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心莲的沙雕徒弟

第八十八章 小寡妇偷吃手擀面

许慕言吃不下任何东西,囫囵洗漱过之后,倒头就睡着了。

玉离笙揽着他睡,嗅着许慕言身上的香气,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

一直等许慕言睡熟了,确定他不会轻易醒来后,玉离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了。

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小厨房里,找到了许慕言做的那碗手擀面。

已经凉透气,面条也坨了,早就没了热乎气,可闻起来还是香喷喷的。

玉离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前山珍海味放在他的面前,他都提不起一丝兴趣。

可偏偏今夜一直惦记着许慕言给他做的这碗面。

他握着筷子,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挑起一根面条,放在嘴里含着,然后慢慢往喉咙里吸。

接下来是第二根面条,第三根,第四根……然后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堂堂清净峰的玉长老,那么冷傲孤僻的一个人,居然深更半夜躲在小厨房里,偷吃坨了的凉面条,这要是传出去了,估计都没人肯信。

偏偏玉离笙吃得正起劲儿的时候,也不知道打哪儿吹来一阵狂风,那厨房半掩的木头门,哐当一下被吹开了。

露出门外站着的少年。

玉离笙察觉到不对劲,抬头一看,二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

天与地之间,都好像瞬间**然无存了。

许慕言尴尬地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活埋掉。

他就是大半夜的肚子太饿了,把他硬生生地饿醒了。

醒来后,发现小寡妇不在,就偷偷摸摸地来到小厨房,准备把面吃了。

饿死谁,他也不能饿死自己啊。

哪知就这么的巧,小寡妇居然也在这。

要是许慕言的眼睛没毛病的话,小寡妇手里几乎吃干净的汤碗里的面条,应该就是晚上才被小寡妇嘲讽过,狗都不吃的手擀面。

气氛一度死一样的诡异,直到小寡妇恼羞成怒,一把将碗摔碎在地,许慕言才恍如梦醒。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脑袋一抽抽,他就顺势装起了梦游。

许慕言两手平举着,嘴里喃喃自语道:“一个大西瓜,中间切两半,你一半啊,我一半……”

然后当着小寡妇的面,转身快步走了,走了,他走了……

还没走出太远,身后就传来了轰隆的声响,许慕言吓得回头一看,身后一片火海。

该死的小寡妇,居然一把火将小厨房给烧了。

实在太凶残了!太凶残了!

唬得许慕言脚下溜得更快了,嘴里大声念叨着:“卖西瓜了,买一个大西瓜,送一个我这样的小傻瓜!”

他不敢往别的地方去,只好又回到师尊的寝殿里。

殿里漆黑一片,并没有点灯,许慕言摸着黑走,心惊胆战地继续念叨,才走了几步,忽然嘭的一声,迎面就撞到了什么东西。

许慕言都没来得及躲,后腰就被玉离笙紧紧揽住了,几乎咬碎了一口牙齿,冷冷道:“许慕言,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

“……”

此时不晕,更待何时?

许慕言身子一僵,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晕了晕了。

许慕言晕得像模像样的,身子一歪,整个人跟面条似的倒了下去。

他估摸着,小寡妇十有八九不会扶他的,已经暗暗找准了角度。

摔下去用屁股和后腰撑着,不能磕到后脑勺,本来就不太聪明,再磕一下,直接傻了怎么办?

哪知事情的发展和他预想的截然不同。

小寡妇不仅扶他了,还以一种特别暧昧诡异的姿势,将他揽在怀里。

两个人贴得很近,许慕言都能嗅到小寡妇身上,似有似无的降真香气,参杂着几分凛冽的雪意,自他的衣襟袖口间溢散出来。

熏得许慕言脑袋晕乎乎的。

他怕得很,死死咬紧牙关,未知的虐待加重了他的恐惧,许慕言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哦?梦游是么?还晕倒了?”

