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香港之行
当我披着文斌的外套，整个人狼狈不堪回到家的时候，看到洪啸天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叉着腰站在客厅里，而皱着眉头满脸焦虑不安的洪风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看到我回来，两个人都走了过来。
“厕所在哪里？”文斌提着我的包，满身的沙子，我指了指卧室旁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好，才九点。
“你们昨晚去了哪里？”洪风和洪啸天居然异口同声的问，洪啸天话一出口马上不再吭声坐到了沙发上。
“安安，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上次雷少飞光着身子睡在你**，你一句都没解释，我也相信你，不多问一句，但这并不代表我可以纵容你做任何事，现在，你居然跟一个男人彻夜不归，还这样一身狼狈，你让我情何以堪？”洪风瞪着我大声的说，我一时之间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想自己真的有些过份。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小妖或者别的女孩子身上，我倒不觉得奇怪，可现在发生在你身上，你在我心中一直纯洁懂事得如一个女神，怎么……”洪风越说越气。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坐到沙发上开始脱鞋：“最近发生很多事，心情不好，所以昨晚和文斌去海边喝酒了，11点钟的飞机吗？还来得及，我去准备。”
我看了洪啸天一眼，他已经平下了气，恢复往日的冷漠理智，“阿风，我先去机场，你送她过去。”他说完就直接走了出去。
洪风走过来站在我身边，为我抚了抚头上的沙子，深深的叹了口气：“让我怎么说？是我太给你太大空间了，我们的关系应该得到正式，这样你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正式？什么正式？”我马上问洪风，想趁这个机会跟他说清楚。
“乔安，我先回去了。”这时文斌从里面走了出：“下次有空再找你去喝酒，我还要在A城呆一个多月就回北京了。”我站了起来送文斌出去，“回去洗个澡吃点东西，好好休息，有空给我打电话。”回过头迎上洪风杀人的眼神。
“你还蛮关心他的嘛。”
“有什么问题吗？”我瞪了他一眼。
“我……”他欲言又止：“等你从香港回来以后再说，先去准备一下吧，等下送你去机场。”
我在洗手间里洗漱的时候听到洪风在门外大声叫了好几声，“安安，你快点，大哥催死了，11点的飞机，九点半了。”
“安安，还在搞什么？天啦，快十点了，我去帮你收拾东西，你快点。”
“安安，安安，快点快点，再不出来我就闯进去了。大哥快杀来了。”……
“你喊什么？”我擦着头发打开门。
“天啦，你头发还没弄干，我真服了你了。冲个凉差不多一个小时。”洪风拧着个包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喂，我还没换鞋呢。”
“来不及了，去到香港再说吧。”……
在飞机上我低着头忍受着周围人奇怪的眼光，“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善解人意，成熟懂事的女孩，这下子全看清了，也只有阿风能容忍你。”洪啸天冷笑着说。
我瞪了他一眼，“哪有人像你这样的？穿着拖鞋围着毛巾坐飞机，莫名其妙。”他说完便自顾转过头去不再理我。
“是啊，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很丢你洪大老板的脸啊？你别忘了是谁要我一起去香港的？我现在可是做好事，你不要惹火了我，不然我现在就下飞机。”我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如果你有翅膀的话。”他嘲弄的撇了我一眼，我愣了一下，才发现飞机已经起飞了。
