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非侬妻

下篇 第二十三章 三国鼎立·审势酌情

这次中金针,中蛊毒,还没复原又被**所惑,虽然用功引药可以解毒,但也同样伤身,按林可风的说法就是竹妃现在已经有伤元气。所以他建议让竹妃留在医谷里继续休养,经过这一役,阿几已经不可能再回医谷了,而杀手组织也已经瓦解。最重要的是医谷有利于身体康复的草药——“茜蓝”,这种草药不仅稀有,而且也很娇气,若不能在它离开地气一个时辰之内服下,它就会失去药效。

尽管宏德龙湫万分不舍,但为了竹妃的身体着想,他还是同意了林可风的建议。而他也不得不赶回月都,已经出来太长时间了,有许多国家政务需要他处理。

刚回到月都,宏德龙湫便得到“燕子”最新的回报,他坐在龙椅上沉默了,此次龙舟遇袭,居然都是亚国太子的命令,他不禁沉思了。

亚太子与卫达成协议,意在提前谋取皇位,应该不会如此不智,在这样一个非常时期,去行刺月国皇帝。既然亚太子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取得皇位,在没有当上皇上之前,又何必急于去清扫月国皇帝这个潜在的障碍呢?能当上监国太子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两件事的轻重缓急呢?最令人怀疑的就是,亚太子居然任用亚国的刺杀组织,行刺皇上本来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他不怕一旦失败,月国会以此作为兴兵的理由吗?行刺无论是否成功,对于亚来说都未必是件好事。既然未必获利,又何必冒险呢?

宏德龙浩皱眉说:“亚太子与卫结盟,看来是因为玉翎合亲于月,令亚皇对玉玑皇子态度发生变化,让他闻到地位不稳定的危险气味了。”

宏德龙湫点点头,不过这事情从头到尾亚都不占便宜,一个高手绝对不会在事情的处理过程中,留下会令自己暴露的因素。“若此事真是亚太子所为,用亚的刺杀组织去完成一件把握不大的事情,根本就是留下把柄让别人抓。而且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夺皇位,朕虽然娶了玉玑的妹妹,但皇位的争夺毕竟是亚的内政,就算有心想帮玉玑,也不会太公开。他如果聪明就不会把矛头对向月,而是直接针对玉玑便可,玉玑一死,朕也没什么正当理由干涉于亚。所以行刺朕,只能令亚危险,令他危险,这根本不像一个能监国的太子会做出来的事情。亚太子在这件事情中,不过是一个被利用的傀儡而已,真正幕后之人是个高手!”

“皇兄的意思是?”

“卫,应该才是这件事背后真正主使者。”宏德龙湫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他冲着属下仔细吩咐了一通。

安排好月都的事情后,宏德龙湫准备出宫到医谷去,去看看竹妃的状况,结果却被小昭给拦住了。看了林可风和竹妃写给小昭的密函,他还真有些哭笑不得,这两人早就料到他会忍不住想出宫,便以焰族长老和教官的身份对小昭下了命令,若皇上执意要到医谷的话,小昭便行使焰族的圣令,将他困在宫里。而且这样的密函在龙润、龙浩和九皇叔那里也有,宏德龙湫要想出宫,可谓关卡重重。

“皇上,风长老和娘娘都知道现在亚的局势越来越紧张,皇上需要更多的时间进行关注,更多的时间去研究计划如何执行,娘娘也不想让皇上分心。”小昭抱拳道。

“皇兄,”宏德龙浩也阻拦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虽然这个杀手组织已经瓦解,但卫不会轻易放手,不怪一万,只怪万一,皇嫂也不想您因为她出宫,而导致有所差池。皇嫂知道皇兄一直牵挂着她的安危,自然也会多加小心的,再加上风长老随身保护,皇兄应该可以放心了。所以也别让皇嫂担心了,让她安安心心的在医谷养病吧。”

这天早朝后,宏德龙湫邀上两位弟弟一同出宫,最近在皇宫里待得有些烦闷,他想在月都里走走。坐在杏花楼里,想着她的“食“论,他不由地叹气,四个多月,她不在自己身边这么长时间了,虽然经常能收到她的信件,但如今的日子比之前放她离宫之时还要难过。

