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明朝

第二百二十四章 易凤

半个月后,叶三带着唐甜风尘仆仆地赶回了京城,进了伯爵府,就感到府内特别冷清叶三记得离开京城南下时,因自己的原因造成府里的人都纷纷离去,没办法,薛纷飞说在鹰帮找几个人过来,现在看来,没找来一个本来叶三对府里的事就特别**,生怕出什么事等严如嫣、薛纷飞、铁无情、杜芳华都出现在他面前时才松了口气

“老爷可回来了,扬大人来找老爷好多次了,听说你不在,就急得要命,说等你回来,马上去找他”杜芳华还没等叶三喘口气,慰问一下爱妻,就把杨秋迟找他的事说了出来

“知道是什么事吗?”

“相公,你刚回来,还不知道宫里可能出事了,具体什么事,贱妾也到宫中打听过,可都闭嘴不敢说,扬大人也守口如瓶,就等相公回来”薛纷飞愁眉不展,没有叶三回来后是欣喜

“等我洗漱一番,亲自去问一下到底出了什么事”叶三水没喝一口,就匆匆洗浴去了,还没等他洗完,杨秋迟已经到了他听到手下来报,叶三回来了,就急忙赶过来

“兄弟,你可回来了,快救救老哥哥”杨秋迟没等叶三出来,就直接冲进澡房

叶三只有苦笑,什么事能把杨秋迟折磨成这样,两鬓斑白,老了许多

“扬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

“皇后死了,皇上要老哥哥彻查,都急死我了”

“什么?皇后死了?是哪个皇后死了?扬大人说清楚一点”

“还能有哪个皇后,就是孙皇后啊”

“走,扬大人跟我到书房去,慢慢讲清楚”

来到书房,叶三关上房门,听杨秋迟说他离开京城以后发生的事

“兄弟,是有一天晚上,皇帝喝多了酒,酒后吐真言,谈起易凤的事”

“易凤?什么易凤?”

“唉,看来兄弟对朝廷的事一点都不关心,易凤的事很重要,和以后发生的事都有关联,兄弟好好听着”杨秋迟开始事无巨细地叙说易凤的事

叶三离开京城不久,一天晚上,杨秋迟府中突然来了三位不之客,叩门求见扬大人门上的家人见是三位商人,就回话说大人已经歇息了,有事明天再来可那商人一定要见,问姓名又不肯说,门房大怒,要关门送客那三人大笑,直呼杨秋迟的大名,让他出来迎接门房见三人对大人不敬,就拿起门闩打来,却被来人一拳打倒那门房挨了打,就大叫起来府里的下人听到门房叫喊,一窝蜂地赶来,围住三人便打那三人一点也不惧怕,双拳如风,一会儿工夫,十几个家人被这三人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杨秋迟这时还没歇息,一个人在书房看公文,听见外面人声嘈杂,杨秋迟很奇怪,放下手里的公文,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慌忙跑到书房外,见三个商人已经打进来,而且后面一个人根本没有动手,看见杨秋迟大笑着说道:“杨先生真是好自在,打搅了,哈哈哈”

杨秋迟在微弱的灯光下,看清楚说话那人的相貌,大吃一惊,急忙喝退家人,要上前行礼,那人却抱住杨秋迟:“自己人,不用客套”杨秋迟见这三人的衣着,顿时会意,吩咐家人关上大门,各自散去,邀请三人到书房,才向说话的那人叩头请安原来这三人,两个是锦衣卫头领,还有一个就是宣德皇帝

“陛下微服夜出,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没什么事,朕就想找大人喝酒畅谈”

听到皇帝找他喝酒,杨秋迟急忙命家人排上酒宴,君臣二人谈笑对饮,直喝到三,宣德皇帝喝多了,渐渐话多起来,说出了心中的烦恼事

原来宣德皇帝的胡皇后是锦衣卫胡荣的女儿,相貌端庄,为人贤淑,不苟言笑还有一位孙贵妃,是孙主簿的女儿,两人都是宣德帝为东宫太子的时候,母亲张皇太后为宣德选的妃子,由张太后做主,正妃选了胡氏,从嫔选了孙氏那孙氏性情活泼,冰肌玉肤,妩媚娇艳,宣德极为喜爱宣德登基以后,册立孙氏为贵妃,几乎与胡皇后并驾齐驱胡皇后为人很懦弱,孙贵妃经常做出出格的事,胡皇后也是不管不问孙贵妃见皇后软弱可欺,越加放肆起来,使出狐媚手段,迷惑宣德帝,宣德帝迷恋孙贵妃,眼里没有了胡皇后到了宣德而立之年,胡皇后无所出,唯有寄望孙贵妃生子一条路谁知天从人愿,孙贵妃真的给宣德帝生下一位太子宣德帝大喜,当时就许下要册封孙贵妃为皇后的诺言孙贵妃嘴里谦让着,可心里早就有做皇后的念头,私下和宫人内官暗中密谋夺后的计划

眼看太子都周岁了,宣德帝册立孙贵妃为皇后的事还是没有动静孙贵妃不失时机地拿闲话来刺激宣德帝,宣德帝很为难,因为胡皇后是张太后亲自指婚,皇后又不曾有失德的地方,若无故把皇后废了,情理上也说不过去最后,宣德帝经不住孙贵妃的痴缠,悄悄找到杨秋迟问有什么好办法杨秋迟立即回绝:“皇后无失德之处,不可轻言废后”宣德帝一听就急了:“皇后不能生育,能说没有过失?”杨秋迟据理力争:“这并非失德,废后不成立”宣德帝很很生气,要杨秋迟回去给他想个万全之策