“啊切。”我打了个喷嚏，昨天在海边吹了一晚上的风，又喝了很多酒，刚刚冲完凉头发又没弄干，我现在感觉浑身不太舒服。
“冷就找件衣服穿吧。”洪啸天拿出我的旅行包，我打开翻了翻，全都是裙子，一件外套都没有，叹了口气，又重新放好施行包。
洪啸天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外套脱下来放在我膝盖上，然后合上眼睛假装睡觉，我把外套盖在身上，用毛巾包着头发，开始昏昏入睡……
下飞机坐在车上我还在昏昏沉沉的睡觉，时不时睁开眼睛瞄一下洪啸天，发现他正皱着眉头打量我。直到我完全睡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张**，我起身在行李包找了件粉红色的裙子去洗手间换。我笑自己真是习惯了，前段时间家里多了个小妖，换衣服不方便，所以便习惯去洗手间换衣服。
换好衣服一打开洗手间的门就看到洪啸天站在门口，心想还真多谢这习惯，不然就惨了。
“刚才敲了很久门你都没反映，下去吃饭。”洪啸天也换了一条牛仔裤，一件蓝色T恤，样子看起来比平时阳光多了。
“吃什么？中餐吧，西餐我不太喜欢。”我走在他旁边。
“我在家里不习惯吃西餐。”他淡淡的说。
“家里？”我这才发现现在身处的不是酒店。
“这是我在香港的家，吃完饭就过去。”我很想问自己是怎么从车上睡到**的，但见他似乎不怎么想说话，便不再出声。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我只是问了他一声几点钟，“下午二点半。”他看都没看我，于是我便埋头吃饭。
去到一幢别墅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说话了：“有钱人真的是不一样，生病了也不用去医院，家里就能看医生的。”
“你怎么知道在家里看医生？”
“你忘了上次小妖的事，我就觉得奇怪，她伤成那样洪风都不送她去医院，而是回家。”我一边打量着这幅别墅一边磨磨蹭蹭的走着。
“你能不能快点？”洪啸天皱着眉头问我，我只得加快了脚步，其实是不知道见了康伯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样应付。
“天哥。”朱孝俊穿一身黑色西装带着两个手下从外面走了进来，洪啸天向他点了点头，我撇了他一眼就不再说话。
“乔小姐似乎不太喜欢我。”朱孝俊皮笑肉不笑的说。
“你真有自知之明。”我干笑了两声，心想这有钱人的房子怎么都那么大，走了几分钟都还没到。
“我好像并没有得罪你。”
“我看你不顺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平时对人说话不会如此刻薄的，但偏偏对朱孝俊就反感的不行，虽然没见到他的什么恶迹。
“乔安，太无礼了。”这次洪啸天出声了，我瞪了他一眼，心想你把我当你家什么人了？我又不是你女儿，干嘛要你管。
“我真的很有兴趣，乔小姐到底是看我哪里不顺眼了？是不是有人背后在你面前说过我什么？”朱孝俊有意无意的撇了洪啸天一眼。
“你别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
“到底谁是小人谁是君子？”他干脆停下了脚步，我也停了下来。
“好啊，你想知道我看你哪里不顺眼是吧？我就告诉你。”我走上两节楼梯叉着腰俯视着他说：“你父亲生病了，你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摆什么阔？生病的人最不喜欢看到这种充满压迫感而且深色的衣服，不然医院为什么要全都是白色的？”
他听后脸上马上微微起了变化，正开口想说话，我立马打断他：“做为一个儿子，在自己家里探望生病的父亲，还要带着保镖？你是想保护自己呢？还是想谋财害命改遗嘱？”
朱孝俊听后马上脸都绿了，瞪大着眼睛指着我说：“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那么大反应干嘛？难道做贼心虚？”我白了他一眼。
“乔安。”洪啸天走到我面前用背影挡住朱孝天，用一种严历的眼神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说：“这种话，不可以乱说，这不是你平时开的小玩笑，我不想再听到你说第二遍，知道吗？”我被他的样子吓住了，乖乖的点了点头。