轻轻抚摸着手腕上的墨金镯子,宏德龙湫陷入深深的思念中。龙润和龙浩静静地坐着,他们也很想念皇嫂,听惯看惯了她的稀奇古怪,还真有些不适应如今平淡的生活了。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掌柜的领着一个身着华丽的中年人走上楼。这个中年人长得不差,只是嘴角旁长了一颗樱桃大小的黑色肉痣瘤,还生有一缕长长的毛,令人看起来很不舒服。而他似乎对于自己的肉痣瘤很得意,边走边缕着痣上的毛发。

“掌柜的,听说你们这里只要是叫得出名的菜都能做得出来,本大爷有的是钱,只要味道好就不会亏待你。”掌柜点头称是,中年人缕着痣上的毛发,“先给大爷我来盘鸡舌头!”

龙浩不由地一愣,他看向那个中年人。掌柜的也愣住了,二楼的其他食客也讯声望来。要吃一盘鸡舌头?那要杀多少只鸡才能凑上一盘菜呀?这是什么人,吃东西这么挑剔!

“而且这舌头都必须取自出壳一年的鸡,再来盘清炖鱼唇,要一斤以下的鲤鱼唇,……”

听着他点的菜,掌柜的不由地滴下冷汗,哪里见过这么挑剔的食客呀,而且还尽吃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先暂且不说能不能做,单是准备食材就很浪费。

宏德龙湫都不禁转头望向那中年人,“谱摆得还真大,没想到天下居然还有人比三爷我吃得还讲究、还奢侈!”

龙浩点点头,“这个人居然敢在皇上面前摆谱,胆子也太大了点。”

龙润凑在龙湫身边,“小弟越来越看不惯他脸上的痣了,竹嫂子为了百姓之苦而费尽心机做善事,这种人却在这里如此奢华。若她在这里,一定也忍不住要教训一下他!”

龙浩再点点头,“与其让他在这里狂吃烂醉的,不如多出些钱到救助金里。”

龙湫笑笑,捏着手,“算他运气不好,遇到三爷我最近心情欠佳,他只有认倒霉了。”

中年人还没说完菜色,一个家丁就匆匆赶到他身边,说什么夫人正在客栈发脾气,让他快回去,听罢中年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掌柜的倒是舒了一口气,这种生意还是不做为妙。

宏德龙湫三人跟着中年人的轿子,见他们为了绕近路,走进一条僻静的巷子,三人相互点点头。轿夫们在巷子里走了一小节路,便看见前面出现两个人,而且面带不善,他们身后也出现一个黑面神般的人物。龙浩对着轿夫说:“此事与你们无关,快滚!”

轿夫们忙丢了轿子,飞快的逃离小巷子,轿子重重的落在地上,中年人一个不稳,从轿子里滚了出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站起身,望着三个人。“你们想干什么?要打劫吗?还真是反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知道大爷我是谁吗?”

龙润黑着脸,“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哼,这天下还没有我们不敢动的太岁!今天就动给你看看!”说罢,他伸手欲抓住中年人。

中年人大叫一声,吓得抱住头就往龙湫兄弟的方向跑去,龙润抓了空,龙浩见他上前也准备抓住他,却被他闪过了,龙湫一纵身,上前抓住他的肩膀,中年人一声怪叫,原地不断转着身体,竟然把龙湫的手给生生甩脱了,龙湫有些吃惊地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中年人。

龙润兄弟已经飞身上前,拦住他的去路,两人上前欲锁住他。中年人依然轻松闪过他们所有的攻势。这个中年人不仅会武功,而且还不比他们差。四个人在巷子里纠缠着,乘着错身之际,龙湫抓住一个空当擒住中年人的右手手腕,便准备扭断,但他却愣住了,任由着中年人抽回手,而他也停止了所有的进攻,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两个弟弟与他打斗。

中年人在巷子里左闪右躲地,似乎在与两兄弟闹着玩,最后他飞身,跳上院墙,龙润兄弟也准备上墙,却被皇兄按下了。

宏德龙湫看着已经坐在院墙上的中年人,看着那人脸带微笑地继续缕着那一缕毛发,他不由地笑起来。“你还准备玩多久呀?”

