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妃翻身:下堂夫,不回收

第一百五十七章 温暖彼此的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温暖彼此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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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了……”他没有哄过女子,从来都是女子主动贴到他身上的,所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对待一个哭泣的女人。(谷粒網)

以往女子哭泣,他总是甩袖子走人而已,他讨厌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

怀里的女子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抽泣声渐小,黑衣松了一口气,他是做大事的人,可是居然第一次被一个小女子弄得手足无措。

“不哭了吧?”他看看她的脸,用手抹去她的泪水。

杨芊芊甩开他的手,自己狠狠地抹去泪水:“不是要去救人吗,现在就滚!”

黑衣有些无奈:“其实也该去看看怎么营救那些人了,你没事了,现在可以回去吧?”

杨芊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男人是不是真的一点不懂女人的心思?

“那我走了!”黑衣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杨芊芊一跺脚:“宇文铎,你站住,给我回来!”

离去的背影僵了一下,久久没有回头。

杨芊芊也没有说话,哭得红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她在试,也在等,等一个答案,等一个结果。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黑衣的声音一变,诡异却带着磁性的声线,可以迷倒万千少女的芳心。

杨芊芊看着他背影笑起来:“现在!”

“你在试探我?”黑衣转身,看着她。

杨芊芊点头:“是!”

“包括刚才的哭吗?”

杨芊芊一愣,脱口而出:“当然不包括……”

“怎么猜到的?”

“你是无极门的人,无极门的门主是凤后,我没说错吧?”

“继续!”黑衣双手交叠地抱在胸前,看着她。

杨芊芊深吸一口气:“凤后……也就是你母后,想杀我,可是你却救了我。所以我一度以为,你不可能是无极门的人。但是你和冷月同一天受伤,冷月代表着第一楼,第一楼和无极门是死对头,这太奇怪了,所以我只能又猜你是无极门的人。”

“然后?”

“但是问题又回到最初了,你如果是无极门中的人,又怎么会和你们的门主作对,救了我呢?”杨芊芊看着他,“所以我一再否定这个假设,但是今天宇文泽的到来,却让我肯定了你是无极门中的人。那么,在无极门这样严密的组织之中,可以违抗凤后命令的人,除了你,申王宇文铎,不会再有别人了,因为,门主是你的母后,所以,她不会因为违抗命令而杀了你!”

“你很聪明!”黑衣的手,往自己的面罩上面一拉,一张妖艳绝伦的脸,出现在杨芊芊面前。

即使是黑色,还是可以让人感觉到一种妖治到骨髓里的媚态,没有发丝的飞扬,没有红色的嚣张,只是在眉目流转之间,举手投足已经将人深深吸引,牢牢锁住。

“真的是你?”杨芊芊松口气,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但是没有到最后,她还是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宇文铎皱个眉头。

杨芊芊仰起头,看了他良久:“为什么,要救我?”

宇文铎半晌不语,良久以后,他抬起头:“你很特别,在初见你的时候,你懦弱胆小,掀开红盖头的时候,那张丑颜惹怒了我,正好那日白玲珑找我有事,我便抛下你,去了玲珑阁,而你,在府中落了个弃妇的名声。

一年时间里,你三次企图自杀,都被救了过来,而我,也只见过你三次。我讨厌你眼中躲闪的眼神,好像你是小白兔,而我是大灰狼。

没想到,这些只不过是你的保护色,事实上,你倔强高傲,最想的就是离开申王府,我的身份。你的躲闪让我很不高兴,因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像你这样挑战我的底线。

我放你走了,我想看你沦落街头,看你落魄,然后爬回我的脚边,向我摇尾乞怜,发誓再也不离开我。

但是我又一次错了,放你出府,就好像是蛟龙归大海,你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不管我怎么打压你,你总有办法回击我,就算是我联合了你的父亲打击你,都无法打压到你。

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呢?”

宇文铎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苦笑了一下:“我一直不知道,对你,我到底抱着怎么样的一种心态,直到那一天,他们说你出了城,我想起了母后下的绝杀令。

你能想象那种感觉,那种好像有重要的东西就要失去的感觉,不,不是,不是重要的东西,那种感觉……更像是有人要把你的心挖走,那种感觉,令我不由自主地颤抖,我几乎什么都没想,就跟着你的马车跑,还好,我拦下了你。

然后我跟着你进了迷雾森林,你知道吗,我多想让时间在那一刻停止,我看着你,守护着你,在那里,我很快乐,因为你也很快乐。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好像在我心中生了根,发了芽,让我对所有女人都失去了兴趣。

我每天只好借口去玲珑阁,来摆脱她们。

可是你知道吗,白玲珑,其实自始至终,都只是我下属而已,我入幕之宾的身份,只是为了更好的掩饰。

芊芊,我动心了,对象是你,我不要求你信,因为……连我自己都不信!”