第二天,宣德帝又被孙贵妃*着找杨秋迟讨废后的良策,杨秋迟沉默不言语,宣德帝就再三追问,杨秋迟推辞不过,很无奈地道:“陛下一意孤行,只有让皇后托病,上书请辞,让出中宫,就不至于遭到外议”宣德帝大喜拱手:“谨受先生赐教”

杨秋迟为皇帝出的主意,无形当中就得罪了一个人,那就是锦衣卫胡荣,锦衣卫在当时的地位是如日中天,已经过了东厂的太监没过几天,胡皇后果然托病让出后位,隐居长清宫礼佛,孙贵妃册立为后,满朝文武齐来庆贺,唯独杨秋迟没来孙贵妃本来想重谢杨秋迟的,见杨秋迟没来,心中记恨杨秋迟瞧不起她杨秋迟出力不讨好,又得罪了皇后

宣德帝废了胡皇后,满足了孙皇后的心愿,张太后得知废后的事是杨秋迟出的馊主意,找皇帝算账,宣德帝把责任都推给了张太后,说两位皇后都是太后指的婚,谁贤惠谁不贤惠,太后最清楚,何必要责怪别人呢?张太后气得哑口无言,把一口气全撒在了杨秋迟身上,弄得杨秋迟里外不是人

这就是杨秋迟所谓的易凤事件,易凤的事和他关联太密切了,至今为易凤的事抬不起头来易凤虽说是胡皇后托病让位,可外面不这么说,依旧是宣德帝废后,没有什么好的评说宣德帝听在耳里,心里烦恼,又没人理解,没地方述说,最后只有微服出宫来找杨秋迟喝闷酒

本来皇帝出宫喝酒消愁也没什么过错,易凤的事也过去很久了,该风平浪静的时候又出事了宣德帝那晚找杨秋迟喝酒,喝多了,回去的时候,由锦衣卫扶持着,进了宫,过了西苑门,路过浮香榭的时候,突然听到有女子在哭啼的声音,于是屏退锦衣卫,乘着酒兴,蹑手蹑脚地接近浮香榭,哭声加清晰,好像就在宝月阁里还听到一个女子正在劝说:“做奴婢的,不能受点委屈就瞎说,将来对你准没好处”

那女子呜呜咽咽就是不听劝,声音还提高了分贝:“她现在做皇后了,威风了,也不想想她这个皇后是怎么得来的,如果没有我们帮忙弄来假太子,她做皇后能那么容易?”

旁边的女子急忙捂住了她的嘴:“让你不要胡说,你还说,小心隔墙有耳皇后的脾气你也知道,皇上都让她三分,何况是做奴婢的?”

那女子挣脱捂嘴的手:“有什么好怕的,惹脑了我,我把那件事在后宫人前人后捅出来,看她能把我怎样?看她有什么脸做这个皇后”那劝她的女子听了,冷笑着走了

宣德帝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探头从窗户望进去,看见灯光下那哭啼的女子正是孙皇后的宫侍小婉宣德帝听到小婉说出假太子,心头起了狐疑,决定找小婉盘问清楚于是放重脚步进了宝月阁,那小婉来不及躲避,被宣德帝抓住了手臂,拉进宝月阁的西厢,那是宣德帝午休的场所小婉又惊又喜,起身行礼后,很小心的侍立在一旁宣德帝满脸堆笑:“小婉,把你刚才说的话在重说一遍”小婉心怀鬼胎,战战兢兢地道:“奴婢没说什么”

“不要隐瞒了,朕都听到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不必要侍卫来伺候你”

小婉见推脱抵赖行不通,于是又哭啼起来:“奴婢受到皇后的责骂,说了几句怨气的话,奴婢不敢说皇后的坏话”

“别避重就轻,朕问的是假太子的事,还有刚才和你说话的是谁?”

“那不是奴婢做的,都是内监总管赵禄干的”于是,小婉就把孙皇后怎样谋夺中宫,怎么指使内监把她生下的女儿偷偷抱出去,然后由赵总管找了男婴进宫,又说自己只是把男婴抱进孙贵妃宫里,就是现在的太子,其他的事一概不知

宣德帝听后,无名火起,怒向胆边生,胆脸上却笑容可亲,拉着小婉的手,出了宝月阁,见四处无人,就问小婉:“刚才你哭啼的时候,是谁在劝慰你?”

“是孙娘娘宫中的侍女怜香儿”

“她知道这件事吗?”

“比奴婢知道的多,她是娘娘身边的人”

宣德帝点头微笑着:“不错,如果你说的是实话,朕必当重赏”

小婉慌忙跪下谢恩时,宣德帝飞起一脚,踢在了小婉的太阳要穴,一声哎呀过后,香消玉损宣德帝从原路回到清凉殿中,令内侍传司礼监赵禄,当面就问孙皇后的事,不给赵禄一点回旋的余地

“孙皇后的事案发了,你可知道吗?”

“奴才不明白,陛下到底说的是什么事?”赵禄老奸巨猾,可心里也在打鼓

“假太子的事,难道你不清楚吗?”宣德帝进一步威*

赵禄面如土色,叩头如点地:“奴才该死,那都是孙娘娘的主意,奴才不过是在宫外寻找了一个男婴”

宣德帝见赵禄如实招供,那假太子的事是千真万确了,叫来锦衣卫就把赵禄砍了下一个就是孙皇后了,这个假太子的始作俑者能幸免吗?宣德帝不露声色地御驾宝凤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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