“阿俊，乔安不懂事，你不要跟她计较。”洪啸天转身跟朱孝俊说。
“不敢，她是天哥的人，我怎么敢计较。”朱孝俊扭过去头不看他，语气里充满火药味，我看得就不舒服。
“我建议你还是回房间换套衣服吧。”我说完就自己上楼了，这句话是说真的，朱孝俊这身派头就像死了人一样，给任何病人看到都不会舒服。
才上楼就看到佣人端着一盘东西从房间里走出来，“姑爷，你回来了？”佣人是一个看起来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女人，一看到洪啸天就满脸欢喜。
“还是吃不下？”洪啸天点了点头。
“这几天就是喝了点粥，其它都吃不下，越来越瘦了。”佣人讲的是白话。
我们进到房间，看到康伯靠在床头，拿着一本相册正在翻，满脸的泪水，我看着心里一阵酸，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爸”洪啸天拉着我的胳膊走到床边，康伯听到声音赶紧低头擦眼泪，再抬起头时已经是满脸的严肃：“上海的展示会准备得怎么样了？还有法国外交馆的那件珠宝，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您不用操心！”洪啸天这次用了您，是真正以一个儿子的身份在跟他谈话。
“我怎么能不操心？只要我一天没死，就不能看着天星垮掉。”康伯说。
“天星生意兴隆，怎么会垮掉呢？”我小声嘀咕着。这时他才发现了我，“你来了，过来坐。”康伯笑着向我伸出手，我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洪啸天站在我身边。
“爸”这时朱孝俊走了进来，康伯抬头看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过来看你老子还穿成这样，带着保镖，你搞什么派头？”
我心中窃笑，真是被我说准了，好言相劝死不听。朱孝天被康伯这么一说马上低下了头。我故意咳嗽了几声，“怎么了？不舒服吗？”康伯马上关切的问我。
“是喉咙不太舒服，进来后一直没跟你问安，真不好意思！”我笑着说，心想这下你朱孝俊应该明白不是我告的状吧。
“没事，今晚就留在这里吃饭，和灵儿在这里住几天，陪我老头子说说话。”康伯一直抓着我的手。
“爸，灵儿要明天到！”洪啸天轻轻的说。
“康伯，听说您一直都吃不下饭？”
“人老了，不中用了。”
“那我今晚亲自下厨，你给我点面子，陪我一起吃顿饭吧。”我话一说完，康伯就满脸惊讶的看着我，好久才点了点头。
“那我先去做饭了，您先休息一会，等下来给您端上来。”我高兴的边说边挽袖子。
“还没到那种地步，我下去吃。”
……
我弄清楚东西的摆放处之后，就把佣人全都叫了出去，只留下一个人帮我拿东西，开始准备晚宴，说是晚宴一点都不奇怪，因为我已打算把自己会做的菜全都做一份。
“弄满汉全席啊？”洪啸天站在门边托着下巴。
“是啊，今晚你有口服了。”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就四个人吃饭，随便弄几道菜就可以了，再煮一碗粥，爸吃不下干硬的东西。”
“真不明白你们这些有钱人，两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觉得孤独吗？非要那么浪费。我怕做了这一顿，就没有……”我忍住没说，康伯今年已经七十了，不但有一大堆老人病，还有心脏病孝喘病。
“你至少要在这里住一个星期，可以一餐做几样菜，不用一次做完。”洪啸天的话提醒了我，真是晕了头，还以为住这一天明天就回去了，一次都弄完明天做什么菜呢？
“煮什么粥呢？”我已经决定改做六菜一汤，“鸡丝粥。”洪啸天毫不犹豫的说，我想起小妖第一天住进我的小窝时，我煮给她吃的就是鸡丝粥。
除了六菜一汤，一份鸡丝粥，还准备了一些甜品，晚餐终于开始了。朱孝俊终于听话的换了一身休闲服，他扶着康伯坐在餐桌前，便习惯性的坐在了他身边。
“阿俊，你坐过去一个位，乔安，坐到这里来。”康伯指着他旁边的位置对我说，我看了洪啸天一眼，他已经坐了下来，朝我轻轻点头，我便乖乖坐了过去。
“吃饭吧。”康伯说了一声，大家才拿起筷子，佣人端一碗鸡丝粥放在康伯的面前。
