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衣冠嫡妻

第235章 厉声驱逐

第235章 厉声驱逐

到了外面,陶姚直接就甩开了叶凛的手,她没有偷听的喜好,直接就往院子外走去,被留在后面的叶凛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苦笑地摇了摇头,他对这个嫡亲妹妹算是服气了,想要改善关系只能日后慢慢再表现。

陶姚走出去没多时,就看到鲍蓉匆匆地赶过来,可能是有心事,鲍蓉竟没有看到不远处的她,而她也没有主动出声打招呼,越是知道这小姨的事情就越是从心里厌恶她,在她心里,这人几乎可以跟陶春草划上等号了,都是狼心狗肺不顾人伦的东西。

心里想着事,竟是不知觉地差点撞上迎上来的人,好在反应过来立即站住,这才没有一头撞上去,抬起头来正要说声抱歉,结果看到的是傅邺的脸,她顿时就不想说话了,直接转身就要走。

哪知傅邺却是一把抓住她,表情阴沉地看着她,“看到我就避之惟恐不及吗?”

早上跟她发生了不愉快的谈话,其实他也知道现在应该和软一些才好,但这话就控制不住地冒出来,装了这么久的绵羊,其实他还是大尾巴狼一只。

陶姚的手腕被他抓住,想要挣脱却挣不开,脸上有几分恼羞成怒,心里却是后悔不该因为怕吓着后院的女眷,从而将狼崽子小银留在外院让人照顾,有它在,对付起准备耍无赖的傅邺还是绰绰有余。

正出离于愤怒中,突然身子被他一带猛地被推靠到一边的墙上,从外面看这是视觉死角,正要一把推开傅邺,结果听到外面经过的下人的说话声,她当即皱紧了眉头。

若是之前她还可以大大方方地表示她跟傅邺没有关系,可现在她怎么走出去说个清楚明白?思及此,她狠狠地无声瞪了傅邺好几眼。

“再瞪眼珠子就要脱眶了。”傅邺看到她俏脸含怒的样子,竟还有心情低语一句调侃她,这样生气勃勃的她果然更动人。

“要你管。”陶姚强硬地回答,耳朵却是竖起来听着外面的说话声已经走远,这才狠狠地推了傅邺一把,结果用劲过猛收力不及,惯性使然,她猛地跌进傅邺的怀抱,被他顺手抱了个满怀。

好在傅邺只是轻轻一抱就松开了她,好在他知道底线,看她的怒火在上升于是早早松手让她消消火。

陶姚站稳后,两眼如刀般剜着他看,嘴里却是骂了一句,“登徒子……”

傅邺却是怒极而笑,“陶姚,你我都太熟悉彼此了,你说我还当什么登徒子?你什么样子的我没见过?嗯?”

最后的一声声调是上升的,听来让人无端的更为恼怒。

陶姚就知道这人是狗改不了吃屎,装什么谦谦君子,没两下就会暴露本性,“赶紧滚,别逼我拿扫帚去扫你……”

傅邺却是逼近她,认真地道,“我说过,这辈子你别想再逃离我,哪怕是生死。”

陶姚不喜欢傅邺这个样子,“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不欲与他在这个角落继续说话,省得到时候被人看见此地无银三百两,于是,她转身欲走。

傅邺却是在她身后凉凉地开口,“你对上一辈子后面的事情真的不感兴趣?譬如说叶凛和金晴……又譬如鲍姨……”

陶姚的步子猛地止住了,她是对叶凛的亲事不太感兴趣,但是对于母亲鲍芙她这段时间是真的处出几分感情来,所以她很在意鲍芙上一世的最后结局是什么,至少若是提前知道,这一辈子也好避开那些不幸的事情。

其实如果她想得更深入一层,就会知道不用问傅邺结果也能猜得出来,但还是那一句关心则乱。

于是她转身又走回到傅邺的面前,而傅邺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步又一步地走回来,心跳却在一下比一下地激烈跳动,如果这都不叫心动,那什么才有资格叫心动呢?所以去他的执念。