玉离笙故作诧异地低声笑道:“如此柔弱不堪,哪里像个男人了?真是可怜啊。”

说着,他抬手就捂住了许慕言的口鼻,饶有趣味地盯着怀里的少年看。

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态,傲视着许慕言,冷眼旁观他的狼狈苦痛。

许慕言很快就憋不住气了,肺部几乎要憋炸开了,他不敢动,不敢挣扎,不敢睁眼,喉管阵阵骤缩,无比渴望着呼吸一口代表“生”的气息。

可小寡妇却连一点点气息都吝啬于给他,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手勾着许慕言的脖颈,将人死死禁锢在怀里。

就因为许慕言无意中撞见了小寡妇偷吃素面,仅此而已。

却要这般残忍地掠夺他的呼吸。

许慕言实在憋不住了,缺氧让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四肢软绵无力,半个身子都开始发麻了。

他害怕了,开始剧烈地挣扎,使劲捶打小寡妇的手臂,用指甲抠着小寡妇的皮肉,双腿也开始乱蹬乱踢,试图摆脱束缚。

小寡妇置若罔闻,将他死死扣在怀里,甚至还把脸埋在许慕言的颈窝,冰冷的嘴唇,轻轻拂过他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带给他死一般的绝望。

“慕言,师尊好冷,你的身体是热的。”

“慕言,用你的热血为师尊暖一暖身子,好不好?”

“慕言,不要离开师尊,好不好?”

“慕言,你是第一个给师尊做面的人,你爱师尊的,是不是?”

许慕言的脑子都快要炸开了,憋闷感让他眼冒金星,窒息感让他的脑子无法运转。

耳边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小寡妇在说什么。

他就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而且是活活窒息而死的。

可就在他濒临死亡的那一刻,一直紧紧捂住他口鼻的手,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

许慕言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是第一次发觉,原来能够自由自在地呼吸,居然是一件特别难能可贵的事情。

捂着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许慕言缓了好久,才终于缓过气来。

身子一软,整个人就跌跪在地。

“慕言,你方才看见了什么?”

“我……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许慕言的面色惨白,手脚并用地往角落里缩,眼睁睁地看着小寡妇缓缓解开了腰间的束带。

那束带上滚的银色云纹晃得许慕言眼睛好疼,他的眼眶一下就涩了起来。

下意识抬手抓着玉离笙的衣袍,因为过于用力,指尖都开始泛白了。

许慕言仓皇失措地大叫:“不要!不要用这个打我,不要!”

玉离笙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冷笑着问:“你看见什么了?”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许慕言摇头,一直说自己不知道。他也是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他很害怕,他再说错半个字,就要被小寡妇拽着头发扯起来,扬起手给他两耳光,抽得他口鼻喷血。

他也好害怕,小寡妇用束带抽打他,不顾他凄厉的哭求,还百般羞辱。

他还害怕好多,好多。

可他害怕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来自于面前这个男人。

给了他回家的希望,却又让他如此的绝望。

“师尊,师尊,饶了我,饶了徒儿,饶了慕言,好不好?师尊!”

许慕言死死抓着玉离笙的衣袍,就好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怎么都不肯放开了。

可明明就是玉离笙把他伤成这样的啊,到头来,他求助的人,还是玉离笙。

这说出去该有多么的可笑。

“慕言,怎么就哭了呢?你不是喜欢半夜出去瞎跑么?怎么不跑了?”

玉离笙半蹲下来,抬手抓过许慕言的脚踝,望着他的靴子,笑道:“梦游的人,还知道穿鞋啊?”

“师尊……”

“方才是不是看见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说出来,让师尊也开心开心。”

许慕言这下怕得更狠了,使劲摇了摇头,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嘴里反反复复,喊的都是师尊。

“让你说话,你听不见么?”

玉离笙刚一扬起手,许慕言就立马抱头,把自己缩成很小一团,连声音都尖锐起来了:“师尊!不要啊,师尊!”

“你的身体,永远比你的嘴更加诚实。”

玉离笙缓缓放下了手,好像觉得这样挺没意思的。

须臾,他才又道:“是不是只有把你绑在殿里,你才会老老实实地待着,哪里也不去?”

许慕言浑身剧烈地哆嗦。

“不听话的狗是会挨鞭子的,你说对吗,慕言?”

许慕言还是没吭声,只是哆嗦得更狠了。

“今夜,为师累了,你的伤还没好,等你伤好了,师尊一定陪你玩些有意思的。”

玉离笙笑了笑,自顾自地将解下来的束带系在了许慕言的脖颈上,然后使劲一挣,将人当狗一样,往床边拉扯。

可怜许慕言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被拉得往前踉跄,几乎都是半跪半爬地扑到了床边。

玉离笙坐下,随手将束带系在了床边,居高临下地冷笑道:“你配不上为师的床,就只配睡在地上。”

许慕言没吭声,低着头两手抓地。

“说话啊,又不说话,你是哑巴么?舌头被人割了?你白日里服侍为师的时候,舌头不是很灵巧么?怎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