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我最大

095 锦上贴花

095 锦上贴花

事先分发出去的邀请函加上后头卖出去的,苏比拍卖行此次预计要招待一千余人。

苏比拍卖行的“夜场拍卖会”在后来的业界口碑极高,虽然也不乏专业人士指出,这一次拍卖会毫无传统拍卖的精髓可言,完全是一出哗众取宠的小丑戏,但也的确是这次拍卖会,为苏比拍卖行为以后接洽各类大型拍卖会奠定了基础。

没有任何名人,却犹如传世盛典那样获得了最多的关注。一场事先连拍卖品也没有公布的拍卖会。苏比拍卖会的此次拍卖,就像是一个不透风的黑匣子,引来了无数的猜测。

此时,被以后的拍卖界称为“昙花生手”的苏子曾,正在场内充当起了临时的接待员。酒行的员工很有限,在领导一拨又一拨的人员进场后,门外时不时会出现空缺,苏子曾无奈下只好摆出了张被她认为是拷贝自温麦雪的标准“接待脸”。

“苏小姐!”一张张不认识的、印象模糊的脸从了她的眼前晃过,幸好在苏子曾的脸部肌肉出现局部僵死现象前,苏庆长和常玫等人赶到了。

人群很快就分成了几批,由苏庆长专门应酬全国各地的商界人士,常玫负责接待一众的名媛贵妇,常池则是打理其他的受邀拍卖客。

“小老板,”忙得焦头烂额的周大根匆匆走了过来,附在了苏子曾的耳边,“您确定,拍卖品不需要全部打开?”周大根负责只会员工维护拍卖行内的秩序,酒水和自助餐都已经筹备妥当,只是大伙儿一进了大厅,就发现所有的拍卖品都没有正面呈现出来,而是各自摆放在了红绸布下。

“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公布,”苏子曾要的就是那样的效果。

“子曾,”常池走了上来,介绍着身旁的一名褐发绿眼的老外。“这位是来自伦敦的理查德先生,他是伦敦佳士得公司的代表。想参观本次的拍卖会,我这边要接待的人太多了,恐怕会照顾不周,还是由你亲自来接待吧。”

常池说完后,也不等苏子曾答应。就笑盈盈地迎上了一名新来的客人。

苏子曾和周大根的视线落到了这名远方来客身上。两人同时收了声。

“大根叔,你以前不是有打算去国外学习制酒么,英语应该还不错吧?”苏子曾看了看正要开口的佳士得代表。

“哪能呢,我是要去德国。跟日耳曼人学酿啤酒,小老板,您不是刚从国外回来嘛?金发碧眼的见多了。还是您来吧?”周大根搪塞着。开玩笑,先别说他当年要去的是德国,就算他要去英国,这几十年下来,英语的二十六个字母他都已经忘光了。

“hello,miss,can you let me...”(您好。小姐,请问您能带我...)前几个字苏子曾还是听懂了的,但是后面一连串的疑似专业名词的话,让苏子曾只能是赔着笑脸。

该死的常池,苏子曾越过了宾客们的肩膀。看见了常池正和一帮人聊得起劲,发出了很是惹人心烦的笑声。她一定是故意的。

“sir,welcome to subr(苏比拍卖行的简称),”耳边是一阵熟练的英语,杭一邵和杭父走了进来,他也看见了苏子曾一脸的无奈样,不失时机献起了殷勤来。

“一邵,你来得真是太是时候了,”苏子曾笑得无比灿烂。杭父看着明显将自己撇在了边上的儿子,心里感慨着,还真是儿大不中留。

杭一邵仗着英语的优势,名正言顺地等在了苏子曾的身旁,他今天穿了身亚光色的西服,站在了一身淡金色的礼服的苏子曾身旁,看着很是登对,光是站在一起,两人就引了很多过往客人的视线。

“子曾,外头还有好些人闹着要进来,”常玫招呼客人的同时,也不忘留意外头的动静,没有进场的人中,有没有拿到采访卡的媒体,也有一些纯粹看热闹的,苏比的外头几乎已经站满了人。

