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农民

第三百六十七章 江河,最后的疯狂!

第三百六十七章

江河,最后的疯狂!

刀疤沉声说道“不能?难道你觉得他不该死吗?他要是不死,那被埋在井下的一百零七名矿工,谁去给他们一个交代?”方芸摇着头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发生过事故?说不定是你搞错了呢?”看着方芸,刀疤有些悲哀的摇了摇头,喃喃的说道“方芸,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以前的你那么聪明识大体,怎么现在就变的这么不明是非呢?”“因为那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想失去他!”方芸忍不住激动的喊了起来,她的喊声吓到了晶晶,晶晶哇哇的哭了起来。刀疤皱了皱眉头,将晶晶抱过来,柔声好一阵安慰,才让她止住了哭声。

看了看方芸,刀疤转头看向木婉晴道“你不是有证据吗,拿给她看!”木婉晴急忙将从冠琼玉那里拿来的那张硬盘『插』进了随身携带的电脑里。看了录象,方芸宛如死过一次一般,脸『色』灰白,神情绝望的陷入了一片沉寂。刀疤知道此时方芸心中的感受,就好像是一座摩天大楼轰然倒塌了一样,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容不得她再为白仁德做丝毫的辩驳。看着方芸的表情,刀疤叹息了一声,幽幽的说道“看来白仁德在你的面前伪装的很好,竟然让你误认为他是一个好人。不过狼终归是狼,总有『露』出狰狞面孔的一天,你应该庆幸,这一天来的还不算太晚。至少对你和孩子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

“你……一定要杀了他吗?”方芸目光涣散,呆呆的说道。刀疤皱了皱眉头,说了声“对不起……”“虽然他罪大恶极,可是你有什么权力杀他?在没有经过法律的审判之前,没有任何人有权力置他于死地。”方芸忽然看着刀疤满面郑重的说道。刀疤淡淡的道“反正都是要死,又何必在乎死在谁的手上呢?”“这不一样!经过了法律的审判,说明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承担了后果,无论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他都可以坦然的面对。可是如果被你杀了,他的罪孽将得不到洗刷,死的不明不白。念在我们曾经也有一段情的份儿上,我求求你,让他得到公正的审判吧。”

刀疤眉头紧皱的看向泪眼婆娑的方芸,脸上满是一片深沉。喃喃的说道“看来你是真的爱他。”方芸听了一阵错愕,道“是,我很爱他!”刀疤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让我考虑考虑。”正当此时,赵武一脸懊恼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对刀疤说道“刀疤哥,被那小子给跑了!”“跑了!?”刀疤的声音猛然提高到八度,赵武心头一跳,赶忙低下了头。

刀疤转头看向方芸,沉声问道“你是他的妻子,应该知道他现在会去哪里!”方芸的脸『色』一变,低头有些心虚的说道“我……我不知道。”“方芸!”刀疤猛然一声狂吼,震的方芸耳膜嗡嗡作响。“别以为你这是在帮他!外面到处都是我的人,你信不信即便白仁德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他找出来!到那个时候,你别怪我心狠手辣,让他受尽万般苦楚而死!”“不要!”方芸被刀疤的话吓的花容失『色』,大声的叫了起来。

刀疤看向方芸,声音稍微放的轻柔了一些说道“方芸!你爱你的丈夫,我也爱我的女人。你可以不顾一切的保护他,我也会不惜代价的杀了他!你刚才让我念旧情,现在我请你想想过去。无论怎么样,你都是欠着我的。请你告诉我白仁德去处!”“那……那你得答应我,不能杀他,要把他交给警察!”方芸的目光中满是坚决。刀疤长长的呼吸了一口“好吧!只要不让这个败类逍遥法外,我不介意是不是能亲手宰了他!”听了刀疤的保证,方芸满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幽幽的说道“白仁德有一个叔叔叫白崇禧,是本市驻防部队的团长。这个时候,我想他应该会去他那里避一避,然后找机会逃到国外。”

“刀疤哥,我带上一队人马,闯进军营里把白仁德给您揪回来!”赵武一听,立即说道。“慢着!”刀疤一声怒吼,说道“上次我们围攻武警部队已经给强哥制造了不少的麻烦,费了多大的劲才把舆论压下去。如果这次再围攻驻防部队,那不是给强哥找麻烦吗?”听了刀疤的呵斥,赵武说道“刀疤哥,那你说怎么办?万一这个王八蛋一直龟缩在军营里,在他叔叔的庇护下,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可以把振达乡矿难的真相公布于众,到时候必然会引起有关方面的重视,说不定还会引起舆论哗然,民众愤怒,他叔叔只不过是一支驻防部队的团长,能顶的住多大的压力?到时候他肯定会乖乖的将人交出来!”木婉晴接着赵武的话说道。“不行!这样的话,白崇禧会将白仁德直接交给『政府』有关部门,那我们就更『插』不上手,说不定连白仁德的面儿都见不到!”刀疤一口否定了木婉晴的建议。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答应了我不杀白仁德,而是让他绳之于法吗?既然如此的话,你为什么还要否决这个提议?”方芸有些惶急的问道。刀疤冷哼了一声,道“我只答应过你不杀他,但是没答应你要放了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总要对我的女人有个交代吧?不过你放心,在我把他交给法院之前,我向你保证,他一定是活着的!”看着浑身冒着冷气儿的刀疤,方芸完全可以想像的出,有朝一日白仁德一旦落入了刀疤的手里,虽然『性』命无虞,但必将生不如死!

