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名媛我最大

044 佩罗的母亲

044 佩罗的母亲

今年莫城的夏季,出乎意料的炎热。苏子曾经了次重生后,才彻底体验到了莫城酷暑的滋味。重生前,每到了期末,她就筹备着往国外跑,或者是跑到南半球,或者是跑到欧洲,沐浴在金色沙滩和湿润的海风中,她早就已经忘记了莫城夏天的滋味了。

今年,苏子曾不得不留了下来,所以在第一天放假时,在看到地面四十度,室内三十四度的高温时,她和言无徐都差点熄灭了外出找古董的兴趣。在炎炎夏日里,如果是没有目标,盲目的东翻西找,那无疑是很愚蠢的,所以,言无徐瞒着苏子曾做了个她认为很明智的做法。

言无徐在放假前,又去了趟凯利,当然不是为了办什么复学手续。她当初之所以办了退学手续而不是休学手续,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思更坚定些。尽管她回到凯利时,“顺道”拜访了下当时曾看不起她,取笑过她的几名女学生,但她此时的最终目的却是找人寻宝,或者说是指条明路的。

雨花神棍的玄学课的考试简单的让人发指,竟然是由着每个学生摇一次龟壳,然后根据龟壳里摔出来的铜板来解释卦象。在经过了一个学期的“胡言乱语”的熏陶后,苏子曾怀疑就是连教室里躺着的一个香炉都能通过这次考试。

但除了苏子曾外,几乎所有的女学生,都认为雨花神棍是真材实料的,他的卦象准确到能够占卜出每天的天气预报。当然没有人和苏子曾那样去过雨花神棍的家,雨花神棍家里可算得上是家徒四壁,唯一的一台电力设备,就是那台两个喇叭的,可以随时收听到省台天气预报的收音机。

言无徐也是那些女学生中的一员,所以在多天来收集不到有价值的古董时,言无徐就动了心思,想请雨花神棍占卜着算算莫城或者是z国的哪个方位可能藏有古董。

雨花神棍见了无徐后还是和颜悦色的,再见到这名女学生时。他才想了起来:“我还光顾过你妈妈的排挡呢!”凡是在第六区住过的人,几乎都是有光顾过海边拍档的。

早几年。言无徐听到这句话时,会觉得有些亲切,但现在情况不同了。她只是低低应了声,“我今天来,是想请大师帮帮忙。帮我看看,手头的生意能不能有些起色。”言无徐说话时,将头侧了侧,玄学教室还是在老地方。夏天一到,门窗紧闭,雨花神棍脚丫子上的那股气味就更浓了。

她侧头时。耳边有道橙色的光亮闪了闪,雨花神棍只觉得眼里的瞎芒被带亮了,竹竿一起,就往了言无徐的耳边撩去。言无徐很是**,一把就按住了那根不明就意的竹竿。“大师。”跟着苏庆长久了,她说话的语气也已经完全没了早些做学生时的稚嫩,多了股上流人士的威严。

“你耳朵上带得那玩意,不吉利,早点脱下来的好。”雨花神棍的竹竿被制,再看言无徐的脸色。好言劝告着。

“大师真是开玩笑了,这玩意我一直就带着的,哪能有什么不吉利,”言无徐没有将事情说开,这对橙色的耳钻正是从“

爱慕”里连着那套礼服偷出来的,但也正是因为这对耳钻,她才有了今天。每当她犹豫不决,是否要做出决定时,耳钻就能给她带来一种额外的勇气,让她迈过一个个难关。言无徐相信,这对耳钻是会给她带来幸运的,所以就算后来苏庆长送了很多名贵的珠宝,她依旧只会带着这对耳钻。这对耳钻有对好听的名字,叫做“橙之恋。”这些,言无徐都没有告诉别人。

“信不信由你,我老了,眼睛也瞎得差不多了,再过阵子,只怕真有个熟人站我面前也是不认得了,”雨花神棍见言无徐不相信,也就不再多做解释,这阵子,他见了不少的怪人。先前的那位叫苏子曾的女学生,她的手相,是他平生见过最怪的手相,而这位女学生,则是他见过的,执念最重的人。

见雨花神棍不肯多说,言无徐也不好赖着,只能是讪讪地走出了教室,另一边,“婚姻风水学”的教室里,还能听到菲林老师再做最后的一堂课,言无徐有些怀念地看了看,瞥见了苏子曾的身影后,怕被她瞧见,就挨着墙壁,走了过去。

