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成瘾之本王跪了

第四十六章 族内大赛

顾云卿出神的看着落日崖下的万丈深渊,黑眸逐渐变得空洞起来,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可有可有,唯有秦歌的身影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徘徊。

红衣女子看着他脚步突然一顿,握着油纸伞的手在微微颤抖,直到顾云卿的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她眸光一暗,身影一闪如玉般的手环住了他的腰身,油纸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落,露出她的容颜。

黛眉修长,尾端微微挑起一抹弧度,就像是丹青圣手精心勾勒出的一笔,一双媚骨天成的凤目,蕴藏着人世间最黑暗的邪佞,举手投足间,勾动世人最原始的*,让人沉溺其中,醉生梦死。

她就是人世间最媚的骨,妖冶间掀起滔天欲海,惹佛佛可成魔,明知回头是岸,却仍旧泥足深陷,沉醉在这一片无边无涯的*之中,欲生欲死。

她的眸紧紧的盯着顾云卿寸寸成雪的青丝,一时间似乎天地间都化成了一片雪白。

她的眸中的黑暗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一滴泪凝于睫,晶莹剔透,如孔雀翎般长而浓密的睫羽在微微颤抖。

看着顾云卿越发薄弱的呼吸,她再也忍不住抱着他穿梭在这无尽的昏暗之中。

女子将顾云卿带到一处客栈,她一手扶着他,另一手覆在他的背上,源源不断的内力输送进他的体内,良久,她才轻轻放下他。

盈盈如玉的手轻轻覆上顾云卿紧锁的眉,凤目里绽开一抹痛楚,久久未能平复。

突然一声嗤笑响起,在这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醒目。

女子眸中的痛楚瞬间退却,一抹嗜血的暴戾闪过,她艳红的唇轻轻抿着,厉喝一声:“滚!”

她话音一落,一道黑色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房间内,黑子男子眸光阴沉,杀意涌现,他厉声道:“你是否忘了这个男人的命可是捏在我的手上的。”

女子呼吸瞬间一凝,凤目染上一抹血红,杀意蕴藏在眼底,但态度到底是好了许多:“你找我什么事?”

黑子男子闻言冷哼一声道:“我不记得我有允许你现在来朝歌。”

女子勾唇冷笑一声:“那不也是早晚的事。”她说着语气一顿又道:“听说燕郡王死了,你的心愿也达成了。”

“所以呢?”黑子男子挑眉。

女子眸光疏的一冷道:“把解药给我。”

黑子男子嘲弄的看了她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的顾云卿身上,嗤笑道:“你为他做了这么多,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他说着语气一顿,讥讽的看了她一眼道:“甚至他根本就忘了你。”

女子闻言全身一颤,随即冷声道:“关你什么事?”

黑子男子闻言唇角一扬,道:“你知道他喜欢的是谁吗?”

女子眸光轻闪,赫然转身不咸不淡得说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如果你没事可以走了。”

“呵……”黑子男子轻笑,尾音带着浓浓的嘲讽:“如果我说,她是白子诗的女儿呢。”

女子身影突然一顿,凤目闪过一抹冷意,良久,挑眉道:“你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吗?”

黑子男子闻言唇角一勾道:“我来是想告诉你,计划依旧,不过对象不再是燕臣。”

女子闻言眸中闪过一抹嘲弄:“利用女人来勾引男人,想来,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黑子男子也不恼,邪笑丛生:“不是我只有这点本事,而是你只有这点价值。”

女子凤目徒然一冷,她红唇紧抿冷冷的看着他:“你今天废话太多了。”

“呵……”黑子男子轻笑一声,尾音从清晰到模糊连同他的人一起消失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

