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宝宝驯渣夫

第四十五章 温柔

第四十五章 温柔

放下笔,依凡捏了捏鼻尖,身子往后躺,整个人缩在藤制吊椅里。

哦,这不是在别墅的阳光房里,而是在她最喜欢的那个小咖啡屋。

虽然宇翔牵了一条工作线到富兰,但是很多事情还是要回总部处理的,比如董事会,比如签订大单子。TMS旗下酒店业要在迪拜开拓市场,总的发展方向要他最后拍板。生意上的事依凡不懂,不过她知道,宇翔最近很忙。

开始几天,宇翔白天出门很早,晚上回来很晚,后来她问了,才知道他是每天赶到上海总部,晚上应酬完客户再赶回来。

好几次,她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他才轻轻地进门。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抱住她,肩窝里传来绵长的呼吸。她知道,他是累极了。

有一次半夜醒来,发现他不在。她起床转了一圈,才在书房里看见他盯着电脑屏幕,飞速地敲打着键盘。

周末,他会抽出时间陪她,虽然也不干什么,可是他会留在富兰。当然,电话邮件不断。

在他接第53个电话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

“宇翔,你回上海一段时间吧。”

以为依凡是被电话吵得心烦,他很抱歉地说对不起。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

她平静的声音让他有些错愕。

“如果不是为了我,你可以在上海工作,不用来回地跑。有些事自己去操作,也不用总是电话遥控。这段时间你很忙,我知道,你很累,我也知道。可我就是自私地不想放你走。不过现在我想通了,你在上海待一段时间,早点把事情办完,就能早点回来了。”

错愕的表情慢慢转变成感动,紧紧搂住依凡,好像要把她整个地嵌进自己身体里。他不是不知道回上海要方便很多,可是他也舍不得她啊。不说她不在身边,他肯定没法睡个安稳觉,就是想到她一个人,待在那么大的屋子里,再多的保姆也填补不了她内心的寂寞,他就心疼的发慌。还有她的身体,她的饮食,她的一切的一切,即使现在他也忙得没时间照应,可是每天能看到她,看到她好好的,心里也会踏实一些。

“依凡,我没事的。”

“可是我有事。你每天早出晚归,会影响我的睡眠质量。”

他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这么说,只是希望他安心留在上海。她眼里的坚持和心疼,他看的真切。心里胀得满满的,为这样的她,这样爱着他的她。

于是他们就开始了两地分居的生活。为了每天都能看见依凡,宇翔在依凡的床脚安了一台悬挂式电视机,直接连接电脑主机。这样,依凡就能躺在**和他视频通话,又不用担心辐射。他们每天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彼此生活中的点滴,除了不能相拥而眠,好像对方并没有离开自己一样。聊着聊着,依凡就睡着了。宇翔以这样的方式哄她入睡,好歹没有再出现之前的失眠状况。当然,他自己休息得很糟糕。

摇摇头,思绪回到眼前。又是周末,本来她很喜欢别墅里的阳光房,只是安安静静的什么都不做,也能沉醉在那闲适的环境中。可是宇翔不在,整个别墅,即使是最温暖的阳光房,也给不了她慰藉,反而觉得心里无比得空旷,仿佛伸手出去,除了空气,什么也抓不到。

于是带着工作笔记,跑来她最喜欢的小咖啡屋。说起来,这里还是她第一次和宇翔“约会”的地方呢。那时候,宇翔眼里的鄙夷她看得很明白,可是后来他们再一起来这里,宇翔的眼里就只剩温柔了。

嘴角泛起微笑,有些故事,开始的时候真的很难料到结局。她记得曾经对他说过,很喜欢这里给人的自由和安逸,很喜欢阳光照进吊椅的温暖和慵懒,也很喜欢老板的爱情故事。看到家里那个阳光房的时候,她知道,他都听进心里去了。

哦,对了,这家咖啡屋现在有名字了,是她起的。作为老客户,她跟老板自然是熟悉的。他们还没有搬进别墅的时候,宇翔经常会陪她来这里坐坐。看到他们的甜蜜,和无名指上的戒指,老板由衷地祝福。依凡说了谢谢,但是在老板有些黯然地转身之后,又叫住了他。

