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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接(故事的轴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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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脑电视沒有诞生的年代,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前的人依然是活在我们认为的乏味中,正如马克思说的历史有它本身的自然性,不同时代的人有不同的娱乐方式。【 高品质更新 】说野书自然是卖货郎(90年代末还可以见到,挑着担子摇着拨浪鼓,各个村子跑卖东西)时代最受大众欢迎的消遣方式。

那时候人天一黑,并不像某些作家说得那样,“农村娱乐活动少,天一黑就干那事”,他们更愿意是三五成群约定在谁家听人说故事。说书靠嘴,不一定识字,嘴快能把故事说得栩栩如生就算成功了。故事是真是假,这是行内的事,说书时代已经过去了,讲出行内的规矩也不怕有人追究我。

古话曰: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哪行哪业都有师父,杀猪匠师父会教你刀捅在下巴下半尺处,一刀见血,猪血流得最快,开水烧到滚,却要冷到八分热,这样既能松皮又不至于将猪肉烫坏;而说书的师父则是传授故事,而且故事一般只有个头,至于中间的内容你能讲多长那是你本事。

啰嗦这么多,无非是抛砖引玉。师父说的故事大多是真人真事,但是过程那是人编出來的,比如我说个故事:有个村子是个杂姓混住,其中有两家的姓最好,一家姓白,一家姓万;有妇人在一场火灾中烧死,新坟建在路旁的坟堆中,一晚,一个骑着自行车途径此处的男人脚下忽然拖着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鬼,吓得他背后生了一脊梁的冷汗,回去后低烧不退。

这男的把事情对老婆一说,老婆知道这是丢魂了,请老郭友(相当于古代的抬食合,阴阳师一类的,根据方言直译來的发音)看了,汗珠只从额头和脊背处往外流,说一家鬼还需百家治,需要吃从一百家要來的混合米,不过村里有姓白和姓万的,老郭友便让他直接从这两家讨些米,煮了吃就行了。老婆问两家要了些米,走路上遇到熟人,问了情况这人随口说了句:这能瞧好吗?

坏事,白(百)家米万家米失去作用,吃下去不起作用,老婆以为是老郭友瞎扯,便带着他到大医院看病,检查身体,各项正常,就是低烧不退,一个月后,这人便命丧黄泉。

故事简短,但你可以往里面添油加醋,可以说几个月都讲不完。前两卷写至现在,看了的读者们绝对认为我在吹牛,或许会想到倒爷也是说书的,师父讲了个当拉山的故事,我在里面死填泡沫,笑笑,我说:“我可不是黑心酒厂加的塑化剂奥!”

灵氏(为了保证我是第三人陈叙述者,书正文从头到尾我都喊他“灵氏”)不是我师父,故事是原口传给我的,他也不是说书的,故事也是他父亲口口相传的。

陈年旧事,说出來也只能说是个遗憾。忽必烈建立了元朝,龙丘日他们自然成了朝代更替的亲历者,但是当年从塔湖中出來后,天下局势改变,清伊子一死金墓碑的丢失竟然导致了奇门门派内部斗争,上层建筑的暗斗引发江湖风云明争,最后,奇门解散,加上新皇帝上台,国家对各项行业都严加查处,特别是盗墓,朝廷还设了专门监督盗墓活动的官职司郎相。

奇门解散,龙丘日空有尸棺蠛托,余生浑浑噩噩过了半辈子也沒找到鬼杯图的消息。故事像话剧般发展,几十年的生活史,我得省略多少字,但历史的书写就是这样,有空白也有密密麻麻,次元空间的指向,也许四维五维的世界允许这些事件的发生,分布不均匀才是人类乃至空间的客观规律。

龙丘日回去过北方找到何老爹住处,屋子早不在,人说死了好多年了。他俩患的虫纹病沒办法治,劲秋一辈子未娶妻生子,找到鬼杯图成了他们最大的遗憾。天意如此,人可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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