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明朝

第五百六十五章 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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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三疯狂的言语,受到了明军将士疯狂的欢呼,煽动的骑兵群高喊着冲向女真阵营,从两边推进到了通道的北部,将道路堵死,前锋两营骑兵已经开始冲锋,战马的铁蹄几乎把冰冷的山河踏碎而女真那边的将领见无路可去,大惊失色,李兆兴也有些惊慌,眼看明军骑兵已加冲过来,咬着牙喊道:“不要慌,传令前锋营冲上去,别失了先机,处于被动就不好办了”

李兆兴的前锋营十列骑兵准备妥当,迎着明军的来势催动战马,他们身体前弓,死死盯着对面那群奔驰的战马,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恐惧之色只见明军骑兵飞奔而来,队形呈现一个锋利的箭头形状,就像满弓射出的箭羽,以锐不可当的姿态攻击箭头的最前方,一个手持镔铁大刀的将领,正是徐连胜,他冲锋都是冲在最前面,马蹄踏在雪地上,雪花飞溅女真的骑兵也开始了冲锋,两军对冲,以飞一般的度接近,都爆着一阵阵怒吼

一瞬间,两军撞在了一起,在雪白的大地上,只见黑漆漆的人影就像一块巨石抛在了烂泥里溅起的片片泥巴,四处飞溅徐连胜和一个女真骑兵擦身而过,就在这一刹那,他突然把镔铁大刀的刀把一横,随着战马的冲力,一下子就把那个女真骑兵扫下马背“啊”那骑兵没有防备,脚下一空,感觉自己向后飞去,正撞到后面的一个骑兵身上,两人一起摔在了雪地上

徐连胜的镔铁大刀的刀柄回到他的背上,他的右手握住大刀长柄的中间,稳住力道,一刀又向侧翼的一个骑兵扫过去,这次可是锋利的刀头,只听一声闷响,鲜血从刀锋上飞溅而起,那骑兵被拦腰砍成两截,肠子内脏顿时流满了整个马背徐连胜连杀几人,大吼一声飞快地冲进了密集的敌群,大刀在前锋扫出一个半圆的血胡同,刀锋过处,刀断枪折,敌兵纷纷落马

白色的旷野里上演着残忍的厮杀,当镔铁重刀劈开那些敌人的胸膛,看见热血和白骨时,那种刺激对徐连胜来说真是难以言表明军将士被点燃的怒火,在皑皑白雪中燃烧,他们论格斗显然比女真骑兵差了一截,不在一个档次,死伤在冲锋中一路攀高但是,内心充满恐惧的反而是女真骑兵,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一群不怕死的疯狂人群特别是冲在最前面的徐连胜,最是恐怖,最是疯狂,没有人能挡住他,他手里的镔铁大刀没有碰上一合之将,人挡杀人,魔挡杀魔在徐连胜眼里,敌人的脑袋就是他吃的西瓜,敌兵的身体就是他要宰杀的土狗,一刀斩下,没有一个活口

“李领,看那人就是徐连胜”有个女真老兵认出了徐连胜,他曾见识过徐连胜的厉害,在纷乱的战场上认出了他,于是惊慌地大喊起来徐连胜的名字在这些骑兵耳朵里,就是死亡的代名词,很快引起了女真骑兵的注意

突然一个敌将将手里的长矛奋力投出,矛尖擦着冰冷的空气在旋转,向徐连胜急飞去徐连胜猛一伸手,一下抓住了急飞行的长矛势大力沉的长矛停在了空中,矛杆还在剧烈地颤抖投出长矛的骑兵愣愣地看着徐连胜,一下就把这样急穿刺的长矛抓住,这是怎样的力道?

