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l.58 战利品的问题
Vl.58 战利品的问题
事情如同安德鲁所预料的那般准确，恩科斯甚至开始称呼安德鲁为“先知.安德鲁”，不过贝斯更愿意称安德鲁为“乌鸦嘴.安德鲁”。于是，这两个同属于黑暗系生物的存在便在一边开始打起来了，好在这里的空间足够宽广，这两个实力逼近皇级的存在就算再怎么闹也完全不需要担心出现意外，因为安德鲁已经判断完毕了，龙神祭坛这第二层的位置，根本就是另一个位面空间，完全不属于“索布罗世界”的存在，这让安德鲁又一次在心里默念黄金之光确实厉害。
当贝斯下去找卡斯蒂尔的时候，这家伙已经在开始研究第四幅壁画了，而且还煞有介事的做着详细的笔记。笔记上记录的东西，安德鲁已经看过了，虽然写了满满三大页，但是总结性的概括内容是：古代巨龙是由龙神创造出来的第一个种族，最开始他们也是有很多种不同的种族和能力的。
但是就是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卡斯蒂尔却可以罗嗦出很多的内容，这让安德鲁终于见识到为什么吟游诗人永远不会没有题材编故事了，因为往往只是一个简单的八卦，他们就可以演变成一个传说，然后再把这个传说上升到了传奇的程度。
当信的人多了，这个八卦就也不再是八卦，而是一场传奇、一场见证。就如历史上最伟大的吟游诗人，路德维希.G.凡.贝多芬一样，他当初的一句明言是：“我唱的不是歌，而是寂寞；我编的不是故事，还是寂寞；我从未去过索布罗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但是有寂寞的地方，就有我。”
“这位天才后来怎么样了？”阿碧丝问的是安德鲁，因为她知道卡斯蒂尔肯定不会告诉她的，他听得安德鲁在嘲讽他，所以他简单的吃了东西之后就继续去一层研究关于巨龙的秘辛了。
“他死于疾病，终生未娶。”安德鲁耸了耸肩，然后说道，“他是一个很伟大的人，他著作的诗歌、故事全部合起来，一共超过了一千部，是当时索布罗世界最出色的吟游诗人。但是，他却是个聋子，他永远无法明白别人对他的评价，他的一生总是在希望和失望的交替中度过的。”
安德鲁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吟游诗人，这简单的几句如果让卡斯蒂尔听到的话，那么他可以叙说出一个至少要花上几星期才可以讲完的故事。事实上，黄金之光当初有一段时间一直都和路德维希在一起，虽然不是完全知道关于这位最伟大吟游诗人的事，但是百分之七、八十还是知道的。不过黄金之光在路德维希死后并没有去为他送行，因为路德维希曾经说过，他不希望让黄金之光看到他的狼狈样。
一生中上千部作用，几乎全部都是通过黄金之光讲述的一些小故事而引发灵感产生的。事实上，路德维希真的没有去过哪里，或许三十二岁之前去过很多地方，但是在三十岁遇到了黄金之光后，他就从未离开过自己所居住的城市了。
阿碧丝略微茫然的点了点头，虽然她同样觉得有些无趣，但是至少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如果只是要单纯的听故事的话，她会去找卡斯蒂尔，那个擅长一切乐器演奏又有点好色的森林精灵无疑同样是一个天才，虽然很多时候讲话罗嗦了一点，但是至少讲故事的时候很生动，还是让阿碧丝很满意的。
“那么，安德鲁……恩科斯和贝斯在干什么呢？”阿碧丝咬了一口肉，然后指了指不远处打得劈里啪啦乱响的恩科斯和贝斯，疑惑的追问了一句。
“他们在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基情而战斗，这场战斗的胜利者将会成为主导者，而失败者只能默默的忍受。”安德鲁丝毫不在乎他们两人会打成什么样的程度，但是同样的他也不会让阿碧丝去接近他们两个，“你还是好好吃你的肉，养你的伤吧。那种事，你小孩子就不要问了。”
不满的嘟着嘴，阿碧丝嘟囔了一句：“但是他们明明是因为安德鲁你打起来的。贝斯教过我，当两个人为了另一件东西打起来时，那件东西就是战利品。……安德鲁，你是战利品吗？”
“噗！”正在喝水的拉塞突然将水全部喷了出去，然后他抬起头就看到了安德鲁黑着脸的望向了自己，“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唔，我好象听到了卡斯蒂尔在叫我，我下去看看。”然后，拉塞便迅速起身的朝着一楼走了下去，安德鲁自从获得了真正的龙威之后，随便一个冷漠的眼神望过来就可以让人感觉到阵阵的寒意与杀气，拉塞可没有那么笨，会去撞安德鲁的枪口。
