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你上了瘾:与亿万总裁同枕

320 分开不一定分手(三)

席默烨静默不语,英俊的脸上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似乎连呼吸也一同隐没了去。

身要一着。乔林摇头叹息了一声:“中国传统的春节就要来到了,也许你母亲是撑不过去了。”即使脑死亡还残余着那么点奇迹的希望,那么心脏的停止,终是没有坚持的理由。

乔林看了一眼心电图上那微弱的心电信号,不由的老泪纵横。

席默烨静静的立着,很多希望也仅是希望罢了,迪尔都无回天之力,他能依靠的便是奇迹了。

只是外祖父都能认清的事实,他又怎会认不清呢,说他自欺欺人也好,说他愚昧无知也罢,他有他的坚持。

若没有母亲便没有自己的存在,他不可能轻易的放弃自己的母亲。

“你不打算让他见你母亲一面吗?”

这个他,在这个家庭里是一个禁忌,可是却是因为现实的忧伤不得不去考虑这些问题,这是席诺的心结,身为父亲,他不希望她带着遗憾离开。

但是决定权却是在自己的外孙身上,毕竟,那个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不需要了。”

席默烨摇头拒绝,其实在中国的时候,他就默许了大哥去通知那个人,可是,那样的结果和他预料的差不多,他并没有到来。

正如,母亲最终没有去成那个他居住的城市,她也不会再有遗憾了一样。

爱情经历了三十多年的分离,即使还能找回初时的感觉,但经历了太多,掺杂了太多的杂质,不如保持初时的纯净。

就这样也好,如果来生,没有再继前缘的机会,那么,就让奈何桥上的他们两两相忘吧,那也是一种幸福的开端。

“也好。”

乔林悲伤的望了席诺一眼,轻轻的拭去的眼角的泪水,步履蹒跚的走了出去。

乔林离开的时候,席默烨并未转身,依然静立了许久,他才回到了办公桌前,这里是病房,又是办公室,也是餐厅和卧室,不过,后面这两项因为祈祈的到来,而不得不打破了。

电脑里闪烁的标志,告诉他有邮件进来,很熟悉的,是蔚宸汐发来的,鼠标在上面停顿了一下,手居然有些轻微的颤抖,但终是没有点开,点开了蔓延开去的是什么,他很清楚。

外祖父说要站在她的立场想想当时的情况,他又何尝没有想过呢,那样的画面,每天都在他的脑海里放映。

她也是一个受害者。

他很清楚自己言语上没有任何的责怪,可是心中无法做到真正的毫无心结,如果没有这一场见面这样的悲剧是不会发生的。

他也理智的认识到,在未来的生活里,若是无法解开这样的心结,他和她是走不长远的。

相爱,是应该克服一切的困难,可是,他需要时间,他并非圣人。

更何况,当中还横着母亲因他而伤害了郗沐擎的真相。

目前,他真得无法将幸福继续下去。

***

“冉小姐,郗先生来了。”

同事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正巧收拾好了办公桌上的东西,这些日子,她都是下午三点便离开办公室的,而郗沐懐都会准时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陪她去复健。

她拒绝,可是他依然如期而至。

“你是在我的办公室里安插了眼线吗?”

她有些不悦的皱眉,这样的感觉真得很不好,好像随时都被他监控着一样。她不想见郗家的任何人,她的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不错,还懂得开玩笑。”

他知道在冉妤的生命中最不需要的便是同情,所以他的话并未对她的心情有所顾忌。

她翻了个白眼,径直走过他的身旁。最终,她还是坐上了他的车,她并不想和他打持久战,反正每一次自己打车去医院,他还是会出现在的身边。

与其这样阴魂不散,不如速战速决。

枯燥的复健,她并不觉得乏味,虽然疼痛,但却还是在她的范围之内的,不过,她懂得适可而止,身体的恢复并不是一天两头的事情,只要有微小的进步,她就觉得满足了。

当然郗沐懐的存在并不是没有用的,他配合着医生帮助她,动作都很到位,她满头大汗,他也是汗流浃背。

冉妤从复健房出来的时候,正在打电话,不小心碰到了来人:“对不起。”

她连声道歉,抬头却是迎上了郗恋羽怨恨的眸光。

“冉妤,有没有碰伤。”

轮椅的硬度那是相当疼痛的,她现在的身体经不起二度损伤。

冉妤摇摇头,想走开,但现在显然是避都避不开去的。

“这可真是我的好哥哥呀,自己的亲妹妹不关心。”

恋羽的语气相当的嘲讽,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冉妤心想她早已被万箭穿心了。

“快去复健吧!”

郗沐懐对护工淡淡的说了一声,并没有因恋羽的话而生气,颇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冉妤这才注意到恋羽的一条腿是空荡荡的,显然是被截肢了。

她一直不愿意面对的问题,此时,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让她不得不去面对,她的头发也变得稀少了,她知道这必定是化疗的后遗症,而她的脸上是异常的消瘦。po7r。

即使是戒毒这一项也够折磨她的吧,更何况还得与癌症对抗。

看着这样的她,她的胸口顿时闷闷得,踏步离去。

“冉妤,是不是被自己的男人甩了,连自己的亲哥哥也不想放过呀?”

那嘲讽的语气还是恋羽,丝毫没有改变,也许有些人真得无药可救了吧,她现在连计较的心情都没有了,没有理会她,而是更挺直了背脊往医院门口去。

“上次车祸后,她太急于站起来,炎症加重演变成癌症了。”

坐上了车,郗沐懐如此说着,她淡淡的接腔:“你是要我评论恶有恶报吗?”

郗沐懐凄苦一笑:“我不奢望你原谅她,但至少请你放下,我不希望你的心中带着仇恨。”

放下?

好简单的两个字,可是做起来又谈何容易呢?

就如,她的小叔,又何时能放下呢?那样的放下,究竟是放下心结,还是放开她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