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交易
联盟对虫族的严厉制裁终于在他们的“良好表现”后有所松弛。但时间也在眨眼间度过了五年，因为联盟的禁令，虫族这段漫长的日子没有接触到任何战争，他们作为前线的参战种族，但却担当着后勤的职务。
虫族淡出众人视线，变得极其低调。但并不表示这能够阻止他们扩张的发展的脚步，联盟的法律也极其鼓励他们在星系间继续发展，不过由于大部分联盟种族已经没有足够的军事力量来守护更多的殖民星球，因此这种事情一般都只能作罢。但虫族依旧发挥他们特立独行的一面，他们丝毫不担心需要外派力量守卫星球的事情。利维坦带着承载体和贝希摩斯把天然宜居的，或者环境适宜的星球统统占领，然后无忧无虑的繁衍生息。其数量一直以来都是持续不断的增长，它们严格按照主宰的意识发展强大的承载体同时，也在尽可能的挖掘每一颗星球。
挖掘星球，出卖经过提存的核原料给塞伯斯商人，让他们手下能力出众的工人经过能量转化后，储存到能源晶体里面，最后转手再出售给联盟绝大部分生产不能够弥补需求的种族，最终虫族能够获取到一笔微薄的星币。
毕竟它们做的是最底层的工作。不过这需要看基数的大小，由于矿物星球的环境普遍不佳，被塞伯特吓怕了的联盟又极其抵制机器人的协助，因此大部分挖掘工作都源自于人工操作——人工操作大型采矿机，操作数组渗入地下挖掘的挖掘机器人……总之机器人的控制离不开人员的管理。
但这就意味着联盟大部分种族都需要付出庞大的人力挖掘星球。虫族的优势自然体现出来，承载体是不畏死亡的，经过防护能力进化后的工兵和异形更是对这些严酷环境毫无压力。往极端来说，严酷的环境迫使它们不断进行非定向突变，脑虫每隔五年会收集一次自主进化后的基因，一点点的强化虫族承载体。
这是一举两得的事情，几万亿闲置的承载体自然能够投身于此类工作。不过虫族却依旧算不上“富裕”，他们所赚取的钱财大部分都花费在了联盟审判庭开出的对异族的巨额赔偿上，它们五年的辛勤劳作全部用来赔款了。
所以，信仰者的舰队发展情况同样即为缓慢。主宰的“二十年计划”拖延了五年仍没能开始，而虫族却依旧停滞不前，事情毫无进展。这唯一只能让他更加痛恨联盟对虫族的不公平审判，痛恨那些坚持要制裁虫族的异族们。
不过现在，虫族终于把异族认定的巨额赔偿全部还清，它们用自己的速度把赔偿的预计时间缩短了三分之二，接下来，它们劳作的钱财会完全补充道虫族的基金库里。而且，良好的表现也让联盟首次松了口。
也许是前线越来越严峻的缘故，“塞伯斯-3”不得不需要更多的太空舰队——联盟准许虫族从现在开始，外派太空舰队参与战争，但绝对不允许主动登陆地面参战。联盟允许虫族参与太空大战显然已经放松警惕，但地面的严禁却仍然体现出他们对虫族的充满怀疑，或者某些人的从中作梗。
但对于虫族来说至少是一种改变。太空战主要由信仰者参与，部分战斗型利维坦能够起到点睛的作用，这方面他们的疯狂程度就远远不如地面。主宰相信联盟清楚这点，虫族的战舰数量有限，一旦全部拼完，最终亏的还是他们族自己。
这个决定的最终下达，让主宰大松一口气。他已经忍耐太久，如果虫族的一系列军事行动都被限制，都受到监视，那他的计划永远不可能有实施的一天。现在联盟允许他们参与太空作战，在主要程度上已经足够。在“二十年计划”里，主宰的重心并不是放到地面上。他很清楚，无论是空中还是地面的搏斗，所进行的都是被动的防御，而他现在需要的是强大力量的主动出击。
虫族的舰队能够参与作战，在一定程度上就能够接触更多塞伯特机器人的动向，同时联盟的战争物资补给，也能够让他们一点点的积蓄自己的力量。到目前为止，虫族已经多了六支标准规格的舰队。
主宰习惯性的让两支舰队参战，战斗利维坦跟随作战。而停泊港却悄悄的派出了一支舰队，不再受到众人瞩目的虫族舰队能够自由的在星系或者周边活动。他们执行着主宰最主要的想法，寻找塞伯特的军事中心。
……
“塞伯斯-3”，字面上是一个主要有塞伯斯种族居住的庞大星系，但实则不然，塞伯斯由于担任时间商贩的工作，大部分人一声都在洛斯族为他们制造的先进飞船中度过，极少能够安稳的生活在星球上。
因此，塞伯斯的星系一般都是多种族混居的。想要遇到这些圆溜溜的矮胖子，最大的可能就是寻找那些庞大的，高重力，高气压的星球。塞伯斯最喜欢这类环境，一般他们生活的飞船上，也喜欢把人工重力调节到最大。