“找死”徐连胜怒吼一声,将接住的长矛反投向那个手里没有任何兵器的敌将,这时正好有两个骑兵冲过来,投出的矛尖刺中了前面骑兵的脖子,带着劲风的长矛直接从那个骑兵的脖子上穿过,留下一个喷血的血窟窿那骑兵根本没来得及惨叫,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前方,长矛的势头依然没有停止,矛尖捅在了身后骑兵的脸上,那骑兵的脸顿时开了花,矛尖穿过了他的眼窝,直直地插在了那个骑兵的头上,敌兵仰天摔下马来

头上插着长矛的敌兵撞在地面上,让后面的战马受惊,长嘶了一声,扬起了前蹄,马背上正是那个投出长矛的敌将,他见徐连胜一矛连杀两人,也惊吓得脸色煞白徐连胜见那敌将被同伴挡了投出的长矛,还没有死,这多不给力于是大吼一声,提着大刀猛冲了过去那敌将慌乱中张弓搭箭,瞄准了徐连胜,这时身边有人急喊:“将军,徐连胜身穿重甲,快射他的马”

敌将听罢,将箭头下沉,拉满弓,一箭向徐连胜的战马射去明军的战马是没有带甲的,强劲的利箭从战马的前胸射进去,只剩下小半截带有羽毛的箭尾徐连胜的战马惨嘶了一声,前蹄跪倒,把徐连胜从马背上摔了出去,在雪地上滚了好几滚

由于徐连胜冲得太猛,他的亲兵可没有他那么强悍,被敌兵挡在了后面进展缓慢,以至于徐连胜现在成了孤家寡人他身后的亲兵见徐连胜摔下了马,都拼命地向他的身边冲杀,就在一瞬间的功夫就战死了三人周围一大群敌兵见徐连胜摔下了马,正是痛打落水狗的时候,纷纷策马冲上,俯身用各种兵器攻向徐连胜这时徐连胜刚从雪地上爬起来,深吸一口气,暴呵一声,身体一个大旋转,镔铁大刀像一个巨大的铁轮扫出一个半圆,冲向他的战马顿时惨嘶一片,带血的马腿落了一地

徐连胜没有任何停留,依然飞奔向前,他怒视着对自己射冷箭的敌将:“老子不砍了你就不叫徐大刀拿命来”那敌将被徐连胜的疯狂震慑住了,拨转马头就逃徐连胜又是一声暴呵,一脚重重地踏在了一个骑兵的肚子上,举起大刀向空中跳起被他踩中肚腹的骑兵嘴里、鼻孔窜出鲜血,喷了半尺多高徐连胜跳在空中,把大刀举过头顶挥出,黑漆漆的大刀在雪花飞舞中就像一个索命的瘟神,刀头激起一声尖利的啸声,以万钧之势竖劈下去

“咔嚓”一声,那敌将连人带马从中间被徐连胜劈成了四瓣周围的女真骑兵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疯狂的场景,牙齿咯咯乱响,手中的兵器直抖,有两个骑兵的兵器直接掉在了雪地上徐连胜的大刀又在雪地上劈出了一道痕迹,深色的泥土从雪面下翻了起来,溅得周围的人睁不开眼睛徐连胜没有丝毫停顿,喘过一口气,把大刀斜背在背后,冲向前面的敌群

周围的骑兵张弓搭箭,都瞄准了徐连胜,可手在颤抖,箭怎么也搭不上弦,别提开弓了忙活了半天,才有两只箭软绵绵地射在了徐连胜的头盔上,“叮叮”两声弹落到地上这时徐连胜的亲兵总算杀开一条血路冲了过来,在一片怒骂声中,围着徐连胜的骑兵都被捅下马来

如果说刚才的两军冲锋犹如两把剑的剑尖,经过一番撞击后,女真的剑尖已经被撞断了,而且还被徐连胜疯狂的锐气撕开了口子,一股明军骑兵跟随徐连胜直接把女真前锋骑兵冲散了,很快就要对穿而过明军大股的骑兵已经压了上来,凭借绝对优势兵力,打得女真铁骑步步后退,乱成一团但是此刻他们还有退路吗?答案是没有在南边,明军的重步兵排成一排排整齐的队形,踏着沉重的步伐开始从女真人后方向前突击女真骑兵被重重围困,激烈的厮杀很快蔓延到四方

李兆兴绝望地回顾四周,在人头攒动中,只能看见西大营头盔上白花花的羽毛闪来闪去,大片的羽毛在激烈的晃动,就像暴风雪在风中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