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八章 我们的水军……全完了！
随着猴子开始在越前国大开杀戒，王天邪和暴力超龄伪萝莉织田信子也按照原定计划，在九月四日带领着军阵出阵石山本愿寺。
与此同时，九鬼嘉隆的铁甲舰队、冰山大猫御姐李华梅的李家船队，同样向着大阪的方向启航了。
无独有偶，这边织田家出阵了，另一边安艺国毛利辉元辖下的毛利水军，也动员了能岛、来岛、儿玉、粟屋、浦诸氏的八百余艘船队组成的水军，浩浩荡荡地朝大坂出发。
相对于织田信子和王天邪的骑马队、足轻队，走水路明显速度快得多。但也正因为此，九鬼嘉隆和李华梅也为这场战役打响了头炮。
由于王天邪、织田信子、李华梅之间曾经有过约定，因此李华梅的李家舰队并没有参与九鬼嘉隆和毛利水军之间的战局。
她依然按照原定的约定，远远地在木津河口的海面布下了一道斜斜的“一”字阵列线，将整个木津河口彻底封锁。
至于九鬼嘉隆的铁甲舰队，则向着毛利水军冲了过去。
这次出阵，王天邪吩咐九鬼嘉隆将整个铁甲舰队全部拉了出来。
被王天邪赐名为“九鬼舰”並特赐织田家家徽“五轮木瓜纹”的巨型铁甲舰，带领着七艘大型舰、十艘中型舰、十艘小型舰，合共二十八艘战舰向着毛利水军的八百余艘船队冲了过去。
疯了！
光看数字的话，九鬼嘉隆绝对妥妥地是在肉包子打狗，用二十八艘船就敢向毛利水军八百多艘船发动进攻。
但别说，九鬼嘉隆还真就敢这么做了，而且，他对这场水战更是有着绝对必胜的信心。
而且。不仅仅是他有信心，冰山大猫御姐李华梅同样对他的九鬼舰队有着十足十的信心。
甚至就连率领着毛利水军的儿玉就英、村上武吉等人，在看到九鬼舰队毫无章法、毫无阵势可言地对着自己冲过来，同样吓了一大跳。心里面对这场水战的结局感到哇凉哇凉的悲哀。
他们没办法不被吓一跳。
正冲过来的九鬼舰队。在他们眼里简直就是需要四十五度角仰望的海上巨大怪兽。
为首的九鬼舰全长七十二米、宽二十四米，吨位达到了惊人的三百五十吨。舰上装载橹六十支。配有四十八磅大筒三门、二十四磅中筒二十四门、八磅小筒六十八门。
大型舰全长六十六米、宽二十米，吨位达到三百吨。舰上装载橹四十八支，配有四十八磅大筒两门、二十四磅中筒十八门、八磅小筒四十八门。
中型舰全长六十米、宽十六米，吨位达到二百八十吨。舰上装载橹三十六支。配有二十四磅中筒四十门、八磅小筒四十八门。
小型舰全长五十四米、宽十二米，吨位达到二百四十吨。舰上配有二十四磅中筒二十门、八磅小筒三十二门。
这些都是远距离攻击的火炮，更别提所有铁甲舰上都各自配有超过两百具用来玩近战的轻型短筒弩炮。
这些是九鬼舰队的火力配置，而在防御上，九鬼舰队更是毛利水军再怎么划桨也绝对追不上的节奏。
所有九鬼舰队的舰体，均包上二十厘米厚铁皮，经王天邪亲自操刀测试。织田家新式铁炮的铅弹隔着五十步打在上面保证安然无恙。
而反观毛利水军，虽然有着八百多艘船队，但问题是，毛利水军所使用的船体却绝大部分是一些数十人驾驶的关船、小早等小型快船。
即便是仅有的七艘主力八幡船。也不过是接近五十米长、十米宽，约可乘载百人左右军阵，唯一优点仅需数十足轻便能灵活操作。
至于上面配备的大筒……好吧，船上没有大筒，只有二十四磅中筒十二门、八磅小筒十门、轻型短筒弩炮二十门。
最最最重要的是，毛利水军即便是主力的八幡船，船体从龙骨乃至所有位置也全部都是木结构。至于铁皮之类的东西……不好意思，铁皮是什么？能吃吗？
七十二米长的战舰到底有多高？答案是大约是六十四米。
儿玉就英、村上武吉等毛利水军的将领，仰头看着冲过来的黑黝黝庞然大物，心里面怎么可能淡定得了。
毛利水军前来石山本愿寺的任务是为本愿寺显如运送本愿寺眼下最需要的兵粮，借以提高本愿寺这群和尚们的士气。毕竟在毛利辉元眼中，本愿寺完了的话，他也不会好过。
只不过，他万万想不到，王天邪早在年上半年，也就是五年前，就已经在开始算计他的毛利水军。
有着上一世的记忆，王天邪自然十分清楚九鬼嘉隆的织田水军，第一次与毛利水军交锋时的结果可是妥妥地惨败收场。
因此，当他收到雪姬小萝莉送给他的三百五十吨重西班牙二级大帆船后，第一个念头就是将这艘二级大帆船交给九鬼嘉隆作借鉴。