黑子男子一走,女子的脸上的冷意这才凝固下来,她看着顾云卿昏迷不醒的脸,被封印在深处的记忆如同潮涌般涌现了出来。

她是不被祝福的,连她的出生对于娘亲来说都是个耻辱,高兴时对她打骂,不高兴时等待她的就是不可磨灭的记忆。

直到五岁那年,娘亲被抓,她被遗弃在一座破庙,她以为她煎熬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可是却被鬼女掳去了蝴蝶谷。

那是个很美的地方,可往往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危险。

她开始了日日夜夜与毒物生活在一起的生活,那个时候她看不见希望,有的只有彻骨的痛。

直到七岁那年,她趁鬼女不在彻夜逃出了蝴蝶谷,她不知道她跑了多久,她不敢停,她怕只要她一停下,她就又要被迫回到那个地方。

直到她精疲力竭的时候,隐约中她看到一双充满了担忧的眼眸,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久违了的阳光。

他救了她,日夜照顾她,尽管最后她还是被鬼女带回了蝴蝶谷。

可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开心得时光,她是个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一个……永远也没有明天的人。

而他就是她生命中的唯一一道光束,她眷恋着他,却又惧怕着他,因为她知道……她……配不上这么干净的她。

如果说鲨鱼和海豚都是来自深海的生物,那么一个代表了阳光,另一个却代表着黑暗,没有人会不为阳光停留,也……没有人会为黑暗停留,而她,就是那只浑身上下充满了阴暗的鲨鱼。

“云卿……”她指尖描绘着他的轮廓,声音低哑,百转千回,有一

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酸。

这几日秦歌除了照顾燕臣,就是帮忙训练云长青,她近乎于变态的训练方式,云长青也都坚持了下来,因此他的实力也提升了不少。

这一日,云长青早早的就起来了,他面向前方冉冉升起的希望,玫瑰一样的颜色染满了整个天际,火红的一片美丽中透着浓浓的希望。

云长青握了握拳,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朝气,自信勃发。

秦歌一出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她微微勾了勾唇道:“不是说了今日休息一天吗,怎么还起那么早?”

云长青听到秦歌的声音,急忙转身,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想起今日我也可以去报名参赛,我,我就激动的睡不着觉。”

云大娘从外面走来,正好听到他的话,笑着打趣道:“你就不怕到时候睡着了,赶不上这次报名啊。”

云长青一听云大娘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撇了撇嘴道:“娘,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啊。”他要是真如她所说,在报名的时候睡着了,那他岂不是要呕死,让他在等十年他可是会疯的。

云大娘看着他,慈爱一笑道:“好好好,娘不说娘不说。”

她说着又看向秦歌,神色担忧的问道:“你夫君怎么样了?”这都好几天了,也没有见他醒来,她真的有种想去把族长请过来的冲动,毕竟他是他们族内医术最精湛的,可是她却不能,若是让族人知道她把外人留在家里,别说秦歌就连她恐怕都会……但是看着燕臣这些日子似乎毫无起色的伤势,她又是真的很急切,虽然和秦歌不过接触几日,可她能看得出她对他们的真心,这几日来她对青儿也是尽心的教导,虽然她没说什么,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秦歌听了云大娘的话,黑眸微微沉了沉,抿唇道:“他好多了。”是好多了,可是没有云珠仙草和菩提果,想让他醒来,真的难如登天,而且她准备在过些时日就带着燕臣离开,留在这里终归不是长久之计,说不好还会为云大娘他们带来麻烦,但是她也不能原路返回,回到落日崖底他们依旧出不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另寻出路。

想着她看向云大娘道:“我想过几日就带他离开。”

云大娘闻言蹙了蹙眉道:“你要出去吗?可是……”她说着欲言又止,心中的担忧更甚。

“怎么了吗?”秦歌敛了敛眉,她也知道没有那么容易,但是她已经毫无退路了。

云大娘神色凝重的看向秦歌道:“我们的族人已有近百年没有去过外界了,就是之前也是鲜少出去,而且通往外界的路只有一条,但凡有人靠近就会被发现,到时候若是惊动了族长,你们……”她实在是不敢想象,他们族人是极为排斥外界之人的,若是发现有人混到族内,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秦歌闻言面色也凝重下来,她早就知道没有这么容易,这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此刻也没有多少惊讶,毕竟对于隐世家族来说,最忌讳的就是被人外人发现,一旦如此很有可能会把消息传到外界,扰了他们的平静,她前世的家族亦是如此,但是无论如何,她都是要闯一闯的,为了燕臣她已经没有选择了。