龙润兄弟有些惊异地看着皇兄,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丫头也太调皮了,传你武功可不是让你戏弄皇上的!”林可风突然出现在院墙上。

中年人挑挑眉,缕着毛发,“我可没有,只是试探皇上对奢侈浪费的人的容忍程度罢了。”

龙润兄弟已经听出那是竹妃皇嫂的声音,没想到这个长得大黑痣的中年人居然是皇嫂易容的。她的易容术已经这么成熟了,连他们都认不出来,而且她的武功进步也很快,居然让他们一点便宜也没占到。

宏德龙湫飞身上墙,一把将中年人拽进怀里,抱着他落回地上。林可风和龙润兄弟已经知趣的离开,分别站在巷子两头把风。宏德龙湫看着怀中的人,他脸上隐藏不住的欣喜,凑上前就想吻住她的唇,而她却往后一缩。“哇!皇上有断袖之癖吗?要亲一个中年男人!”

宏德龙湫不由地失笑了,看着完全陌生的脸庞,他摇摇头,这丫头的易容术越来越好。他轻轻摸着她的嘴角,“看你这个痣,真是不顺眼,还真有些亲不下去了。”

一声口哨,几个焰族便出现在小巷里,用幔布将皇上和竹妃围住,孟心竹卸去伪装,又脱去华丽的外袍,露出里面的女装,她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宏德龙湫搂着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你终于肯回来了,我都快被你给憋死了。”

孟心竹笑着点点他的鼻子,“刚才怎么认出我的?”

宏德龙湫抬起她的右手,“因为我摸到你衣袖里的镯子,它是我亲手做的,你离宫的一年多时间,我每天都摸它,因为太熟悉,所以轻轻一碰我就知道是它。”他抚起她的衣袖,那只手镯被她用布条绑在手臂上,他们曾经约定了永远不会取下手镯,她的确没有摘下来,用布条绑着,只是为了在宫外的日子里,别人不会因为看到这个镯子而认出她的身份,他轻轻解开布条,拨弄着手镯,尔后紧紧地抱着她,吻上她的唇,“心竹!心竹!你终于回来了!”

在幔布里好一阵缠绵,宏德龙湫才拉着孟心竹走出来。他没有带她回宫,却领着她走到一家面馆。看着面前的汤面,孟心竹挑挑眉。

“快吃吧!”宏德龙湫笑着递了筷子给她,又为她添了些葱花,“这可是特制的。”

随便拌了一下,孟心竹便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只是这面也太长了一点,她正准备咬断,却听到宏德龙湫说:“别咬喔,这可是你的长寿面,有多长就吃多长。”

孟心竹不由地一愣,只得一个劲地往嘴里塞面线,这碗里其实只有一根面线,但是一根超长的面线,所以等她抬起头的时候,腮帮子都被胀鼓了,宏德龙湫等人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看到她瞪过来的眼神,龙润等人只得低下头,尽量憋着别笑出声。

宏德龙湫忍俊不住,为她轻轻拍着背,“小寿星,慢慢咽,别噎着了。”

离开面店,宏德龙湫握着她的手,“今天你是寿星,你最大,所以我奉陪到底,带你好好逛逛月都吧!”

“月都改天再逛吧,今天我想去那条山中小溪,看看那里还会不会有新的惊喜。”

宏德龙湫早就已经从十弟那里知道孟心竹真实的生日,为了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他委托十皇弟,在靖王府里为孟心竹办了一个小小的寿宴。席间所有的人都不断地向这位寿星皇妃敬酒,虽然宏德龙湫已经为她拦下不少,但她还是喝醉了。

宏德龙湫抱着她回到马车里,躺在软软的褥子里,他看着已经醉意十足的竹妃,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好喜欢她喝醉的样子,特别是她蒙上一层迷雾的眼睛,更加诱人。他不禁吻上她的嘴唇,慢慢品尝着她口中的酒气。

孟心竹醒来之时,已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怎么回到竹苑的。莲花端来皇上赐下的醒酒汤,听到说是皇上为自己换得衣服时,孟心竹不由地将汤水喷出来。虽然知道什么也没有发生,但让一个男人为自己更衣也令她羞涩万分。她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可不能再如此了,虽然相信宏德龙湫一定会保证君子之为,但这种情况也是对他的为难。

