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我最大

108 世人皆疯他独醒

108 世人皆疯他独醒

苏子曾不准备再追究山井一郎上一次的故弄玄虚,既然他会汉语,为什么不在当时,就告诉自己那幅画的意义,反而要她劳师动众,几乎将整个轻井泽的地皮都翻了过来,才找到了他。

她原本还要责问,但想到了那天早上,从始至终,自己都没说过汉语,没准山井一郎以为她是个日本人,所以才会满口叽呱着日语。

“请您再说一次,我需要您的帮助,还有它也需要您的帮助,”苏子曾感觉到,红之恋一定是和山井一郎达成了某种共识,否则,红之恋不会突然有了变化。

女留学生等在一旁,她知道有些话自己是不该听的,所以就退到了教堂的最前沿,坐在了教坛附近,打起了盹来。受难的圣人高悬在了十字架上,没有忧伤,在这间教堂里只有包容。

“我等了你好多年了,”山井一郎示意苏子曾拿下红之恋,那阵红刺般的光芒已经消失了。在触碰红之恋前,山井一郎将手指放在了衣服上蹭了蹭,再小心翼翼地说着。

“这颗就是姆森的祝福里,失踪了的红之恋吧,真美呵,”山井一郎仿佛没有听见苏子曾的问话似的,感叹着,他干枯的眼眶里,渗出了泪来,从了须发上滚下。

“山井先生,您能听见我说话么?”苏子曾再次询问着,她焦急的声音,在教堂里打了个转,又回传了回来,好像是问了无数次一样。

“拿出来!”山井一郎,将红之恋还给了苏子曾。

他想讨要些什么,苏子曾摸了摸身边,将那本字典拿了出来,她身上,只有这件东西勉强是可以算作是属于山井一郎的。

“这是一幅占星画,这颗是你的主命星水星,玉降交点相合,代表命运多变。太阳和水星叠加,代表无限的生命力。你是星座里。最强大的水星已经冉冉上升,这证明在未来,你能适合任何职位,善于在复杂的行形势中达到目的。”山井一郎说的话,苏子曾似懂非懂。

“两个摇摆的人。代表你肩负了他人的生命,身旁有多人的命运和你的兴衰荣辱有关,”这一句,苏子曾是听懂了的。

她周边的人。说的可是苏家还有包括周大根等人在内的一干人。苏子曾听着,点了点头。

山井一郎还是继续往下说着:“但你的福缘是从他人处借来的,终有消耗殆尽的时候。?用光的一天。二十五岁是你的大限,熬过去则舍去过往成就一段美满姻缘,熬不过去则是一切徒劳。”

“可是,山井先生,我不该是能活到三十五岁么。我以为您是知道的,我...我是个...”苏子曾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她犹豫着是否要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奇事都说出来。

“不错,你是个历史的后置者,可是你必须知道。你的变数,会引起他人无数的变数。你可以预见的,和不可以预见的事情同样多。”山井一郎说完这句后,闭上了眼,他的呼吸声又微弱了些,看得出方才他是用了很大的气力讲的。

“那么有什么方法,可以改变我的命运,”苏子曾的心,被山井一郎的话说得不上不下,她不可能坐等着迫在眉睫的二十五岁,她已经二十岁了。五年不到的时间里,究竟会发生什么?难道是那次绑架?不可能,尽管那次绑架的遭遇让苏子曾终身难忘,但她最后还是被成功解救了出来。

坐在了礼拜椅上的山井一郎,已经成了尊石佛,半天没有动静。“山井先生,苏子曾又叫了几句,”她的声音又高又急,惊动了瞌睡着的女留学生,甚至连原本睡下了的牧师也闻声走了出来。

山井一郎再度睁开了眼,只不过他先前清明一片的眼这时候又浑浊不堪了,先前还是一名占卜智者,现在却成了一个疯癫的流浪汉。

“怎么回事?”苏子曾听着山井一郎连流利的汉语也说不出了,只是咿咿呀呀地说着些生涩的日本话。

“我也不知道,他好像一下子,又不懂汉语了,”女留学生也帮忙问了几句,山井一郎都没有回应,他只是指着那名牧师,嘀咕着。

“山井先生是个可怜人,”牧师将山井一郎带到了内堂,喝了点安神的薰衣草茶,安抚他睡下去了。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了,苏子曾被山井一郎一折腾,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听牧师说,山井一郎的父亲是一个日本战犯,早些年战败回国后,就将自己关在了宅子里。连山井先生出生都没有来看一眼,等到山井一郎三岁时,他就自杀了,临终前,他身旁还堆放着成堆从z国掠夺过来的珠宝。

山井一郎从小就性格内向,唯一的爱好就是研究各类古玩,可能是受过世了的父亲的影响,他对东方的文物特别有好感。大学毕业后,就去了z国学习。在z国的十年里,他不仅对汉文化很有研究,还学会了一套自成体系的占卜命理。

不知因为什么缘故,在他三十五岁的那年,他匆匆回了国,然后一夜暴富,购买了大量的房产。一直到九十年代初,经历了日本经济的垮台,他才不得不宣布破产。

“他真的是彻底破产了?”苏子曾也看到了山井一郎先前的打扮,一身破旧的衣服,还有磨光了后跟的鞋子。

“是彻底破产了,他手头一有钱就会全部花光,早几年还听说他得了一大笔钱,也没拿去还账,都捐给沿途的几家教堂了。”西泽教堂也是受惠教堂中的一家,也是因为山井一郎的善举,教堂间都有个不明文的规定,不定时的给他提供衣食。

“那我们等他醒来,再问吧,”苏子曾揉着眼,一个晚上下来,她也已经有些累了。

“怕是不成了,他已经疯了,都已经好多年了,所以先前他说的话你也不要相信,”牧师好心地劝着。

“疯了!”苏子曾愣住了,他怎么会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