杨芊芊傻乎乎地看着他:“那黑衣……”

“黑衣是我的朋友,我从小到大,只有他一个朋友。因为我可以对他说任何秘密,可以告诉他任何事情,也可以让他变成任何我母后想要我成为的样子。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我知道他的存在,他也知道我的存在。”宇文铎说完,忽然上前一步,左手托起她的下巴,将他的唇,贴到她的唇上。

两个人的唇,都是微凉,只是贴到一起的时候,彼此的温度忽然点燃唇边的火焰,刹那间,暖如春风拂面。

吻,很浅,不似以前那样狂野,并不带有掠夺性。

“把我刚才说的话忘记,我不会再说第二遍!”松开她的下颚,宇文铎的语气依然霸道,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

转身,投入夜幕之中,那黑色的背影,渐渐消失。

杨芊芊的手,轻轻抖了一下,指尖上的冰凉渐渐传递上来,滑过手臂,顺着血液一直到心脏。

心,竟也跟着抖了一下,如无数细针扎过,不复疼痛,只余麻木。

他们两人的交际,仿佛一个惨烈的梦,还没等做完,便已经醒来。

注定是毫无结果的,于是人人都不做幻想。他们都是理智的人,即使在这样的深夜里,可以让人将久藏的心思一股脑儿全部说出来,但是在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也需要将它忘记得彻彻底底。

因为,在他们之间,这种美好的誓言不过是泛着七彩光泽的肥皂泡,越美,就说明离太阳越近,最后终也躲不开破碎的命运。

酒,顺着喉咙慢慢滑落下去,经过胸口,滑落入腹中,小腹内,升起一股热气,眼前慢慢迷糊起来。

宇文铎拿着酒壶,不经意间,一滴酒水,从下颚慢慢滑落,一直落入脖颈,冰凉刺骨。

一只玉手,轻轻拂过,丝帕抹去他脖子上的水滴:“王爷,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呢?”

宇文铎迷迷糊糊地看过去,只觉得那细细的手腕,如玉一般,那笑容模糊璀璨,渐渐化作一个熟悉的轮廓。

“芊芊……”轻喃一声,他抓住她的手,终于趴倒在石桌之上。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斜射进屋子,头痛欲裂,宇文铎奋力睁开眼睛,阳光刺痛了他的眼,随即而来的,就是身上的凉意。

“王爷,你醒了?”女子的手臂,水蛇一样缠绕上来,勾住他的脖子。

“你……”宇文铎睁大眼,脑子瞬间清醒,条件反射下,一把掀开被子,一脚踹了过去,“本王怎么会在这里?”

“哎呀……”杨芊月揉揉被踢痛的腿,“好痛啊,王爷昨夜酒醉留宿妾身房中,有什么不对吗?”

“不可能……”明明,明明他昨晚看到的是……

莫非酒醉看误了人?

可是,怎么一早起来两个人都是**裸的?

莫非昨夜……

可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王爷……”杨芊月泫然欲滴,抿着嘴,“妾身知道上次的事情做错了,这几日都闭门思过,昨夜终于想通,不该争宠,不该吃醋,不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于是想着出门向王爷请罪,没想到正好在花厅看到王爷喝醉了酒,还拉着妾身的手,不让妾身走……”

“是吗?”宇文铎目光锐利地扫过杨芊月的脸,杨芊月缩了一下脖子,有些心虚地眨了一下眼,随即笑道:“王爷,咱们是夫妻啊,这种事情,不也很正常吗?”

宇文铎脸色黑如锅底,拿起椸枷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穿在身上,那动作,仿佛招惹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甩开大步,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身后,杨芊月的脸色,从笑,慢慢收拢起来,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忽然,她站起身,也不穿衣服,将那床被子狠狠地抽过来,甩在地上,又一甩手,一托中间的檀木桌子,那张桌子竟然就这样被她轻飘飘地一甩,在空中甩了个弧度,狠狠地,连同桌上的茶具,全部砸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小姐?”思思跑了进来,看到这场景吓一跳,赶紧拿了外套给她披上,“小姐,可伤着哪里没有?”

“滚,滚出去!!”杨芊月咆哮起来,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狠狠地捶一下地,“我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思思赶紧将不远处大片的瓷器碎片捡干净:“小姐,你别胡思乱想,别乱动,这地上都是瓷片,小心割伤了脚!”

“让你滚出去,听到了没有?”杨芊月瞪她一眼,手握成拳,狠狠地捶一下地。

“好,奴婢这就出去……”思思低头,小心翼翼地退出。

“等等!”杨芊月深吸一口气,“我身体不舒服,你让李大夫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