宏德龙湫已经将竹妃回宫的消息通报出去,孟心竹首先拜见了太后,老人家现在对她不仅仅是喜爱,也感激她的救命之恩。林妃自然也很开心她回来,救助金里还有好些事情想找她商量呢。玉妃知道她平安无事后,居然抱着她哭泣起来,这倒令她有些意外。

待回宫后该见的人都见到了,该办的事都处理完了,已经到傍晚了,用罢晚膳后,宏德龙湫便将孟心竹带到月康山上,他要好好跟她聊聊,不受任何人打扰的聊聊。

站在月康山上,孟心竹深深呼吸着,若是没记错,最后一次到这里来,是上次准备离宫之时,已经两年时间了,皇宫仍然如她之前所见那般宏伟壮丽。宏德龙湫拉着她坐在山顶最适合看风景的地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反搂着她。

“心竹,你的功夫长进很快呀!”

孟心竹笑了笑,眯着眼睛,望着山下的宫殿,“那是因为干外公传了一半的功力给我。”

“一半的功力?”宏德龙湫很是惊讶。

“他说不想看我练功这么辛苦,时间费了还收效甚微,而且我是他最喜欢的徒弟,还是带干亲的徒弟。”孟心竹低低头,“其实我明白,他是不希望我再次成为别人成功偷袭的对象,因为他知道我危险,你就会危险,他不希望我成为别人打击月国的工具。是我的无能,令他不得不做这样的牺牲!”

宏德龙湫紧紧搂着她,“放心,我不会再让你有危险!”

孟心竹点点头,“我知道,龙湫,其实这几个月我并没有一直待在医谷里。”

“我知道,你和风长老去了卫国。”

“呵呵,原来你知道喔。”

宏德龙湫笑了笑,“虽然我不在你身边,但你的一举一动都牵着我的心呢!说说看吧,这趟出去,有什么新发现。”

在医谷里,林可风也接到关于那次偷袭的报告,他开始打孟心竹的主意了。在亲身经历过她对燕子的培训后,了解一些她的风格,但他知道这并不是全部,这丫头的招术一定还多了去了。所以他希望能真正看一下她的办事效率,看一下她成为“燕子”后,将如何行动。

孟心竹了解他的意图后,欣然答应,为了安全,林可风给她传了功力。

亚国,行刺皇上的组织已经被彻底毁灭了,而它的头目在“真言露”的作用下,将所有一切都说了出来,这个行刺任务是一个令他们不能拒绝的人奉了亚太子之命带来的,而这个所谓的不能拒绝的人是谁连他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凡是出示那个令牌的人都不可拒绝。

孟心竹摸着下巴,若真是亚太子下的命令,他应该要关心一下结果吧。但从“燕子”跟踪报告来看,不仅亚太子不知道此事,连亚国的其他王爷也不知道月皇被亚国杀手行刺。

看来这不过是那个不能拒绝的人假借亚太子之名下的命令,亚的势力也没有深入到月皇身边,不然不会失去这么重大的情报。以亚这样的反应速度和情报网络,怎么能称霸四方?

而玉翎的哥哥,亚国九太子玉玑自妹妹嫁到月国后,就离开了亚,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也找不到他的行踪。他的失踪令亚太子很着急,毕竟亚太子最忌讳的就是他。

不过林可风和孟心竹的看法一致,那个不可拒绝的人是玉玑的可能性不大。虽然亚太子因为亚皇有意传位于玉玑而提前夺位,而玉玑接行刺月皇一事,令月对亚太子心生杀意,以达到除去他的目的倒也合情合理。但既然玉玑是亚国的太子,就绝不会让别的国家有借口来攻打自己的祖国,与其兜了个大圈子,让月来除去亚太子,不如让自己的父皇知道太子有意谋反而杀之,这样对于亚更安全些。

可是玉翎居然没有将此事告知亚,也让人很意外。亚皇让她合亲,目的之一就是希望她能将月的情况及时通知亚,但她并没有这样做,这又是为什么呢?回想着玉翎在竹苑学习期间,眼中的复杂神情,玉翎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而挣扎着。孟心竹不由地叹口气,看来玉翎已经喜欢上月皇了,正在为权衡爱情和祖国的利益而左右为难。

