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只爱我

第104章 天才村草×破产千金17

紧张数月, 终于得以喘息。

安染站在落地窗前,冲朝阳伸了个懒腰,声音掩饰不住好心情:

“带劲是因为我高兴啊。”

压制齐爵峰手底下的飞鹰证券,让其一路飘绿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金融危机爆发之前, 金干没日没夜的做市场调研和数据分析, 说服孟兰芝低调从飞鹰撤股。

飞鹰证券虽由孟家发迹, 可自从孟老爷子去世, 公司大权渐渐被齐振明拿走。

若齐振明能为她挣钱, 继续当个分红的股东也不是不行。若不能,她自是不会留恋。

孟兰芝最欣赏金干的地方在于, 就算前面屡战屡胜, 他也从不以过去的成绩来决定当下的事情。

而是将实际情况摆在孟兰芝面前, 让她自己做决定。

孟兰芝不仅决定撤股, 还和齐振明离了婚。

这一笔巨额资金在后来帮蓝天度过了经济危机,改变原来的命运, 也让齐爵峰陷入经济危机。

飞鹰集团转到他手里的那日, 他的负面消息也随之曝出。

#商圈大佬威胁小姑娘卖-肾#

词条迅速登顶经济日报。

连续两周,股市都在疯狂下跌。

如今, 跌无可跌。

以他手里的财力,完全可以给飞鹰证券兜底。

然而这时,他却到了一则石破天惊的消息。

“齐总, 飞鹰证券股票作假, 公司账目也有问题。”

齐爵峰手背青筋突出, 嗓音阴沉:

“第一天上班吗?有话不会一次说完?”

“是。飞鹰证券最大的股东在咱们收购之前,就退股了。可他们隐瞒了这个事情, 并在账目上做了手脚。经我们测算, 这里面有一笔非常大的资金缺口。”

对面报了个数, 直接让齐爵峰的神情降到冰点。

这么大的漏洞,齐振明他竟然也敢……

是觉得他是他父亲,即便东窗事发,他也不会拿他怎么样吗?

可笑。

齐爵峰咬牙切齿:“没有人能耍我。”

很快,齐振明恶意操控股市,做假账的事情被揭露。涉及金额过于庞大,面对他的将是无限刑期。

对于齐爵峰来说,这亦是个无底洞,最后不得不宣布飞鹰破产。

人品不行归人品不行,在这件事上,他是受害者。

对于安染给他制造的网络舆论,齐爵峰原本想的是用钱压下去。等过了这阵风波,谁还记得这点口头威胁,忘了就没了。

可当下,看着网络上的新一波评论,他开了场发布会。

当众向安染道歉,严肃而庄重:

“关于上一次的事情,我在此向安小姐郑重道歉。我有个很重要的人身患绝症,即将死亡,心下悲戚过度,情绪失控,说了不该说的话。不过,我说完便完了,从未想过真的对谁不利。安小姐现在完好无损,便是最好的证明。当然,我依然感到抱歉。因为,吓到你了。”

说最后四个字时,他如鹰隼般的双眼直直盯着屏幕,就好像在看着屏幕前的安染一样。

能屈能伸,做到这个份上,还是有不少人买账。

评论两极分化,对齐爵峰而言,既挽回了部分口碑,又炒出了热度。这次发布会,没白开。

啪!

笔记本被金干单手合上,他抖着鸡皮疙瘩,给出三个字:

“辣眼睛。”

就齐爵峰那演技,骗骗不知情的局外人还行,在他们这,怎么看怎么尴尬。

噗!