“再等等,”苏子曾看了看外头,应该差不多了。

“苏董,”一个坐在轮椅里的老人和一名妙龄女子走了进来,立刻引来了一阵乱闪的照相机。

“竟然连足不出户的温家老爷子也来了,”人群里感叹着。

那个坐在了轮椅里腿脚不便,和苏庆长打起招呼来却是中气十足的古稀老人正是温家的老太爷。

“可不是,你看连裘家老太太也来了,”又是一辆车停了下来。年近八旬的裘家老太在裘至的陪伴下走了过来。

和圆滚身形的裘至比起来,裘家老太就像是孩童,又瘦又矮,只是走起路来,却是快步流星,不逊色在场的年轻人。

“裘老太,你也来凑热闹!”温家老太爷和裘家老太在商场上争斗了大半辈子,到了这把年龄,才缓和了下来,见面时就如多年老友似的。

两位老人家寒暄了几句,裘家老太就调过了头来,她年轻那会儿就是直脾气,到了现在一般的秉性,苏庆长之流的铜臭商人,她不愿意也不乐意打交道,就算是苏比拍卖行这次声势搅地却是够大,但要不是看在宝贝孙子裘至的软磨硬泡的份上,她还真不会前来捧场。

“这位就是子曾?”裘家老太没和苏庆长碰头,而是直接走到了和裘至交谈着的苏子曾面前。

苏子曾听了招呼,连忙点头致意,想来是裘至早前有和自家奶奶提起自己。说起裘家的祖上,那可是出过好几名有功勋的将军和死谏忠臣的,所以裘老太年近八旬,却是满目威严。被她猛不冷丁一瞅,人全身就跟被冻水泼过似的。

“歹竹也能出好笋,也难怪我们家阿至天天挂在嘴边,”苏子曾算是入了裘家老太的眼了。裘至在旁听着直冒汗,又不敢用手去擦,只能是两眼朝着地上死盯着。

苏庆长在旁听着,那根拐杖都要捏变形了,常氏母女也是一脸的不满。

说罢,温家老太爷就往里面去了,裘至刚要扶着奶奶进门,裘家老太又转过身来看了苏子曾一眼,叨唠了句:“就是身子骨窄了些,看那腰身和屁股,胖是不好生养。”

一句话,杭一邵原本还招呼着的动作停了下来,狐疑地在苏子曾和裘至中间来回瞄了几眼,然后又往苏子曾身旁挪近了几步。

“外面怎么这么吵,”等到最后一批宾客也入了场时,门外反倒更加热闹了。

由于人数太多的缘故,市警察局都派了好些特警和协警帮忙维护治安,治安带已经将里外三层的人都隔离开来,照理说人群等到开场后,就该离开了,但听着一波胜过一波的声浪,让人不得不怀疑外面又有重量级人物来了。

那些没有拿到采访卡的记者先前还在犹豫着,是否要放下沉重的摄像机,缩进采访车里,等待着拍卖会后散场后,再瞅个机会,溜进现场。

那些踮起脚尖观看了好久的普通看客们,也打算各自散去,等着明天媒体上的只字片语的报道,要知道,这样的“亿万拍卖会”,历来是富人们的专属,要想揭开他们的神秘面纱,实在是很难。

苏比拍卖行外,大多数的人都围在了拉起了治安防护条的正门口,离入口较远处,反倒是留了一大块空地。

也就是温、裘至在内的最后一批宾客入场时,一辆十二座的中型面包车驶到了空地上。

有一束光幕打在了临近苏比拍卖行的市博物馆的那面白墙上。相对于苏比的灯火通明而言,这么一束普通的圆柱灯光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那束灯光越来越亮,范围也越来越大,一直到将十几平方米的墙壁全部覆盖住,才停了下来。

光束看着就像是一面水制的镜子,光滑洁白,慢慢地,“镜子”上出现了一道道涟漪。不,那些不是涟漪,而是一个个人影。

先前消失在了外界眼里的富人宾客们,此时像是从了天空落到了“镜子”里的雨点般,显现在了光墙上。

叠在了一起的香槟台,各色的礼服,珠宝的光泽,还有那些还没来得及揭开神秘面纱的“拍卖品”。

一个人无意抬头发现了这面“窥探墙”,再是两个,三个。先发现的人,喧叫着抢到了最好的位置。再是治安线旁的人群,最后连那些维持治安的警察们也目瞪口呆地看着墙壁上的光影和人影。

拍卖场内的人,还不知道,他们无形中成了“演员”。人声鼎沸到了极点后,又安静了下来。

中型面包车上,佩罗坐在了驾驶座上,看着拍卖行门口的苏子曾和杭一邵相携走了进去,眼里兴起了一阵波澜。那阵波澜,随即又被他压了下去。

场内,周大根和罗所长,一个精神抖擞的跟人解释着苏子曾关于识货的客人的有关酒水的询问,另一个则是振着喉咙,准备为接下来的不同寻常的拍卖,做好报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