从杀手组织头目那里,没有任何关于面具人的情况,看来他并不属于这个组织。虽然面具人一直都很神秘,但孟心竹觉得他对自己并无恶意,她唯一不明白的是到底是什么令他对自己产生情愫,难道真的只是茶楼里那番言论吗?若他对那些言论感兴趣,那他也必然会是朝堂中人,但他并没有给人一种官家人的感觉,似乎更像个游侠。

回想着这个组织进攻医谷的行为,孟心竹也不得不摇摇头,没有哪个杀手组织会进行这样的行动。既然根本没有胜算还要去送死,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个不能拒绝的人太厉害了,这些杀手如果没有死在月皇手上,就一定会死在他手上。所以这个组织才不得不博上一局,毕竟杀了月皇还有活的机会。

弄清楚亚的情况,端唐的谋士也准备从亚回卫。孟心竹和林可风早他一步到达卫都,当地的“燕子”早已经接到他们的通知,并为他们的行动做好了安排。根据端唐的谋士汇报,卫的确就没有想过要帮亚太子,本意是通过夺皇位而让亚内乱。再加上现在亚的情况,由卫人冒亚太子之名雇杀手去行刺月皇比亚人本身来做这件事情的可能性更大,这对于卫来说绝对是一个一箭双雕的主意。最妙的是,这件事只能查到是一个神秘人奉了亚太子之命委托杀手行刺月皇,而神秘人却又不知所踪,这对于亚来说,根本就是死无对证,辩无可辩。

孟心竹眯眯眼睛,“没想到卫国三皇子居然这么厉害!”

这位三皇子这么厉害,宏德龙湫怎么都没想过会把他列为月国的重要对手之一呢?看来端唐是个隐藏高手,其他兄弟锋芒毕露之时,他却选择用默默无闻,甚至是堕落、懈怠和不济来保护自己。不过现在又是原因令他去掉自己的保护层,参与亚太子夺位之争呢?

从焰族和“燕子”的情报来看,卫皇看重的众位王子中,并没有端唐,在众人眼中觉得他只要能做好王爷就不错,他根本就没有实力去参与朝政,但他现在的表现却的确令人刮目相看。而且以他一个不被卫皇重视的王爷,亚太子为什么要与他合作呢?再从目前卫的形势来看,端唐对亚的一切谋划,并不会改变他的政治前途,他又在图谋什么呢?

孟心竹仔细看着端唐的资料,端唐是卫皇后的二儿子,而他的大哥就是卫国太子端哲。她抬头看看林可风,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干外公,我们应该去见一下端唐。”

林可风早料到她会这样想,说道:“已经安排好了,我们随时可以进行!”

明的暗的观察了端唐一个月,可以肯定他没有那么高的智商去玩这场一箭双雕的游戏,他不过是另一个傀儡罢了。而他的哥哥端哲太子,早在亚太子与端唐见面之前,便以责已自省为名,自罚去卫国皇家寺庙后山的山洞中面壁思过去了。

焰族在端哲面壁之前就已经打探过了,那个山洞是个单洞,洞道呈“7”字型,但并不深,而且山壁光滑平整,没有什么办法进行隐藏,若有人入洞,里面的人必然知道。未免打草惊蛇,至卫太子进洞后,他们就只有在洞外秘密监视,不敢貌然入洞。

听完孟心竹的讲述,宏德龙湫点点头,“看来,你也同意端唐是傀儡,幕后的操手是他的大哥,卫太子——端哲。”

“你很了解自己的对手。”孟心竹点点头。

“其实也不难猜到,亚太子走得是夺权的道路,需要的是真正有实力的盟友。而你去过卫都了,应该已经知道端唐是个无权的皇子,这样的人对夺权并没有帮助。不过端哲则不同,他是卫太子,是未来的卫皇,他有足够地实力。而端哲也很聪明,毕竟夺权是亚国内部的事情,他也不希望被别国说成意图于亚,更重要的是,他不希望让我知道他与亚有盟约。所以用端唐出面最安全,若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直接找到他头上。”

