了。 我不敢叫宫女去准备的,这些事要经过主事房的人,我怕到时候让别人乱说他一个不高兴,连孩子我也看不到。

刚开始我是自已做自已地衣服,他看到了没说什么,后来我就悄悄地做小衣服,他看到了。 只是冷冷地瞧上一眼,然后越来越大胆,我拿着针线篮子,有他的地方,照样能静静地做。

他走近我,然后袖子一杨说:“你给朕缝一下,不小心让树枝挂破了。 ”

还直地是很不小心啊,不过还是拿针穿好相同颜色的线。 给他缝了起来。

头丝从头上滑落下来,他一手轻轻地将我的发丝拈起,然后绾回我的耳后,那轻柔的动作,差点让我一针扎在自已的手指上。

心跳得有些急,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 是什么意思?

待得补好,他看了看,甚是满意地说:“女红不错。 ”

抢下我的篮子丢在一边:“天色不早,与朕一起去用晚膳了。 ”

任他拉着我地手,往长廊的那边走去,那一侧才是用晚膳的地方,他不常到栖凤宫之前,我一直是在房里用的,而他在,对这里却想了怎么改。 便怎么改。

一盘盘的菜上来。 尽是一些素淡的。

我吃得不多,但是身边的宫女一直给我夹着。

他侧着脸看我。 忽然说:“你脸上是怎么了?”

伸手摸了摸,手心传来一些粗糙感,我淡淡地说:“没什么,估计是热。 ”

“多公公。 ”他抹抹嘴。

身后的公公赶紧说:“皇上请吩咐。 ”

“宣御医来给皇后瞧瞧。 ”

“是,皇上。 ”

我有些讶异,他怎么对我好了起来,一天一天地不同。

可是我有些害怕,他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是喜欢吗?我一直不敢去猜测的。

可是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淡淡的温和,很是宁静,没有一点的戾气和凶恶。

他轻淡一笑:“皇后慢点吃吧。 ”御医过来把脉,轻声地说:“最近天气酷热,皇后娘娘要注意,皇后娘娘火气甚炽,吃食方面,千万要小心一些,房里要注意保持着凉爽。 ”

这似乎有些难以做到,晚上地时候这里很热的,而且他,还要和我挤在一张**。

叹口气说:“本宫都知道了,你下去吧。 ”

这么大的肚子,怎么能说不热呢。

我才出去散一会步,回来的时候,看到寝宫里人进进出出,一会就散了去。

进去的时候,看到好些桶放在地上,滋滋地轻响,沁凉之感冲上来,原来桶里装的都是冰块。

他如此的有心啊,我先睡下,迷糊中他上了床。

然后手轻轻地给我盖上被子,听到他轻声地说:“这么凉,要是不盖上,准会着凉。 ”

原来他也会关心我,只是关心我,是不是多余的。

我说不出什么话,不再说要站在什么样的立场了。

我与他之间,慢慢地在kao近。

他用他的方式,在关心着我,不可否认,这种关心是很好地。

我得到了很好地照顾,也没有人会为难我什么,每天舒心地过,谁也不想,什么事也不理,就是一个木头人一般。

千丝也不再来找我的麻烦,时间啊,就在指尖下,慢慢地流着。

我地哀伤,还是没有减去。

南宫,我依然想你,怎么办呢?

孩子不用多久就会生出来了,我已经活得很累了。

愿不愿意,我舍下所有的一切,只和你相会。 过了七月流火的季节,转眼就是九月,我的孩子,也足月了。

那天晚上正在散步,银白色的光华照得好舒服,静静的月光比太阳少了芒刺,所以我总会出来走走。

走着忽然就肚子好痛,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忽然,又一阵揪痛,我让我忍不住跟身边的宫女说:“快去叫人,我要生了。 ”宫女咦咦啊啊地叫着,书房的门砰然而开,萧穆阳冲了出来,一脸的苍白:“顾青蕾?”

“肚子痛,我要生了。 ”我咬牙忍着痛疼。

他忽然抱起我就跑:“别怕,有我在。 ”

忽然好想南宫啊,这句话,他经常说,有他在,我真的什么也不怕,可是他不在。

而今在我身边的男人,不是他。

好痛好痛,我揪紧手指,紧紧地抓着床单。

“忍着点,御医就要来了。 ”他有些慌张地安慰着我。

一手有些乱地给我擦着汗珠,可是好痛啊,我忍不住尖声地叫着。

他愤怒地吼:“赶快去把御医给朕抓过来,再不来,朕把你们统统都处死。 ”

“啊。 ”钝厚的痛让我难受得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