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一次杀人
坐在前面快艇船尾的斧老大正恨恨地看着刘永强他们，眼里仿佛能喷出火来。
“靠！再慢点儿，再慢点儿斧老大就跑掉了！”刘永强接着又一个急转弯，终于又靠近了斧老大前面的快艇。
刘永强被彻底激怒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升起！
“二牤！”刘永强大声喊道。
“强哥！我们在呢！”二牤回答说。
“二牤！赶紧带着小弟们进到里面来抓紧，我要加了！”刘永强一边说一边挂档，快艇立马以飞快的度奔跑起来。
二牤一边进来一边问：“强哥，你打算干嘛？”
“老子要撞死他！”刘永强大声喊道。
二牤立马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于是赶紧招呼那些小弟抓紧室内的栏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的方向。
刘永强他们乘坐的快艇疯一般地朝斧老大他们乘坐的那艘快艇撞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斧老大也现了，急忙站起来跑进舱室内。
“***老子叫你跑！”刘永强瞪着血红的双眼骂道。
了疯的快艇很快就追上了斧老大的快艇，只听得“砰”一声响，两艘快艇同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刘永强再次打转方向盘，快艇再一次以飞快的度朝斧老大所乘坐的那艘快艇撞去。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斧老大乘坐的快艇立马变成了两截，之后迅燃烧起熊熊大火，火光照亮了大半个长江。
火势很猛，就快要蔓延到刘永强他们那艘快艇上去了。
见势不妙，刘永强急忙打转方向盘，及时地避开了大火的袭击。
岸上的人都看得很真切，二牤更是欢喜地喊道：“强哥强哥你真棒！”
斧老大他们乘坐的那艘快艇彻底地覆灭了，连同斧老大本人，大火中依稀还能听见斧老大在喊救命。
刘永强把快艇停下来转过身去仔细看，几个活动的火人果真在那里扑腾；不过很快地，火人就消失不见了，连同那些快艇的残骸。
岸上的斧头帮小弟们看的十分真切，他们的大哥斧老大已经死掉了。
如此一来军心大动，斧头帮小弟纷纷逃窜，青衣帮小弟则乘胜追击。
刘永强把快艇停到岸边，徐风豹哥天霸他们都走过来说：“强哥你真是好样的，一出手就不同凡响，斧老大死了就好办多了，起码以后再也没有人跟我们抢码头了。”
刘永强说：“靠！你们说得轻巧，斧老大死了警察是一定会找上门来的，***还真是一件令人头疼的事！”
说起这个大家又都不说话了，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杀人是要坐牢的，搞不好被枪毙都是有可能的，如今刘永强算是开了杀人第一炮。
大家都消散开，只有刘永强带着徐风、豹哥、二牤、山猴子、天霸、地主、陈亮、张有亮他们一起到了天霸的老家房子里，一起商量对策。
“强哥，我看你还是躲两天吧，等风声没这么紧了我们再派人把你接回来。”地主说。
“靠！你说走就走啊？警察也不是吃屎的！***你跑！到时候全国范围内通缉你那更操蛋！”豹哥说。
“强哥你别担心，***反正又没多少人看见，到时候再随机应变好了。”二牤说。
“靠！二牤你脑袋咋就那么简单呢？你想想看，***要是强哥万一咋样了，老子们青衣帮还不得操蛋？***那时候斧头帮要是重新组织起来进攻老子们，你想想看会是什么结果？”徐风说。
徐风这话可是说到重点了，刘永强是万万不能被警察抓住的，如今十二小杀手下这些场子如果没有刘永强帮忙支撑的话，那岂不是一盘散沙？估计十二小杀完全恢复也还需要一段时间，并且还不能完全恢复，所以刘永强是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被关进去的。
