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非侬妻

下篇 第二十五章 亚乱·玉翎求助

宏德龙湫在御书房里,处理完焰族回报的事情,已经到晚上了。他便来到竹苑,搂着竹妃躺在**,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他握她的右手,看着墨金的镯,轻轻触摸着那一龙一竹,“心竹,现在我们就像这镯子一样,生命中拥有彼此。”他压着她,盯着她的眼睛,“心竹,这段时间,你受了很多苦,我的心也疼了很久,我不要再离开竹苑了,我要你在我身边。”

“我可是很霸道的喔,要我在你身边,可就不能再有别人的位置了!”

宏德龙湫点点头,笑道:“我身边只有你的位置。”

孟心竹看看自己手上的镯子,微微皱皱眉,尔后她看向皇上,迎上他炙热的眼神,她伸手轻轻抚摸着他帅气的脸庞,“龙湫,帮我一个忙好吗?”

他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先说来听听,如果不合理,我可不帮!”

孟心竹笑了笑,“我可以参观一下你的皇家档案室吗?”宏德龙湫挑挑眉,她也挑挑眉,既然还不确定会是谁想要她的命,目前这件事就还不到让皇上知道的时候,自己被偷袭已经令他紧张万分了,不能在因为这件事情分他的心,这会影响他的所有计划。“不可以吗?”

“不是,只是比较好奇你为什么要去档案室,”他点点她的额头,“你这个脑袋里想的事情,真让人猜不透。”

看着在桌案上仔细阅读档案的孟心竹,宏德龙湫摇摇头,这女人真是奇怪,居然对枯燥的文字这么感兴趣。阅读宏德龙湫所有后妃的档案后,孟心竹不由地大皱眉头。

宏德龙湫站在她身后,也皱着眉头,“干嘛想看这些东西?”

“没什么,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孟心竹笑了笑,她着着后妃的花名册,“皇上对卫的忌讳也太明显了吧,你的嫔妃居然没有一个来自卫国,难怪他们只有采取偷偷的方式了。”

“你也知道卫和月都有着一统的野心,对于对手,朕自然忌讳颇多。不过朕未娶卫国公主并不仅仅因为这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太后也不主张。”孟心竹转过身看着他,“当朝太后,朕的母后就是卫国公主,父皇不仅立她为后,还将皇位传给了她的儿子。在很多人看来,母后应该从卫国再给朕带一个皇后来,但母后并没有,母后不希望别人觉得因为她的存在,卫国就可以把势力侵入月朝。所以卫皇多次想合亲,都被母后回绝了。”

孟心竹终于明白太后对自己说及立后之时,眼中那一瞬即逝的复杂神情代表着什么了。

先帝立她为后,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有着皇氏难得一遇的真挚感情,更重要的是先帝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太后应该就是先帝的青娥,一个令先帝放心的异国公主。

太后对自己的复杂神情,是因为她一方面顾着母子之情,希望能让儿子如了心愿,但同时她也知道自己若真的成为皇后,可能会比林妃对儿子有更大的帮助,而她这个强大的儿子也将如虎添翼,到时候她的祖国——卫也会受到更大的威胁。她在母子亲情和两国利益之间挣扎着,她在月国的爱情和卫国的亲情之间斗争着。

虽然孟心竹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但宏德龙湫仍下旨说她还在复原期,宫里的各位嫔妃不得随意打扰,连太后也颁下懿旨,命所有嫔妃不得到竹苑去影响竹妃休息。有了这两道旨意,连林妃也不敢冒然去找竹妃商量事情。不过玉妃倒经常到竹苑,不是为了学习,只是和竹妃聊天。

孟心竹仔细观察着玉翎,发觉她变得平和很多,看自己的眼神也变得温柔。去东都的时候,嫔妃们也聊天,但她基本上是有问才有答,大多时间都是当听众。但现在她却很健谈,跟竹妃聊着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而且还特别多的说到她的九哥——玉玑太子。

听着她的话,孟心竹觉得他们兄妹与腾啸兄弟有点相似,不同的是宏德龙湫要比亚皇更会当父亲些。从玉翎的言谈中,孟心竹也觉得她似乎有点恋兄情节,她说到玉玑时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彩,整个人都突然很有精神。这也难怪,毕竟玉玑是她在皇宫里唯一的依靠。

虽然对于玉玑有些好奇,但她还是忍住不发问,玉妃说什么她听什么。而玉妃口中的玉玑,也的确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皇子,难怪宏德龙湫会说玉玑若当了亚皇,亚定会有所改观。不知道在这次亚太子夺权之战中,他能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最近宏德龙湫越来越忙,每次回到竹苑时都已经很晚了,虽然不忍心看到竹妃总是被自己吵醒,但拥她入眠的良好感觉却又令他忍不住。

这天孟心竹正在睡梦中,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大力地拥抱着自己。虽然经常被晚归的皇上吵醒,但他每次都会尽量轻声慢行,从来没有这样故意弄醒她。她转过身,睡眼惺忪地看着宏德龙湫,看着他的表情,她不禁问:“出什么事了吗?”

