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心莲的沙雕徒弟

第一百三十六章 师尊害怕会再度失去慕言

众人犹豫不决,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闯进去,营救司马焦焦。

进去吧,恐见了什么不堪入目的景象。

不进去吧,难道就任由司马焦焦被邪祟如此折辱?

如此这么一思忖,苏甜甜一马当先,抽出长剑怒气冲冲道:“我进去杀邪祟!”

而后不顾众人阻拦,一脚踢开了房门。

苏甜甜冲着屋里大喊一声:“快放了焦焦!否则我杀了你!”

这么一嗓子吼出来,唬得棺椁中的许慕言浑身一个哆嗦。

差点把自己给交代出来了。

玉离笙自背后擒着他的后颈,见状忍不住低笑道:“瞧你这点出息!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第一回 被别人听见动静!”

“言言,看来苏甜甜对你是有几分真心的,想不到你不仅讨男人的喜欢,连女子都喜欢你呢。”

许慕言羞愧难当,跪趴在棺椁中,腰肢塌得很低,作出一副奴颜婢膝的姿态。

这是玉离笙最喜欢的姿势。

也是最羞辱人的姿势。

每次许慕言被迫摆出这种姿势,都会死死咬紧牙关,不允许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试图用自己的沉默不语,来维持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心。

可殊不知这也是玉离笙最讨厌他的地方。

觉得如此酣畅淋漓时,为何许慕言就跟个哑巴一样,一声不吭,好没意思的。

玉离笙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使尽手段地去折磨许慕言。

就觉得这么做,自己很高兴,心里很满足。

就好像飞蛾,明明知道扑向火焰就是自取灭亡。

玉离笙也明明知道,这么做会慢慢消耗许慕言对他的情意和信赖。

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心底的恶念不断地扩大,他不满足于和许慕言偷偷行下的情爱。

还无比变态,无比凉薄,也无比险恶地想让所有人都亲眼看见。

许慕言是怎么在他手底下痛哭流涕,婉转求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玉离笙要让苏甜甜知道,许慕言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别人哪怕多看许慕言一眼,都是大错!

可是,玉离笙同时又害怕,自己的所行所为,终有一天会再度受到反噬。

他害怕会再度失去许慕言。

好像只有和许慕言坦诚相见,紧紧连在一起。

只有让自己的脉搏,在许慕言的身体里持续不断地,生机勃勃地剧烈跳动。

玉离笙才能感受得到,他在拥有许慕言。

“言言,你想不想让他们围观?”

玉离笙自背后抱住了许慕言的腰。

就好像一座大山,几乎把许慕言给压垮了。

嘭的一声,酸软无力的手臂再也撑不住了。

许慕言猛然跌趴下去,俊脸紧贴在冰冷的棺材板上。

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只能很小幅度地摇头:“不要,师尊,不要别人看!师尊,不要那么对我!我到底又做错了什么?师尊要这么欺负我?”

“就仗着……仗着我皮糙肉厚,怎么都打不坏,怎么都虐不死吗?师尊?”

“不是师尊自己说的,要好好照顾我?就照顾成这样吗?”

玉离笙沉默不语,黑暗中摸索着擦掉许慕言的眼泪,低声道:“你现在清醒了?”

许慕言道:“很清醒!我知道外面有好多人,我知道他们都走过来了,很快他们就要发现我们了!我不想让他们看见!”

“清醒了也好……”

玉离笙如此道,清醒了才更能感受到羞耻。若是许慕言一直迷迷糊糊的,反而没什么意思。

强迫不情愿的人,才更让他有征服欲。

而且,他自己曾经也被人那么羞辱过的。

玉离笙觉得自己很爱许慕言,爱到已经把许慕言看成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

既然许慕言也爱他,就应该和他承受一样的苦痛。

两个同样身处在地狱里的人,才能永远不抛弃对方,相拥着给对方取暖。

这样言言就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因为被人百般折辱过的许慕言,再也没法堂堂正正地走在阳光底下,除了他玉离笙之外,再也不会有人喜欢许慕言了。

如此,他就能彻底地,永远地,把许慕言禁锢在身边,好像心疼自己一样地去心疼许慕言。

玉离笙在想,到底要不要掀开棺椁,在所有人面前,狠狠欺负许慕言。

直听见耳边抑制不住的哭声,这种念头才渐渐打散了。

罢了罢了,言言都哭成这样了,肯定是万分不情愿的。

不情愿便罢了,羞辱人的方法有很多,何必要挑这一种?