主宰感觉到非常的不适。
他现在就呆在塞伯斯的飞船里，两倍的重力对于他强悍的身体来说虽然无法形成实质的伤害，但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上，他都有些明显的不适应。在这里，物体坠落的时间比他习惯的环境快一倍，在这里，迈出脚步需要付出比平时更庞大的力量，甚至连坐在松软的椅子上都算不上舒服。
“我的朋友，你还好吧？”塞伯斯商人，已经多年未见的杰斯迎着主宰走来，他张开双手，学着主宰习惯的拥抱礼节。
无奈，主宰只能蹲下来，和这个勉强到他三分之一身高的矮胖子抱了一下。但值得他留意的是，塞伯斯已经除去了他们在外游荡时几乎从不摘下的面罩。也可能是在自己飞船上，环境适宜的缘故。
杰斯的模样与宇宙百科列举的塞伯斯图片没多大区别。毕竟他们是洛斯族后裔，该有的模样还是两只眼睛，鼻子嘴巴……不过他们长着一张圆圆的大饼脸，眼睛的瞳孔比较大，胖脸看起来总像是笑眯眯的，怪不得脾气好。而且杰斯现在的发型有点怪异，头发稀疏的他们还特地整理出一圈圈“蜿蜒盘旋”的古怪发型。也许这就是塞伯斯种族里面的流行文化吧？主宰已经习惯不能用自己的观点去评价其他异族——因为他们也会在心里认为虫族的主宰其实是丑八怪，长着红色的，恶心的头发；一脸光滑的外壳，没有任何一点起伏感……这种事例实在是不胜枚举。
“好久不见了，我的朋友。”主宰微笑着说，其他异族也许不懂这个含义，但塞伯斯还是理解的，因为他们也是这么笑的。
“哦，抱歉！”杰斯突然明白过来，他手一招，身后不远处一名手下快步上前，“给我把这一块区域的重力调到我的尊贵客人适宜的标准。”
“是，老板。”那名比塞伯斯高两倍的助手，庞隆人引起了主宰的注意。他早就听说过庞隆人一般习惯与塞伯斯工作，但说难听点，其实就是塞伯斯会忽悠，把老实忠厚的庞隆人绑在了他们这条贼船上。
对于异族这种充满酸味的说法，主宰往往一笑置之。不过现在看来，庞隆人确实是塞伯斯的一大助手，面前这名庞隆人有着与人类相差不大的外貌，典型的洛斯族杂交灵长类的后裔，身高大约两米左右，也许因为是常年的室内和地下工作，致使他们的皮肤有些发白，看上去极为缺少阳光的照射。
但这群其貌不扬的家伙，就是除了洛斯族以外，最擅长制造能源晶体的主要种族。他们不擅长战斗，但却擅长工作，处于工作中时，他们感受到极大的快乐。就像塞伯斯在数钱的时候能够忘乎所以一样。
主宰已经确定了一点自己此行的目的。
“我的朋友，多年不见。最近听说了你们的遭遇，深感抱歉。”杰斯坐下来后，悬浮椅子来到了与主宰胸口相同的高度上。
“没什么大不了的，应该是我该感谢你们投的那唯一一票反对！”主宰说，但话里面的意思，就连老实的庞隆人都能听出他对联盟决议的不满。
“我得承认，联盟曾经的公正行事确实已经被一部分种族所蒙蔽。”杰斯说，他举起了面前一种红色的饮料，“但我得朋友，我俩难得一见，并不是来谈这些不开心的事情的，来，尝尝我从人类手里弄到的货色，我们干一杯！”
“红酒？”主宰望着正被庞隆人往高脚杯里面倒出来的红色**，举起杯子轻轻喝了一口，“没错。你跑银河系了？”
“银河系？”杰斯疑惑的说，“哦，那里是你们的故乡，对吧？不过我可没有去过银河系，这是在‘螺人-6’遇到的一批人类时，我用一点货物和他们交换的特产，听说这些红色的饮料滋味不错。”
“确实不错。”主宰和杰斯碰了一下杯子，“其实虫族多少也生产一点这种‘饮料’。”
“那有时间你还真得给我捎带一点才说的过去呀。”翻译机传出来的话语特别的客气，但主宰觉得排除掉杰斯尖锐的笑容会更合适，“这次我约见你，除了生意上的来往外，我还带来了一些可能对你们管用的东西。”
主宰放下了酒杯，示意杰斯展示一下。
“在我漫游宇宙的这段时间里，通过我一些有能耐的朋友手上发现了一样你们应该会感兴趣的基因样本。”杰斯说，他把赌注压在虫族身上，肯定也希望虫族能够蓬勃发展，尽管他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但他还有数量繁多的后代。
主宰望着全息图上面列举的内容，一一往下看，脸色跟着内容起了变化。
“生物智能？”主宰还没看完，但已经忍不住提出这个好奇的问题了，“你的朋友居然还在研究这类东西。”
