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衣冠嫡妻

第66章 收获满满(一更)

第66章 收获满满(一更)

前方的熊瞎子正在朝她的方向直直走来,陶姚连大力呼息都不敢,看了眼身边的草丛,她慢慢地挪移到了草丛里面,希望借此躲过这只熊瞎子。

只是她刚躲到草丛里,还没有蹲下来完全遮住自己的身形,从她草丛的右侧方又有一只孤狼缓缓的走了出来,与熊瞎子来了个面对面,顿时,两只动物都不动了,似乎在打量着对方,又似乎在伺机而动。

以前在村子里听闻山上有狼,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而且好死不死地让她碰了个正着,当然现在有熊瞎子在牵制它。

陶姚感叹自己的坏运气之余,又觉得自己的情形目前来说还不算太糟,这只孤狼来得太及时了,不过她盯着这狼看了一会儿,感觉到狼似乎发现了她,但她比起熊瞎子来说,威慑力不够,所以狼压根就不搭理她。

她暗暗拍了拍胸脯,不敢再多看,只是在移开目光之时,她看到狼肚子鼓鼓的,似乎在怀小崽子,这是一只母狼,可是为什么它会与狼群走散了呢?

她猜不明白,现在也没有机会让她弄明白,她只希望这两霸相争,能给她留条活路。

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长棍,这个武器不咋的,无论是对付熊瞎子还是母狼,都不太得力,趁着那两只在互相对峙,她悄然地将自己背的小包袱放下来,然后取出里面的镰刀拿在手上,然后再小心翼翼地看着前面那两只动物,只要这两者相争有一方落败了,她的机会也就到了。

熊瞎子和孤狼几乎选择同一时刻发起攻击,熊瞎子的熊爪狠狠地朝母狼抓去,母狼却是纵身一跳,直接就张嘴去咬熊瞎子的喉咙,几乎是在一瞬之间,母狼扑了一空,因为惯势摔到地上,两只前蹄还往前滑了一小段,好在后蹄止住滑势,而它的身上被熊瞎子的熊爪抓伤了脖颈侧面,几个抓痕瞬间溢血。

母狼转头舔了舔自己受伤的地方,熊瞎子再度转过身来朝母狼扑了过去,母狼也悍不畏死地再度跳了起来。

陶姚看得握住镰刀的手心都在冒汗,这两只动物都不是好惹的,此刻已经缠斗了几个回合,似乎谁也没占到上方。

熊瞎子身上有被母狼咬到出血的伤口,鲜血汩汩地流,而母狼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它身上遍布抓痕,一道比一道深,唯有被它护着的肚子却还是完好无损的。

陶姚不禁有几分动容了,这只母狼在拼命的时候还不忘护住自己腹中未出世的小崽子,只不过它与熊瞎子都是吃肉的动物,各为其命,倒也不好说哪方更无辜一些,这些都是大自然的竞争,适者生存,包括她自己。

她把手中的镰刀握得更紧了一些,这两只动物缠斗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胜负应该就快出现了,而她也要选择最佳的时机出手来保命。

母狼到底因为怀了小崽子显得被动一些,在最后一次攻击时咬住了熊瞎子的脖子,熊瞎子因为疼痛“嗷嗷”大叫,熊爪子更是抓住母狼狠狠甩了出去,母狼的身子撞到树干,瞬间就滑落倒地,全身布满了鲜血,再也没能爬起来。

而熊瞎子的两只爪子依旧在挥武着,陶姚抓住这个时刻,提着镰刀立即跳出藏身的草丛,轻轻地走着猫步,在接近熊瞎子的侧方时,她突然跳了起来,趁着熊瞎子还没反应过来攻击她,她手中的镰刀已经是挥向熊瞎子的脖颈处,狠狠砍了下去,鲜血飙了出来,她往后一退,退开了被鲜血洗礼的机会。

熊瞎子应声倒地,地面微微轻震了一下,陶姚不敢大意,她怕这只熊瞎子还有机会再跳起来,遂不放心地上前又补了一刀,直到确定这熊瞎子已经死了,她这才大口大口地喘气,镰刀依旧握在手上。