“好了,不哭了,师尊逗你呢,瞧你这点出息,怎么哭成了小花猫了?你不是一直很硬气,还蹦起来顶撞师尊的么?”

玉离笙很快又换了一副神情,将人搂了起来,抱在自己的膝头坐好,笑着抬手轻轻刮着许慕言的鼻子,“爱哭鬼,小哭包,言言真像个小孩子呢。”

许慕言抽泣着道:“我本来……本来就是小孩子。”

要是在他那个世界,他就是个没成年的孩子啊。

可是在修真界,十五、六岁就能成亲生子了。

十七岁的许慕言在所有人的眼里,已经是个大人了,可以独当一面。

连委屈地流眼泪,也会被认为没有出息。

“那我不哭了。”

许慕言抬手擦了擦眼泪,竖起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他听见苏甜甜说:“怎么动静停下来了?这里烟尘好大,而且好黑啊,有谁带了明火符?赶紧点一张,快点,看不清楚路了!”

“我带了,但明火符好像坏了,怎么没法用了?檀师兄,你帮我看看,这怎么回事?”

然后檀青律道:“明火符不可能坏,你是不是没画对?”

许慕言抽了抽鼻子,察觉到师尊好像还没有释放。

可恶,明明都行了那么久,师尊居然还紧绷着,连半点放过他的意思都没有。

依许慕言对他的了解,恐怕少说再来一个时辰!

这怎么行?

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许慕言小声地同他商量:“师尊,这回先欠着,行不行?下回再补上。”

“你当为师是什么东西?这种事情也能欠?”玉离笙毫不留情地嘲笑道:“你都开心了三回,你自己去看看棺材板,你去看看,都是你的。”

许慕言羞耻得浑身都快冒烟了,死死咬了下牙齿,他又道:“下回……下回随便怎么样,都可以。”

“比如?”

“我想不到!师尊想怎么样都行!”

玉离笙细细一琢磨,觉得先欠着也不是不行。

等料理完了这里的事情,他就带着许慕言立马回山。

他要抱着许慕言入棺椁,同两个许慕言——一个死的许慕言,一个活的许慕言,一起躺在棺椁中。

那应该会很有意思。

玉离笙从前受过一种刑具,还是在魔尊跟前当炉鼎那会儿受的。

便是让人打造一匹纯金的马儿,足有半个人高,通体金光闪闪,极其漂亮。

脖颈上还套着铃铛,一动一响,好听极了。

更神奇的是,那马肚子里大有乾坤,可放火炭,也可放冰块。

如此一来,纵然是再烈的炉鼎,也要被降伏。

若是把不听话的许慕言放在上面,应当很有意思吧?

就是不知道,许慕言喜欢火炭炙烤,还是更喜欢冰块冷冻。

也许,两种都可以试试。

到时候许慕言越抵触,越不喜欢哪种,那么玉离笙就越要用那种。

如此这么一想,玉离笙开心极了。

觉得往后的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他能和许慕言在一起过没羞没臊的日子了。

再多生几个孩子,不给许慕言坐月子的机会,没出月子就得再怀上。

那样不出几年时间,他们就有一群可爱漂亮的孩子了。

那些孩子会围在玉离笙的身边,叽叽喳喳地喊他爹爹……

玉离笙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无比地满足。

也就并未再为难许慕言了。

提着许慕言的腰,就好像从地里拔萝卜一样,将人拔了起来。

再重新放回膝上坐好。

看着许慕言咬着手背抽泣的可怜样子,玉离笙心软了,开始道歉了:“都是为师错了。言言,不气了,好不好?言言最乖了,快别哭了,好不好?”

“哼!我不想跟你说话!”

