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宠妾

第二十六章

那抹绿sè仿佛一场地华丽的梦魇,带着几分嘲讽却又眷恋的无法让人割舍。

他转身。摊手缓缓在小梅手中接了那条丝带,紧紧地捏在手中,胸口轻微的起伏,然后一言不发的大步向内院走去。

府里的几棵树已经冒出新鲜的嫩芽,鲜嫩的颜sè冲淡了冬ri里的萧索,只是,这嫩绿却这般脆弱而无力,仿佛随时都会崩解,归于沉寂。

杨柳低舞,清风荡。

他大步走向子矜的住处,小梅喘息着小跑跟在后面。

妖娆的嫩绿从他手中随风飘荡,仿佛枝上的枝丫,鲜艳而脆弱。

守在门前的丫环见安王冷着脸大步走过不,局促的上前请安,他理也不理,径直推门,硬生生的闯了进去。

“王……王爷……”那丫头惊诧的上前走了几步,喉中的话因看到安王寒冷似的脸儿堵在喉中,眼睁睁的看他进了屋,见小梅急冲冲的跑过来,红着脸直跺脚:“小梅,姑娘还在沐浴呢!”

小梅跑得气喘吁吁,听她一说,一口没上来,只呛地咳嗽,半响才捂着唇道:“怎么还在沐浴!”

那丫头为难道:“方才姑娘在屋里问了一句,说你怎么还不回来,我只以为你去看念矜了,便告诉她你可能很晚才回来,她应了声,再没说话,现在只怕还泡在桶里呢!”

小梅咳得脸sè涨得通红,听说这样说再没说一句,转身就走,那丫头急忙拉住他,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去干什么?”

小梅的脸却越发红起来,她嗔了她一眼,略带羞涩的道:“还能去干什么,回避。”说着,不好怀意的将门关上,吐了吐舌头,巧笑着跑开,那丫头猛的脸也红了,扭捏的瞪了一眼小梅,扭着身体也随她跑开了。

屋内散布着淡淡的清香,随着迷雾的水气缓缓升腾上空,风情别样。

屏风后传来细碎的击水声,清脆悦耳,却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暧昧,雾气缭绕,他不由止了脚步。

带着湿意的发瀑布似的顺肩而下,散落的发丝随意的贴在女子纤细圆润的**上,水珠漫漫,她妖娆的仿佛水中盛开的玉芙蓉。

黝黑的眸子骤然变深,他眯着美目在她**的肌肤上逡巡,肆意的仿佛一头野兽。

子矜起身去拿浴袍,分明感到一束不友好的目光直直看她,不经意的扫到一旁水汽中站立的身影,猛地吃了一惊,慌乱的扯了袍子遮住身体,脸sè微红,不知羞还是怒,带着恼意瞪他,红唇微颤,一字一句的开口:“请王爷出去!”

水汽朦胧的厉害,如诱人的曲线在薄薄的浴袍后越发显得玲珑有致,脸颊上那抹自然红晕仿佛洞房花烛夜新娘脸上的娇羞,美好而动人。

安王冷冷勾了嘴角,捏着手中丝带,向前倾了身子凑近她,鼻尖靠近她依然染着雾气的脸颊,微斜看她樱红嫩唇,暧昧笑道:“你引我来,难道不是为了让我看到这一幕么?”他伸手环住她腰际,顺势往怀中一滞,嘴角微勾:“本王遂了你的意,你反倒怪罪起本王来了?”

子矜恼怒的推他,他却环的更紧,他的掌灼热的贴在她**的肌肤上,仿佛在唤醒某种潜在的**,心中没由来的恐慌,她别过头,将手抵在中间,拉开二人的距离,淡淡道:“王爷误会了,子矜确实要见王爷,但请允许子矜穿戴好,如此衣冠不整未免失了礼数。”

安王冷冷一笑,手肆意的游弋,哑着嗓子讽刺道:“礼数?”他轻哼一声,温热的气息喷吐到她樱红的唇是,压低声音勾着唇淡淡道:“让本王想想子矜见本王是为了什么呢?”

子矜的身体微微一滞,低在胸前的纤手葱指不由自主的微微弯曲,她咬着唇淡笑:“子矜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人都被王爷关进牢中,我不是无自知之明之人,子矜只想求王爷将子矜送到娘身边,弑君是诛九族的死罪,子矜是知道的,只求王爷念子矜在曾服侍过王爷的情分上允了子矜的愿,子矜死而无憾。”

话一说完,她低了眼帘,别过头望着淡淡散去的水汽出神。

她螓首微低,白皙的脸出水芙蓉般的在如墨的发里若隐若现,长长的睫毛蝶翅般的颤动,优美的线条顺着脖颈一路向下,隐在簿簿的丝袍下,**让人怜爱。

安王猛地攥起她的下颚,对上她清澈的眸子,笑得冷酷而嘶哑:“出去几ri果然出息了不少,这些手段都是谁教你的?你以为我还会象往ri那般待你么,为你流露的软弱,毫无顾忌的为你解难?”