裙摆因为染到熊血而被弄脏了,陶姚一阵可惜,好在不是那套韩大夫送的细棉布做的新衣裳,要不然她会更心疼,穷人家的孩子伤不起啊,她现在虽然怀有巨财,可财不露白啊,她只能低调行事。

回头看了眼这只熊瞎子,瞬间想到的是熊掌、熊胆、熊皮,这几样都是能卖出好价钱的东西,最后狠狠地咬了咬牙,她提起镰刀,将最值钱的熊掌砍了下来,至于熊皮,她是想剥出来的,只可惜这张皮有被母狼咬过的痕迹,又有被她镰刀砍过的痕迹,破损后就不太值钱,重要的是她带不动这么多东西,只能将熊皮舍弃掉。

她迅速地将熊胆挖出来,这可是值钱的名贵中药材,价值不低。

躲在暗处观看这一切的张伯以及两个属下都目瞪口呆了,他们本来在发现熊瞎子的时候就想要出手了,哪知又来了一只母狼,兼且陶姚已经藏好不会轻易暴露,他们就暂时静观其变。

没想到陶姚接下来会有如此彪悍的一面,居然不怕死地自己提镰刀上前砍死了熊瞎子,还面不改色的把熊掌砍下,挖出熊胆,这……这哪像一个小姑娘会做的事情?

张伯觉得越跟在陶姚的身后,越是被她的彪悍作风吓到,莫非他家公子就好这一款的?这小姑娘哪需要人保护她啊?她自己就已经很厉害了,好吧?

张伯与两名属下对视一眼,都有几分心照不宣,公子派他们来执行这任务简直就是浪费人力。

做完这一切后,她返回之前藏身的草丛处,拿过自己的小包袱,把里面不重要的东西都扔旧,然后把铁盒拿出来藏到自己的怀里,这才把一对熊掌和熊胆包在里面。

看到小包袱合不拢,她朝四周看了看,直接就看到树荫处有寄生的藤蔓,立刻去将其扯下来,然后把小包袱给捆绑起来。

至于小包袱里面的吃食,她只有拿出来赶紧吃掉,再喝了几口水后,就将小包袱放到长棍上背上了起来,提脚才走了两步,哪知道,自己的裙摆居然被咬住了。

她握紧镰刀,回头警惕地看向那咬住她裙摆的动物,那只她一只没放注意力的母狼,她以为它死了,哪里知道它还留有力气咬住她的裙摆?

她举起镰刀想要一刀结果它,却突然看到母狼的双眼似乎有恳求之意,它的眼里满是悲切,又似乎在哀求她,总之,这一双狼眼让她移不开视线。

她又想起它护住肚子里未出世的小狼崽的行为,在听到母狼轻轻地“嗷呜”出声,她终究还是不忍心让它失望,轻轻地将肩上挑着包袱的木棍放下来,她蹲下来,看着母狼那一双眼睛道,“你是要我帮你将小崽子刨出来吗?”

母狼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又低低地“嗷呜”一声。

陶姚这下子不再迟疑,她直接将母狼翻了个身,露出了母狼鼓鼓的肚子,伸手轻轻一摸,母狼的肚子动了动,这表明狼崽子还是活的。

虽然没给动物做过剖腹产,但她还是极细心地先是检查了一下这只母狼的孕肚,确定好在哪里下手之后,她直接就用手中的镰刀划开了母狼的肚子,尽量不伤到其中的小狼崽,没一会儿,一只闭着眼睛通身粉红色布着湿漉漉绒毛的小狼崽就被她抱在手上,看着这只小狼崽蠕动的四肢,还有伸出来的小小粉舌,陶姚顿时就喜欢上了。

不过她还是把这只小狼崽放到母狼的嘴边,看着母狼伸出舌头舔它身上湿漉漉的绒毛,没有多久就将小狼崽身上舔得干干净净,一双本该清冷的狼眼此时却闪着母爱,它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小崽子,然后似乎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它把小狼崽子往陶姚的方向推去。