许慕言说不出来太狠毒的话,毕竟还润着,随时都可以。

只能一边狠狠瞪着玉离笙,一边自己穿起了衣衫。

“言言,是为师错了,都是为师不好,为师下回温柔一些,好不好?”

“滚啊!”

许慕言扯着腰带,发现腰带的一端在玉离笙手里攥着,气恼道:“快把腰带还给我!!!”

“那你别生气了。”

“我不要了!”

气得许慕言把手松开,也顾不得衣衫还敞着,弯着腰去穿鞋袜。

结果因为腰酸腿痛,腰眼又酥了一下,眼睛也短暂性地黑了一阵。

好像有烟花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来,师尊帮你穿鞋袜。”

玉离笙认错的态度还是蛮好的,也很积极。

知道惹了徒弟不高兴,便想着先哄一哄,哄不动了,再压着腰揍一顿,软硬兼施,不怕徒弟不听话。

一把抓住了许慕言的脚踝,将那两只雪白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膝上。

玉离笙抓起袜子,先掸了掸灰尘,才耐心地帮许慕言穿上。

许慕言很抗拒地缩脚,结果就被玉离笙抓着脚踝,曲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他的脚心。

“啊!”

许慕言又痛又痒,忍不住惊叫一声,很快就听见外头的动静又大了起来。

“大家快听!是焦焦的声音!就在这附近!”

“该死的!怎么走不出去了?我们一直在原地打转!”

玉离笙见许慕言老实了,便又帮他穿好了鞋袜。

然后又扯过腰带,帮许慕言的衣衫系好,又把褶皱一点点地抹平。

之后玉离笙才慢条斯理地吩咐道:“跪着,把身子转过去,师尊帮你整理头发,你头发乱了。”

许慕言纵然再不情愿,也知道不照做的下场,他承受不住了。

只能不情不愿地跪坐着,把身子转了过去。

就露个后背给玉离笙。

“言言打扮成女子的模样,可真是娇俏可爱,为师在想,以后我们的女儿长大了,应该也会这么漂亮的。”

许慕言心道:你在想什么千秋大梦,我死都不会给你生孩子的。

表面上只是很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又想挨揍?”玉离笙问他,“皮痒得很难受?一刻不收拾你,浑身都欠,是也不是?”

许慕言很小声地说:“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玉离笙解开许慕言的头发,因为没苏甜甜手那么灵巧,所以也扎不出来太花里胡哨的样式。

只好将许慕言的头发编成了两条粗粗长长的麻花辫,然后用苏甜甜送的丝带系成了蝴蝶结。

“转过来,让师尊看看。”

等许慕言转过身来,玉离笙看着徒弟娇俏的小模样,忍不住又笑了:“真漂亮啊,以后我们的女儿,就叫娇娇,儿子便叫凤凰,你说好不好?”

许慕言撇了撇嘴,实在对师尊的审美不敢苟同。

还好,玉离笙也没在此事上多做纠缠。

搂着许慕言的腰,直接破棺而出。

周围漆黑一片,似浓雾迷阵一般。

玉离笙冷笑道:“真是毫无用处的一帮人,累赘!”

说完之后,就带着许慕言从窗户一跃而出。

然后再将他放了下来。

两个人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再度回到了房间里。

许慕言故意落后一步,站在门槛上,大声道:“哎呀,这里是哪儿啊?怎么这么黑?还不点灯啊?”

而后就听见一群弟子的躁动声,纷纷询问他在哪里。

玉离笙随手一挥,眼前的迷雾便散开了。

恰好苏甜甜手里的明火符也终于点燃了。

冷不丁瞧见眼前站着个穿白衣服的,吓得她“啊”的一声,失声尖叫:“鬼呀!”

她这一声“鬼呀”,吓得周围弟子们纷纷抽剑,忙问鬼在哪里。

玉离笙:“……”

“什么鬼?是师尊,还有我!”

许慕言从门口蹦了进来,为了表明此前在屋里被邪祟欺负的小可怜虫并不是他,还顺带装模作样地问:“你们怎么在这里呀?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