想着她神色坚定的说道:“无论如何我都想试一试,如果到时失败了,还请云大娘就当作从来没见过我。”

云大娘闻言还没回话,云长青就激动的喊道:“这怎么行?”秦歌是他唯一的一个朋友,他绝对不会对她不管不问,让他看她受难,却装作不认识她,他做不到,绝对做不到。

秦歌看着云长青这般的激动,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道:“这也是最坏的打算,再说了,你怎么就知道我出不去呢?”

云长青咬了咬牙道:“反正我不管,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大不了我和娘跟着你一起逃出去。”总之就是不会放任她一个人面对,即使是离开神隐族他也在所不惜,他相信娘亲的想法也一定和她一样。

云大娘听了云长青的话微微一笑道:“青儿说的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的。”至于离开神隐族……想着她的眸子暗了暗,她不会离开的,她的夫君在这里,她又怎么能离开呢,即使是死,她也要守着他。

秦歌听了她们的话,心中微暖,萍水相逢他们却能如此待她,若是因为她给他们带来了危险,那她一生都会在不安中度过,所以她们有这份心便够了,至于涉险的事,由她一个人来就好了,想着她黑眸闪了闪,道:“这事儿以后再说吧,倒是长青,你现在最重要的不该是好好准备一下,等下去报名吗。”

云长青闻言浑身一激灵,他拍了拍脑门道:“差点忘了。”

秦歌勾了勾唇,打趣道:“如果因为我让你忘了报名,估计你要恨死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云长青想也没想就急忙回道,似乎晚一会儿就怕秦歌误会了一样。

云大娘看着秦歌脸上的笑意,再看看一脸急切的云长青,笑着道:“歌儿和你开玩笑呢,快去洗漱吧,饭已经做好了,吃了就赶快去。”

云长青听了云大娘的话,看了眼秦歌,见她眼中尽是笑意,这才松了口气道:“我这就去洗漱。”说着跑了出去,秦歌见状也跟了出去。

等他们洗漱好的时候,云大娘已经将饭菜摆好了,见他们进来忙招呼道:“快过来坐。”

秦歌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色笑着道:“看来今天是托了长青的福了。”

云长青闻言笑着看了她一眼道:“应该是我托了歌儿妹妹的福才对。”这些日子因为训练辛苦,娘亲特意为他们多做了几道菜,秦歌就是他的福星啊,在她来之前他就是

训练也只敢偷偷的,光明正大的感觉真好。

云大娘闻言睨了他一眼,故作生气道:“莫非娘之前还缺你的了?”

云长青听后急忙摆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啊,娘之前也很好,只是现在更好了。”

云大娘看着他惶恐的模样,无奈道:“快坐下把。”

云长青这才舒了一口气,还以为娘亲真的生气了呢,以前也没见她打趣过他,怎么今天一个二个的都拿他来开玩笑,不过他也没有任何不满,反而很开心,因为这种温馨的感觉,真的不常有,之前虽然也很好,但很多话他都是不敢说的,因为怕她难过。

三人吃了饭之后,云长青去族学报道,云大娘去收拾碗筷,秦歌则端着盆清水回了卧室。

她看了眼**的燕臣,眸光柔和中带着一抹痛楚,她真的很想他醒来,哪怕只是看看她也好。

她走到床边,将盆放在一旁的茶几上,将帕子浸湿,动作轻柔的帮他擦拭着脸颊和手掌。

他的手还是那么好看,莹白如玉,骨节分明,就像是世上最美的艺术品,她轻轻覆上他的手心,与他十指相扣,她目光柔和,启唇一笑:“难得见你这么安静,似乎很久都没有把我气的跳脚了,可是我反而有些不习惯。”