刚到了拐角处时,就撞见了个熟人。“佩罗老师”,言无徐毕恭毕敬地问了声好,比起其他人,佩罗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男人,却更让言无徐避讳,也更让她感激。言无徐忘不掉,在“爱慕”里第一次碰见佩罗时,是他买下了她的第一件衣服,他是她人生的第一个客人。也是她推荐着自己进了凯利女学,佩罗就好像是言无徐的人生设计师,在了每个最适合的时候,给她一臂助力。

“谢谢您的那张飞机票,”言无徐想起了过去的种种亏欠,连忙取出了钱包。

“不用了”,佩罗看着眼前完全已经是一副贵妇人派头的言无徐,淡淡地笑着,打量她的眼神,满是欣赏。言无徐果然是块可以雕琢的美玉,没用了多少时间,她就已经发挥出了胜人一筹的光泽。

“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言无徐看了看走廊,每个教室都还在正常上课中,教师们清亮的嗓音和学生们的附和声,让她的心跳显得尤其明显。

佩罗看人的眼神总是很温柔,所以有不少女学生,会因此而误会。在言无徐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的眼神时,刹那间,也有了种被爱慕着的幻像,但随后,她就发现了,佩罗对每个人都如此。

“因为你有双和我母亲很相似的眼睛”,佩罗凝视这言无徐的眼。

又是这个名字,言无徐觉得呼吸困难。相同的话,那一晚,常玫也说过。那一晚,是她第一次和自己的情敌,也就是常玫坐下来深谈。常玫看着她事,就如同看着一个幽灵似的。

“你听过叶缇娜么?”见言无徐摇了摇头,常玫苦涩地笑了起来:“没听过也好,你该庆幸,叶缇娜已经不在了,否则,这间苏家大宅里,不会有我和你的容身之地。”

言无徐有双和叶缇娜很相似的眼睛。这话,最初时,言无徐是不肯相信的,她以为,这一切都是常玫说来欺骗她,想动摇她和苏庆长之间的爱情的。

但是,渐渐地,言无徐发现,常玫没有在欺骗自己。每一回,在苏庆长要她时,都命令她必须睁开眼,凝视着他,哪怕是细微的皱眼颦眉都不行。苏庆长初时,还会亲吻她,但慢慢地,就只会吻她的眼睛,从了额头鼻骨开始,一直到眼角,睫毛,每一处都留过他的吻痕。苏庆长,对她的眼睛,对那双在她身上活了过来的叶缇娜的眼睛爱得发狂。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言无徐已经学会了用那双眼睛,楚楚可怜地瞅着苏庆长,提出一个个不同的要求,在了这双眼睛下,苏庆长总是会答应的。

“老师的母亲,是不是叫做叶缇娜?”言无徐咬紧了牙,不知为何,她又在意起了这个答案来。她很想世上有一个男人不是为了那名叫做叶缇娜的女人而关爱自己。她是真实存在的言无徐,而不是别人眼中的替代品。

“是的,”佩罗的回答,再一次伤害了言无徐。

“所以,是因为我像你母亲,你才帮助我的?”言无徐将钱包塞回了手提包里,上好的羊皮提包在她的用力捏紧下,变了形。

“不。”佩罗拍了拍她的肩膀,摇了摇头:“我不会因为我的母亲帮助任何一个人,因为,我恨她。”

世上,会有真正痛恨自己子女的父母么?世上又是否会有怨恨自己父母的子女?言无徐不知道,佩罗的为何会这样回答。

下课铃声响了起来,言无徐连忙要离开,手中却多了一张东西,佩罗离开了。趁着苏子曾还没出来,言无徐钻回了车上。

车前座上,开车的正是刚被请过来当言无徐司机的韩老板。

“韩大哥,往?...往第三区开,我想回去看看妈妈,”言无徐看了看手中的异物,摊开一看,是一张纸条。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耳边的耳环。又是一张纸条,这已经是佩罗给她的第二张纸条了。

收到第一份纸条时的言无徐,是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那张纸条的,那时,她还以为佩罗想邀她外出吃饭,后来才发现,他只是告诉了她:爱慕橱窗里的模特身上的那对耳环,能给人带来幸福。随后,她就偷了那对耳环,永远地离开了爱慕。现在,言无徐已经得到了所谓的“幸福”了。

前座的韩老板看着不停走出来的女学生,“不等子曾了么?”

“不了,”言无徐搪塞着,等到她打开了纸条后,她立刻又叫停了已经开到了校门口的韩老板,“往回开,我...我要告诉子曾,拍卖行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