虽然拉塞在惋惜自己不能继续听到各种各样让人遐想的话语，但是相对起自己的小命来，他还是觉得现在不要听的好。身体可是**的本钱啊，只有本钱充足了，以后才会有各种各样的情报可以探听，他开始觉得有必要和可爱的阿碧丝打好关系了。
“阿碧丝，别听贝斯那家伙乱说，所谓的战利品是指死物，没有生命迹象的。”安德鲁有些头痛的解释道，“贝斯那家伙每次都只断章取义的教你东西，你应该无视他才对。……你要记住，战利品是指没有生命的死物。”
阿碧丝“哦”了一声，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亡灵算不算死物呢？它们也是没有生命的啊。”求知欲非常旺盛的阿碧丝表现出来的态度很诚恳、很认真，这点和安德鲁对某些他感兴趣的东西所表现出来的求知欲态度是一样的。
“勉强，算是吧。”安德鲁迟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他实在想不出要和阿碧丝如何解释关于亡灵这种奇特生物的构造，于是只能默认了阿碧丝那单向性的思维了。
“你看。两个活人为了一件死物在争夺，那么死物就是战利品，胜利的活人就可以拥有对战利品的一切所有权，我的理解没错吧？”阿碧丝眨着明亮的大眼睛，一脸好奇的询问道，“那么，安德鲁你之前和恩科斯也吵过一架，还是因为贝斯呢，是不是说……战利品就是贝斯，而你在和恩科斯抢夺呢？”
这一回，就连兰妮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是很快她就由笑声变成了咳嗽声，身体传来的各种不良反应让她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发出了痛苦的轻哼声。虽然她的伤势总算是稳定下来了，没有在这里把性命交代了，但是并不代表她已经好得可以起来蹦达了，原本吃了点东西补充完营养之后就要继续睡觉休息的，但是因为阿碧丝的两次“美丽误会”，兰妮却是再也无法忍住了。
轻拍了一下额头，安德鲁强压住内心暴走的念头，看着阿碧丝一脸茫然纯真的样子，安德鲁实在狠不下心大声的怒喝。于是在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又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兰妮之后，他才向阿碧丝解释道：“所有人形、类人生物，都不能算是战利品！”
“会说话的乌鸦呢？算不算战利品？”歪着小脑袋，思索了片刻后，阿碧丝开口询问道。
“有那种东西吗？……不算！”安德鲁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么，那么……会说话的剑呢？”阿碧丝想到了艾达哈之剑。
“不算！”安德鲁再度沉声开口说道。
“那么……独角兽呢？”
“不算！”
“那么……”
……
“记住，除了所有的人形、类人生物外，任何一种有思维的生物，无论是生命体还是非生命体，又或者是精神体、动物、植物等等，全部都不算是战利品！”在回答了阿碧丝各种匪夷所思的东西之后，安德鲁终于崩溃了，他沉着脸回答着。
似乎是知道安德鲁已经崩溃了，快要发火了，阿碧丝很乖巧的点了点头，不再提出问题，然后开始啃着自己拿在手上已经冷了的烤肉，这几天她过得很开心，因为受伤了所以一群人暂时呆在这里，但是每天她都可以吃得饱饱的，这是继在王都俄克里斯之后，阿碧丝又可以吃饱的日子。而在刚才阿碧丝和安德鲁一问一答的整个过程里，兰妮一共笑到咳嗽了五次，伤口撕裂三次，因剧痛而变成了轻哼呻吟四次，这样的结果自然又让安德鲁一阵手忙脚乱了，不过由于换药的皮肤接触自然是不可避免的，兰妮的脸已经红得更熟透了的苹果似的。
这是世界历377年9月29日，因为兰妮、阿碧丝、拉塞等人的伤势和昏迷，因此在龙神祭坛的第二层这里停留了两天。现在阿碧丝和拉塞已经完全恢复战斗力了，剩下的就是兰妮了，不过她的伤势过重，恢复慢也是正常的。
随着特鲁耶蒂斯的消逝之后，原本到处充斥着亡灵气息的空间也在逐渐的挥散，原本灰蒙蒙一片的空间，已经变得非常的干净明亮了，但是地面上堆积着无数的骨骸却也是无法清扫掉的。不过随着贝斯和恩科斯这几天的战斗，倒是很多地方都露出了原来的真面目：这些地砖都是浇上了龙金，散发着璀璨的金色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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