安染趴在**翘着腿,也跟着道:

“他好像仍然贼心不死,惦记着我的肾呢。”

最后那个眼神,分明是故意做给她看的。

只是,她仔细想了想,好像和以前有点不太一样。

比起之前的恶意,现在多了些势在必得的执念。

安染有个大胆的猜测,很快又抛诸脑后。

他的感情戏,她才不愿入戏。

如果是,那齐爵峰就自个儿唱独角戏去吧。

金干瞥她,惦记你的肾还是你这个人,不好说。

他轻啧了声,拍拍她的脑袋,也懒得管,接着她的话说:

“怕啥,我跟着呢。”

过了一个冬天,他已经彻底养白了。

皮肤薄薄的,凑近了看,能看见里面淡青色血管,不明显,有几分清冷和干净的气质。

落在她头顶的手,也不再像过去那般粗粝难看。

掌骨宽,手指修长,掌心略带薄茧,却丝毫不影响这只手的美感和力量。

安染慢慢挪到他怀里,轻轻蹭了蹭。

“嗯,有你呢,我不怕。”

这一周,金干辞职了。

齐振明入狱,飞鹰证券破产,齐爵峰和孟兰芝之间的博弈到此结束。

他继续留在这边也没什么用,孟兰芝聘他是要他赚钱,不会为了他的私人恩怨承担风险。

何况,打工有打工的局限。

单干后,他不需要再顾忌集体,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准。

金鳞非池中之物,孟兰芝早就知道,毫不意外。

金干在位期间,给她谋利颇多,还让她免于受齐振明牵连,也算报答了她的信任和知遇之恩。

他们谁也不欠谁。

孟兰芝爽快地批了辞职信,未来,仍是友好的合作伙伴。

……

飞鹰证券和通讯信业相当于齐爵峰的左膀右臂,失去一个,少了许多助力。

比起话本的一飞冲天,而今,东山再起要艰难许多。

别墅里,尚青梨见他又一次醉酒回来,心知这次应酬肯定不太顺利,吩咐保姆煮醒酒茶,上前扶他:

“我说多少次了,少喝点酒,你总是不听。”

她身体的问题越来越严重,除了肾,心脏也开始衰弱,脸色很差。

齐爵峰却似乎并未注意到这些,甚至有点烦她在耳边唠叨,吵得头疼,开口不由得带了火气:

“不喝酒,怎么做生意。不做生意,哪来的钱给你看病。”

尚青梨的状况很糟糕,需要透析,在顶尖的私人医院做最昂贵的保养治疗,每天光治疗费就高达好几万,多的时候几十万都有。

她一直清楚自己的情况,可此刻,听男人亲口说出来,只觉难堪,松开他的胳膊:

“所以,你觉得是我连累你了对不对?是我没用,工作上帮不到你,生活里,也需要受你照顾。我就不该回来,既然你厌烦了我,那我马上收拾东西走。”

几个月来,类似于这样的争吵每天都要上演。

齐爵峰的身价和地位大不如从前,出去应酬少不了赔笑脸,回了家还要不厌其烦哄着她。

稍微说了句不好听的话,或者语气重点,她就这般,哭着愧疚,字字谴责。

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很大,光芒刺得人头晕。

层层光晕像古老的咒文将他笼罩,越束越紧,胸口发闷。

齐爵峰突然觉得疲惫至极,他在外面受够了重金属交响乐,烦透了彩光灯,还有形形色色的人,调笑,猥琐,肮脏的模样。

回到家里,只想图个清净。

可现在,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成了奢求。

沉默半晌,待保姆往桌上放好醒酒茶,他抬手挡住额头:

“你要走,就直接点。不必重复跟我提,我不留你就是了。”

本来,他也没留住过。

何况自那一次之后,他没再想过留住。

这一刻,他想起了和安染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姑娘,被她气得眼睛瞪得圆鼓鼓的,就在他觉得她要哭出来的那刻,她反倒是泼了他一头水。

她似乎依旧不解气,想把玻璃杯直接扣他头上。

后来,不知为何算了。

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她都像只骄傲的孔雀。

只不过,从未在他面前开屏。

她把她最美好的一面,留给了另外一个男人。

一旁,尚青梨落下眼泪,顶着红通通的眼眶看向他,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她凄苦地笑,边笑边哭:

“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你变心了。你不再爱我,你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好,我承认,我喜欢她。”

又有什么用呢,已经迟了。

他如今,只能以最卑劣的手段,才能离她近一些。

如此,那就卑劣吧。

制作电子电池的安氏集团在短短一年里,受到了第二次资金封锁。

与此同时,安染收到了一束蓝色妖姬,以及一张卡片。

[蓝色妖姬花语:最深沉的爱]

