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流星

第0239章-出事

第0239章 出事

端阳节临近的时候,胤天的腿终于恢复到了正常的程度。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胤天知道百草苑的人武功并不高,邵半山的功夫可能还不如绮荭,胤天想着等到自己再见到父亲,就问一下能否把天剑剑法传给百草苑。

其实当年百草苑的创始人邵子阳就是玲珑阁的人,所以天剑剑法传给玲珑阁弟子的后人按说是一点毛病都没有。只不过这一层关系胤天并不知道。他出于报恩的心理想要提高一下百草苑掌门的武功水平,他也知道自己现在能够帮到百草苑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端阳节当天,百草苑派出了一支船和附近的几个村庄在松河上面赛龙舟,这么热闹的一件事情,邵承志和邵若冰肯定要去,而且还一定会拉着胤天一起去。

胤天上一次在邵府门口把齐汉超的裤子给弄掉了,让邵承志出了一口恶气。邵承志这个孩子有意思,人小鬼大,属于人狠话不多那种类型。邵若冰就不同,和她娘小的时候一样,特别多主意。其实两兄妹都属于有主见的那种人,只不过一个不喜欢说,一个喜欢说而已。

邵承志和邵若冰一左一右跟在胤天的身边,出了百草苑往松河走去。一路上人头攒动,附近十里八乡的人都往松河走去。

走在半路上,到了一个牌坊下面,离松河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时候,突然有几个半大孩子追打着朝着他们三个人冲了过来,三个人只顾着看热闹,就被这群孩子冲散了。

胤天一回头就发现邵承志和邵若冰都不见了,他个子高,四处张望,嘴里喊着:“承志,若冰!”

齐汉超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叫了,你爷爷我在这儿呢!”

胤天看到这个小子就心里有气,“怎么的?还想脱一回裤子吗?”

“哼”,齐汉超冷哼一声:“今天我倒是觉得你的裤子也应该被脱一次了!”

齐汉超他们三个人的想法是趁着胤天去看赛龙舟没有带剑在身上,手上没有兵器的时候把他抓住,然后当众就把他的裤子扒了,让他也出出洋相。

但是他们没有想过胤天除了剑法高明以外,内功也很厉害。

马城风从来没有进入寒潭中练过赤阳神功,霜雪运功想要冻住他的时候都遇到了他体内赤阳神功的抵抗,可想而知这门内功即便没有在寒潭中练习,威力仍然不小。

齐汉超说着话,就带着几个人把胤天围在了中间。胤天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这个孩子虽然从小不是在流云身边长大,但是骨子里流的是流云的血,为人处事也是不卑不亢。

“怎么了?你们想要以多取胜吗?”胤天毫无畏惧地问。

邵永奎说:“我们又不是江湖大侠,就算以多取胜也没什么不妥,大家说是不是?”他这话说的有点心虚,这几个半大孩子虽然没有成年,也知道以多取胜胜之不武,但是他们知道自己单打独斗恐怕不是胤天的对手,为了出气,只好约上了自己的狐朋狗友了。

几个人中有一个杜星找过来以前曾经真真正正拜师学过武艺的孩子,叫做彭旭东的。他对着众人说:“多说无益,动手吧!”说着就走上前来抓住了胤天的肩膀。

胤天运功在肩膀上,彭旭东就觉得自己伸手摸到的不是一个人的肩膀,而是一块热碳一样,他“哎呀”了一声就把手缩了回来。

其他人伸手抓肩膀的抓肩膀,抓腿的抓腿,但是毫无意外的都像被咬了一样缩回了手。

胤天冷冷一笑:“怎么了?突然改变主意不想抓我了?那我可抓你们了啊!”说着他一伸手就抓住了杜星的肩膀。

杜星就觉得一股热浪从胤天的手中顺着他的肩井穴进入了经脉之中,他就觉得全身一阵燥热,忍不住就想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

齐汉超看到杜星被胤天抓住了,就随手拿起街边的菜农的一根扁担对着胤天的脑袋就打了过去。胤天这个赤阳神功尚没有练到在体外生成保护层的阶段,他听到脑后的风声就松开了握住杜星的手往旁边躲了一下。

杜星从来没有练过内功,此时已经在赤阳神功的攻击下陷入了昏迷,其他几个人见到杜星昏迷了,就大声喊了起来:“死人啦!杀死人啦!”

齐汉超见到胤天躲过了自己的扁担之后,他恃着自己手上有家伙,就又一扁担往胤天头上砸了过来。胤天半蹲一个扫堂腿想要把齐汉超扫倒,齐汉超也学过两下子功夫,他一个趔趄将将躲过了胤天的扫堂腿,扁担就砸在了胤天的肩膀上。

胤天肩膀吃痛,他用手抓住扁担一甩,齐汉超没来得及松开扁担,被胤天这么一甩才想起来松扁担,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身体已经飞到了空中,正对着牌坊飞了过去。

齐汉超整个人正面撞到了牌坊上去,直撞得头破血流,他掉在地上蹬蹬腿,死了。

胤天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杀死人,他当时就愣住了,附近的乡亲们都围了过来,把胤天团团围在中间。

邵承志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拉了一下胤天的衣角:“若风哥哥,你快跑吧!”

这一句话点醒了胤天,他马上往人群外冲出去。这些人哪里能让一个杀人凶手逃跑?胤天此时心里想着逃生要紧,他从地上捡起来那根扁担,大喊了一句:“挡我者死!”

乡亲们虽然不想放了他,但是也怕死啊!所以就闪出来了一条道给他,胤天发足狂奔,后面跟着乡亲们。

胤天慌不择路,一路向西跑了出去。胤天学过追风剑法,轻功自然不差,他跑了不知道多久,跟在他身后的人就越来越少。胤天停了下来,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坐了一会儿以后,又站起来往前走去。

他现在走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没办法,他只能继续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