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暖风吹过青春

第44章 匆匆揉碎容颜1

第44章 匆匆揉碎容颜1

叹,经过一天休息,又到周一了。

在学校,最经典的一句话莫过于这一句了。“上课——起立——老师好!”

每天都是周而复始,又是崭新一天。

可是这个深秋是萧杀的。

秋是凄凉,寂寞的化身,它让大地上的每个胜利都失去了生机,它使人们愉快的心情变得沉重,但有人却不这么认为,古人诗句中:“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秋虽然是凄凉的,是沉重的,但正因为这才使得秋天的爱更加浓厚,更加明显。

偶尔走在校园的小径上,几片叶子就仿佛空中的蝴蝶一样飘飘然地落下来,捡起来地上那片残枯的落叶,不由的响起,要是那天运动会有她的身影是不是要好很多,她不是一直喜欢跟着帅哥的身后吗?

人在最悲痛、最惆怅的时候,并没有眼泪,眼泪永远都是流在故事的结尾,流在一切结束的时候。

说不期望,是假的。

有些人一开始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之后谁都替代不了。

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假如”,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可重新设计。

这次班里轮值,每一次到这个时候,帅哥总是弄得满头大汗,精疲力尽,但在辛苦后,又仿佛看到她叨叨的样子,那张可爱的笑脸,终于感觉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和关爱。

帅哥独自在一条没有人关注的小角落若无其事的挥着手上的扫帚,寒风时不时吹在她的脸上,一大早雾气散的不快,气温很低,周围的植物渐渐地解霜,帅哥站在一株白玉兰树下,露水滴在帅哥的后颈,不禁打了几个寒颤,手麻嗖嗖的,看着那一块满是垃圾的区域,帅哥病怏怏拽着那把扫帚胡乱地扫。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失,越发觉得难受,浑身提不上一点力气,心里好想找一个地方坐下眯一小会。不知道是不是晨跑出汗脱了外套没有及时穿上,还是体质没跟上,正当帅哥幻想这些的时候,身边有个身影抢过帅哥手上的扫帚。

帅哥怔了一下,回头望见她被初生的一束阳光照射在脸色,折射出几点金光,好刺眼。

只见帅哥干脆蹲下了,托举下巴,低声说道:“怎么是你?“

来人没有吭声,光是拿着扫帚唰唰的扫在面前不停飘飞过来的树叶,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她的一举一动仿佛也定格在这一时刻,在时不时吹来的秋风前,在不是飘下了的秋叶,眼神沉浸在她的身上,再也不能转移视线。

等她扫完,她扶起来,笑着说道:“显本事了吧!“

原话意思是说地上凉,赶紧起来干活了。

“要你管!”帅哥没好气的怼了一句,其实是带着一种撒娇的语态,微微动了一下嘴唇,盯着面前的人。

谌双都傻眼了,想不通帅哥不听她的,但很快,便回过神来,瞬间压下眼中的狰狞,随即说道:“我是副班长,我不管你,谁管?”

简直就是,东岳庙里二胡——鬼扯。

帅哥一脸茫然,接着一下秒,顿时看向谌双,一脸凝重,道:“说的你的官威好大哦,我还是学生会……”

本来就无精打采的,这下更来劲了。

说着,谌双微微眯起了眼睛,厉声道:“起来,还跟我扯皮,回教室去。”

一副命令的口吻,所以谌双这话一落,帅哥脸色都变了,她是最讨厌威胁的,越是强求,越会叛逆。

呃……

大力士斯文点啊!

幸亏,这个点操场上没有其他同学和老师在,要不然可就热闹了。

喂喂喂,别这么生拉硬拽啊,很疼的,一点都不矜持。

“走不走。”

谌双向来都是老好人,只是帅哥心情不好。

“不,我就想凉快凉快。”

谌双当下吐口而出,接连逼问:“你是忘了怎么打针了吧?”

但凡换个人早就屁颠屁颠的回教室了,这会儿帅哥无语的摇头。

“你……好毒。”

可谌双闻言勾唇一笑,道:“怎么这么沉哦?帅哥你要减肥了。”

“减个屁?本小姐都快饿死了。“

谌双噗嗤一声,道:“喂,你再不起来,我可以要告诉朱老师了。”

瞥了一眼,帅哥随口反问道:“哟,告我状吗?去去去,你以为你天下无双,老肥猪上屠——挨刀的货。

你试试?”

一如既往的嚣张霸道。

“你……”

谌双顿时噎住了,正一脸怒意,只见帅哥轻哼一声,她就这么生气上楼了。

如果说帅哥是莫名其妙的话,那可能真就感染了风寒,此时她只是想静一静。

平常微笑着说我们停留在时光的原处,其实早已被洪流无声地卷走。

三分钟之后,看到食堂一道身影正向教学楼这里走过来。

“帅哥,早上好!"

老远听到一道嗓音了。

帅哥赶紧起身,捯饬一下衣服,说道:“黄老师,好久不见。”

黄老师总是喜欢笑,笑起来如繁星一般明亮。

“哪有,昨天不是叫我了吗?”

帅哥就是嘴贫,看到美女整个人倍儿精神了。

“有吗?”

还装!

其实每当遇挫折时,黄老师总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那是帅哥见过最美丽的笑容了。

“走,一起上去。”

晨读:已经是旧历四月中旬了,上午四点过一刻,晓星才从慢慢地推移着的淡云里面消去,蜂房般的格子铺里的生物已经在蠕动了。

“拆铺啦!起来!”穿着一身和时节不相称的拷绸衫裤的男子,像生气似的呼喊,“芦柴棒,去烧火!妈的,还躺着,猪猡!”

