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沦为宫女

第一章 就这么穿越了

第一章 就这么穿越了()

爷爷就躺在我面前,静静的,与周围喧哗忙碌着的人成反比。

亲爱的爷爷,您就这么走了,那么匆忙,不是说好炖鸡汤给我喝的吗?为什么您不兑现您的诺言?二十一年来,您答应孙女的事都会做到的,为什么这一次您要失信?为什么您转眼间就躺进了这冰冷而狭窄的地方,孙女只能隔着这么厚的玻璃看这您慈祥却不再鲜活的脸?为什么您连一个道别的机会都不给孙女,您故意要留这么一个一辈子的悔恨和遗憾给孙女吗?

悲痛,弥漫着我的身心。

爷爷,您活过来好不好?不要僵硬的躺在那里。要您抚『摸』着我的手背,笑眯眯地看着我;要你再催促我拉二胡,给我指点出出错的地方;要您帮我削水果,做我最爱吃的菜;要您多讲讲您十岁离家开始的经历,再也不嫌您唠叨。

我还没教您上网,还没带您到我的大学校参观呢,您都没看到你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孙女成材,您为什么就变得那么冷冰冰?

泪水一滴滴滑过脸庞,坐在离爷爷最近的地方,心中满是二十一年来和爷爷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明天,爷爷就要出葬了,一把火,万物皆空。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这灵堂,在爷爷的身旁,守着最后一夜。

背对着所有人,任凭眼泪肆无忌惮的宣泄……

夜一点一点的深下去,手中撰着的玉坠早已滚烫。这玉坠是『奶』『奶』今天早上给我的,告诉我这是爷爷留给我的遗物。我只能强忍着泪水接过,不能让『奶』『奶』更伤心。我是『奶』『奶』的支柱,要坚强,要照顾好『奶』『奶』,一定!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喧哗的人渐渐散去,只留下一些真心的亲人,为爷爷守夜。虽然自从爷爷离开到现在我都未曾合眼,虽然身心疲惫,却无法进入睡梦,脑中心里全是曾经的回忆和看到爷爷离开后的一幕幕。

只是此时脑子有些迟钝了,一片空白,直勾勾的看着冰棺中爷爷的面孔,仿佛时间就只在这一刻,不会有天明的到来,我可以一直这么看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刺耳的手机铃,惊醒了发呆的我。心中又是一阵难过,就要再也看不到爷爷了,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翻腾,叫嚣着要冲眶而出。

早晨八点多,焚化炉前。爷爷就要由一个完整的爷爷变成一把骨灰了,再也没有可能听到爷爷喊我丫头了,再也不能幻想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再也不能期待奇迹出现——爷爷活过来。

那炉门打开了,里面燃烧着将要吞噬爷爷躯体的熊熊烈火。第一次,在爷爷离开后第一次,我失声疼哭,仅仅流泪根本无法发泄出我失去至亲的痛。

我嘶哑着嗓子,大声哭喊着我也不知道的内容。手中依然紧紧撰着爷爷留给我的玉坠,手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里,看着爷爷的遗体被关进火炉的那一霎那,一阵强烈的昏眩向我袭来,最后闪过的一个念头只是,不要烧爷爷……

“不要什么?”模糊中,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声音很好听,但却仿佛带着一丝不屑,接着又轻笑道:“不要再打了吗?”

什么意思?我感到疑『惑』,努力撑起沉重的眼皮,睁开眼睛,却愕然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眼前站着两个模糊的人影,只能看到轮廓。

我想伸手『揉』『揉』眼睛,却只稍稍一动,全身各处即传来一阵阵剧痛。我在哪儿?我怎么了?这两个人是谁?我想开口询问,但却无力发出声音来。眼前还是模糊不清,脑袋昏昏沉沉,全身的痛楚却又无比清晰的传到脑神经,直疼得我又无力的闭上眼睛。

“珠儿,去拿点水来把这装死的丫头泼得清醒点,敢动小姐的东西,还胡言『乱』语,感情是皮子痒得紧了!”那个清脆的女声又响起,不过这次却明确的把一股子狠劲儿表达了出来。