而九鬼嘉隆也不负王天邪的期望，从小就玩船玩大的他，仅用了三年多四年时间，就拉扯出了九鬼铁甲舰队。
虽然九鬼铁甲舰队的首战是炮轰长岛本愿寺分部，但拜这个战国乱世中传递消息的各种不便利，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织田家炮轰长岛本愿寺分部的详细经过。
而这一次，九鬼嘉隆的铁甲舰队可算是出了名了。
二十八只哥斯拉以摧枯拉朽之势冲进毛利水军的八百多艘船队之中，居高临下地向毛利水军的船队发射核放射……
咳咳，说错了，二十八艘九鬼铁甲战舰以摧枯拉朽之势冲进毛利水军的八百多艘船队之中，居高临下地向毛利水军发射大筒的铅丸。
不……不仅仅是发射火炮。
凡是在自己的航路前方有敌军那些关船、小早等小型快船的话，九鬼嘉隆就会指挥着自己的铁甲舰队直接冲过去。
然后就是辗压！辗压！再辗压！
利用船体的高度、吨重，以及包裹着船体的铁皮等种种优势，将毛利水军的关船、小早撞沉、撞烂、撞翻。
早在开战之前，王天邪就已经向九鬼嘉隆吩咐过，这是一场不需留下任何俘虏的战役，也是他九鬼嘉隆扬名整个战国乱世的一场战役。
这场水上的战役从早上到晚上，足足进行了一整天。
海面上早已被染成了暗红色，大量木屑漂浮在海面上，使整个海面变得彷如一个木料垃圾场。
这还是因为九鬼嘉隆的船队毕竟第一次真正进行水上的合战，而不是原地停在海面上炮轰，导致的各种不协调。
一整天下来，当九鬼嘉隆的船队回到李华梅的李家舰队旁时，李华梅不由自主地对着对方举起了大拇指。
经过这一役，毛利水军八百多艘船队全军覆没，被九鬼嘉隆的二十八艘战舰全部吃进了肚子里。
儿玉就英、村上武吉等毛利水军头目，能岛水军、来岛水军的头目，纷纷在这场战役中讨死在九鬼嘉隆的铁甲舰队单方面的厮杀中。
当王天邪和织田信子在九月十一日傍晚收到九鬼嘉隆的战果后，两人互相望了对方一眼，随即便仰天四十五度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人立刻将这个消息通告全军，整个织田家本阵顿时传出震天吼叫声。
相对于织田军本阵的欢呼声，安艺国毛利辉元居住的天守阁却显得一片寂静。
毛利辉元在大殿中走来走去，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双手不断握紧了又松开、握紧了又松开。
此时距离九鬼嘉隆的九鬼舰队与儿玉就英带领的毛利水军之间的合战，已经过去了六天了。
按理讲，有着水路之便的儿玉就英，早就应该回到自己的面前，向自己禀告这次出阵援救本愿寺的经过。
可惜的是，毛利辉元直到现在也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他只觉得自己的左眼皮、右眼皮止不住地跳来跳去，心里面燃起一股莫名的压抑。
咚咚咚咚……
正当他第三十七次从大殿的门口绕回自己的座位之际，一阵急促脚步声传进他的耳朵。
“父亲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妙啊！”
来人还没有拉开大殿的拉门，就已经扯开嗓门大喊起来。
“秀就，镇定，我吩咐你去大阪探听消息，不是要听你大声乱叫。现在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们的水军到底怎么了？”毛利辉元等来人走进来之后，立刻向他大喊。
走进来的是一名年仅十六岁的青年，名字叫毛利秀就，是毛利辉元的长子，也是毛利家未来的继承人。
“是！父亲大人！完了！我们的八百水军全完了！石山已经乱套了！织田家已经将石山团团围住，水面上有三十多艘巨型战船，整个海面全被封锁了。”毛利秀就吸了口气后，气急败坏地向自家老爸禀告。
“为首那艘船的主帆上，挂着儿玉大人、村上大人等十多颗首级，我们的水军全完了。”毛利秀就继续说着，预期更是越来越激动，最后一句更是大声喊出来的。
“纳尼？八嘎！”
毛利辉元听了之后，只觉得天旋地转，嘴里冒出一句国骂之后，再也站不住身子，“咚”地一声摔倒在铺了榻榻米的木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