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暖阳阳

第二百零三章 缱绻深深

李贞自然不会亏待自己的弟弟.给他安排了最好的院落。

位于府中偏东方向的临芳院,是除了越王居住的春晓院以外最大的院子,前后共有八间厢房,带了两个偏院和小厨房等。

“兕子,这小孩儿是哪儿来的?”

三人一坐下,贺兰敏之立刻从侍女怀里挣下来,粘在了明达身边。

李治没有见过他,看到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可爱小孩儿对自己疼爱的妹妹如此亲近,立刻来了兴趣。

贺兰敏之年纪虽小,却有些小孩子的鬼精灵,知道他是明达的哥哥,立刻可爱一笑,回答道:“我叫贺兰敏之,是姐姐最喜欢的人!

以后长大了,我要娶姐姐!”

李治一愣,弄清这小孩儿口中的姐姐就是明达后,立刻哈哈大笑道:“兕子,没想到啊,没想到!不错不错,敏之,你要努力哦!”

明达咬着唇捏住贺兰敏之粉嫩的小脸,愤愤道:“臭小子,以后不许再这样乱说了,知道吗?不然以后我可不理你了!“贺兰敏之委屈的撇了撇嘴,让李治笑得更加开心。

“晋王殿下,你大概不知道这孩子是谁家的吧。”秦昊轩微笑开口,立刻吸引了屋中另外两大一小三个人的视线。

不紧不慢的品了一口茶,秦昊轩慢悠悠道,“这孩子的父亲叫贺兰安石,是越王殿下得力下属,心腹之一,很受重用的。而这孩子的母亲嘛,呵呵,说起来到巧,她和公主竟是日识呢,姓武。““武!”李治一下直起身,然后又自嘲一笑,放松身体,但面上却显出不耐,意图掩饰那蓦然涌上的淡淡忧思。

秦昊轩好似没看到一般,继续道:“是啊,她还有两个妹妹呢。

一个妹妹和公主差不多大小,和公主很投缘的。另一个妹妹要略大一

些,听说进宫做了才人。咦,这位武才人莫非竟是我们认识的那一

位?“

李治已经再次绷紧了身体,随着秦昊轩一同将目光转向明达,紧紧盯着她。明达瞟了秦昊轩一眼,暗叹一声,点头道:“不错,她们正是武媚娘武才人的姐妹。”

“砰!“李治一下站了起来,把身下的椅子也一并带倒,却好似根本没有注意到,“兕子,你说的,你说的是真的?”

明达点了点头,李治便抱过赖在明达怀里的贺兰敏之,说了一声“我送他回家,“就快步朝外走去。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屋子里只剩下自己和秦昊轩两人,明达略带不满的皱眉问道。

“怎样做?”秦昊轩见明达目光转利,也不再逗她,认真道,“你也知道晋王和武才人的事,这始终是他的一个心结。若能借武家姐妹为他打开这个结,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更何况,我到觉得,武家那个三娘,到更适合晋王殿下一些。”

明达将秦昊轩所言认真思考一番,也觉得他所言并非毫无道理。

小哥哥和三娘都是心思纯善之人,若是能走到一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不过,这还得看当事两人是否能对得土眼了。至于武媚娘,她似乎也很有干劲呢,也许不在皇宫里,成为一名事业型的女强人,对她来说反而更好吧。当初瞒天过海冒险将武媚娘带离皇宫,希望对各方面来说,都是好事吧。

“明达,今天早上的美人嘴味道好吗?”

惊觉秦昊轩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明达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双手从两边环过撑在桌上,低头暧昧的靠近自己耳垂。

“秦昊轩,你,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做什么。外面,外面有人……唔!“

明达越来越势弱的语音,再次被秦昊轩用双唇堵住。他轻柔又霸道的吮吸轻啮她粉嫩小嘴的甜美,拥住她柔软馨香的娇躯。片刻,秦昊轩微微仰头,将明达抱了起来,走向软榻。明达急喘几口气,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在软榻上,秦昊轩也倾身斜坐下来,一只手穿过后颈间,另一只手牢牢扣住纤腰,俯身半覆下来。明达一惊,脑袋清醒少许,忙抬手抗拒道:“不,不要,秦昊轩,外面有人!小哥哥和八皇兄也很快就会回来的!”