他努力压抑住嘴角想要不由自主浮起的笑容,站在原地等着她走近。

陶姚站在他的面前,手却是指向另一处的石桌石凳,“到那里去说。”

还是光明正大地说为好,省得被人撞见生出事端来,毕竟这回叶游过来带了不少下人来侍候,所以谭宅比往日更为拥挤。

傅邺无可无不可地跟着她走过去坐下,能跟她多相处一刻就多一刻,他珍惜这样的时光,想到上一辈子老年的时候,他就是靠这样的回忆度过了那如行尸走肉的最后时光。

陶姚对于傅邺那肆无忌惮的注视有几分恼怒,似乎挑明了说之后,傅邺就不再隐藏他如狼一般的个性,心里却是冷笑一声,这样的傅邺才是她熟悉的。

“说吧。”她开口催促。

傅邺也没有卖关子,一上来就说道,“上一辈子的时候,叶凛真娶了金晴……”

陶姚原本以为他会有个开场白的,哪知道他一上来就扔了个炸弹?她的眉头皱得更紧,叶凛娶不娶金晴不在她的关注范围以内,对这两人她还是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我……娘怎么会同意?”

看鲍芙之前的态度,是十分不赞成这一门亲事的,要不然她干嘛发这么大的火?那种态度不似做伪,她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能说不是同一辈子选择就不同,因为鲍芙的性格是不会大变的。

突然如灵光一闪,“因为……我的因素……”

“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傅邺道,“失去了你,鲍姨生不如死,而金晴……”嘴角浮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她抓住了最好的时机……”

毕竟是自己亲生养大的孩子,鲍芙的心是没法真狠下来,再加上亲生女儿死亡的刺激,金晴的苦苦哀求,鲍蓉的处心积虑,后来鲍芙只能软下态度同意了这么一门婚事。

陶姚听得唏嘘不已,不由得说了一句,“这两人就算成亲了也注定会成为怨偶。”

她看得出来,叶凛对金晴是没男女之情的,若是他有半分意就不会这样的反应态度,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相信金晴是不明白的。

傅邺看了眼陶姚,“还真给你一言猜中……”

他开始说了些他知道的上一辈子叶凛的私事,全都少不了金晴的撒泼哭闹,果然是没能过得好,陶姚这回连唏嘘都不再发出,只是在听到鲍芙因为她郁郁寡欢而早早离世,她的心里猛地难过起来,光是想想那场面,她的眼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一颗慈母心,上下两辈子,从来没有变过。

傅邺看得叹气不已,她还是如此容易伤感,看似坚强不已,实则有时候比任何人都要容易落泪脆弱,他掏出帕子想要给她抹去那金豆子。

陶姚却是带泪瞪了他一眼,自己掏出帕子把那掉下来的泪水都擦去。

“有什么好难过的?这一辈子才刚刚开始,什么事都还来得及改变。”傅邺淡淡地道,这就是上天给他们最好的礼物。

如此年轻,还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陶姚奇迹地被他这话给安慰了,眼角斜睨了他淡淡的神色中明亮的眼睛,这是一双既似老人又似少年的眼睛,矛盾得很,但却感染了她,或许是她与他都有这般奇遇而产生的共鸣。

她没有再做声,而是听着他讲述那掩埋在旧时光中的往事,当然最后的结局让人心里沉甸甸的。

两人难得地心平气和地说着一些往事,另一边厢的姐妹俩却是火药味在上升。

“姐姐,你让我回去?这是为什么?”鲍蓉没想到,她才刚进来位置都还没有坐暖,就听到她姐姐的驱逐令。

鲍芙冷冷地看着鲍蓉那强压怒气不敢表现的样子,再想到儿子那会儿坠马时她彻夜难眠求神拜佛时担忧的心情,遂对这个妹妹的装模作样再也不领情,语气有几分强硬地道,“今儿就走,把金晴带上,我已经传令回府里让他们把金晴的东西收拾妥当送回金家,以后你的女儿就由你自己管教,我这当姨母的不再插手……”

