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帝军

第1895章

第1895章

他看向尧天想道:“你们可以走的顺利些,路上无鬼神阻碍,可达地狱。”

尧天想大怒,伸手指着小青衣六:“杀了他!”

院子里数百人立刻朝着小青衣六扑过来,这院子算不得多大,数百人在这都显得有些拥挤,而小青衣六站在前面酒楼的后门,他面前是台阶,身后的门,这便是一夫当关。

刀很长,所以人不可近。

一个,两个,三个但凡靠近之人,皆死于刀下,台阶上一层两层三层,很快就倒下了不少尸体,小青衣六的刀法很奇怪,看起来更像是在用一杆很长很长的大枪,他握刀的手似乎一直都在同一高度没动,但刀尖却好像海浪上下翻腾,不,是海浪翻腾之中的游龙。

冲上去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去,血顺着台阶往下流的时候像是小小的瀑布,他的刀很长所以控制范围很大,但每一刀都奔咽喉,这是专门为杀人而练的刀法。

“那不像是刀法。”

有人皱眉嘀咕了一句。

尧天想也看出来那不像是刀法,刀哪有这样用的,刀大开大合,而这个人的刀更像是在用枪,却又比用枪更狠更霸道。

浩海帮的人不断往前压,小青衣六开始边战边退,他的长刀依然稳定且凶狠,他每退一步,面前至少倒下去两个人,然后他退到了酒楼里,人在后门中,后门就成了一道鬼门,一人一刀站在门口,活着的人便不可进,死的人更不可进。

“让开!”

尧天想暴怒之中冲了过去,手里的铁锤飞出直奔小青衣六的面门,小青衣六的刀子一扫一拉,其中一扇门关上挡在他面前,铁锤砸碎了的门板依然势头不减,碎木纷飞中隐隐约约好像有沉闷声音发出。

尧天想一脚将房门踹开,他的铁锤落在地上,前面楼

子里哪里有人?

哪里有活人?

酒楼前边的大堂里倒着七八具尸体,和后院死的人一模一样,皆是咽喉中刀,一击毙命。

小青衣六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就没了踪迹,谁也没有看到他从什么地方走的,又或者刚刚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只是一个鬼魅。

地上都是尸体,血流成河。

他刀上刻的小篆,是道宗太上救苦,超度亡灵。

不管人有没有被超度,死了就是死了,灵魂会不会往生活着的人可能没办法知道,小青衣六无踪无迹,好像是接引使者,带走了该死的人之后便回了地狱。

“人呢!”

尧天想怒吼一声。

他是第一个追进来的人,他问人呢,谁能回答?

“追出去!”

尧天想嘶吼着往前冲,一群人冲到了楼前门,拉开门往外追,在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有波光粼粼晃了他们的眼睛,仔细看,哪里是什么波光粼粼,那是兵甲之利,是军阵之威。

楼子外边大街上都是巡城兵马司的甲士,他们也是刚刚到这才停下来,还没有得到军令,然后就看到一群手持兵器的江湖客冲了出来,在那一瞬间,巡城兵马司的士兵们懵了一下,而冲出去的人更懵,所有人急刹车一样停下来,后边的人又撞上,以至于有人被撞倒顺着台阶滚下去,滚在那些甲士们的脚边。

“居然敢在城中械斗,拿下!”

随着巡城兵马兵马司的一位将军大声下令,大街上的甲士整齐往前一动,盾牌在前,长矛在后,枪尖却对准了那些好浩海帮的人,同时迈步向前的军阵一步一步犹如雷鸣,浩海帮的人吓得不断后撤,谁敢对这一群如此装备如此气势的大宁战兵动手?

“那个人呢?”

巡城兵马司的将军问了一句,刚刚一个青衣客从窗子掠了出来,转瞬就消失不见,速度快的惊人。

“追过去了,不过没追上。”

这将军微微皱眉:“刚刚得到廷尉府的送来的消息,紧跟着就有人往兵马司里射进来一支箭,箭上绑着信,说浩海帮的人试图谋逆,正在这里聚集打算明天行刺陛下,送信的这个人绝非廷尉府的人,他到底是谁?”

将军转头看向那个青衣客逃离的方向,眉头皱的很紧。

那把刀,真长。

那天,三十六个精挑细选出来的浩海帮高手冲进码头,青衣客的铺子里只有三个人在,打算盘的账房先生,坐在那自己和自己下棋的中年男人,还有扛着长刀的小青衣六。

三十六个人冲进铺子,小青衣六居然扛着刀溜溜达达过去把门关上了,只一刻不到,门再次打开,隐约可见屋子里的一地尸体,血腥气从打开的门往外宣泄。

而此时,账房先生恰好算完了账,珠盘不再传出响动,也是这一刻,自己和自己下棋的中年男人缓缓起身,看了一眼棋盘,自言自语了两个字。

“无趣。”

【到上海了,学习六天,如果能在学习上课的时候码字,应该爽歪歪,可多写一些。】

第一千一百四十八章 长安城里的第二座楼

浩海帮那些人的雄心壮志还没有来得及施展就被碾压,他们再怎么不怕死再不是巡城兵马司甲士的对手,更何况他们那种所谓的血性在兵甲之锋面前也只能乖乖的憋回去。

就在这家酒楼对面,隔着这一条街,还有一家酒楼,酒楼还没有挂牌,也没有营业,一群工匠站在门口看着这边,似乎都在好奇发生了什么,这么多兵甲前来拿人,显然是重案。

吃瓜这种事,管它是什么瓜,吃就是了。

工匠们小声的议论着,踮着脚的往外看,生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画面,他们是这家新酒楼的重修工匠,按照东主的要求,这家已经老旧的木楼从里到外都要翻新,工程不算小。

他们停下来手里的活看着外边的热闹,倒也不担心东家会因为耽误了活而发火,事实上,到现在为止他们也没有见过那位东家什么模样。

东家其实就在这酒楼里,只是工匠们都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来的。

一个身穿青衫的中年男人端着一杯茶站在窗口看着对面,楼下的工匠已经做了半日多的工都不知道楼上有人,当巡城兵马司的甲士冲进对面酒楼之后,他转身回到屋子里,屋子里还空荡荡的,虽然收拾出来可简陋的很,他走到墙边,随手推了一下,墙居然移动起来,竟是一道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