不光是这个时候不能被关进去，就是以后也同样不能啊！***青衣帮的老大都被抓了，那还混个屁啊？
大家都在讨论，讨论得热火朝天。
正当大家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十二小杀老大打电话过来了。
“喂！强哥啊！你们的事迹我都听说了，干都真是好啊！斧老大该死！”
“靠！”刘永强说：“***他死了老子还不是一样操蛋！”
十二小杀老大想了想说：“强哥你其实用不着担心，你先做好心理准备，然后找个小弟顶替，就说当时是小弟撞死斧老大的。”
“***你是叫我出卖自己人？”刘永强大声说道。
“强哥你可不能那么说；你想想看，如果青衣帮没有你的话那会是一个什么样子？斧头帮我相信他还会再卷土重来的，你千万不能进去；再说了，叫一个小弟顶替也不用害怕，***这个年代有钱就是老大，有钱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白的；到时候你从我们户头上拿些钱叫兄弟们去警察局通融通融，事情就会变得很简单的！那个斧老大又不是什么好坯子，相信警察不会深究！”
刘永强想了想十二小杀老大说的话，觉得也十分在理，不过他终究不好意思开口，坐牢啊，***你以为是吃饭啊，说顶替就顶替，谁那么傻？
还是豹哥聪明，一下就看出了刘永强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豹哥站起来对兄弟们说：“大家现在也看到了，强哥是不能进去的，还有斧头帮没有了结，但警察那边同样是需要人去扛的！我看这样吧，找个人出来去顶强哥那一脚，我们会想办法把他赎出来，出来之后再给他十万块钱的酬劳费，大家意见如何？”
经过一番讨论，终于选出了一个小弟做替罪羊。
刘永强说：“你别怕，我们在外面会请律师帮你打官司，一定会赢的，半个月之后就能出来！”
小弟自然是不会说什么的了，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一旦警察找上门来，就说是那个小弟撞死斧老大的。
警察果然在当天就找到十二小杀的场子里来了，接着就带走了刘永强徐风豹哥天霸他们几个主要人物。
“你们是谁撞死了斧老大？”一个警官模样的人问。
“大哥！你把话说清楚点儿，谁撞死谁了？怎么我一点儿都不知道？”刘永强说。
“是啊是啊！警察大哥，你是在哪儿听说有人死了？”徐风也帮衬着说道。
“你们***就少跟我装！别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青衣帮和斧头帮打群架的事都有人报警了，不过那些我不想管，死人的事是一定要弄清楚的！说吧！你们是谁开快艇撞死的斧老大？”
旁边也有斧头帮的小弟，其中一个站起来叫嚣说：“靠！装傻是不？刘永强，你他妈别当缩头乌龟，有种就承认！”
“靠！你他妈跟谁说话呢？老子今天就教训你！”徐风呼地站了起来，接着就朝那个斧头帮小弟冲去，一把抓住他的头使劲儿往墙上一撞，只听得“咚”一声闷响，斧头帮小弟的额头上立马淌下了淋漓的鲜血。
“叫你乱说！叫你乱说！”徐风一边撞一边大声嚎叫。
斧头帮小弟“哎呀”直叫唤，一个警察冲过来，飞起一脚踢在徐风背后，徐风一个骨碌立马倒下地去。
“靠！警察打人！”豹哥腾地站了起来，接着就冲向那个警察。
“来人！来人！”站在门口的那个警察大喊，并且也朝豹哥的方向冲去。
站在旁边的另外几个斧头帮小弟见了操起椅子就朝徐风头上砸去，刘永强见势不妙，一个箭步跨到斧头帮小弟跟前，双手抓住他的双手，接着膝盖一顶，正中斧头帮小弟的小**。
“啊”，斧头帮小弟大叫一声，接着手中的椅子就哐当一声跌落下来，接着就双手捂着小**蹲下去嚎叫起来。
那边的徐风还有豹哥他们与斧头帮的小弟打得火热，几个警察挡在中间，试图把他们分开。
“砰”，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个警察脑袋开花了，被徐风手中的烟灰缸砸了一个大大的血洞，立马鲜血喷涌而出。