她说着眸光逐渐暗了下去:“燕臣,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呢,哪怕是……看我一眼也好啊。”

她说着眼圈微微红了红,声音有些哽咽,心里堵的难受,她垂首轻轻擦拭着眼角即将溢出来的泪水,却没看到燕臣浓密的睫羽微微颤了颤。

云长青一进学院就看到已有不少人朝着比武场的方向走去,他的心脏忍不住剧烈跳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蔓延全身,以至于连身子都忍不住颤了颤。

“哟,这不是我们族内最无能的废物吗,今个可是没课啊,是不是记错时间了?”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带着浓浓的嘲弄刺激着云长青的心脏。

他咬了咬牙,猛地回首看向说话之人,女子一身张扬的红衣,身姿曼妙婀娜多姿,容颜也是少有的绝色,只是那傲慢的姿态是在是把她的美打了不少折扣。

女子见云长青看她,她不屑的挑了挑眉,冲他勾了勾手指,嗤笑道:“怎么?不服气本小姐喊你废物吗?那就拿出点本事来让本小姐看看啊。”她说着扫了眼周围,扬声道:“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留下来看笑话的几个男人,一听她的声音,立刻浑身一震,激动的喊道:“对。”随即又看向云长青,几人不屑的七嘴八舌起来。

“你看他那个样子,还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叫他废物叫什么?莫不是还称呼他天才不成?”

此话一出,登时传出一阵哄堂大笑,笑声最为响亮的是其中一个身材肥胖的男子,他看着云长青嗤笑一声:“族内出现你这种人,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说着讨好似的看向女子道:“铃兰,你别与他一般见识,他这种人给你提鞋都不配。”

云玲兰看着他眼中的痴恋,心中虽然不屑,但虚荣心明显上涨,她勾唇一笑,朝着云长青挥了挥手,故作姿态的说道:“废物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赶紧回去吧。”

云长青怒视着云玲兰,气的咬牙切齿,他握了握拳,好半天平复了怒气,冷声道:“我是来参加大赛的,报了名之后不用你说,我也会离开。”

云玲兰一听他是来报名的,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好一阵的笑意,她捂着快笑岔气的肚子,喘息着说道:“我……我没听错把,他说……他说他要参加大赛?”

其他人也被云长青的话惊到了,直到听到云玲兰的话这才回过神来,一脸鄙视的看着云长青,那个身材肥胖的男子云横之更是夸张,他的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豆大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不屑,嗤笑一声道:“就你还参加大赛?信不信我一根手指头都能完爆你。”

云长青看着云横之的目光,心中好不容易平复的怒意又冉冉生了起来,但一想起他好不容易才让娘亲同意他参加比赛的事,不想因为他而毁了,他咬了咬牙道:“那我就等你来完爆我。”说罢他一甩袖朝着比武场的方向离去了。

云横之看他就这样走了,顺带还留下了句近乎挑衅的话,登时怒了,抡起袖子就要冲上去,云玲兰见状急忙拦住了他。

云横之不解的看向她:“怎么了吗?”

云玲兰看着云长青的背影勾唇冷笑一声:“你觉得你现在料理了他,还能参加大赛吗?”族规有云,凡赛前,私下斗殴者不论原因,一律取消比赛资格,云玲兰并非是想帮助云横之,她只是觉得现在让云长青难堪,不如比赛时当着全族人的面让他难堪来的让她爽快。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讨厌云长青,也许是因为他一个废物却从来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过,这一点让她很不舒服,她是族内最美的女子,又是天才人物,自然该受到所有人的仰望,可偏偏云长青从来都没有看过她一眼,让她的虚荣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所以她讨厌他。