鲍蓉被亲姐这一番话说得倒吸一口凉气,不但是赶自己回京城,还要将金晴赶出永安侯府,这个结果不是她乐见的,她想要跳起来大骂这个姐姐无情无义,但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于是她压抑怒火地上前哀求地看着鲍芙,“姐姐,你让我这样带晴儿回去,我自是无异意的,但那孩子打小就在你膝下长大的,她舍不得你啊,你这样赶她出府,你让她怎么想?万一孩子想岔了做了什么傻事,那就是再后悔也没有用的,姐姐,你这不是在剜我跟你的心吗?”

她想说得悲切一点打动这心狠的姐姐,至少金晴不能回金家,真这样,以后想要再接近叶凛就难了,只要再拖上一两年及笄之后大功就能告成。

鲍芙却是听得怒火在节节上升,鲍蓉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胁她金晴要自杀吗?她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这妹妹是这般的心狠无耻?她以前的的眼睛到底有多瞎?被亲情这两个字蒙蔽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你……威胁我?”她到底还是寒心地将这话说了出口。

鲍蓉的眼里闪过一抹慌乱,随后很快就镇定下来,依她的判断,她以为这样说,鲍芙会先心疼担忧金晴,然后就会改变决定,毕竟都是血亲,鲍芙一向不会往歪处想,可这回似乎不一样,到底是为什么?“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要相信我……”她忙解释。

鲍芙却是伸手制止了她的辩解,这么苍白无力的解释骗得了谁?“我心意已决,女儿我帮你养到快及笄,以后议亲事这些还得你这当娘的来决定,你也知道,凛儿和凌儿也大了,该成亲了,回京后我这当娘的也不能放任不管,这亲事还是早早定下为好。”

她直接就告诉鲍蓉,她是不会为叶凛定下金晴的,省得她痴心妄想。

鲍蓉没想到刺激一个接一个而来,鲍芙要为叶凛定亲事,那以后还有她女儿金晴什么事?于是她想到那个不宜成亲的签文,忙搬出来道,“姐姐,你怎么如此糊涂?凛儿不宜成亲的事情你都忘了吗?他的命格就是如此,你这是要逆天而行,以后凛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姐姐你还不得哭死……”她想着往严重去说,这样就能打消姐姐这个念头。

鲍芙却是两眼震惊地看着她,“你诅咒我和凛儿?”

“不,不是的,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鲍蓉没想到自己说什么都是错,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鲍芙要往一边去解释,她……只是想要吓吓她改变想法而已,就是如此。

鲍芙却哪里还想听她的辩解?其实几十年的姐妹当下来,她是不想将鲍蓉想得有多坏,哪怕儿子搜来的证据摆在眼前,她还是想要试一试她,希望她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可人心这东西就是经不得试啊。

不过几句话,鲍蓉的心思就一览无遗,她对这个妹妹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

“你走,赶紧走,鲍蓉,在我还没有发怒之前,赶紧走,滚出我的视线!”她突然发作起来,厉声地喝道,手往外面一指,竟是直接驱赶鲍蓉。

这时候她还想到年迈的父母,若是她真的做什么,只怕夹在中间最难受的就是父母,毕竟她也是为人母的,知道那种滋味有多难受。

鲍蓉难掩震惊地看着大怒中的鲍芙,在她的印象当中,姐姐惟一一次这般动怒还是在女儿出事的时候,“姐姐,你这是做甚?你要这般赶妹妹离开,我做错了什么?”

她不能走,如果这样走了,以前所费的心思就全都化为乌有,她接受不了这样的失败。

鲍芙看着半点也不觉有错的鲍蓉,竟是再也升不起半点失望的情绪,“鲍蓉啊鲍蓉,跟你做了这么多年的亲姐妹,我才第一次真正地看穿了你,你说这么些年来我是不是被你当成瞎子来看?”

“姐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鲍蓉这一刻也想好了对策,就是打死也不能认,不管是什么事,她都不能认,只要不认,鲍芙又能奈她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