小姐?我更加疑『惑』了,还没等我细想。“哗啦”一声,冰冷的水劈头盖脸,伴随着“啪”的一声鞭响,随之而来的是肩头的剧痛,“啊!”我不禁痛呼出声。

在这多重刺激之下,发昏的头脑总算略略清醒起来,眼前的事物也逐渐清晰。面前是两个莫约十五、六的女孩,脸上却带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毒辣,特别是靠前一点的拿着鞭子的女孩,她们穿着…穿着电视里古装戏里的那种衣服,头两侧梳着两个小鬟?

cosplay?不可能!一阵阵的恐惧弥漫我的心头,一种甚过刚刚那盆冷水的凉意从背脊升起,我挣扎着撑起半边身子,怀着难以置信的心情,瞪着眼睛环视着四周,房间倒是空『荡』『荡』的,不过,右边是两扇木质的紧闭着的门,旁边一点同是木制的雕花的窗户,上面糊着…纸?

惊慌失措!!!

我直愣愣的盯着门和窗,脑子暂时停机。“玉儿姐,看她那样,莫不是被打傻了?小姐只说教训一下,可别真闹出什么大『乱』子来,对小姐名声不好。”手里端着盆子的女孩说道。

我看向她们,那稍大一点的,拿着鞭子的女孩恶狠狠的回道:“哪儿能,我看她皮厚着呢!”说罢,又举起了鞭子,我下意识的抬手护着头。

“哟——”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飘进来,“护着脸呢!怎么,就你那样还指望凭着脸蛋飞上枝头不成?”

门开了,屋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来人的身上,一个穿得花枝招展,脸上妆容过于浓烈的女孩一扭一扭的走了进来,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脸上带着鄙夷。她身旁跟着个清秀的女孩,不同于另外三个人的无所谓,那清秀女孩倒是用一种关切心疼的目光看着我,对上她清澈的眼睛,我心中竟有了一丝莫名的暖意。

“小姐,你怎么来了?这地方脏,怕污了您金贵的身子。”拿鞭子的女孩开口说道,脸上堆满谄媚的笑,看得我直恶心。

浓妆女孩道:“来看看这死丫头,还嘴硬不。”说着,从脖子的领子处掏了一个东西,走到我面前来,一边抚『摸』着脖子上挂着的东西,一边慢悠悠的问我:“这东西,是谁的?”

我定睛一看,顿时目瞪口呆,这不是爷爷留给我的玉坠吗?这么会到她的手里?我昏『迷』前明明紧紧撰在手里的,难道是我弄错了,我仔细看着那玉坠。

这枚玉坠是一个弯月形,现在用一根绳子穿着,挂在她脖子上。此玉通体澄碧,晶莹剔透,只在靠近月尖有处奇特的红,红得像一朵小小的花,这点红我是记得的,确实是爷爷留给我的玉坠。

于是再无任何犹豫,脱口而出:“这是我的东西。”声音虽是极其微弱,但语气中的坚决却是不容置疑。

浓妆女孩皱了皱眉头,退后一步,缓声说道:“玉儿——”

“啪”“啪”两鞭落到了我身上,我已无力喊痛,只一下子又瘫到地上去了。“叫你嘴硬,小心拔了你的舌头。”被唤做玉儿的女孩停下手,喘口气说道。

这时,那个一直沉默的清秀女子,好像再也忍不住似的,冲到我旁边跪下,不停的对着那浓妆女孩磕头,一边带着哭腔急切地说:“小主,奴婢的妹子年纪尚轻,不懂事,看到好看的珍贵的东西,难免会有非分之想,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原谅她吧。奴婢回头一定好好教训她,请小主开恩,求小主开恩!”说完,又焦急地低声对我说:“快向小主认错,丫头。”

丫头?!听到这最后一个词,心里一暖,这不是爷爷对我的称呼吗?他总是丫头丫头的喊我,我总会不甘的回他:“我才不是丫头呢,我是公主!”女孩总是都希望自己是公主的。

此时,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在这些莫名奇妙的对白里,在这种孤独无助恐惧的心情下,听到如此熟悉的称呼,一种依赖感、信任感油然而生,身心俱疲到极点的我,往那个此情此景唯一有温暖感的柔弱身躯上一靠,再次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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