“若林,我在人生的转角遇见了我的幸福,也许,转角过后,你也会重逢你的丽莎。”老板叫靳若林,他一直等待的女孩叫丽莎。

结果第二天,靳若林就给她打电话,说如果她不介意版权的话,他准备给咖啡屋取名“转角过后”。

轻啜一口奶茶,目光重新落回工作笔记。慈善晚会的文艺节目安排已经基本落实,下个礼拜初审。捐赠方以及捐赠数额也大致敲定了。从格瓦回来以后,TMS集团又追加了一笔捐款,领导都乐得合不拢嘴了。现在最头疼的,就是她所设想的,借此机会,让孩子和在外打工的家长见个面。

想法是好的,操作起来是困难的。领导就是这么应付她的,而且还说的特别冠冕堂皇。“依凡啊,这个要是做成了,一定会起到非同一般的效果。当然了,我们也承认,这具体的实施会有一定的困难。这样吧,你写个详细的方案,再做个摸底,看看可行性有多少。我们做你坚强的后盾!”

依凡当时脸上陪着笑,心里却早就恨恨的了。什么摸底,什么后盾,还不是怕麻烦,怕吃力不讨好,把活交给她,干好了大家有份,干不好那就是她个人的问题。啊呸!

当然,她也是真心地为了孩子们好,领导不好那是领导的事,为了孩子们,这点麻烦还是要扛的。然后,她和刘浩波就开始一家家地找家长。

本来格瓦就朴素,一个村就没几个电话,手机就更不用说了,信号都不好。在外面打工的大人也很少会花钱买个手机,一般都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找个公用电话解决。这样找起来难度就非常大。有几个老乡是在一个地方打工,其中某一个人有手机,或者有号码能联系到其中一个人,这都好办,一找就找到好几个。可是有些分散的比较远,村里除了知道个大概的地方,什么具体信息都没有,这就很不好找。这么兜兜转转,二十个孩子,还有七个的家长联系不上。

这还不算,就是已经联系上的家长,虽然很想见孩子,可是一听这路程,就担心起路费来。几个家长的路费市委还是能承担的,可是如果二十个孩子,那么多家长,算上人家路费、误工费、住宿费等等,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领导只是含糊地说支持她,可没说具体怎么支持啊。万一她答应了人家家长,来了却报销不了,这不是坑人嘛!还有些家长干的活,是好不容易才找着的,要是请个好几天的假,指不定工作还有没有,这你让她怎么保证?

真是不省心啊。

签字笔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笔记本上,窗外偶尔驶过一辆车,路边有两个小孩正在跳方格,手轻轻抚上已经明显隆起的肚子,她的孩子,以后也会这般天真可爱地玩耍吧。阳光真暖,生活真好,还有,真的好想宇翔。

她就这么躺在吊椅里,思绪毫无边际地散开,一会儿是她小时候和爸爸钓鱼的画面,一会儿是想象她和宇翔,还有孩子,快乐地在草地上奔跑,然后又换台,到他们的阳光房,厚厚的地毯上,宇翔轻轻地吻上她的唇,舔舐着唇瓣,再一点点撬开她的嘴,用舌头触碰她嘴里的每个角落。

这是一个温柔得让人酥软的吻,像是五月的风拂过皮肤,暖暖的,痒痒的,想要多一点,再多一点。可是慢慢的,好像变得越来越霸道,他似乎是不满足于单方面的舔弄,开始用力地吸吮着她的舌头,间或在嘴唇上轻咬一下。

“嗯——”

轻微的疼痛终于把她从睡梦中唤醒,也不知是疼的,还是被这吻折磨的,竟发出了一声羞人的呻、、吟。这声音却更加鼓励了眼前的男人,追逐着她的舌尖,肆意地挑逗。

依凡终于彻底清醒,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瞬间瞪得老大。天啊,她这么睡着也就算了,怎么能这么被吻醒啊!冯宇翔这个臭男人,这是第几次偷亲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