他甩开她,冷笑道:“你太天真了,柳师师和昙都必须死,他们犯的是弑君的大罪,这是任谁也无法改变的带事实,若不是因为其中牵扯四弟。父皇只怕早已下了旨,柳子矜,你当真以为我会为你趟这浑水么,我说过,你是我的人,生死由我来定,就算是父皇也不行!”

她咬着唇听着,只觉句句话语含冰,浴桶中的不仿佛瞬间没了温度,结了冰般,她颓废的低下头,唇边缓缓溢出血sè来,双手剧烈的颤抖着,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抚向腹部,苦涩的笑:“果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么?”

安王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怔,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子矜,这样的她就像是一个失去希望的木偶,空有外表却无灵魂,他的内心又一次掀起层层波澜,竭力的忍住想拥她入怀的冲动,抬手将那丝带展在她面前,探手抓过她的左腕,一圈圈为她系上,待那丝带牢牢的缠绕在她纤细的腕上,他伸出一根手指暧昧的在她颈上线条描摹,跳逗的低声说着:“说不定你将本王伺候好了,本王能帮你一把呢!”

子矜这才失神的抬起头,目光遇到他黝黑的眸子,心不可遏制和战栗起来,她望他半响,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轻声开口:“冷殇,你可爱过我么?你那ri在猎场上朝我奔过来,是为了救我呢。还是只出于一个男人对占有物的保护的尊严?”

安王深潭般的眸倏的闪过一丝复杂,他讽刺的勾起唇,声音俞加沙哑低沉,“你知道么,在我小时候,父王就对我们说过一句话,他说,作为一国之君,不能为了女人迷失了眼,做好一个帝王,就要绝情绝爱!”

子矜微微一愣,唇边的红sè血渍随着红唇弯起一个僵直的弧度,“皇上说的对,没有爱,心不会痛,无情总比多情好。”

她转眸看他,握着丝袍的手突然轻轻松开,那丝袍顺势而下,落进早已变温的水面,悄无声的开放,像一朵坠落的残花。

她的上半身完全展现在他面前,胸前的浑圆饱满而**,她走近他,抬手环上他的脖颈,强自笑道:“这算是个交易么,用子矜的身体来换取王爷的帮助?”

安王的目光骤然变得深邃起来,他勾起唇不语,猛然将她抱离桶外,被激起的水花像是一簇簇白sè海棠在她雪白和双腿间绽放,带着浓浓的湿意,他将她抱放在**,俯身吻住她。

那吻冰冷而没有温度,没有温柔的缠绵,只有因为强势而激起的熊熊**。

子矜的心猛然剧烈的颤起来,伴随着他一路洒下的火焰,身体却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她不知害怕还是恐慌,她只知道,身体正不受她控制的回应,两人仿佛互相撕扯得野兽,惩罚而又报复的占有着,疯狂的像是不顾一切的赌徒。

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心还可以彼此靠近么?

那样的冰冷无情,是否,一切真的已经不一样了呢?

罗帐轻舞,**几番。

***过后,他面无表情的起身穿衣,细碎的衣衫摩擦声微微的在帐外回荡着,他看也不看她她一眼。

她蜷着身子将头深深的埋进被子,墨sè的发肆意散落在素sè的床单上,像一幅委婉的山水泼墨,良久,她才抬起头望他,被掠夺过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她极力的镇定笑道,声音却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王爷晚上还会来么?”

游弋在盘扣间修长的指不自觉的顿住未褪的**尚在,他冷笑着挑眉:“怎么,这么舍不得本王?”

子矜怔了怔,将头靠在褥上,抬脸看他,乖巧的答道:“子矜在想,既然是交易,子矜付出的多一些,王爷帮的也会多一些呢!”

脸上的笑蓦然有些僵硬,他讽刺的勾了勾嘴角,穿戴完毕,大步走到床前,轻佻的勾起她的下颚,在她唇上冰冷的印下印记,随后勾着唇笑道:“如你所愿,本王会好好享受子矜带给本王的欢愉。”说罢无情的甩开她,大步离去。

子矜缓缓闭上眼睛,将脸埋进褥间,双手紧紧抓住床单,肆意的笑起来。

以交易名义,她贪婪的汲取他带给她的温暖,粗暴也好,温柔也好,那一刻她只觉得缥缈的幸福。

她最终做不到牺牲他换取柳师师和昙的xing命,那么,就让她自私一些吧,充分的享受和他在一起的短暂时ri,什么,也不要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