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老公,求放过

第105章醒来才好使坏心

第105章醒来才好使坏心

好久没有这样好梦了。

自从上次从中元大会回来之后平平就被小说家灵魂附体,梦里,都是痛苦的回忆,不是自己的,都是别人的,所以站在另一个角度看都像是看一场无力回天的电影,除了无力,还有身临其境的悲哀,不得不说是矛盾,也不能不说是令人伤怀的经历。

今天的梦却很好,梦里有淡淡的香气,额头上不时有冰凉,耳边是不是有轻轻的微笑,或者是一句柔和的嗔骂,把她心头一些燥热的火气压下来。本来有一点儿浑浑噩噩的也都清明了,等醒来的时候居然也没有头痛。毕竟她醒之前是醉酒,理应头痛才对。

眼珠子在眼皮下咕噜噜转了一圈,平平睁开眼。

窗帘是拉上了的,可以说封得不错,但也能看出是白天。对啊,都睡了这么久了,怎么看自家的窗帘都不像自己家的了,倒像是昨天送痞子去的酒店里的窗帘呢。看来真是想多了,人还是不能多喝酒,害得自己连昨天是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记忆就停留在自己好像说了一句“再陪我喝一杯吧”,后面发生的就完全空白了。

从前也经常断片,记忆力,从来没有好事儿发生……

平平揉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心里想着快去找痞子问问。

这时听见门外似乎有人在说话。

“你先回去吧,师父最近有些奇怪。”

“哼,你还知道山上有个师父在呢?我还以为你沉在温柔乡里面不知道山上的师父……”

是痞子和白笑北的声音吗?诶,这里是S市,不应该有白笑北才对啊。妈妈爸爸呢,哎哟,都忘了,他们在医院里呢。

他们还在继续。

“少跟我废话,我跟着师父的时候你还在喝奶!”

“行了吧师兄,你都是要成家的人了还这么幼稚……我们吵起来能吵三天。”

白笑北叹气:“要说正事儿,师父最近一直在找一样东西。”

“我阻止过他了。”这句话好像很低,不知道痞子在担心些什么。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白笑北很惊讶。

“我,我无意间听见了他对着我上次拿回去的鬼王面具神神道道的,他想要什么我也猜到了,只是原因不甚明了,但也无所谓,他是师父,我邳大河能活下来,一身本事,都是师父的功劳,他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越说越洒脱,说到最后,还是那个一身轻松的邳大河。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打入WER,看看鬼王面具来源。师父这样……我很担心。”

“上次中元大会你的脸都被认出来了,自己记得易容,别的我也懒得叮嘱你了,你这种事情做的比我多,经验丰富。”

“嘿嘿那是当然,行了师兄,我走了,你就好好照顾……照顾嫂子吧。”

说到这里,痞子真的需要努力才能把这个词语说出来。真是好笑啊,长这么大,第一次喜欢上的人居然早就被师兄看上了,自己明明知道却还是自不量力的,也罢,都说了是“自不量力”了,那就好好咽下苦果,别声张。男子汉,是不轻言苦楚的,要诉说柔肠,昨晚和平平的那几杯酒也算是了。

白笑北算是同意:“这不必你说,你走吧,过几天我会带她上山的。”

……

平平揉着头坐起来,门外对话不慎清晰,就算是偷听墙根也想听个明白的。她往床头摸皮筋扎头发,打算爬出去听听,可她忘了这不是她常住的地方,床头柜上的东西也不熟,这么一动,清脆的啪一声,玻璃杯打碎在地,原来是她不小心掀翻了一只杯子,她本来眼睛都没有睁开,这下一下惊醒了,倒吸一口凉气小声骂了一句;“我去。”

对话消失得匆忙,很快大门响了,再来就是离平平最近的门打开,略微有阳光洒进来,一个高大而熟悉的人影挡在门口:“你醒了。”

“你怎么……”

她抬头,这声音她怎么会听错,正是色道士白笑北呢。而且,他穿的是一件,白色的,睡袍。领口松松的,他身上有些香气,怎么和被子上的还很有点儿像呢……

平平这下有些慌了,忙一头藏进了被子里,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全身都没有任何的贴身布料,怎么办,天塌了地陷了,我是遇见什么事儿了?这被子也不是我的啊,我天哪我是在哪儿呢,还说是好梦呢什么鬼我是不是遇见了……

“天呐爷爷,孙女儿不是故意的酒后失德啊咱们老谷家的脸也算是被我丢光了,咱们下面见的时候千万别骂我啊,爷爷呜呜呜呜!不对这个应该是做梦呢,刚才就是一个前奏,我说呢这几天怎么可能做好梦,肯定是还有鬼魂留在我身上呢,对对,不是真的……”

从哭喊到自言自语,平平为了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无所不用其极。最后,还是被白笑北一句话给喝断了——

“哭什么哭,给我出来!”

被子外面,白笑北不是没有听清楚她自欺欺人的自言自语,她究竟是有多缩头乌龟,多不能接受自己,怎么连这么傻的理由都想得出来,虽然这个情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或许是难以接受,可是明明开口说要喝酒的就是她本人,他还没有找她算账呢,在一个明明对自己有意思的男人面前喝醉酒,不是人因犯罪吗?要不是痞子他算是想得明白的人,想必现在她真的需要哭一哭了。

可想到昨夜,她喝醉了之后,由痞子的手机里传过来的她曾经无意间说出来的那些话,他嘴角竟然也噙了一丝微笑,比平时缓和太多。

平平其实很想不通,为什么自己最近最听不得的就是白笑北的呵斥,还竟然听话乖乖地露出头来,把被子卡在脖子上裹得死死的。不知道这一通动是热了还是怎么的,她的脸通红,像是醉酒还没有消下去。

看见平平这样红的脸,白笑北居然觉得自己可以再过分一点儿,反而她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不如顺势就把她收下了,夜长梦多,再给痞子之类的人觊觎了去,他不是白**这么久了吗?正好也教育教育她,想到这儿,他清了清嗓子,故作低沉,却又实以实在在让她听清楚的声音道:“我又不是不负责。”

“啊,你真的。”一听到这儿,平平再也忍不住弹簧一般一下跳起来,想着光溜溜不要脸,她还是裹着被子跳起来的,声音还是颤抖:“这这这,这怎么行,你,这可是在我家你想对我怎么样?”

“这是你家?你睁开眼看看,这是哪里?”

他故意眯着眼笑,一步步地靠近,他动作极慢,优雅,却坏心眼到极致。睫毛微微合在了一起,把他狭长的眼撒了厚厚的阴影,平平心中猛然一个大跳,差点儿立刻就扑通一声跪下去,幸好腿麻了所以才站住了——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她忙从被子里伸出一条小麦色胳膊,指着他:“你给我站住了,不准故来了,不然我就……”

“喊非礼?”

不行,不能让他的得逞,改一个词:“”我就……

“叫警察?”

哎呀,他是蛔虫吗?不行,再改:“我就……”

“嗯?”这一声上扬的“嗯”之后,平平再多的词儿,这下也算是真的被他整得欲哭无泪了:“大爷,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放我一条生路吧。”

“不行,就算我不在乎,你也得对我负责!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丈夫,你时时刻刻听我的,不然别怪我把你昨天晚上的兽行昭告天下!”

他,他说什么?她屁股坐下,嘴巴往下一撇——

“你……我是造了什么孽才遇上你这么个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