“住手！住手！”外面响起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接着就有一群警察冲了进来。
“蹲下！蹲下！”有人手持电棍大声喊叫：“全都蹲下！***老子就看你不顺眼！”那个警察一边大喊一边冲到斧头帮小弟跟前，接着手中的警棍就雨点般落在他身上。
斧头帮小弟嚎叫着倒了下去。
刘永强见势不妙，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警棍就会落到自己人身上的，于是刘永强急忙拉着徐风豹哥他们蹲了下来。
“老子叫你们打！叫你们打！”一个警察操起电棍余怒未消地朝一个斧头帮小弟的背上砸去，出“咚咚咚”的声音，好像打鼓一般。
“站过去！双手抱在头上趴到墙角！不许偷看！”警察怒气冲冲地喊道。
“你他妈还有歧义咋地？”一个警察提起脚踹了落在后面的一个青衣帮小弟一脚。
“一个一个过来！”最后，警察改变了策略。
屋里起码站了二十个警察，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警棍，门口还有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警惕地注视着屋子里的动静。
刘永强被最先叫了过去。
“说吧！到底是谁撞死的斧老大；我们是知道的，就看你说不说实话！”警察问。
刘永强想了想，也觉得这种事是瞒不过去的，所以低头想了一会儿说：“是我手下的人没错，不过斧头帮打伤我那么多兄弟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少跟老子废话，老子现在只想知道是谁撞死斧老大的。”
警察说：“既然你承认是你青衣帮的人干的，那还请你把那个人叫出来！至于打群架的事，另外处理。”说完警察就叫刘永强打电话。
刘永强正准备掏出手机打给在外面的二牤叫他把那个顶替的小弟叫进来，没想到蹲在墙角的一个斧头帮小弟呼地站了起来，接着大声咆哮：“你们他妈都是饭桶！我看见是刘永强撞死的！你们他妈都是饭桶！”
“靠！老子叫你说！”守在斧头帮小弟旁边的一个警察操起手中的警棍劈头盖脸地朝他身上砸去，旁边另外几个警察也赶上去帮忙，屋子里立马回响起阵阵哀号声。
“打电话！”警官对刘永强说：“我需要核对！”
于是刘永强就打电话给外面的二牤，叫他把那个小弟叫进来，小弟进来了。
“真是你开快艇撞死斧老大的？”
“是！”小弟回答说。
“真是？”警察又问。
“靠！警官你咋那么多废话？***人家都答应了你还问个屁啊？”蹲在墙角的徐风回过头来愤愤地说道。
“闭嘴！”一个警察上去踹了徐风一脚。
“真是你撞死斧老大的？”警官继续问道。
“真是！”小弟回答说。
警察看了刘永强一眼，接着又看了顶替的小弟一眼。
“你最好不要顶替，不要以为给老大背黑锅有多光荣，这可是死罪啊！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是不是你撞死的斧老大。”警察问。
“是。”青衣帮小弟仍然说。
“那好！你们把他带到另外一个房间里去审问！”警官指着顶替的小弟说。
幸好大家之前统一了口径，计划终于得逞。
打群架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最后罚款了事，叫他们青衣帮斧头帮私底下解决。
回去之后，十二小杀说：“强哥你看吧，我就说行的嘛！以前我比你的情况还严重，砍死了三个人啊！最后还不是叫小弟进去顶替的？你放心，窑子里我们有人，小弟不会吃亏，找个律师为他做无罪辩护，估计最多也就两三年时间就出来了；***那个斧老大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管他？”
十二小杀的伤势好多了，并且手臂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能出院。