还有就是他的父亲曾是族内盛名一时的天才,若非十几年前他私闯密境从此一去不回,那么他很有可能就是现在的族长,而云长青也跟着水涨船高成了族长的儿子,那她岂不是还要巴结一个废物吗?所以她对云长青就更是厌恶了。

云横之听了云玲兰的话,浑身一震,一想起族规,他暗暗庆幸了起来,幸好幸好云玲兰阻止了他,否则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不是都白费了,毕竟十年一次才会举办一次大赛,而下一次他就过了参加的年龄,到时候岂不是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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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隐族十年一次的大赛,对他们的族人极为重要,若是能赢得前三名,那么日后的前途就是不可限量,即使不能成为族长,那也会是别人仰望的存在,每月领取的资源也比其他人好上许多,更甚者还能竞选长老之位,这一点对所有神隐族的族人来说都是很有吸引力的,他们这里毕竟不同于外界,外界以出身论尊卑,他们这里就是真正的强者为尊。

云横之庆幸之余更多的是欣喜,因为他的女神大人竟然帮了他,这让他怎么能不激动,不过想起云长青的挑衅,他心中还是不岔,看着他已经走远的身影,他豆大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算计和阴沉,一个废物也敢当着众人的面给他难堪,看他今天怎么收拾他。

云长青一来到比武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他身上,虽然他们没有像云玲兰那样出口给他难堪,但他们眼中的鄙视和嘲弄还是让他很不舒服,他咬了咬牙,努力压下心头的怒意,现在他无论他说什么,得到的只会是他们的羞辱而已,想让对他不屑的人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实力说话。

想着他握了握拳,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大步朝着队伍的后方走去。

正在排队的人见云长青朝他们走来,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但更多的是不屑,他能做什么?即使是参赛了,恐怕也是被虐的份,既然他都不在意,他们又在意什么,即使到时排名在不好,也有他给他们垫底,何乐而不为呢。

他们的视线让云长青如芒在背,不过更多的还是激励了他心中那必胜的决心,到时候他一定一血耻辱,让所有人再也不敢看不起他。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终于轮到了云长青,正在登记的导师云常一见他先是一愣,随即很平淡的说道:“名字,年龄。”

云长青握了握拳,扬声道:“云长青,十五岁。”

云常听着提笔在纸上写着,不过一会儿他就挥挥手道:“下一个。”

云长青看了眼白纸上他的名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他不会让他参加呢,不过导师毕竟是导师不会看不起他的任何一个学生,想着他对云常鞠了一躬,这才转身离去。

云常看了眼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他和他的父亲曾经是很好的兄弟,所以对于云长青他平日里也是关注颇多,只是不怎么明显罢了,这个孩子有着很多人都没有的坚韧,也有很好的天赋,怎么可能会是废物呢,不过对于他来参赛他的确很是惊讶,因为他对他家里的事还是知道些的。

云横之见云长青离开,当即急了,急急忙忙的报了名就去追赶他的身影,云玲兰看了眼云横之的身影,勾起一抹冷笑,她就知道以云横之的性子肯定沉不住气,不过这样更好,先偷偷料理他一顿,最好是让他大赛那一天来不了,不战而逃的名声,可是比被人打败还要让他丢脸啊。

云长青一心想着大赛的事,是以并没有注意到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云横之,云横之也并没有打算立刻就动手,光天化日的若是被人撞见也不好,毕竟欺负一个废物的名声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不过他也不急,云长青住的地方比较偏远,很少有人会过去,他到时候在动手也不迟。

云长青穿过羊肠小道,看着不远处露出一角的屋顶,他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不管他在学院里遭受了怎样的羞辱,回到家之后,等待他的都是温馨的暖意,以前只有娘亲的关切,现在还有一个对他来说亦师亦友的秦歌,他对现在的生活已经很是满足了。

他想着,正预备加快脚步,突然一道身影闪过,他一愣,当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云横之之后,眉宇间染上一层怒意。

“你来做什么?”

