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老公,求放过

第44章李泗的尸体

第44章李泗的尸体

铃铃要是跟疫鬼联手就麻烦了,她可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匪头子,一旦出点儿坏主意对方可是事半功倍。

叮铃铃,铃铛的声音清脆无比,白笑北回头就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影子,那绝对不是铃铃,但如果是铃铃的计划,她肯定有吸引他过去的道理,现在先跟过去再说,他抽出尺八几乎脚不沾地追了上去,穿越了丛林之后立刻到了大院里,就看见一个瘦小的人站在厅堂中央,他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白笑北带了一阵风停在了他身后,尺八握在手心,步步逼近,他并不能看出这个人究竟是敌是友,是不是铃铃那个小妮子找来的帮手,何况这里还藏着最后一只疫鬼,历来那一只疫鬼都是最最有心机和手段的,它有没有上这老头的身都是两说,一切必须小心为上。

那瘦小后脑勺上都是花白的头发,虽然瘦弱,但是稳稳站着倒是有点儿顶天立地的味道,正是那天亲手放出山鬼的小老头。

“真是作孽,这一片的鬼司也是真没用,居然没拦住疫鬼。”小老头念诗一样说的是抑扬顿挫的,然而他转过身来看到来人是白笑北时小老头却很是惊讶:“怎么是你?”

白笑北也皱眉,他认出了这个小老头是谁,他不正是隔壁建筑系的教授吗?他来这里作什么,难不成他也是阴阳道中人?其实这也并不意外,很多的建筑李理论里面都包含了阴阳八卦的原理,特别是古代建筑,几乎就是八卦的缩影,这种老教授通常都是精通此道甚至本身也是道士。

如果铃铃找来的帮手也是道士,他最好能把人提前策反了。白笑北自然地展开了一张笑脸,上前朝越教授点头,问道:“越教授,怎么是您,您怎么会认识铃铃呢?”

“什么铃铃,我不知道这个人。”小老头听了铃铃的名字倒是很惊讶,捋了捋须。白笑北看他的样子真是不知道铃铃,那他怎么会来这里?他问:“越教授,我能知道您来这里的目的吗?”

“这重要吗?如今疫鬼作乱,咱们不是应该找到疫鬼才是当务之急?”小老头面不改色地捋须,根本不为所动。毕竟讲道理他可是一把好手。白笑北上下看他,看来他真的是道上的没跑了。

他脑子里一闪,忽然想起了景姚嘉曾经说过的话,她说过父母认识的一个老朋友是帮助她和平平换魂的人,换魂也是他的主义。算起来,景家在J市的势力和这个越九越教授之间不可能没交集,听说景家的豪宅还是他们一个老朋友做过法的,不然景宅本来在一个凶险之地是不可能保护景家一路顺风的。

没想到和女汉子的缘分还是他的功劳。一想到那个咋咋呼呼的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白笑北嘴角的笑意都压不下去,幸好如今身在鬼庄他还能冷静下来:“你现在知道了抓疫鬼了?当初放任她去的时候怎么不说!”

“那山鬼被唤醒是我的错吗?那是鬼司没能镇压出山鬼,疫鬼出现是必不可少的连锁反应,当初我也是为了帮我熟人的孩子罢了!”看来白笑北已经知道景姚嘉的主意是他出的了,他巧妙选择了词汇,把放出山鬼的事情撇得个干干净净,连白笑北这样通透的人都差点儿忘记了计较他今日来的目的。

听了小老头的话,白笑北愣了一下:“你说山鬼不是你唤醒的?”

小老头点头。

白笑北深吸了一口气,看来这背后还有人。

看白笑北若有所思的样子,小老头以为他不信,又提醒了他一句:“当然了,老朽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看他的意思,难道是他知道是谁做的?还是个很有本事的人。白笑北脑子飞速运转,最终停住了,他简直想问问自己怎么会这么蠢,明明都已经知道是谁了还在打。谁能想到那个男人居然这样的冷静,一直都围绕在他身边,不,应该说是在谷平平的身边。

越九满意地笑起来:“看你的表情,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是谁了?”

是不是他还不一定呢。只是那个可疑的人现在就在女汉子谷平平的身边,谁知道他是不是他们心中想的那个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为什么要把山鬼放出来,但是当务之急必须快点找到他们俩。也不知道铃铃究竟把她们引到哪里去了。

另一边,谷平平和李泗刚到出了林子就到了鬼庄,那正是当时她被抓到鬼庄落脚的地方,还记得那是个没有人抬的小轿子,现在想来根本就是有鬼,只是她一双眼睛暂时还看不到罢了。

“李泗,我进去看看,你看看别的地方啊。”

院子空荡荡的还有回声,她左右看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李泗怎么又不见了,怎么遇到的人都喜欢玩儿神隐,她也不能干等着看啊还,便干脆进去了。

屋子门上还是贴着喜字,那是她本来差点儿成为鬼新娘的地方,好似一直这样的热闹,但是她现在能看见鬼了,还是没能在这里找到任何的鬼。空空的鬼庄好像减少了很多的恐怖感,这才能让平平顺利进去,然而她一进去就吓了一跳。

收拾一新的房子里,倒在地上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他蜷缩成一团,甚至看不见他的脸。

怎么回事儿,是个警察?他死了吗?

平平赶紧上前去,说不定是来找失踪的人不小心就中了鬼庄里的圈套,光荣就义了。她不敢摸,只能干巴巴喊两声“警察叔叔”,警察叔叔也没有理她,甚至连肚子的起伏都没有,她只有碎碎念着“对不住了”然后一脚蹬开了他肩膀,

那身体沉重得很,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踢开了,然而那身体展开来,平平立刻往后退了两步——

那是个满脸斑点的年轻人,死状几乎和他看见的疫鬼一模一样,之所以看出年轻是因为她知道这个人是谁,她见过这个人,甚至十分钟之前才见过活的,只是穿的衣服不一样罢了。

平平咽了咽口水,把呼吸放平了才敢怯生生唤了他一句:“李泗……”

他的脖子处有一个大大的伤口,甚至还很新鲜,平平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几乎全身都是冷汗。

该来的还是回来,身后的脚步声也渐渐靠近,他能听出那人含着笑意,道:“呵,还是给你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