十二小杀老大说：“强哥，你们最近得小心点儿啊，斧头帮是绝对不会就这样松手的，下面还有几个二把手，斧老大的死只不过是他们的一点点损失，斧头帮的实力还大着呢！”
“嗯，我们会注意的。”刘永强说：“过几天等你们出院了我就松手，底下的场子还是交给你们管。”
“你说了算强哥！”十二小杀老大说：“都听你的。”
回去之后刘永强就加派人手在码头上，以防斧头帮的人再来惹事，并且乌兹县上所有场子里都叫小弟们警觉些。
刘永强把徐风豹哥天霸他们几个领头的叫到屋子里跟他们分析了一下，决定几个人轮流带小弟去收保护费，那样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出现。
那天刘永强召集了天霸和他的小弟开帮会，正说的时候，徐风突然打电话来。
“强哥强哥不好了！”徐风在电话那头大惊小怪：“斧头帮的人又来了！”
刘永强在电话里听出徐风那边果真嘈杂得很，喊打喊杀声不绝于耳。
“来了多少人？”刘永强一边问一边站起来，接着就挥手示意天霸带着他的小弟操家伙去码头。
“有多少人？”刘永强问。
“强哥！比上次还多！估计有三四百人，四艘快艇啊！”徐风着急地说道。
靠！四艘快艇，***少说都有五六百人啦！斧头帮的实力还真他妈雄厚。
刘永强心想操蛋，于是赶紧对徐风说：“你叫兄弟们去到码头！千万不要让快艇靠岸！我马上打电话叫其他兄弟过去支援，记得千万不要让他们靠岸啊！”
“明白强哥！”徐风大声说道，电话那头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很清晰。
两人把电话挂断，接着刘永强又给还没赶过来的豹哥二牤他们打电话。
“豹哥！你赶紧带人去码头！出事了！斧头帮的人又来了！豹哥应承了一声之后就把电话挂断，之后就去召集小弟去了。
“靠！二牤你在哪儿？……在路上？快点儿！斧头帮的人又到码头上闹事来了！”刘永强一边喊一边操起墙角的一根钢管，接着就朝外面跑去，跑到半路上又折了回来，把一把砍刀押在身后，顺便带了那把匕。
才不过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刘永强就现十二小杀手下的产业每天都有上万块的收入，一年也就有几百万；要不然啊，估计刘永强也不会那么拼命；***三百万，估计一般人一辈子都挣不到那么多钱。
刘永强才刚去到码头，豹哥就带人过来了，接着就看见二牤开车带着一大群小弟跑过来。下面已经开始干仗，不过徐风手下的小弟果真把四艘快艇全都拦在了河道中央，斧头帮企图靠近，但每次都被青衣帮这边的人呢拦住了。
“强哥！”徐风喊道：“他们好多人啊！比我想象的还要多！”金顺也在那前面，看见刘永强去了急忙跑上来。
“金顺，你们十二小杀原先下面的小弟全都到齐了没？”刘永强一边跑一边问。
“强哥，都到齐了，总共两百多人，还有些正赶过来！”金顺追上刘永强的脚步说道。
两百多人再加上一百多人，也就四百人左右，而斧头帮那边至少都有五百人！
***简直是要人命啊！
刘永强一边跑一边对身后的二牤和豹哥喊道：“你们就在这儿，我去把斧头帮的人放上来，赶紧叫兄弟们做好准备！”
“明白了强哥！”豹哥二牤应承了一声，之后又转过身去对小弟们喊道：“大家散开散开！五个人一组，斧头帮的人马上就要上来了。”
刘永强带着几个小弟朝码头边儿上跑去，看见徐风正指挥小弟们奋力抵抗，斧头帮的人就只能站在快艇上跟青衣帮的人对打。
“徐风！”刘永强喊道。
徐风回过头来见是刘永强急忙回答道：“强哥！”
“叫一部分兄弟们后退！”刘永强说。
“强哥，后退一下斧头帮就人就上来了！”徐风惊讶地说。
“就是要他们上来，上来了再跟他们打，***那样才痛快！”
徐风愣了一下，接着就招呼站在最边儿上的小弟们撤退。
“到后面去！快点儿，做好准备开战！”刘永强挥手对那些后退的小弟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