秦昊轩略一低头,将明达细长柔嫩的手指含住。明达又惊又羞,忙一下子把手抽回。秦昊轩轻笑出声,黑眸里好似有两团火,沙哑暧昧的嗓音压低道:“不会的,外面的人不会进来,八殿下和九殿下也需要很久处理事务。明达,明达,我不会在这个时候乱来的,我只是控制不住想要亲近你。明达,我爱你……”

心中突然轻快无比,那些恩怨重负好似突然变淡,心中满满的全是缱绻爱恋。再次俯下身,明达似乎被自己吓到了, ***的睁着眼不避不躲。再次吻上那粉艳红唇,秦昊轩满足的*了一声,抬起另一只手,温柔的把明达的双眼覆住。

前院书房里,李贞听完贺兰安石的汇报,脸色变得阴沉,将手中把玩的扇坠儿捏紧又松开,道:“郑家,哼,未免也太嚣张了。竟然敢对晋阳如此无礼,还胆大妄为意图谋害本王部属。看来,是该给他们点教币了!安石,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本王会给你个交代的。”

贺兰安石忙道不敢,然后迅速退下。他自知虽然是越王心腹,但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去沾染的最好。比如,替越王处理一些私下里的事务的相关人等。

不一会儿,越王书房里便多了三名府中下人打扮的青年,一刻钟后,三人便退出书房离开府中各自行事去了。李贞将手中扇子开合几次,扔在桌上,起身走出书房,对随身侍从道:“去王妃那里。我也好去看看,王妃的‘病’可好些了没有。”嘴角嘲讽一翘,李贞大步朝后院走去。韦琴,你还真是“病“得不轻,身为我越王正妃,竟还对郑家大公子念念不忘!三年夫妻,竟是及不上当初的一面之缘吗?五姓七家,莫非还真能比我大唐皇室尊荣?

身为越王妃,在扬州一地,尊贵自无需多言。但是自从前几天见过长安来的族弟和郑家小公子后,让韦琴非常愤懑的事就接连不断。先是身边得用的几名丫鬟莫名失踪,然后便是意欲出府却被挡回,再接下来,甚至连自己的院子都不得擅离,越王的其他姬妾日日前来侍奉环绕,搅得一点自己的时间也没有。出身名门大家,韦琴做不来撒泼耍赖那一套,几次抗议无效后,也只能恹恹的接受,几日下来,到真是病了一般,头疼胸闷浑身无力。

“殿下。”

韦琴轻轻一颤,转头看到满室姬妾侍女俯身相迎,一名杏色锦裘的昂然青年大步走了进来,满心的委屈抑郁立刻涌了上来:“殿下,臣妾,臣妾……”

“都起来吧。

“李贞抬了抬手,顺势在一名爱妾脸上一挑,调笑道,“几日不见,到更见水灵了。今晚本王去你那里。好了,现在都下去吧,本王要和王妃谈谈。”

韦琴睁大一双盈水黑眸,捂着胸口悲声道:“殿下,这,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见其他人尽数退下,李贞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我?臣妾虽然姿色平平,生性愚钝,但跟随殿下以来,行止谨慎,自问并无重失大过。殿下,若是厌弃臣妾,实在无需如此。”想到刚才越王当着自己的面调戏其他妾室,韦琴又是一阵心酸,言语间便带了几分自弃之意。

“无重失大过?“李贞突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里嘲讽冷恨的意味太浓,立时就将韦琴吓得停止了流泪,怔怔看着李贞,好似不认识他一般。大婚三年来,自己夫君就算偶有心情不畅,在自己面前也总是温和疼惜的,何时有过这般神态?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殿下,殿下,究竟臣妾做错了什么?”

李贞止住笑,走近两步俯视**半躺的韦琴,厌恶道:“你竟然还问我你做错了什么?哈,真是可笑,我李贞放在心头怜惜爱重了三年的妻,原来心里一直装的是另一个男人。韦琴啊韦琴,你可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妻子啊!“

“啊!”韦琴一惊,那一日堂弟与郑家小公子来访时的谈话在脑中闪过,原来这就是自己夫君突然态度大变的原因。只是,自己根本没有一丝背叛夫君的意思,言语中也不曾有过任何不妥之处。虽然当初一面之缘曾让自己情窦暗生,但当时那人便已娶妻生子了,根本没可能。嫁与夫君后,自己更是再没有想过那人,即便那天郑小公子提起时,也只是淡淡一笑便带过了的,怎么会惹得夫君如此生气?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殿下,夫君,你听我解释!“韦琴忙起身欲澄清,不让这误会破坏两人间三年来的温情相知,但李贞却冷哼一声,甩袖离开,根本不愿再见到她。因为心里有她,所以格外不能接受这种三心二意,即便她只是放在心底。李贞甚至恨不能立刻休了她去,心底却又有一丝挣不脱的酸疼,只能告诉自己,是不想让这个可恶得女人如此轻易便得到解脱,所以才软禁着她,要看她受折磨。

这说辞或许能漏得所有人,但又如何骗得过自己?对韦琴既然又恨又不舍,这一肚子的气自然就只能冲郑家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