“亚太子已经正式行动了。”

孟心竹被彻底惊醒了,“这么说,玉玑已经被他抓住了。”

宏德龙湫笑着点点头,“几天前,玉玑突然回到亚都,刚进城便被亚太子软禁了。现在亚国要多乱有多乱,亚太子作乱,其他的皇子们也不甘心,纷纷起义。”

“端哲呢?”

“在亚太子软禁玉玑第三天,端哲就从山洞出来了。风长老早就已经去了卫国,既然端哲回到明处,我倒要看看他会玩出什么把戏来。”

“唉——,”孟心竹长叹一声,“战争要开始了。”

“放心,我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就算现在要开战,月也可以应付得过来。”

“玉妃知道她九哥的事吗?”

宏德龙湫挑挑眉,“她知道是迟早的事,早或晚区别不大。”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眼中闪过的一丝关心。最近玉妃都在和她说关于玉玑的事情,他知道玉妃是为了让她更多的了解玉玑,他更知道玉妃没有放弃让玉玑拥有竹妃的想法。而竹妃眼中的关心,就算是给玉妃,但他还很是吃味,在他看来,玉妃和玉玑是等同的。

宏德龙湫将孟心竹压在身下,重重地、霸道地、带有浓烈占有欲地吻上她的嘴唇,除了他,他不想她去关心别人,更何还是对她有图谋的人。

第二天,第三天,……,玉妃都到竹苑里与孟心竹聊天,她看得出玉妃还不知道玉玑的事,林可风早已经对皇宫的监视网进行了调整,焰族已经把所有的消息传递口都全面监视了,如果未得到皇上批准,没有消息可以传到玉妃耳中。这虽然残忍,但这就是政治,玉妃当初选择合亲,也就已经选择了过残忍的生活。

这样的日子一连过了七天,玉妃突然没有来竹苑报道了。听陈公公说玉妃病了,而且病得很重。孟心竹叹了口气,她终于知道了。

赶到月熙宫,太医已经为玉妃诊完脉了。听她随身的宫女说,玉妃听到亚国出了事,玉玑太子被软禁时,突然呕了口鲜血,整个人都晕死过去了。

孟心竹吩咐宫女前去取药,她留在月熙宫里照顾玉妃,毕竟玉妃算是她在这个时空正式收的徒弟。她坐在床边,看着玉妃苍白的绝世容颜,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应该是一个花季少女,可在这个时空,却要背负超过她年龄负荷的重担,她不由地摇摇头,握住玉妃的手。

玉妃的身体很烫,她正在发高烧。孟心竹一直守在床边,为她换着退热的湿布,待药熬好后,又一小勺一小勺地慢慢喂她喝下去。孟心竹重新扶玉妃躺下,为她盖好被子,她突然嘟嚷了一句话,孟心竹一愣,尔后转头盯着玉妃,她没有醒过来,仍然昏迷着。再看那宫女,正在一旁收拾药碗,似乎并没有听到。

孟心竹挑挑眉,命宫女殿外伺候,玉妃近前有她就可以了。

“焰族何在?”孟心竹轻声说,她知道有她的地方,必有焰族,这是宏德龙湫的吩咐,他要时时刻刻,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有人保护她。她话音刚落,便有一个白衣人闪到她身边。她轻声命令道让所有的焰族都撤到月熙宫之外,没她的允许不得入月熙宫半步。焰族清查了整个月熙宫,确定不会有任何危险,才全部退到宫外。

孟心竹坐在玉妃床边,为她换了额头上的湿布,思索着她刚才昏迷时说的话,那是她完全无意识地情况下说的话,那是她潜意识里的话。玉妃虽然昏迷着,但她并不安稳,她的表情很痛苦,她的头动来动去的,不时还冒出几句话。孟心竹在一旁,完全震惊于她的话。