“给我?”陶姚道。

母狼再度低低地“嗷呜”一声。

陶姚这下不再迟疑,她抱起这只小狼崽,看到母狼最终闭上了眼睛,狠狠心不再看,她转身去将自己挑着被捆绑的很结实的包袱的长棍担了起来,顺手抱着小狼崽,一手还拿着镰刀,毫不迟疑地立即就起程下山。

这一片山林都是血腥味,她不能再此逗留,不然迟早又会被大型吃肉动物盯上,到那时候估计就没有这次的好运气了,所以她也顾不上母狼的尸体,还是先走为妙。

跟在她身后下山的张伯以及两名下属看着前方收获满满的小姑娘,都觉得自己一言难尽,这小姑娘实在太迷了。

身上担着很重的东西,怀里还有只小狼崽子,陶姚的步子想快都快不了,终于下了山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在山上耽误了太多时间,估计去城里的牛车已经走过了,陶姚没有力法,只能自己一步一步地迈开步子往回走,好在怀里抱着的小狼崽子还算安静,不过也得赶紧回去找奶源来喂它,不然没得吃它也离死不远了。

还没走到村里的地界,天色就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天空爬满了星子,陶姚倒也不怕走这夜路,不过为了安全计,她还是握紧手上的镰刀,若有变故也能第一时间应付,脚下的步子却是加快了不少,还是早点进村早安全。

哪知,她偏还在村子外遇到了事情,不禁暗叫一声倒霉。

在黑夜里,有两个汉子正抓着一个拼命挣扎的女人急速往前疾奔,其中一个道,“干脆把她打晕吧,这样省事一点。”

“打晕了你来背?”另一个汉子不同意,“把她的口封住不让她叫,现在是晚上没有人,就这样拖着她走。”

陶姚一看这情形,就知道这两人是故意抓了这女人的,黑夜中她也看不清楚这女人是谁,不过真的不管,好像良心上又过意不去,如果要管嘛,她得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武力是不是斗得过这两个大男人,硬撑着不但救不了人还会害了自己。

趁着夜色中他们没有发现自己,她闪身进身边的草丛里,将包袱放下来,再将小狼崽子小心地放在包袱的上面,然后才握紧镰刀潜伏了下来,不管是救人还是为了自身,她现在都不适合蛮干。

那两个大汉嫌拖走的女人挣扎得太厉害,最终还是一个手刀砍向她的脖颈处,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顿时身子就软了下来,被其中一个大汉扛在肩上,两人走得颇为警戒,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缺德事情。

陶姚小心地挪着步子,借着星光看这两人的行动,心里计算了一阵,她立即就有了方案,目光放在那个扛人的大汉身上,必须先攻击他,让他放下人,然后才能对付另一个,不然只怕这大汉会丢下同伙跑得飞快,而她已经走了这么久的路,体力不支,根本就不可能追得上。

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地走近自己,她瞅准机会,举起镰刀就砍向扛人的那个大汉的后背,一刀见血,大汉吃痛之下,肩膀一斜,扛着的人倒地了。

另一个大汉见到事情生变,立即怒道,“是谁?”

陶姚不与他废话,见一击得手后,立即就再度出手,目标是另一个完好的大汉,哪知道这个大汉反应极快,先是避开了了陶姚的镰刀,然后又向陶姚攻来。

陶姚一弯身,抬脚就扫向他的底盘,他没想到这矮个子居然攻击他的下盘,原本不在意,哪知道这人的力道不弱,一个大意之下,他的下盘一软跪了下来,陶姚趁机上前砍了他一刀,鲜血喷出来。

陶姚感觉到后方被攻击,仗着身量比较小的优势,她弯腰侧身一避,避开了这大汉的偷袭,然后又是一记镰刀挥了出去。

结果还没来得及喘气,她感觉到后方又有来来人,顿时心叫一声不好,没想到他们还有接应的人,如今她的体力已经是强弩之末,哪里还能再与几个这种身型的壮汉缠斗?

不过她还是举着镰刀挥过去,哪里知道对方先开口,“姑娘,我们是路过的,我们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