杰斯盯着主宰变化的脸色。最终，他承认道：“没错，作为一名种族领导者，你肯定早就知道了塞伯斯的叛徒‘阿拉第罗斯’的事情。它们为了能够获取长久的生命，走上了半机器转化的道路。而里面大部分的叛徒为了能够让自己实现自己的有机体与机器更完美的融合，他们正在研发体内植入生物计算机。”
“这可是被联盟严令禁止的。”主宰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四周。
生物计算机也不算是什么稀奇的技术，人类对这方面也有涉及。此类技术就是蛋白质构成的生物芯片完全取代了寻常的物理芯片，生物计算机消耗的是生物体的化学能，它属于一种湿计算机。单个细胞就能够独立成为一个核心，处理复杂的计算和信息处理，效率比干计算机高，耗能远远比干计算机低。采取的仿生算法更能够模仿智慧，构造一种健全的思想。而且植入细胞计算机也能够在生物体内进行与细胞一样的分裂增殖，能够自我修复，除非是灭绝生命，否则不用担心其会发生损坏。
因此，生物计算机并不是由电子元件构成，它全都由生物原件构成，化学反应提供能量，不会发热。更重要的是，它的这些特性决定它们的生物电路不会受到电磁信号的干扰，也就是对电磁脉冲免疫。
这对于塞伯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因为他们目前全部都是由干计算机构成的，洛斯族制造的变频电磁脉冲对他们构成的杀伤非常致命，一旦转移到生物方面，塞伯特就再也无需担心这点。
但那只是理想状态，一旦塞伯特想要摆脱电磁脉冲的影响，只能是全部转化为有机生命的状态——不能够有任何电子元件的加入。但如若这样，洛斯族制造几次同相中子辐射，同样能够杀死它们这群“有机怪物”。
“我的朋友，有时候为了达成目的，是可以忽略一些细节的。”杰斯笑着说，“我们这么做，就是为了击败塞伯特，如果还一昧去顽固的遵循联盟的条例，我想我们恐怕毫无希望。但事实对我们来说却不是如此，对么？”
主宰笑了起来。果然，自虫族闹出这么一档子事情后，哪里还有半点严守联盟秩序的模样？联盟对他们的严厉制裁已经人尽皆知。主宰敢肯定，杰斯一定是听说虫族的遭遇后，才把他们排除“老实人”的范畴的。
这个机会，是虫族闯祸之后意外获得的。如果他们老老实实做事，恐怕今天就不会有杰斯抖出阿拉第罗斯的生物计算机计划了。杰斯也根本不会让主宰知道这个联盟禁止的“研制任何人工智慧”的事情。
“另外一方面，我觉得联盟大部分种族都不适合研究生物计算机。”杰斯说，“他们不是天生擅长于此，但你们不同，虫族是完完全全的基因进化种族，你们对可控生物进化的运用和领悟比其他人强。甚至我觉得不会弱于塞伯特，机器人充其量只是先贤洛斯族制造的人工智能，而无法领悟有机生物的真谛。”
“所以你就决定让虫族来冒这种险？”主宰说。
“这不叫冒险，我的朋友。”杰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就像当初你对我说过的，要么赌，要么输，你选哪个？”
“哈哈！”主宰拍手笑了起来，不愧是狡诈的商人，从开始到现在，他就已经完全断定虫族会接受这个提议了。
“我这里面有些关于生物计算机非常珍贵的资料，很大一部分都是战争中从阿拉第罗斯那儿抢夺过来的。”
杰斯的说并没有说完全，但主宰很清楚，阿拉第罗斯背后无疑就站着塞伯特。如果说塞伯特完全无法弄懂生物计算机，那也是错误的。应该是，它们懂得制造人工智慧，但却无法理解有机生命。而虫族恰恰与塞伯特相反。
但虫族并不需要人工智能，他们需要的是生物体内融合计算机的技术。植入的细胞计算机体积小，但运算能力，逻辑能力却远远比普通计算机强大。对于虫族来说，进化的目标无疑落在了脑虫身上，它们曾经被誉为虫族的计算机，但并没有拥有计算机快速和准确。如果脑虫真正融合计算机，它们可以让控制的虫群数量提升几十上百倍，还可以让脑虫中继执掌者意识的距离扩大。
洛斯族先前也有过研究——他们主要的目的是想破译自身的生物密码，但可惜后面出了塞伯特这档子事情后，洛斯族就一心投入到战争里面了。主宰如今获得这项塞伯特在阿拉第罗斯身上进行大半的技术。
