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成了丫环

第三卷 奋斗 第七十二章 君若无情,我便休

第三卷奋斗第七十二章君若无情,我便休

虽然一直就知道人心之险恶,世间事更不是非黑即白,更多的暧昧的灰色地带。但了解,并不代表我能欣然接受。对于那些人世阴险恶毒之种种,我仍是深恶痛绝的。

看着下面那对曾经的夫妻,如今形同陌路,终于图穷匕现,那位上官老爷的神色因夫人最后一句,再次色大变。竟再次踏前几步,到了夫人跟前,牙关紧咬,面上肌肉皆微微颤动,不知是气是惊,是羞是愧。手掌扬了又放,握了又松,如此反复几次,最终只冷冷一哼,便拂袖而去。

夫人却呆呆的跌坐地上,面上神色似哭还笑,嘴里含糊不清的呜咽着。那双被泪水冲刷的双眼,死死盯着门外那个绝然离去的声影,本该心灰若死,黯然失色的眼却渐渐的亮了起来,看着那样子,竟颇是有些吓人。

这样的时刻,我的存在便很尴尬。看了先前一幕后,眼下似乎不适合我的出现。

我这正自筹措间,不知去留之际。那黑暗之中,却再次响起细细的响声,这一次,来的似乎不止一个人。

可那只不过感觉而已。事实上,我只听到一个的脚步,那脚步很轻,却很沉重。

“大姐,您这是怎么了?”人未到,声先近。伴着这很轻,满意嘲讽声音,一个浓装艳抹的妇人缓缓的现在送庵外。

本是玲珑有致的身材,却因微隆的小腹而有些走形,本来很美丽地面孔,却因为与声音不符的恨意而扭曲。

夫人暗自咬牙。却硬撑着自上起身。看向来人的眼中,有着与对方同样地恨意。

“贱人!滚!”

真好!你方唱罢我登场。那位老爷才走,这位曾被我视作假想敌的鹤雪小妾。又来露脸。

心里升起一股子无力感,在看了先前那一幕后。对于这个些豪门之中地恩怨是非,我是没有半点兴趣---那真是世间最肮脏的所在。

可时事比人强,没奈何,我也只得被逼着再坐梁上观。

得宠的小妾P失意的正室。前世电视里演烂的情节,虽是又多了杀女之恨。想必也不过多些互骂地言语,实在是没什么新意。

那小妾却轻是怒及反笑:“贱人?你有什么资格骂我?老爷早已发贴,邀请亲朋好友,于三日之后观礼,那时,我便是这府里堂堂正正的女主人!让我滚?你倒是想想,怎么求我容下你这小小庵堂的存在吧!”

夫人却扭过头,根本不去看那张过于得意的脸。面向庵堂之内。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止住那打冷颤的身形。“至少你现在还不是这府里的女主人,所以,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我原以为那小妾会含怒而去。一如那位老爷,却不料那小妾仍笑出了声:“大姐先前不是在问。.,16.n.扶正了我。老爷会有什么好处吗?真的要让我走?”

夫人仍面庵内佛像而立,似乎根本不理会她的话。也是,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我却暗自称奇:以那位小妾的心性,还能心甘情愿地被人利用?

“老爷扶正了我,不会有好处。但,可以摆脱与你家联姻的瓜葛。你知道吗?萧家,如今的萧家,在当今皇上地打压下,早不复当年的光鲜,你这位萧家地旁系本家地身份,便成了老爷上位的最大障碍。可如今萧家尚未败落,这打狗怕也得看主人吧?”

“想不到吧,犹记当年,你嫁进上官府里是多风光。为了娶你,老爷竟把原本是他地屋里人的我给先赶出府,说是正室未进,小妾不能先进门,免得得罪了萧府。

那时我也不想争什么的,便等着给你敬茶。我们出身不好,一个小小丫环,本出没多大野心的。

却不料,你却是善嫉的性子,老爷竟被你压得根本不最提纳妾的事。直到你怀孕在身,还对你身边那些个通房丫头也不肯点头,让老爷收房。

那是我就知道,要等你点头,绝无可能了。记得那丫头的死吗?那是你和老爷的绝裂之开始。老爷疑是你动的手,你怕也是疑老爷吧?呵呵,当时,她正在水边亭边哭着,我就那么轻轻一推,她在水里挣托沉浮着,眼神是那样无助!呵呵!活该,只会哭的人,活着也只能受气的份不是?……倒不如成全了我作踏脚石……”

“原来是你!”夫人的声音陡然提高。如果目光能杀人,那小妾,怕是早已千疮百孔了。可惜,不能,所以,那妇人还稳稳的站在那

“后来,老爷提议以燕儿作诱,我当然同意了,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啊!”

小妾却似根本没听到夫人的话,仍以平淡的语气继续讲着那些触目惊心的真相,到是说到此处,终提高了声音,满是怨毒:“我没料到,你这毒妇却用偷梁换柱的把戏,害我女

“那是报应,活该!”夫人嘴里犹自强硬,但居高临下的我,却清楚的看到夫人紧握的拳头,已然渗出血丝。

“报应!说的好!”那小妾竟然放声大笑起来,只是笑声中难掩恨意:“老爷把你女儿许了人家,我也期待这场报应的!我的孩子已死的,你的女儿,却还要受着活罪!大姐,你说,这报应一说,应到谁的身上多一点?”