“刀疤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该怎么办?白仁德好不容易逃了,总不会再傻的返回来送死吧?万一他要是真的在军营里躲一辈子,我们岂不是没办法了?”赵武满面愁容的问道。刀疤沉『吟』了一会儿,将目光转到了方芸和晶晶的身上。“方芸,你深爱着白仁德,可是你知道白仁德有多爱你吗?”方芸满是『迷』茫的看向刀疤,不知道他突然这么说有什么用意。刀疤冷笑了几声,对赵武说道“写一封信送到白崇禧那里,让他告诉白仁德,他的妻子和女儿都在我的手上,要是不想他们有事,就给我滚回来!”

听了刀疤的话,方芸的神情大变,惊诧无比的看向刀疤说道“你……你竟然拿我们来要挟他?”刀疤沉声说道“目前我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希望白仁德足够的爱你们,肯为你们冒险!”“你……你不觉得这太卑鄙了吗?”方芸看着刀疤怒声问道。刀疤冷哼了了一声道“卑鄙?比起白仁德,我这只不过是小儿科!好好的配合我们,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和孩子的。”

客厅里的气氛陷入了一片沉寂,刀疤面『色』凝重的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方芸抱着晶晶,脸上的泪水依旧未干。一切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方芸有些难以承受。“刀疤先生……”片刻的沉寂过后,木婉晴忽然开口了。从医院出来到现在,木婉晴看到了太多太多的杀戮,尤其是和铁拳帮的那一战,血流成河,残肢纷飞,那残酷血腥的场景让木婉晴一度沉默。听到她的呼唤,刀疤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刀疤先生,我想求你个事儿。”木婉晴极度小心的措词,到现在,她已经彻底的了解了刀疤和闪电帮的行事风格,以杀止杀,以暴治暴。很可能一句话说的不对,就会带来一片新的腥风血雨。“说吧!”刀疤沉声道。“是这样的,在振达乡我有个老朋友,叫朱达,是这个乡的派出所副所长。上次他帮助我们逃离振达乡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联系上他了。所以……我想请您的手下在振达乡里帮我找一找……”

刀疤说道“闲着也是闲着。帮你找找人也算是个差事。既然他是派出所副所长,我们就直接去派出所找好了!”说着站起身来,留下几个人看着方芸和晶晶,一挥手,带上其他的人向乡派出所走去。

此时的派出所里,江河的一张脸完全变了颜『色』。那条躺满铁拳帮成员尸体的街道,成了他心中的梦魇,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一片血红。江河尚且如此,张平等人更是不堪了,一个个傻傻的坐在凳子上,宛如丢了魂儿一般。“足足三百多人,全……全都被杀了,这到底是些什么人……”江河浑身哆嗦着嘀咕道。“所长,我们……我们怎么办?敢情他们对我们还算客气,只是把我们打伤,却没要我们的命……”张平结结巴巴的说道。

“我他妈的怎么知道该怎么办?”江河怒喝了一声说道。“江兄,他们……他们会不会是找铁拳帮寻仇来的,也许……也许跟我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杀光铁拳帮的人他们也许就会离开了!”钱平的话听起来更像是安慰他自己。江河满脸苦涩的说道“但愿如此!”“所长,现在不少的群众打电话报案,让我们出警,您看怎么办?”

“出警出警,出你妈个头!你敢去收尸吗?三百多具被砍的不成人形的尸体,光是弥漫在空气里的血腥味儿就足够你恶心三天三夜了!”江河愤怒的大骂了起来。道“把所有的电话都给拔了!妈的,警察也是人。让那些报警的王八蛋自己收拾去!”“江兄,那些人在外面肆虐,我们却躲在警察局里,这始终不是办法啊!万一引起民众的不满,上面追查下来,您恐怕不好交代吧?”钱平说道。

“交代?『奶』『奶』个熊,大不了老子不干了!反正这么多年钱也捞的差不多了,交代个屁!”顿了顿江河又说道“妈了个巴子,白仁德那王八蛋什么时候惹了这么一群煞星,害的我们也跟着提心吊胆。可这狗杂种还一直都瞒着我们!”“江兄,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刚打了好几个乡长的电话,可都没人接!会不会出事儿了?”钱平的脸上写满了担忧,有些心惊胆战的问道。

“没人接?代明他是堂堂乡长,这些人总不至于胆大包天,连他都敢杀吧?”江河的心头狂震,惊魂不定的说道。“可是如果就连代明也死了,江兄,那你和我就更不在话下了!”钱平的话让江河狠狠的打了个哆嗦。看看身边几十个民警,一颗心就好像是堕入了冰冷黑暗的深渊中,一直的沉了下去。“不会的,不会的!县公安局长蔡庆正带着大批的警力往振达乡赶,只要他到了,我们就能活!”江河使劲儿的摇了摇头说道。

“江河,快放了我!”就在江河心神不定,惶急不已的时候,朱达满是愤怒的吼声从禁闭室里响了起来,本就心烦意『乱』的江河听声勃然大怒,猛的草起一把椅子狠狠的砸在了禁闭室的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连喝带骂的道“我『操』你妈的朱达,当初要不是你放跑了那几个人,我们能有今天?老子早就看不顺眼了,你要再叫,老子一枪崩了你!”“江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作恶多端,现在报应终于来了。怎么,你感到害怕了?是啊,害死了那么多人,你怎么会不怕?哈哈哈……”朱达放声长笑了起来。

江河怒骂了一声“我『操』!把门打开!”一个民警急忙将禁闭室的锁打开了,江河铁青着脸,一把拉开了房门,几步蹿到朱达的面前,抬手就是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朱达的鼻梁上,朱达只觉得眼前一阵金星『乱』冒,身体有些站立不稳。江河不可罢休,顺势飞起一脚又蹬在了朱达的肚子上,将他蹬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