七尺阔、十二尺深的工房楼下,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十六七个“猪猡”。跟着这种有威势的喊声,在充满了汗臭、粪臭和湿气的空气里面,她们很快地就像被搅动了的蜂窝一般**起来。打呵欠,叹气,寻衣服,穿错了别人的鞋子,胡乱地踏在别人身上,叫喊,在离开别人头部不到一尺的马桶上很响地小便。成人期女孩所共有的害羞的感觉,在这些被叫做“猪猡”的生物中间,已经很迟钝了。半luo体地起来开门,拎着裤子争夺马桶,将身体稍稍背转一下就会公然地在男人面前换衣服。那男人虎虎地在起得慢一点的“猪猡”身上踢了几脚,回转身来站在不满二尺阔的楼梯上面,向着楼上的另一群生物呼喊:

“揍你的!再不起来?懒虫!等太阳上山吗?”

蓬头、赤脚,一边扣着纽扣,几个睡眼惺松的“懒虫”从楼上冲下来了。自来水龙头边挤满了人,用手捧些水来浇在脸上。“芦柴棒”着急地要将大锅里的稀饭烧滚,但是倒冒出来的青烟引起了她一阵猛烈的咳嗽。十五六岁,除了老板之外,大概很少有人知道她的姓名。手脚瘦得像芦棒梗一样,于是大家就拿“芦柴棒”当做了她的名字。“上午四点过一刻”,“鸽子笼一般”的住房里,包身工起床,开始了一天非人的生活。

这是杨树浦福临路东洋纱厂的工房。长方形的,红砖墙严密地封锁着的工房区域,像一条水门汀的弄堂马路划成狭长的两块。像鸽子笼一般地分得均匀,每边八排,每排五户,一共八十户一楼一底的房屋,每间工房的楼上楼下,平均住着三十二三个“懒虫”和“猪猡”,所以,除了“带工”老板、老板娘、他们的家族亲戚和穿拷绸衣服的同一职务的打杂、请愿警之外,这工房区域的墙圈里面住着二千左右衣服褴褛而替别人制造衣料的“猪猡”。

她们正式的名称是包身工

但是,她们正式的名称却是“包身工”。她们的身体,已经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包给了叫做“带工”的老板。每年特别是水灾、旱灾的时候,这些在东洋厂里有“脚路”的带工,就亲自或者派人到他们家乡或者灾荒区域,用他们多年熟练了的可以将一根稻草讲成金条的嘴巴,去游说可又不忍让他们的儿女饿死的同乡。

“还用说?住的是洋式的公司房子。吃的是鱼肉荤腥。一个月休息两天,咱们带着到马路上去玩耍。嘿,几十层楼的高房子,两层楼的汽车,各种各样好看好用的外国东西。老乡!人生一世,你也得去见识一下啊!──做满三年,以后赚的钱就归你啦。块把钱一天的工钱,嘿,别人给我叩了头也不替她写进去!咱们是同乡,有交情。──交给我带去,有什么三差二错,我还能回家乡吗?”

……

这一篇《包身工》是今天要学的课堂内容,其实里面的这个场景久久回想在帅哥的耳边,忽然想起现实中的事情来。

“又那么多作业!”

“那道数学题,我都不会做,死了死了。”

“哎!感觉每天都睡不醒。“

“不是睡不醒,而是睡不饱。”

“确实一个星期上六天课,才放一天假。”

“课间活动时间太短!”

“天气越来越冷了。”

“……”

这是充斥在我们耳别的抱怨,天天都能听到。

我相信即使以上问题都有所解决,过一段时间我们还会有各种抱怨。

还有同学抱怨学校封闭式管理一点也不自由,但是和《包身工》里的工人相比,我们还觉得没有自由吗?

《包身工》里面工人已不在是工人,已变成肉体“机器”人了。他们没有自由,没有尊严,已经没有做为人的基本权利。就连生病的时候,也被种种“酷刑折磨得,不得不去工作。“带工”老板丝毫没有人性,根本不把这些工人当人看,这些工人就像一个个“机器”。

所以我们要珍惜现在所拥有的机会与条件,如果感到生活的不满,我们就要想一想“包身工”,这时我们可以从对比中感到幸运,最起码比那些工人好的很多。

只有我们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甚至拯救那些像包身工的人,让这些“机器”人活出自己的尊严。

上完上午四节课,到了午休时间,帅哥用完午餐直接溜回宿舍,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同学推着她坐到床边。

“帅哥,吃辣条不?”

谢琴艳笑嘻嘻拿着一包辣条,翘着兰花指,辣的满嘴通红。

这么辣,她才不要,嘴里还在嚼着泡泡糖呢!

“还有谁?”

吃辣条,在这个季节最合适不过,能让身体热量在短时间内得到提升。

之前不知道哪位老师说的,吃辣条不长个。

朱老师说这个是垃圾食品。

吓唬谁呢?

信你个鬼,你这个糟老头子。

这些女孩子,哪一个不是一天下来好几包,甚至一星期上街批发一大袋。

“我要……”

“我!”

后面来的室友,一进门一人抽了一根,说话熙熙攘攘,吃得倒是津津有味,好像不过瘾,立马有同学咚咚咚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