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去爱情的衣裳

第八十章 罪恶被铐上时间的枷锁(1)

李市长东窗事发后,市检察机关通过迅速取证,在公安机关的协助下,很快将牵扯此案的一系列犯罪分子绳之了法。在证据确凿而充分的情况下,该检察机关对这些犯罪分子所犯的罪行向该市法院提起了公诉。

由于此案所审理的对象其包括国家重要干部即本市市长李德才,因而法院在向省一级法院及省一级相关领导做出汇报并得到允许后,于公告的形式向市民公布了此起案件审理的时间。

秋天刚尽,冬日伊始。

这一天早晨十时许,法院对此案终于开了庭。

庭内庄严而肃穆,庭审官高坐于庭审台。台下的旁听席上早已空无虚位,前来旁听的群众已将所有坐位一一坐满。这些旁听的群众中,李卓兰和李卓文做为家属闻得此讯也十万火急地从那个偏远的小山沟如期赶了来,这时正坐在旁听席的前列,在他们旁边还坐着三个人——王汉平、林莎娜和陆子溪,这三个局外人士也因关心这兄妹俩的“安危”,闻得此讯后便也一同出现了审理现场。

随着法官的一声“现在开庭”,犯罪嫌疑人李德才与姚氏兄弟姚发元、姚发万被带进了庭内。

这三位昔日风度翩翩的绅士人物数日不见恍若换了个人似的,个个精神面貌一落千丈,昔日的风度已一去不返,西装变成了犯罪分子所特有的“公服”,并手上戴起了亮灿灿的手铐。

三人被带进庭内,法官开始一一宣读起控诉状。首先宣读起的是处于罪首的李德才的。

李德才被行拘后,李卓兰和李卓文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的父亲,这一见,两人沉积在内心强烈的思念顿时化成了硕大硕大的泪珠翻江倒海般地涌出眼眶,他们真想当庭喊上一声“爸爸”来表达儿女们强烈的思念,也让受审的父亲觉察到他们的存在,从而获得一丝心灵的安慰,但这时法官正在宣读控诉状,是不容干扰的,喊一声“爸爸”也成了他们多么难以完成的心愿啊!他们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喊了。

李德才的罪状在宣读中令在坐的李卓兰、李卓文等五位相关人士听得堂目结舌。对于李卓兰和李卓文来说,他们没有想到平日里慈祥而和蔼的父亲会贪那么多钱,会利用职务之便坦护那些十恶不赦的地痞流氓与社会败类;对于接触甚少的汉平和林莎娜来说,他们无法理解充满爱心的李市长会是这样一个贪污犯;也许这时只有陆子溪会在惊讶和叹息之余投给李德才理解的目光——仕途弯曲而险恶,一步不慎就是今天的下场。

法官宣读完李德才的罪状后,又对其余二人进行了宣读。最后,法院当庭对三人的罪状进行了宣判。

李德才视觉和人民的利益于不顾,利用手中职权为他人提供便利,从中谋取利益;并纵容他人举众读谣,贩卖吸食毒品,其情节已构成贪污受贿罪,玩忽职守罪,鉴于调查中能配合办案人员的工作,并能主动交待其罪行,量刑时法院对其进行了减免,最后判处有期行刑十三年。

姚发元犯有行贿罪,伙同它人举众卖谣罪,贩卖毒品罪,鉴于是从犯,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姚发万犯有行贿罪,举众卖谣罪,贩卖毒品罪,情节严重,被判处死刑,缓期执行。

三名罪犯对判决当庭表示服从,表示不再向高一级法院提出上诉。至此,这起在小城及周边地带闹得纷纷扬扬的案件终于圆满告结,视党和人民利益于不顾,视法律于不顾的犯罪分子终于得到了严惩,法律终于给予了人民群众一个满意的答复。

判决完毕,法官在一声“退庭”口令的发布后,李德才、姚发元、姚发万被旁边看守的法警押向了庭外。紧接着,法官们也离开了各自的岗位。

旁听席上的群众在一片议论声中开始也向庭外走去……

“爸爸。”李卓兰和李卓文这时向被押向庭外的父亲高喊道。喊声立即引起父亲的注意,父亲扭过头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茫然地搜寻了一眼,但遗憾的是,父亲没有看到他们。父亲依然消失在了门口。

“爸爸……”李卓兰和李卓文高喊着,狂喊着、泣喊着一起冲向了门外。看不到了父亲的身影,兄妹俩感觉里就像与一个死去的人决别一样伤痛、一样难过。

当他们冲破拥挤的人群再次把视线投向四周时,他们看到父亲在一辆警车的勒押下在一阵警笛的呜叫中被拉走了。

警车会开向那里?等待父亲的会是什么?父亲会经受怎样的生活折磨?