宏德龙湫站在月熙宫外,听着焰族的汇报,他皱皱眉,为什么竹妃会把焰族都支出来?为什么也不让宫女在床边照顾玉妃?尔后他不由地挑挑眉,举步走进月熙宫。站进寝宫时,他看着坐在床边的孟心竹,她整个人都呆呆地,脸上是惊讶地表情。

他走上前,却把孟心竹吓了一跳。他注意到她站起身之前,触摸了一下玉妃的身体。他不由地皱皱眉,她为什么要点玉妃的穴?他知道她有事想隐瞒,他看着睡得不安稳的玉妃,询问着她的病情。孟心竹摇摇头,说没什么大碍,只是急怒攻心罢了。

“皇上,今晚臣妾要留在月熙宫,玉妃是臣妾正式的徒弟,做师傅的应该要照顾她。”

宏德龙湫眯眯眼睛,尔后点点头,“好,不过别把自己累着了。”

他转身离开前,看了一眼重新坐在床边的竹妃,看着她握着玉妃的手,看着她紧皱的眉头。他有种感觉,竹妃已经知道了玉妃的秘密,她想隐瞒玉妃的畸恋,隐瞒玉玑的孽情,她在担心他知道后会震怒,她在帮玉妃打掩护,疏不知他早就知道了。

玉妃一直昏睡到次日中午才慢慢睡过来,看着床边的竹妃,她有些惊讶。孟心竹摸着玉妃的额头,确定已经退烧,又将小宫女传进来,让玉妃服下汤药,嘱咐她好好休息。待竹妃离开后,玉妃才从小宫女里口中得知竹妃昨夜守了自己一夜,仔细照顾着昏迷不醒的自己。

玉妃不由地失声哭起来,这么多年来,竹妃是第一个关爱她的女性,大多数见过她的女人,不是对她妒忌不已,就是漠不关心。可是竹妃没有,从教自己如何变成魅力女人,到平日里的相处,再到现在病中照顾,她是真的关心自己,如果能有这样的嫂嫂是何等的幸事。可是现在九哥被软禁了,以太子大哥的性格,是不会留他活命的,自己应该怎么办?

刚刚回到竹苑,便看见站在梧桐树旁的宏德龙湫。看着竹妃熬得通红的眼睛,他不由地皱皱眉,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困了吧,在我怀里睡好吗?”

两个人躺在吊**,宏德龙湫轻轻抚着她脸上的发丝,看着她安稳的睡容,他陷入沉思中。在亚太子正式出手之前,他就下了一道命令,一道出人意料的命令,尽管龙润和龙浩他们反对,但他还是坚持了,现在手上的资料令他很是疑惑,他需要去证明,虽然有些冒险,但还是必须去做。但他没有让竹妃知道,因为这与她有很大的关联。

孟心竹悠悠醒过来时,已经回到房间里,陈公公告诉她有紧急军情呈报,皇上将她送回房间便离开了。看来亚国又有事情发生了,她不由地摇摇头。随便用点膳食,她还没来得及找本书看看,玉妃已经在宫女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走进竹苑。

玉妃已经想不到什么可以救九哥的办法,唯有求月皇,可是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说服月皇,而竹妃不同,月皇对她的宠爱人所共知,或许她可以吹动月皇的枕边风。竹妃对自己也存有一丝关爱,再加上师徒情谊,她一定要求动竹妃,令竹妃感动于她的兄妹之情,代她向月皇求情。

“竹妃娘娘,求娘娘救命!”

其实不用玉妃多说,孟心竹也知道她想求自己什么,可是这件事情上,她也无能为力,于公于私,宏德龙湫都不会去救一个有可能成为自己霸业的大敌。孟心竹轻轻拍拍伏在自己肩膀上哭泣的玉妃,不由地叹气。

“竹妃娘娘,您一定要帮玉翎,除了您,玉翎也不知道可以求助于谁了。玉翎就只有这一个哥哥,他是玉翎唯一的亲人,请娘娘体恤!”

孟心竹还没开口,门外就已经有人说道:“来求竹妃,不如直接求朕!”

宏德龙湫背着手走到房间,看着两个有些惊愕的女人,得知玉妃离开月熙宫,他就知道她会来竹苑,会来找竹妃。“玉妃,想救你的哥哥,应该直接对朕说,你来找竹妃,岂不是要她背上后妃干政的骂名吗?”