“这是谁做的？也是你煮的？”我夹起一块鱼刚准备吃，康伯就对我说，我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愣了一下才轻轻的点了点头：“是我煮的，你不喜欢我再给你弄别的。”康伯摇了摇头没再出声，继续喝粥，我看着洪啸天，很是不解，拿着筷子不敢再动。
“灵儿以前最喜欢煮鸡丝粥给我喝，那时候家里穷，没什么好东西，但是她煮的鸡丝粥对我来说胜过任何东西，她煮的粥有一种独特的味道，自从她离开，我就再也没有喝过有那种味道的粥。”康伯又喝了一口粥叹了口气对我说，我一时糊涂，小妖什么时候会煮粥了，呆了一下才猛的醒过来，原来他指的是紫灵不是红灵。
“爸，你又想起家姐了。”朱孝俊说：“两个人煮的，味道肯定不一样。”
“一样，真的一样，我感觉就好像现在坐在我身边的就是灵儿。”康伯盯着我的眼睛，我看到他的眼眶湿润了，现在才明白为何洪啸天要我煮鸡丝粥，也明白为何当初小妖第一次进我的小窝，喝了一口粥就赖着不走。
“爸，您喜欢的话，乔安可以留下来住多几日，以后每天都给你煮，只要你好好调养身体。”洪啸天轻轻的说：“大家吃饭吧。”我赶紧点了点头，笑着夹了一棵青菜放在康伯的碟子里，康伯高兴的笑了起来，开始认真的吃东西，回过头不小心触到朱孝天的目光，复杂而且充满敌意。
饭后我和洪啸天陪康伯聊了一个多小时，朱孝俊和佣人就送他回房休息，我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半。
“早点休息！”洪啸天说了一声便拿起外套准备出门。
“你去哪里？”我赶紧站了起来。
“出去走走。”他犹豫了一下才回答我。
“等我一下，我去拿包，跟你一起出去。”我说完准备往楼上跑。
“拿包干嘛？”他叫住我：“跟我一起出门不用带钱，我不喜欢跟女人AA制，或者让女人请。”我停住了脚步耸了耸肩：“好啊，既然你那么大方，我还客气什么，走吧。”
“怎么不好好休息？你知道我去干什么？也不问清楚就要跟着去。”
“管你去干什么，你还能把我给卖了？下午睡了一会，现在反而不怎么困了，跟你一起出去逛逛总比呆在这里对着朱孝俊要好多了，更何况我还是第一次来香港，怎么说也要长长见识啊。”
洪啸天没有开车，我们一路散着步边走边聊，我突然觉得他原来也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平时跟他说不到几句话，现在一起聊天却感觉很轻松自在。
“好饿噢。”我抚着肚子说。
“你什么肚子？下午二点多才吃的午饭，刚刚又吃完晚饭没多少。好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吃东西。”他说着就跑了起来。
“喂，你跑什么？什么地方啊？还要赶公车吗？”我跟着后面边跑边叫：“随便吃点就行了，我不想去太远，要不回去我煮面吃。”他没有应我，只是一个劲的跑，但稍稍放慢了点速度，好让我跟上。
跑了大概十几分钟，我就已经顶不住了，“我跑不动了，还有多远啊？”我气喘呼呼的拉着他的衣服，好让自已不至于跟丢，他停了下来看着我的手，“阿风要是看到你这样拉着我，会不高兴的。”
好家伙，跑了这么远却一点气都不喘，我松开了手，“笑死人了，我是怕你跑得太快我跟丢了，这人生地不熟的，我身上即没带钱又没带手机，丢了就死定了。再说了，阿风有什么不高兴的？我跟他又没什么。”我边喘着气边说。
“你不是他女朋友吗？”
“是女性朋友，反正不是情侣关系，至少现在还不是。”
“你不喜欢他？”
“喜欢，但不是爱。”
“那就走吧。”他居然拉着我的手又跑了起来……那种触电的感觉又回来了……
他带我去了一家牛杂面店，看起来很简陋的一个小店，生意却出奇的好，“不就是吃碗面吗？用得着像赶着投胎似的跑过来？我快热死了。”我拿着纸巾在擦汗，他叫了两杯冻柠乐加了很多冰块，我把柠檬用勺子搅了几下拿掉吸管就开始大口的喝起来。
“第一次见到你，我觉得你应该是属于那种温柔懂事的女孩，即便是听说了你在酒吧为灵儿打架的事，你给我的第一印象有紫灵的气质。”他慢条斯理的喝着饮料。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现在见识到我的粗鲁也不算晚吧，在我带坏小妖之前。”我干笑了几声。
“这家店晚上11点准时关门，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够我们吃东西。”他岔开话题，我一看钟，原来已经这么晚了。这家店的面确实别有一番风味，真的很好吃，而且吃完一碗后还想再吃第二碗，可惜老板已经要打烊。
