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宠之毒妻在上

15安氏偷情被发现

15安氏偷情被发现

七日后,燕子然病愈之后就跟燕寻请求搬到太学院,想要静心的读书考取功名,而燕寻也对这个儿子寄予厚望,当头同意。

听说燕子然暂时离开丞相府之后,燕轻语也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一边暗骂他的仁慈一边又心疼他的隐忍,最终还是把这件事情放了下来。战王府突然派上门点名找燕轻语,这件事情引起了不少的风波,听着眼前嬷嬷的语话,燕轻语才想起来在老夫人宴会当日接过战王府的请贴,好像是邀请她郡主云婼雪的生辰宴会。

她一时不起来帖子放到哪里去了,回头找了找,最终才找到当初战王府所送的帖子。

“战王府竟然会邀请你,看来那位云郡主真的很看好你!”

夜晚时分,子鱼打来水让燕轻语洗手净面准备安寝,赤蜘替她除掉头上发钗,将盘好的发丝一根根的解开,然后拿起梳子为她打理盘了一整天的长发,动作轻柔仔细,生怕弄痛她半分。

“云婼雪虽然被战王宠爱入骨,可是她却是一个不可小瞧的人物,否则就凭她的身份为何粘着我这个庶女不放?”燕轻语伸手轻轻的把玩着胸前的发丝,眼中倒印着烛火的光泽。

“为什么?”赤蜘的声音有一种分不清男女的雌雄迷离感,温柔起来的时候格外的动听。

“当初我被司煜城的人扔到了九千岁的游戏里,与她相遇时她早就知道原本的参赛者里没有我,一个有能力突然加入九千岁的瘸子庶女,怎么想都不一般吧?”很早很早,就在第一次见面时,那位郡主就猜到了她的来历神秘,再加上被救两次,所以那位郡主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身残少女非敌非友,可以尝试性的拉拢,结交。

世人都说战王宠女无度,所以人人都以为那位郡主被娇宠到不知世事,可是谁知道暗中却聪明无比,远比任何人都来得危险?

“所以这是那位郡主的延揽?”赤蜘听明白了,原来那位看似笼中鸟的郡主竟然城府如此之深,正在暗中招揽主人为她所用,所以才会偏帮纠缠。

“对,不过我不明白的就是那位郡主为何要延揽人才,她可是高高在上的战王之女,地位身份比公主还要尊贵,有什么必要?”燕轻语也想不太明白,但她能明白那位郡主光洁纯洁之下的坚忍。

不能说她城府极深,只能说她并不是不暗事世的郡主,而是一位强大坚毅又美丽的人物,更值得人与之结交,跟随。

“过几日便清楚她的用意了。”赤蜘将所有的长发整理得极顺,拿起一边的衣服要替燕轻语换上就寝时的睡衣时燕轻语看了他一眼,哪怕是一个喜欢女装的男人依旧男人,这一点她还是分得清。

“让子鱼来吧!”燕轻语说。

赤蜘停顿了一下,明白自己的身份,不由有些伤感。

“你是女人这一点我承认,但在子鱼的面前你是男人,很早之前我就说过我承认你的所有,你也别否认自己的任何一处。”燕轻语心疼的拍拍赤蜘的手,对于赤蜘来说他认为自己投错了胎,因为他从小到大喜爱的都是女子的裙摆与胭脂,直到遇到子鱼时又庆幸自己有着男儿的一切。却同样让赤蜘矛盾不己,分不清自己到底想成为的是女人还是男人。

当时痛苦的时候燕轻语就是这么安慰他的,她不会承认赤蜘是女人,承受赤蜘的选择,希望赤蜘不要过度的否认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我知道……”赤蜘的声音微哑,他知道自己不正常,天生的不正常。

被所有人鄙视,被所有人看不起来……被所有人践踏,嘲笑……只有她跟子鱼不会嘲笑他,不会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不管是男是女她们都会笑着接受。

真的很温柔。

温柔得让人迷恋。

失落的离开了燕轻语的房间,子鱼替燕轻语换好衣服之后走出来,就看到可怜巴巴坐在地上的赤蜘一身的死灰之色,失落,痛苦,又挣扎。子鱼双眼微闪,走到了赤蜘的面前坐了下来,双手环抱着膝盖把头靠在膝盖上,静静看着赤蜘失落的表情,微微一笑……

赤蜘的心被狠狠的冲击着,眼中的水花渐起,伸手搂住她的腰,哑着声音说:“小鱼儿,你在安慰我吗?”

子鱼的笑容很温柔,那是吝啬的只对燕轻语才有的笑容,此时毫无掩藏的呈现在赤蜘的面前。赤蜘用力的搂住子鱼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肩边,声音微哑:“你要是安慰我的话,那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可惜子鱼没有开口。

赤蜘像是一个被人舍弃的小狗全身都散发着失落的眷恋,靠在子鱼的肩上尽情的依赖着,眼底的水光越来越重,一滴泪滴到了子鱼的脖子,让她原本微笑的唇角微硬了一下。

眼中划过一抹疼痛。

轻快愉悦的音符从子鱼的嘴里响了起来,不是任何人的声音,也不是完整的字句,而是轻哼的一曲小调,但这是赤蜘从未听过的温柔声线,清澈美好,干澈,有一种穿透空灵。

类似摇篮曲的欢快轻柔的响起,子鱼的手轻轻的拍着赤蜘的肩,那种没有人听过的声线只让赤蜘猛得坐直了身体,不敢置信的红着眼眶,摇晃着她的肩:“小鱼儿,这是你原本的声音对不对?”