玉妃急忙跪下,哭着说:“臣妾不敢,臣妾并非有意要陷竹妃娘娘于不义,只是一时心急,没有主意,而竹妃娘娘又是臣妾在宫里唯一可以依靠的姐姐,请皇上恕罪。”

孟心竹想把她拉起来,却看到宏德龙湫递过来一个制止的眼神,她不由地收回手。

“玉妃,你要知道,这本是亚的内务,月是不能插手的,朕不想月被说成意图于亚。”

“皇上!”玉妃已经有些绝望了,她转头看向竹妃,希望竹妃可以帮忙说一下话。

孟心竹不由地皱眉,如果不知道宏德龙湫确有吞亚的野心,如果不知道他准备在这次亚太子夺权的战争中为月谋利,她也许还可以以一个女人的同情心说上两句,可是现在……

宏德龙湫看了竹妃一眼,一把将玉妃拉起来,“玉妃,月不能答应去救你的九哥,但作为你的夫君,朕倒可以帮你想想办法。”

两个女人再次惊愕地看着他,孟心竹有些不明白了,去救玉玑?他到底在玩什么棋局?

“玉妃,你先回月熙宫等消息吧!”

送走玉妃后,孟心竹略带研究地看着宏德龙湫,而他则笑了笑,上前揽着她,“我不喜欢你现在的眼神,不要这样看着我。”

孟心竹叹了口气,摇摇头,“今天的你还真让人弄不懂!你居然会答应救玉玑?亚太子既然以玉玑为大敌,抓住他的时候必然也就是想杀他的时候,你现在才救,已经晚了吧。”

“我早就把他救出来了,而且他现在已经在来月的路上。”宏德龙湫笑着看看早已料到会出现在竹妃脸上的表情,“因为我已经决定,把他推到亚皇的位置上。”

孟心竹完全错愕了,“龙湫,你没被烧糊涂吧?玉玑会是阿斗吗?”

“他不是!他永远也不可能是,不过,”宏德龙湫突然放开她,盯着她的眼睛,“我要天下人都以为月是要将他推上亚皇之位!”

“看来你已经计划好了,而且还胸有成竹了!”孟心竹挑挑眉。

他再次将她揽入怀里,“那当然了,因为我有心竹,胸有成竹的人!”

玉玑看着身边的几个蒙面人,他不认识这些人,但他们不仅在亚太子准备杀他之时出手相救,而且还解了他身上中的毒。他被他们带离了亚都,但他不知道他们准备带着自己去往何处?从救下他那一天开始,这些人除了让他跟着走外,没有说过一句话。

跟着他们一直走出亚境,踏上月国的领土,玉玑才知道原来是玉翎请他们来救自己的。可是玉翎怎么会这么大的能耐,他皱皱眉,如果他没猜错,月皇才是这件事的真正策划者。他也知道月皇救自己出来,目的绝不单纯。

来到月都,玉玑并没有被安排入宫面见月皇,却被安置在靖王府中。龙浩为他准备了一个小院,命王府内所有下人不得随意入院打扰,让他可以清静清静。玉玑站在小院里,他没有被束缚自由,龙浩说他可以随便出入王府,但他还是一直待在王府里,他在等月皇。

站在二楼走廊上,玉玑看着夜幕下的靖王府,身后传来脚步声,龙浩笑盈盈地走上前,“玉兄,我们下盘棋吧。”

龙浩仔细看着棋盘,手中的棋子始终没有放下去,他摇摇头,“我的棋艺虽然在长进,但却总是输你一筹,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赢你一局棋。”

玉玑淡淡地笑了笑,“看你说的是此棋,还是彼棋了。”

龙浩笑了笑,他明白玉玑的意思。

玉玑正色看着他,“我可以晋见月皇吗?”

“玉玑太子想对朕说什么?”宏德龙湫突然出现,慢慢走进小院。

小院里只剩下宏德龙湫和玉玑,玉玑盯着月皇看了好一会,才缓缓说:“我很好奇,玉翎用了什么方法,令月皇肯出手相救。”

宏德龙湫背着手,看着天空,“其实你们两兄弟的事情,朕的确不便插手。就算玉妃是朕的宠妃,朕也不一定会答应她的请求。但是,玉妃没来求朕,却去找了竹妃。”

玉玑不由地一愣,眯眯眼睛,玉翎居然去求竹妃来救自己?

