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饶了我

【118章 】约会的前奏

蒙蒙对这条裙子很是喜欢,当场就直接换上了。而在买鞋子的时候,蒙蒙犹豫地问道,“你说,君静天那么高,我要不要买双高跟鞋弥补下我和他之间的身高差距?”

古玉月斜眼瞅瞅蒙蒙,用着十足怀疑的口吻道,“你觉得你穿着高跟鞋,可以不摔倒吗?”

“……”好吧,她必须得承认,对于一个没穿过高跟鞋的高中生而言,摔倒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蒙蒙挑了一双平跟的罗马款白色的凉鞋,和裙子搭成了一套。

经过一楼的某家知名的化妆品专柜时,有化妆师正在现场进行一些简单的化妆。古玉月怂恿道,“蒙蒙,不如你也去化个妆吧。”

“我?”

“反正你今天出来又买衣服又买鞋子的,不就是为了给君静天一个好印象么!你化了妆,肯定会让他大吃一惊的!”

“可是……”她犹豫着。

正在这时,化妆师已经画完了一个人的妆,又开始现场询问了起来,“接下来,还有哪位小姐想感受一下化妆后的效果的?”

“有!有!”古玉月顿时激动地拉起了蒙蒙的手臂。

“那好,就请这位穿着白裙子的小姐上来吧。”化妆师微笑着道。

蒙蒙尴尬地走上前,坐到了指定的椅子上。

化妆师拿着化妆工具,一边用湿巾纸先给蒙蒙擦拭着脸,一边问道,“可以向大家说下,你今天上来化妆的目的是什么吗?”

蒙蒙紧张得半死,张开就道,“为了约会漂亮点。”

顿时,周围发出了一阵笑声,化妆师也忍俊不禁,“好了,放松点,我可以保证,一定会让你漂漂亮亮地去约会的!”

化妆,有时候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明明只是很淡的裸妆,明明只是这张脸还是她的脸,可硬是让蒙蒙觉得,自己变了,变得漂亮了许多。

卷翘的睫毛,细致的肌肤,浓淡适宜的眉毛,和浅浅的腮红,最后抹上的果冻色的唇彩,让古玉月称赞蒙蒙看起来就像个芭比娃娃。

顶着漂亮的妆容,蒙蒙怀着欣喜,在和君静天约定好的广场上等着他。

她到的时候,才6点50分。看着周围一对对的情侣,蒙蒙的心中既兴奋又紧张。君静天看到她今天的模样,会喜欢吗?他会说她变漂亮了么?他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到底会说什么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视线不断地在广场周围环视着,寻找着他的身影。

7点,7点零1分,7点零2分,7点零3分……

广场正中央的大时钟上,显示着此时此刻的时间,而当分针停在第七分钟上的时候,蒙蒙的心蓦地有些往下沉。

君静天他并没有出现。

他们约定好的,7点零7分见面,可是他并没有来。

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日子里,迟到了吗?还是……

时钟,依然继续地往后走着。

7点零8分,7点零9分……7点15分……7点30分……

蒙蒙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时钟地分针在不断地向下移动着,可是她要等的人,却始终都不曾出现。

周围的人,成双成对,可是这一刻,她却是孤零零地,一个人站在满月的星空中……

静天,你为什么还不来呢?

静天,我还在这里等你!

静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你忘了,今天是七夕?

等待……原来是一件如此难熬的事……

满月的痛,这一次竟是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急,就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把一个人所有的克制,所有的意志,统统淹没在痛苦的汪洋中。

痛!很痛!

血液像是在沸腾似的,要把骨骼、静脉,身体中所有的器官都烧毁似的,灼烫得让他整个人都在抽搐,可是……他的身体却是那么的冰凉,冰凉到被他指甲在身上所抓出的一道道血痕,都似乎是凉的……

为什么这一次的痛,仅仅只是刚开始,就如此地剧烈呢?君静天双手死死地抓着身下的薄被,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布满了血丝。

不可以……不可以痛昏过去,他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可是……究竟是什么事呢?

究竟是什么……

脑海中仿佛有道声音,不断地在他即将任痛楚淹没的时候,拉回他的神智,在提醒着他那几乎被他遗忘了的重要的事。

挣扎着爬起来,君静天扑到了桌边,把那熟悉的药瓶打开。吃药,他要吃药,这些镇痛的药,只要能够镇住一丝一毫的痛楚也是好的。因为今天……他还有事情没做,因为今天……他要去见她,那个他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那是——约定好的!

而当方依然在接到佣人的告知,冲到儿子的房间时,只看到对方正在疯狂地吃着君家的研究所所研制出来的镇痛药片。

这样的儿子,是她以前所没有见过的。以前的他,就算再痛,也不会做出这样失去理智的事情。况且,他一向是不屑吃这种药片,认为单纯的药物性镇痛根本没用。

“静天!”方依然夺下了儿子手中的药瓶和药片,心疼地看着他身上的抓痕以及那被疼痛所扭曲的英俊脸庞,“是不是很痛?妈陪着你,妈会陪着你的!”

这样的情景,她曾以为只是从丈夫的身上看到也就罢了,却没料到,连儿子都不幸地遗传到了这份血脉的诅咒。君家,这个偌大的家族中,却偏偏上一代和这一代受到诅咒的两个人,是她方依然最最亲密的两个男人。

而不同的是,丈夫的命依是她,可是儿子的命依却……

方依然的吼声,君静天丝毫都听不到。那浸透骨髓血液的痛楚,一遍遍地又席卷着全身。可是比起这些疼痛,更加让人难以忍受地却是自内心深处所涌出来的那种焦虑、那种不安、那种无尽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