无需多想，只要是能够推动虫族发展，让他们拥有更强大实力的事情，一心追寻力量的主宰不会拒绝。联盟的荣誉和法律在其实在他眼里一文不值，他甚至能够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着手设计螺域星人。现在这点，更不在话下。
主宰收下了杰斯给他准备的礼物。随后，他们继续着其他方面的交谈，他知道杰斯的投资只是他俩见面的其中一项，时间商贩关心的最终还是利益。果不其然，经过交谈的深入，主宰获得了不少收获。
上次主宰用劳务换取的物资获得了杰斯的好评，这点不出意外，承载体一向是虫族最能吃苦耐劳的单位，而且庞隆人并不是职业的矿工，他们的工作是提炼和精纯，而不是不计较代价，不眠不休的工作。
承载体可以。恐怕它们是除了机器人外，最不会感受到劳累的一群生物。上次双方的劳务交易已经临近约定的时限，当初的一亿承载体包括附属产品将会归还给虫族——之所以强调“附属”……因为现在有三亿承载体。
这还是脑虫小心翼翼控制下的后果。虫族低级单位优点不少，但不免也存在缺陷——当初那群塞伯斯并不知道虫族恐怖的食量，直接运送到一颗殖民星球上，没几天，菌毯开始漫山遍野，然后高工作量和快速繁衍使得虫族的消耗维持在一个非常高的水平上，自然会本土物种照成极大的威胁。
等到塞伯斯从惊愕中回过神时，星球一大片土地的养分都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脑虫最后及时控制了，恐怕现在塞伯斯不是得意洋洋，而是一脸哭丧样了。菌毯对养分的掠夺也是无人能及的。
所以呢，杰斯自然是希望能够继续雇佣他眼里物美价廉的虫族劳工，而主宰也苦于虫族在银河系挤压的未进化单位——那可是十万亿的数量，没有得到进化的它们无法参与战争，但留着也只能是消耗资源。主宰曾经控制几万亿的为进化单位自动死亡——这实属无奈之举，没有足够的战争，就养不活它们。与其让它们消耗虫族的资源，然后一点点老死，还不如直接死去，化作下一代更强大承载体的肥料。
主宰从各方面打探到联盟，特别是塞伯斯的底子。高级劳动力已经过剩，战争最需要的是军队和资源，军队相对于联盟数不过来的人口，每一名能够参战的军人几乎都是精英，而资源，其中最关键的莫过于低级劳动力。
但也许是自我形成的高等意识和环境的制约，这方面相比军队呈现出停滞不前的状态，星球采矿一般都是机器人上阵，智慧生命在一旁管理，却极少能够见到如同虫族这般，数千万，上亿没日没夜的干活的。
所以，塞伯斯需要的廉价劳力非常多。
而主宰能够提供，他的数字甚至达到一个塞伯斯商人组织都无法承受的程度——万亿界别的承载体。
既然杰斯有继续交易的意向，主宰很干脆的把他的想法也提了出来，“我最多能够提供三万亿优异的劳动力。”
“这么多？”饶是见过大风大浪，杰斯也知道虫族一向以数量繁多著称，但听到主宰能够提供的庞大数量时，还是掩饰不住脸上的惊骇。万亿级别，联盟最强盛的时候，兵力总数也只是一万多亿而已。
“我的族人大部分囤积在古老的星系里面，没能参与到战争中。”主宰说，“它们只能一点点带着不甘老死。”
“看来我还是低估了你们。”杰斯说，他取出了私人终端，在那里不停的按着，“我所属的商业协会根据工作的需求，能够吃掉你提供的一万亿数量，而这作为一项重大的交易，我们需要召开会议讨论。”
“确实需要这样。”主宰说。
“相关的费用按照标准来。”杰斯说，“但我们商业协会恐怕也没有这么多的周转金一次性支付给你们。”
“采取入股的形式吧。”主宰说，以劳务出资，在联盟法律里也是允许的，但规定的方面比较小。
“我们会考虑的。”杰斯说。
主宰点点头，他平静脸色的背后却悄悄松了口气。几万亿的承载体囤积着，从根本上来说是非常棘手的，不过现在他再也不用担心它们闲着发霉了。它们都会被利用到合适的地方，而且虫族也能够赚取到一笔不菲的钱财。
粗略的计算，提供劳力的行为能够为虫族赚到一千五百到两千个标准舰队，十万多艘战舰，根据信仰者的建造速度，在目前基数下最快也需要十五年时间。一旦全部完成，将会让虫族的实力往上爬升一个档次。
甚至，某个极不明显，就连主宰现在也没有留意到的方面——虫族的数量，承载体将会随着塞伯斯商人的脚步扩散到联盟任何一个角落里，而以虫族的庞大基数和其繁衍上面的天赋，它们只会愈加强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