“你们兄妹还真是感情深厚,玉翎是费尽心机想救你。她知道竹妃心软,又念着师徒情谊,会不忍心看她难过。”

“竹妃娘娘她……”

宏德龙湫转过身盯着他,“你希望她如何?求朕?或者不求朕?求,或不求,都令竹妃为难。不过她是朕的女人,朕自当爱护她,朕不忍心看她为难,也不忍心让她背上后妃干政的骂名,所以朕先答应了玉翎的要求。”

玉玑微微低低头,“我想月皇之所以答应,应该不只是为了不让竹妃娘娘为难吧。”

宏德龙湫看看他,笑起来,“不愧是朕看得上的敌手,不错,朕救你不仅仅因为不想令竹妃为难,也在于朕不想让卫的阴谋得逞,因为那样会威胁到月,朕于公于私都不能让你死。”

玉玑挑挑眉,“月皇不会是想让我当亚国的皇帝吧?”

“哈哈哈!以你的智慧,你大哥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不然,他也不会第一个就对付你。不过朕知道,如果你想当皇帝,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那月皇的意思?”

“既然你有大才,就算不想当皇帝也不要浪费,辅佐你的兄弟吧。”

“哈哈哈,”玉玑不由地笑起来,“月皇会任由亚强大吗?这样不是更威胁月吗?”

宏德龙湫脸上的笑意很深,“竹妃说过,人生在世,棋逢对手是快事一件。亚能不能威胁到月,要看新皇的本事了。如果你有能耐成为朕的威胁,朕倒是很乐意与你下上一局。”

玉玑盯着月皇看了好一会,他突然叹了口声,“王兄真是不智,为了自己的私欲,已经把亚推上灭亡了。”

“你是亚的九太子,居然这么悲观?亚还未到亡国之时吧?”

“我并不悲观,虽然是亚的太子,但我早就已经看到亚国的未来。”玉玑慢慢坐下,“月皇,如果你真的是个英明的君主,就应该早些结束如今的混乱,让天下真正太平。”

宏德龙湫不由地眯眯眼睛,玉玑的话让他有点意外。

“既然你不想让卫的阴谋得逞,就应该在端哲还没有正式张开翅膀飞翔之时,折断他的双翼,一旦让他飞上蓝天,恐怕再想抓他就困难了,到了那个时候,不仅仅是亚的局势会威胁到月这么简单了。”玉玑迎上他的眼眸,“相信月皇也清楚,谁才是月最大的敌手。”

“你还真是让人意外呀!”宏德龙湫坐在他身边,“明明知道朕有野心,还提醒朕应该注意些什么?”

“不管是不是我要求的,月皇都救了我一命,玉玑不喜欢欠人情,这就当还你了。另外,不管月皇准备对亚做什么,都请不要让亚的百姓受苦,竹妃娘娘的‘民’论说的好,得民心者为君,月皇要的不仅仅是土地,土地上的人才是关键。”

“哈哈哈,说得好,民心才是关键的,没有人气的土地,要来何用。”宏德龙湫注视着玉玑,“不过朕倒真是很好奇,是什么让你这个太子,对权势一点兴趣也没有。”

玉玑迎上宏德龙湫的眼眸,“我,早就已经放弃了自己太子的身份,因为我发现更值得我去追求的东西,那比权势更令我动心。”

回到竹苑,宏德龙湫站在床边,看着竹妃的睡容,玉玑口中更值得追求的是否也包括了他的竹妃呢?他正想着,孟心竹突然翻了一下身,睁开眼睛,“皇上站这么久不累吗?”

“又吵醒你了。”宏德龙湫笑了笑,躺在**,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摩擦着她的脸颊。

“我睡得不深。玉妃才走一会,她不敢问皇上关于玉玑的事,你还不打算告诉她吗?”

宏德龙湫一怔,“心竹,不要在我面前提到玉玑,我也不要你想起他,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要!”遂后将她压在身下,霸道地占有她的嘴唇,强行进入她的口腔,席卷她的软舌。

孟心竹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有种感觉他似乎已经知道玉玑两兄妹的事了,而且也知道玉玑对自己有情,他今天这么晚回来,又说这样的话,看来他应该是去见玉玑了。他救下玉玑,绝对不会是想让玉玑当亚皇,难道是……

宏德龙湫感觉到身下人儿的愣神,他猛地抬起头,自己刚才在干什么,竹妃并没有错,自己这样做是在用别人的错来惩罚她吗?他有些愧疚地看着她,“心竹,对不起,我不是想强迫你,我只是希望你的心里除了我,不要去想别人,我是唯一可以出现在你的心里,在你的脑里的男人。你想到别人,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会吃醋。”