没有落款,但旁边放了一支郁金香颜色的女式折叠手机。

金干也在投资手机这个行业,不过,他跟齐爵峰不一样,投的不是这种数字手机。

而且仅在国外流行,尚未引进国内的……叫智能手机。

手机是礼物,卡片是表白,花是邀请。

安染懂了他的意思,然后,找了快递小哥,把东西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麻烦稍等。”

金干喊住小哥,笑着往花束里塞了张纸条。

里面写了一句话:我最讨厌小三。

笔力锋利,行如流水。

安染没再收到花了,但是她发现,金干被针对了。

他开的安心投资公司最近频频被人碰瓷,但凡是他花费心血招投的项目,要么中途被截,要么最后被人放鸽子。甚至还有一次,签了合同,对方宁愿赔违约费都不愿合作。

就很莫名其妙。

安染很疑惑:“有人故意抢你项目啊?”

金干无所谓:“抢呗,能抢得走的,都是哥不要的。”

短短两年,他已然成为了有才华有气质的商场大佬,在投资界做得风声水起。

唯有在安染面前,还是和从前一样,随行自然,一副社会哥的气势。

他坐在沙发里,轻松将安染提起抱在腿上,抬起她的下巴吻她:

“我不会让别人抢走你。”

“嗯,靠你了。”

“好啊,现在,先去给你洗澡。”

“……不用你洗。”

“我的小公主,我得伺候着。”

“你24岁了。”

“嗯?嫌我老了?”

“不是……”安染连忙否认,她只是觉得,他已经经人事两年,又24岁了。意思就是,他已经不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可以缓缓。

可金干已经抱起她,拉开门,啄了下她的唇:

“你说得对,趁着我年轻,得抓紧时间。”

“……”也不是这意思。

齐爵峰知道自己冲动了,然金干心太黑也太毒,一句话就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强迫自己冷静失败,他便彻底跟金干杠上。

那人不止心毒,眼光也毒。

看中的每一个项目,在他这的评估都是A级以上,属于可投范围。

可投不是最佳,应该和最佳按比例去投资。

然,他每每看到金干在竞标的最后一刻输给他,在那抓头发懊恼,就觉得无比畅快。

像是上瘾了般,一次又一次从他手中横刀夺过。

投资是高风险,高回报。

到底是哪一报,连着两个季度赤字财报给了他答案。

亏得血本无归。

齐爵峰命人调出金干过往的投资战绩,他之前就查过,那人有点实力,不过具体多厉害,此前他没细看。

这会,仔细浏览过资料上显示的,百分之百赚,零次亏本。

瞳孔地震似的颤了颤,猛然反应过来,他被耍了!

装作要投,演得伤心。

故意给他营造胜利的假象,而他,在一次次挫败和尚青梨的纠缠里,早已失去了最开始的冷静和自信,被这假象所蛊惑,一步步错下去。

这一天,齐爵峰收到了一束花——向日葵。

里面有张卡片:放长线,钓到大鱼了。

他当初用来讽刺安染的话。

如今,被金干,用来讽刺他。

股市收尾,金干轻咳一声,问安染: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心机啊?”

他感觉,安染会喜欢上他,定是厌恶了资本家的尔虞我诈,乍一看到乡下单纯天真的帅小伙,觉得耳目一新,才瞧对了眼。

可他现在,不纯洁了。

果然,她也说:“会啊。”

金干:“你听到没?”

安染:“什么?”

“我心脏裂开的声音。”

“哇,里面是什么?我吗?”

好吧,他说不过这姑娘,叹道:

“是你。”

手痒,他将才站起来一会的安染抱过来,搁在怀中,闷声问:

“你还愿意待这里吗?”

“商场如战场,你这心机也叫策略。若是在战场上当军师,你一定是最棒的军师。雄才大略,稳定军心,可遇不可求。”

安染弯起唇角,水盈盈的眼眸映着窗外的天光,对他说:

“最是难寻心安处,所以,我愿意。”

金干笑了。

她说,心安处,是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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