望着警车开去的方向,李卓兰和李卓文似乎看到了高墙、铁栅栏……

“爸爸……”兄妹俩泣喊着泪如泉涌地抱在了一起。

“请问你们是这案件受审的家属么?”“请问你们是谁的子女?”“你们的父亲是谁?”“做为家属,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能谈两句么?”……受这起案件的关注,新闻媒体也活动在了审理现场,这时当听到有人喊起了“爸爸”,**的记者便迎到这兄妹俩身旁七嘴八舌地做起采访来。

“我爸没有贪污!”李卓兰向这些“无聊”的记者语气重而坚决地做了回答。

“我们拒绝采访”。汉平这时豁开人群和林莎娜将兄妹俩拽出了“包围圈”。陆子溪似乎害怕了这种场合的出现,他只有心无力地站在老远里没敢过来。当这此记者被摔远后,他才一边劝慰着这兄妹俩,一边和他们离开法院门口。

李德才经法院的审判后,由起初被关在看守所现转到了该市的监狱。因其被收押前身负国家高干职务,被判刑后享受的也是监狱里的高干待遇。他虽比那些一般犯罪分子所享受的环境能干净、整洁、舒畅一些,但他深深地明白,从现在开始,自己的很多权利已不能再享有,自己所活动的范围已有了明确的区划,自己在这里将要进入另一种生活序列了。吃饭、劳动、学习、改造,这将是他生活的全部,虽很枯燥,但他别无选择,也不能不选择。

李德才能料想得到自己被刑拘后,全市人民将会很快选出一个新市长出来代替他的角色,历史与社会发展的轨迹是一往直前的,是不会因他李德才一个小人物的“退台”而停止的,他为这个城市所做的一切贡献将会在这个罪行的覆盖下灰飞烟灭,他的名字将会很快被人们所遗忘……哎,人们在这个时候总是不理智的,会像在门缝里看人一样看不到他的全貌,看不到在他的罪行背后所付出的汗水。这不公平,这不公平!哦,也许会有一少部分人能记得他在这个城市的建设中所做出的功劳,对,只要有一少部分人能记得,就已足矣,足矣……

李德才万万没有料想到,自己在政治舞台上的这一失足会换来十三年的监狱悲痛生活,当结果已成定局,忽然想起简直恍若置身于梦境一般。刑期为十三年,也就是说他将要在这种枯燥的环境里伴着高墙铁栅栏度过十三年的光景,那么屈指算算,在不发生意外(他是指不焕什么丧命的病)的情况下,他在刑满释放后,这个社会还能一如继往地接受他的再次归来么?既就是他那时雄心不死,对政治舞台依然留恋,那么,他还能再拥有市长的官衔、受人尊重的荣耀,阔绰富足的生活么?……不能。他那时从这里出去时很能可想而知的,那时应是一个日暮残年的老人了,而国家却越来越看重年轻的干部,他那时就是申请给市里打扫办公室,也许这份最低级的工作也不会降临他。到那时,他就是一个十足的社会包袱了。那么这一切又能怪谁哩?命运在激流中是随时都会遇到暗椎的,党和人民给予他的权力,党和人民也会在这份权利被据为私有时及时地要回去……李德才被关押在监狱里的思想在激烈地活动着,除过吃饭、学习、劳动,他几乎都躺在**沉浸在追忆往昔、计划未来的思考中。计划未来可以说已成一种空谈,一种自我宽慰的愿望,他更多的是在眼前突然变化而来临的环境中追忆起往昔。

卓兰?卓文?这是两个多么亲切的名字。这两个名子在他追忆往昔的思考中最终将他的思维空间全部充塞。他想,他被收押在了这里,前一段时间这两个孩子失去了母亲,现在又失去了父亲,不知这两个孩子这段时间是如何料理他们的生活的。他给自己这样定义道:“自己被关在这里就像生命的一半已死去了一样。”唉,不幸的两个孩子啊!爸爸没能好好地照顾你们,真对不起你们啊!现在,功利、荣耀、权利等等这一切都离他远去了,唯有这两个人还存在于他的身边,他记起他在法院受审结束后,他的儿女喊他的那一声是多么的揪心,多么的难以忘却;他想他犯了一个不为世人所齿的大错,不知儿女们会不会原谅他,还认不认为他这个父亲?会的,一定会的。他毕竟是他们的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