夫人面上闪过一丝心痛,但,不知是太过痛麻木了,还是因为那抱恩令的存在,所以,对那样的言语打击,竟没有多大作用。

这样的夫人,更让我心惊。此刻的她,便如输光了赌徒,无所畏惧了。

猛地转身。她的目光第一次落在那小妾身上,徘徊着。最后落到小妾微隆的小腹上,眼色复杂:“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爷,应该很盼着你肚子里地孩子吧?”

小妾第一次变色,不由双臂护着小腹。后退一步。聪慧如她,怎能听不出夫人语言中的潜在地威胁。

夫人却轻笑出声:“你可以滚了!我今夜没那动手的心情!”

那小妾犹豫再三,仍只能满是恨意的狼狈离开。

天空无星无月,只有不知何处的风,让人不由生寒。

我却早已呆住,今夜怎么了,种种真相,一一呈现。人世间的丑恶,似乎都赶在这一时间全盘揭底。

虽是与我无关。可心里,我只觉心里涩涩地,嘴里发苦。却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出来吧!”半晌无语后,才听得夫人淡淡的吩咐一声。

在听完了这些后。她怎的还能如此淡然镇定平和。物及反常必为妖。一想至此,我反倒筹措起来。

我虽未动。却只觉一阵微风干拂过,烛火摇曳间,庵堂内已然多了一个我熟悉的身影,我终于惊呼出声,下一刻,身形展动,也跃入庵内。

“陵姨!你来了?”想起先前那小妾来时那奇怪的第六直觉,想来,陵姨便是在那时来的吧?

“嗯!我回来后听到这事,便赶来了!”陵姨的面上略带倦意,话音却仍温暖的。在听过那些个令人主寒的往昔后,再见到陵姨,终于让我在那一串血色之中,寻到一抹暖色。

“家门不幸,倒让你们见笑了!”夫人没容我与陵姨叙旧,话语之间,已全然一派淡定自若。如果不是那微乱地发髻,红肿的左脸及满意未干的泪痕,我都怀疑我先前听到全是幻觉。

这样地情景,太过诡异。张了张嘴,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平日的伶牙俐齿全然不见了踪迹。

倒是陵姨轻咳一声:“夫人说笑了,不知夫人持令而来,所为何事?”

我不由暗赞一声,姜还是老地辣。如果接了夫人地话,比竟是人家的家务事,似乎是怎么说都不对。清官难断家务事地。何况,这里面有着三人几年的恩怨是非及两条人命。其中的错综复杂,又怎么单纯的对与错能分的清的?

倒不如另开一话题来得安全。

“血衣罗刹抱恩令,自是一诺千金的!”夫人这话,与其说是陈述,倒不如是说在激将。看着这样平静的夫人,我却不由心生寒意。

“我慕云陵虽非男子,便这一诺千金的信用,还是有的!只不知夫人要我作什么?”陵姨略一扬眉,自信满满。

“好,我要上官应乾在官场一败涂地,我要那个小妾在最开心的时候变成一无所有!”夫人的语气好淡,好轻,轻的似乎在闲聊着明天天气很好之类的话题。而不是狠烈的报复计划。

或者在今晚这前,这个还抱着对爱情憧憬的女子,在经历这今夜种种,真个心丧若死,她反正注定了一无所有,会怕什么?又有这样的机会在此,什么不敢想,不敢提的?

既然夫不是夫,爱不能爱,那么,至少还有恨!这些年独守的怨恨,对于被夫君抛弃的怨恨!无论新仇还是旧恨,桩桩件件勾起人心底最疯狂的恨意,随着那样的要求,弥漫了夫人的眼眸。

君若无情,我便休。

听着那样的要求,我只倒吸一口冷气。

让上官应乾在官场一败涂地,我要那个小妾在最开心的时候变成一无所有,这的确是对那两人的最大惩罚。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陵姨是人不是神。

让一个回官述职的老史从高位跌下,让一个几日后便要被扶正的小妾的一无所有,这样的难度,怕不比前世我们中国男足打赢巴西的机会来得大吧?

“怎么可能?你这要求也太强人所难了吧!”下意识,我张口反驳。

夫人冷笑不语,只定定的望着陵姨,对我的话,彻底无视了!

陵姨沉默半晌,也盯着夫人:“你考虑清楚了?要达到你的要求,怕是要连累很多人的,包话----你自己?”

我是呆住了!这样荒唐的要求,也能应吗?

“呵呵!”夫人的泪珠再次坠落:“我现如今还有什么可怕的?最多找拼尽后半生,尽要向那两人报复的!”

“好!我应了你!”陵姨应的的是斩钉截铁。

我却是急着真跳脚:“不行,要赔上整个上官家的?你不管别人,小姐,小姐,你也不管了吗?”

夫人却惨笑着:“再怎么样惨,也比让她嫁给一个傻瓜强!”

“你……!人怎么能这样?有你这样当母亲的?”我气结。

“我就是把她护的太好了,才会被人利用了。”

“那是小姐善良!”

“这个世道,太过善良的人是活不长的!我倒宁愿她受些磋磨!”夫人根本不理我了,仍向着陵姨,眼中也然无泪,但那神情,却比流泪更令人心酸:“如果可以,请留她一命,行不?其它的,我无能为力!”陵姨并没出声,只郑重的点了一下头。

一切,便尘埃落定,无可挽回。而我,只是一个看客,对于将要发生的事,不愿,也无力阻止中。

虽然,我想破头也弄不清楚陵姨会怎么做,但,以陵姨的性格,既然允诺了,必定做到。

与她比起来,我还是差了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