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藕断丝连

第九十六章 相见不如不见

“我为什么不能走?”来的人是何宣生,也是,韩静言,不是,王妃要生宝宝,他们怎么可能不来?

“这……”

“既然没有理由,为何留下我?”我拄着断技,一瘸一瘸地走向眼前的身影,“既然没有理由,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你的腿?”

“没事,宣竹妹妹帮我包扎过了,如今已没什么大碍。”

“夫人见过宣竹了?却为何不肯来见宣生一面?”

“见面?见了又如何呢?终究是要分别的,既然分别这么麻烦伤感,到不如不见,而且我已经不是夫人了,宣生,你不要再这么叫我了。”

“这怎么行?”

“有什么不行,难道你不知…”

“宣生,你,你怎么才,才到,宣,宣竹让我来,来寻你,快,快点去王妃那吧!”她是谁,竟然直呼他的名字。

“怎么了,看你喘得这么急?”

“王妃好,好像难产了!这位姑娘是……”

“你快去吧。”

“可是…”

“别可是了,若是迟了,大人小孩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是啊,这位姑娘说的对,宣生,这是认识的人吗?一会儿再聊吧,王妃那边可等不得啊!”那女人着急地拽了拽他的衣袖,可惜他依旧没有动身要去的意思。

“好吧,我与你们一起去吧,我也想看看她。”要是因为我让韩静言难产出了事,最后倒霉的还是我,我已经没什么保命的方法了。

“你的腿?”

“小伤,不碍事,你们先去吧,我随后就到。”何宣生他们先一步离开,而我因为这腿伤,只能慢慢的地蹭着,“你们俩也先去吧。”

“林管家你先去吧,我扶隐月过去。”

“林管家?你想什么呢?”他怎么了,好像愣住了,但随后,他将手里的灯递给秋以森,也先一步离开。

“隐月,要不我抱你过去吧。”

“不用了,我还能走。”

“那我扶你,小心些,路滑。”秋以森提着灯小心翼翼地为我照着路,扶着我慢慢的往“静居”的方向走。

离“静居”越近,心越不安,这个地方自从我当初离开,就不想再来,可是如今,我却要重新踏进,还真是讽刺。终于蹭到了门口,进出的家丁丫鬟越来越多,提着水的,拿着柴的,端着盆的……

进了月门,灯火通明,就连地上的白雪,都看得清清楚楚,院子里竟然搭起了小棚子,那里有个炉子,何宣生在里面正忙着煎药。看来,为了这个要降生的宝宝,妖孽真是作足了准备,只可惜,这种细心不是为我。

“夫人,进屋吧,这外面很冷。”林展和出现,为我掀了棉布帘子,我进了屋,却被里屋女人的喊声,哭声吓到了,这是生孩子?

里屋的门突然被推开,出来一个丫头,端着一盆血红的水,林管家将我扶离,让开路。然后就见她出来进去,不停地往里屋换着干净的水。

林展和一直盯着里屋的门,表情很严肃,就连秋以森也是,皱着眉头,他们全在担心她?过了一会儿,里屋的门又开了,出来的不是刚才的小丫头,竟是妖孽,绷着个脸,不知是生气还是在担心。

“你怎么来了!本王不是让你在书房等着吗?”

“我,我想来看看王妃”

“想要探望,等明日也可。”

“我…”

“啊!”一声尖叫,断了我的话,我被吓得一哆嗦,生产都是这么恐怖么!

“啊-----”再一次尖叫,紧接婴儿一阵阵的啼哭声,这是……

“王爷,王爷,生了,生了,王妃生了,是个公子。”这声音…是映荷,语气里充满了喜悦,妖孽赶紧回了里屋。

“王爷,快看,小公子长得可真好看,你快看看。”

“王妃总算平安生下来,想不到她又生个儿子!”看着秋以森对着林展和的笑脸,我有些迷糊了,明明刚才的他,是一脸的阴霾。而林展和好像也是松了口气,脸不似刚才,变得温暖平和。

“展和?”屋里传来妖孽的声音。

“是,王爷。”

“叫人再多烧些水,还有这屋里不够暖,叫人再添些暖炉。

“是。”林展和应了声立刻出了屋。

而秋以森还在高兴着,一脸幸福,然而,却让我觉得很不自在,我这是算什么,还是赶紧离开吧,省得一会儿妖孽看到我又是一脸苦相。

“啊!”

“隐月!”

“啊,都怪奴婢不小心,姑娘你有没有伤到哪?”

“隐月,你没事吧。”秋以森连忙跑过来扶我站起,将我前前后后看个遍。

“我没事,你快把这个送进去吧。”

“是,是。”小丫头抱着暖炉进了屋,好险,幸好她拿得稳,也幸好我躲得及时,要是这暖炉砸在身上,不死也得脱成皮啊。

“你怎么还在这?”

“王,王爷,我,我这就走。”

“隐月,等我扶你。”

“以森,你等下,我有事找你。”

“可是隐月她…”

“没事,我自己能走。”秋以森将断枝递我,我连忙接住,拄着出了屋,我这脸真是丢大发了,这不是我回来的想要看到,若知道会如此悲哀,如此凄凉,这相见,不如不见,如今要怎么办?这万物因缘终抵不过时间的流逝,那么留在这里的我最终是怎么个结局呢?

这是哪…唉…迷路了,刚才要盏灯笼好了,只见前面有一扇门,门旁挂着个灯笼,灯光微弱,我走到跟前,这门,半掩着,门旁有个什么东西,屈眼一看,竟是牌匾,歪歪斜斜的挂在门边,我将灯笼摘下,拿近照着,上面写着“思月楼”,想不到竟然是这里,还真是讽刺。

我将门推开,迈进院子,院子里漆黑一片,我提着灯,慢慢地蹭到前方的屋子里,带好门,将灯挂在床旁,将断枝扔在地上,我提着腿,忍着腿疼,爬上床,很是奇怪,这腿伤为何变得更疼了。将边上的被子搭在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拌着灰尘立刻入鼻,让我一阵好咳,看来这里一直没有人住过。而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过了今晚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