云横之豆眼一眯,冷笑道:“你说我来做什么?当然是要教训教训你这口出狂言的废物了。”

云长青闻言咬了咬牙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他什么时候口出狂言了,一直都是他们在侮辱他,现在到都是他的不是了。

“欺你又如何?”云横之挑眉嗤笑,语落双手握拳朝云长青攻去。

云长青本也不想理会他,可云横之实在是欺人太甚,他黑眸闪过一抹冷意,扬拳就对上云横之硕大的拳头,两两相撞,发出轰的一声响,两人的身子都忍不住倒退两步。

云横之不敢置信的看着云长青,要知道他这一拳即使没有用全力,但也有七八分了,而他不过一个废物竟然接下了他这一招,更甚者他觉得他现在的虎口被震的隐隐发疼,云横之瞬间自尊心受损,输于强者他顶多有些失落,因为这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可若是输给了一向被自己看不起的人,那种感觉,不用想都知道十分的不好受。

他咬了咬牙,厉喝道:“好你个云长青,原来你会武功,你竟然敢骗我们。”

云长青握了握被震的发麻的虎口,眉头紧皱,冷声道:“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不会武功。”废物一说根本就是他们自己认为的,他何来骗他们了?

“你还敢狡辩。”云横之大喝一声,再次抡起拳头朝云长青攻去,这次他不在手下留情,而是真真的用了全力。

云长青看着朝他攻来,脸色发狠的云横之双目一冷,想也不想就迎了上去。

两人因为愤怒根本就是连内力都给忘了,直接就肉搏了起来,不过到底云长青在身材上弱了云横之一筹,不过在灵活上他却强了他一筹,所以一时间他们很难分出高下。

苍翠欲滴的竹子被两人的攻势波及到,东倒西歪了起来,两人却是战红了眼,毫无所觉,云长青是因为这多年被他们欺压憋了一肚子的气,所以现在一得到发泄的机会就不管不顾了,云横之是觉得云长青欺骗了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所以一时间除了浓浓的战意,什么都被他抛

在了脑后。

秦歌因为这几日修为突破,精神力也跟着上升了许多,所以感知更加的敏锐了,方圆百米以内的动静,她若是想听自然能听得清清楚楚,是以竹林内的动静她知道的,不过她并不担心,虽然云长青只接受了她几日的训练,不过到底底子还是存在的。

想着她勾了勾唇,这些年他一定过的不好,现在能有个发泄的机会也是不错的,正想着她耳朵微微动了下,有人在朝他们靠近,而且实力不比云长青低,甚至隐隐有越过他的苗头,如果两人围攻他自己,不必想他一定会败阵,想着秦歌蹙了蹙眉,身影一闪消失在房间内。

云长青和云横之正打的起劲,突然一道红影闪过,两人忍不住一惊,急急松开了对方,朝后退了几步。

云玲兰本来是想来看戏的,没想到一来见到的竟然是这样一幅场景,本来准备教训人的云横之竟然处在下风,这一点让她极度的不喜,但更多的感觉也是和云横之一样,觉得云长青骗了他们,想着云玲兰柳眉倒竖,怒瞪着云长青道:“废物,你竟然敢骗我们。”

云长青见来人是云玲兰,冷笑一声道:“一切都只是你们自以为是,我是不是废物,还不都是你们自己认为的。”

“你……”云玲兰听了云长青的话,忍不住咬了咬唇,眼中的怒意更甚。

一旁的云横之见到云玲兰先是一愣,随即瞬间底气不足,云玲兰是族内的天才人物,只要有她在还怕治不了云长青吗,想着他朝云玲兰讨好一笑道:“铃兰这废物竟然敢骗我们,今天我们就联手好好教训他一顿。”