孟心竹看着宏德龙湫的眼睛,笑道:“恐怕你眼中的端哲,也不只是这么点小聪明吧。”

宏德龙湫笑着亲亲她的脸颊,“不错,端哲跟亚太子订了联盟,却又派人打着亚太子的名义来行刺我,就是要陷亚太子于不义。亚太子并不是他的目标,他要借我的手,令亚国更乱。亚太子只是引火用的稻草,火燃了也就无用了,也是被抛弃的时候。他应该和我的想法一样,亚国在‘阿斗’手上,才是安全的。所以,我已经安排好了。”

“这么说端哲是一个高手,很危险的高手。不过能够棋逢对手,也是人生快事。胜利太容易得到,反而无趣。他隐藏,你也隐藏,看谁更厉害了!”

宏德龙湫笑着用脸轻轻摩擦着她的脸颊,“这次你的卫宫之行,收获不小呀。”

“还算可以,不过虽然你隐藏了自己的实力,但端哲毕竟不是省油的灯。你可以派人打入他的内部,他也同样可以,因为你们彼此已经把对方当成最大的敌人了。”

宏德龙湫点点头,“我知道,端哲自罚面壁,其实就是由明转暗。放心吧,我说过了,我这个皇上不是个糊涂皇上,既然已经决定要一统江山,我就不会小看任何一个对手。”

“另外,亚国的公主都进入月宫了,卫又岂会空等呢?据干外公所说,到目前以止卫居然没有人能成功混入月宫。这样的结果能说明两个原因,一是你的焰族的确厉害,保护网密不透风。另一个原因,就是对方太厉害,那个定时炸弹埋得太深。”

“你更担心是后一种原因。”

“不是我杞人忧天,而是这个原因客观存在。你都可以以各种方式在卫宫里安排了人员,包括在卫皇和他的儿子身边,那么卫也可以。正大光明的送一个女人到你身边,倒不如偷偷送过来,令你防不胜防。”在现代社会中,孟心竹也曾经多次充当过这种潜伏着的定时炸弹,她知道这炸弹能够产生多大的威力,“没有消息并不意味着安全,有时候往往说明对方潜伏得太好,太隐蔽,他们不动则罢,一动必然造成重大伤害。”

宏德龙湫点点头,“这么说,我身边的毒蛇毒花还不少呢!哈哈哈,没关系,今天风长老已经来跟我说了,他会对皇宫进行了安排,只要你说的那个什么隐藏的人物有所动作,是不会逃过他的眼睛的。”

孟心竹点点头,这是在回来的路上,林可风就已经计划好的,她转过身,看着宏德龙湫,“在卫国,你把端哲当做强敌,那么亚呢?”

“亚国没有敌手,包括玉玑在内!”宏德龙湫轻轻吻了她一下,“我知道你会关注他,玉翎没有把龙船上的袭击事件告诉亚国,一定会引起你的好奇,她哥哥无故失踪这么久时间,自然也会让你猜测。虽然亚皇现在有些看重玉玑,但他仍不能成气候。”

“这么肯定?我觉得玉玑似乎比端哲更难弄清楚,听说他的才干不弱于亚的任何一个王子,但他却对国事没有兴趣,而且还经常离开亚都,踪迹全无,连焰族都会跟丢他。这样令人看不懂的人也很危险!你却小瞧他?”

“不是我小瞧他,玉玑有真才实干,我相信如果他能当亚皇,一定会令亚改观。可是若他有心于朝政,恐怕现在亚的太子早就是他了,也不会让他大哥在亚国作威作福了。”

宏德龙湫突然收紧抱着孟心竹的手臂,让她紧紧的贴着自己,其实有些话他一直没说,就是他早就知道玉玑喜欢自己的竹妃,他也知道玉翎对他哥哥的不伦之恋,更知道玉翎为了让他哥哥能够得到竹妃,而入月宫迷惑自己,想令竹妃失宠。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个安全、没有后顾之忧的办法,只是他们打错了算盘。

“心竹,别担心,虽然会出现一些意外,但一切都还在我的掌握中。”

孟心竹笑着点点头,“我相信你,你的能力足以摆平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