“这老板真的奇怪，有钱都不赚，我给双倍的都不肯再卖一碗给我。”我边走边说。
“你可以选择打包，这样就不会延长他们的打烊时间，你没看到最后那一阵打包的人很多吗？”洪啸天笑道。
“那就没意思了，其实好东西也是有限量的，物以稀为贵，吃一碗觉得很回味，再吃下去感觉会变的。”
“还不算太幼稚。”
“天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跟了上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花眼了。”我们停住了脚步，洪啸天上下打量着那个人，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阿忠？”
“真是，十年没见了，你还是老样子。”叫阿忠的男人高兴的拍着洪啸天的肩膀：“真没想到我还会再见到你，我还记得十多年前你经常带着嫂子来这里吃面的，嫂子真是保养得好啊，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年轻。”
洪啸天听了以后默不作声的看着我，我心里明白阿忠是把我当作紫灵了，“是吗？很多人都这么说。”我笑着对阿忠说。
“是啊，哈哈，你们什么时候回香港的？”
“昨天”我看了看洪啸天，他只是微笑：“晚了，阿忠，我改天再来找你喝酒，先回去了。”
……
灵儿赶在午饭前到了，我高兴的拉着她去逛街买东西，这几天我们都住在康伯家，每天早晨都会去跟康伯问安，然后灵儿帮着我给他做各种各样好吃的，天气好的下午我们会在园子里荡秋千，康伯坐在一边的轮椅上和洪啸天聊天。
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一个星期，临回来的前一天晚上灵儿陪着康伯，我独自在后院闲逛，这么大的花园冷冷清清的，一个人都没有，感觉有点害怕，看到花园中间的一个小亭子里有一架钢琴，便走了过去，轻轻抚过琴键，想起莫默和途安的事，离比赛还有几天了，到时该去哪里找人替途安比赛呢。
“在想什么？”洪啸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看着他摇了摇头，心想告诉你也没用，难道你还能帮得上我。
“明天就要回去了？”我明知故问。
“你舍不得？”
“回去又要上班，这几天无忧无虑的，过得很轻松。”
“你不喜欢上班？”
“那倒不是，我还是喜欢独立生活，只是觉得自己没什么能力，做这份工作做得不太称职，感觉心里有些压抑。而且，商场上的而虞我诈我永远都学不会。”我坐了下来，他没有再接话，我们都沉默了一会。
“阿风很喜欢你。”他突然说，我怔了一下没有出声。
“阿风这个人很执著，喜欢一个人便不会那么轻易改变和放弃，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任何事都不需要我操心。”
“他是很好的。”
“你会爱上他吗？”他突然看着我认真的问。
“不知道，以后的事谁也无法预料，但至少现在不爱，我只当他是最好的朋友。”这是我的心里话，他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找出什么。
“你看什么？我说的是真话，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定呢？现在我对他的感觉，我相信他自己也明白的。”我轻轻笑了起来。
“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或者说心里有没有那种感觉的人？”他真够厉害，盯了这么久眼睛眨都不眨，我心跳加快了些，避开他的眼睛站了起来：“现在还不知道。”他叹了口气站起来准备离开。
“你去哪里？”我急忙问，他停住了脚步背对着我不说话。
“这么早，你应该不会是去睡觉吧？如果没事就陪我坐会好不好？我一个人在这里有点怕。要不，我弹琴给你听。”我边说边坐到钢琴边开始弹夜曲。他一直站着，看着我弹琴，很久，我们都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