孟心竹不由地失笑了,“都说女人醋劲大,你个男人也这么大醋劲。算了,不想就不想了,这可是你的要求,别后悔就行了。”她微微动动身体,轻轻推推他,“龙湫,你太重了,我快喘不过气了,快下来,我好困了,要睡了。”

他没有动,只将她搂着更紧了,“不要,我就要这样睡。”

“你这是虐待我,我要投诉!我要抗议!我要……”

宏德龙湫却已经封住她的唇,尔后翻了个身,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玉妃已经知道九哥被救出来了,她拿着九哥的亲笔信函激动不已,她好想到靖王府去看看他。但是她不能,一来是皇妃未得允许不能随便出宫,二来她担心那个太子大哥知道九哥被月皇所救,会向皇上要人,到时候事情会更麻烦。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玉玑被谁所救,她只能待在皇宫,压下急切想见到哥哥的期望,不能让别人发现玉玑在月都。

而孟心竹这些时日经常待在学堂里,她现在已经成为腾啸腾鸣的私人老师了。不是因为前入为主,也不完全是因为同情心,在宏德龙湫的众多子女中,腾鸣的确是很出众的皇子,而且他之前的生活遭遇令他比其他兄弟都更能经得起磨难,更加有上进心,他也具备足够的实力去竞争皇位继承。不过孟心竹没有去刺激,更准确地说是没有去激励他向皇位靠拢,只是淡淡地,更多的教导他应该如何做人罢了。

这段时间不仅玉妃经常来竹苑,月妃也成了常客。月妃说她最近闲得无聊,就来凑凑热闹,跟她们聊天,天南地北的说着。

孟心竹还真是意外于月妃的反常,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她已经可以肯定当初想要自己性命的就是月妃,月妃不仅仅让人给了她一掌,更早之前,在昌水上将自己打下船的也应该是她授命的。这就是女人的妒忌呀,伤人又伤已。不过她倒是可以理解月妃的做法,如超冷男人所说,她已经威胁到月妃的地位了。

孟心竹看看月妃,思考着她反常背后又隐藏着什么,看来她是准备再给自己一点打击了。可是月妃呀,如今的皇宫已经不同于从前了,经过坠崖和龙船偷袭,自己身边的保护不是一般的严密,如果现在妄动,只会自寻死路。

晚间,孟心竹沐浴完毕后,便站在池塘边,她望着夜空的繁星,发起呆来了。宏德龙湫匆匆走进竹苑,走到池塘边,搂着她的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孟心竹挑挑眉。

“发生什么好事了?”

“龙浩刚刚进宫,告诉我,玉儿有身孕了。”

“真的?哈哈哈,龙浩要当爸爸了,真是要好好恭喜他了!”

“心竹,玉儿说和你最亲,来请旨要求你经常去陪陪她。我已经下了圣旨,准你出宫。”

孟心竹挑挑眉,笑道:“好呀,那我不如就住在靖王府好了,可以天天陪……”

宏德龙湫已经捉住她的嘴唇,吮吸着,“你敢!每天只准你去二个时辰,如果你敢逾期不回的话,我就会去把你抓回来!好好惩罚你!看你还调皮不!”

孟心竹“咯咯”地笑起来,环抱着他的脖子,“不要惩罚我喔,我会怕怕!”

宏德龙湫不由地笑了笑,将她抱起来,走到卧房,看着她明亮的眼睛,他眼中不禁浮现一丝犹豫,“心竹,要不过些时日,你再去陪玉儿吧。”

“君无戏言的,你已经下旨了,怎么能收回呢?放心,我每天去二个时辰就回来,绝对不会逾期的。再说玉儿一向都比较娇弱,听说怀孕的女人也比较**,容易神经衰弱,还会得忧郁症,是需要有人陪的。龙浩虽然是丈夫,但毕竟是男人,我和王妃干娘经常去看看她也是好事。”

“那好,记住,除了玉儿,你不能去看别的人喔!”他边说边低头去亲吻着她的双唇。

孟心竹知道他说的是玉玑,唉,他为什么会去担心一个根本与她没有什么交集的人呢?为什么会为一个不可能与她产生火花的人而吃醋呢?可是他的吻让她真实的感觉到他的担心和紧张,她轻轻抱着他的脖子,柔顺的接受了他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