云玲兰本来听云横之说要他们联手对付一个废物,觉得那是对她的侮辱,不过转念一想,云长青现在不是废物了,到时候若是在大赛上取得了好的名次,她今日对他羞辱一事,一定会成为别人的笑柄,到时候她一定会更难堪,这样一想她更坚定了不能让云长青参赛的想法,她看了眼云长青,眸子微眯,冷意迸发:“如果你现在向我道歉的话,也许我可以原谅你。”

云玲兰虽然这么说,但她根本就不准备放过云长青,之所以会这么说,她就是料定了他不会道歉。

果不其然,云长青一听云玲兰的话,黑眸染上一层怒意,他咬牙道:“做梦!”他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凭什么要他道歉?

云玲兰闻言冷笑一声:“既如此,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虽然早就料定他会拒绝,但真的听到他亲口所说,她心中还是升起了一股怒意,她一直都是众星拱月的天才,什么时候让人这么被人看不起过。

想着,她眼中迸发出一股冷意,衣袖一甩,一颗灵玉落于手掌,她眼眸微闭,双手合十,内力自丹田内不断的上涌,一旁的云横之见状,也急忙掏出一枚灵玉,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不断的壮大,突然两人齐齐睁开了眼,扬手将灵玉抛于上空。

云玲兰和云横之目光如炬,双手摊开丝丝内力自掌心冒出,两人双手一扬将内力推动到停留在半空之中的灵玉之上,两颗灵玉两两相望,飞快的盘旋着,内力也不随着不断的扩散,形成一个圆盘,竟是八卦图形。

云长青见状,目光一凝,八卦阵虽不能致使他受伤,但却能把他困在其中,他瞬间就明白了他们的意图,原来是不想他去参加大赛,可是那怎么可能,他等了这么久,就在等那一天,如果错失了,他一定会恨死自己。

想着他咬了咬牙,身子不断的朝后退去,可是八卦图形却如影随形,他去哪它到哪,云长青眸光一冷,从袖中掏出一枚紫色的灵玉,正欲与他们拼命一搏,一颗小石子突然以破空之势朝着那个八卦图形飞去,直捣正中央。

只听轰隆一声,本来气势逐渐攀升的八卦图形瞬间烟消云散,那两颗玉石也因着这股冲击力而碎成了粉末,洋洋洒洒的飘落了下来。

正在施力的云玲兰和云横之,突然被打断,因为没来得及收手而遭到了反噬,两人猛地吐了一口鲜血,云玲兰不敢置信的看着地面上那颗突兀的小石子,不由得心惊,以一颗石子就能破了他们的阵法,且让他们被反噬,这种事有可能吗?除非对方已经强大到即使不用灵玉也能施展阵法,可这也只是传闻中的事啊。

她不记得族内有这等高人存在,想着云玲兰心中升起一股寒意,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谁?出来?”

回答她的却只是徐徐的风声,让她更加觉得毛骨悚然了,人类对于未知的危险一向是恐惧的,对方能悄声无息的破了他们的阵法,就能让他们连反抗都来不及,直接取了他们的性命,云玲兰越想越心惊,已经忍不住升起了逃跑的冲动。

别说她心惊,就连云长青都忍不住震惊了,对方是谁,他不必想就知道,除了秦歌再无二人,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这么震惊,因为不懂阵法的人是不可能一举破开阵法的,而且她出手速度还这么快,可见她不但熟悉,而且还很强,可是她明明不是族内之人,怎么会阵法呢,对于这一点他心存疑惑,不过也只是因为好奇而已。

想着他看了眼一脸惊恐的云玲兰和云横之,冷笑一声:“连老天都不帮你们,可见你们人品到底是有多差。”他自然不敢让秦歌的存在暴露出来,如果让这两个人知道,一定会闹得天下大乱,到时候别说偷偷跑出去了,就是能不能活命都是个问题,虽然以后也可能是个问题,不过今天他见到了秦歌的实力,心中的担忧也微微少了一点,如果是她,也许可以做到也说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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