子鱼微微的偏头,她早就不记得自己的声音了,从小到大她被迫的学习模仿天地万物的声音,却唯独丢失了自己的声音。她不知道这陌生又熟悉的曲调 是怎么哼出来的,只知道这摇篮曲在记忆里为谁唱过。

可是过了很久很久,都不记得了。

“我是第一个听到小鱼儿真正声音的人,对不对?”赤蜘激动的抱着子鱼,他无法相信子鱼有朝一日会开口说出自己的声线,或许她真的不记得以前的声音,但这从未听地的声线绝对就是她原始之初,与其俱来的声音。

“再多唱一点,我喜欢听,小鱼儿,求你了,多哼一首好不好?”

子鱼无法拒绝赤蜘的要求,也不忍心拒绝此时脆弱的赤蜘。

夜色里,欢快温柔的小调轻轻的响起,在月色中慢慢的消失,好像可以催眠一样让所有人听到这音符时全身放松,舒适而愉悦的沉沦在这不成调的轻哼小曲之中。

赤蜘靠在子鱼的肩上,有记忆以来第一次陷入真正的沉睡。

这一个夜晚是难得的静谧,可惜偏偏有人不知趣的来打扰,一个蒙着脸的男人悄无声息的来到了燕轻语的房间,一把药粉撒到了相拥坐在地上闭着双眼的赤蜘子鱼,不认为睡眠之中闻了" yao"的人还能清醒过来,所以他极为放心的撬开了房门,朝着里面的燕轻语走去。

借着月色看着**沉睡的人,匕首用力的插了过去,隔着被子插入对方的身体,用力的刺了好几下,像是疯狂了一般。

不知道刺了多少刀,直到发现匕首上一点鲜血都没有时蒙面人猛得一愣,用力的掏开被刺得破烂的被子,发现里面放着的是一个早就千疮百孔的枕头。

不是燕轻语!

蒙面男人心惊,突然房间灯光一亮,身穿一件白衣睡衣的燕轻语坐在轮椅上面提着油灯,嘲弄的看着一切。

蒙面男人觉得自己被耍了,二话不说就直接冲过去,却看到一边的子鱼拿着花瓶跑了过来,砸到他的身上,将身后的人护在了怀里。蒙面男人被砸得手臂手痛,手里的匕首无力握住只能掉落在地,被子鱼一把捡了过去,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是谁?”燕轻语问。

蒙面男人感受到自己的一条手臂好像不能动了,瞪着燕轻语不甘的收回视线,这一次的刺杀看来是失败,蒙面男人扭头就跑。

三下两下,成功的离开燕轻语的房间……

燕轻语将手里的油灯放到了一侧的架子上,随后拉过一件黑色斗篷披到身上,如猎人一般闪着幽光的眼神看透了一切,笑:“子鱼,赤蜘,走吧,看看这老鼠是谁派来的。”

“猎杀老鼠么?”赤蜘从外面走了进来,舌尖轻舔着唇角,看着子鱼的目光十分温柔 ,宠溺。

“逗猫!”燕轻语意味不明的留下两个字。

蒙面的男人刺杀失败之后恨恨的离开了燕轻语的房间,十分熟练的来到了丞相府正中间的一处院落,暗中的燕轻语见状玩味眨着无光的双眼;“安氏,意不意外?”

“意外又不意外,她养的杀手不怎么样!”赤蜘冷笑。

“谁说那是杀手?刺杀动作再生涩也不可能会像这个杀手那么的无能,对方的动作明显带伤,而且好像是后背龙骨受伤而产生的肢体不太协调……这种症状怎么可也只有燕子武才符合嘛!”

“安氏指使燕子武?可能吗?”赤蜘不是不相信燕轻语的推测,可是觉得让安氏指使一个平时不太有交集的人有些困难,燕子武也不是傻的,怎么可能会被安氏利用来刺杀?

要是刺杀不成失手被抓的话,那可就真的声名扫地,或者没命。

“确实不太可能,可是这就是事实。”燕轻语玩味的从暗中走了出来,随着燕子武走入安氏院子的动作也紧跟了过去,小心的没有被任何的发现,隐在了暗中。

燕子武咬牙切齿的来到了安氏的院子,他捂着失去知觉的手臂不停的暗恨,不能杀了燕轻语是他最大的不甘。

习惯性的来到了安氏的院子,安氏被关了自己的房间里不准任何的出入,四周的奴仆也被遣散,所以燕子武光明正大过来的时候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再加上现在是半夜无人时,他的行为就显得更加隐秘。

准备走入安氏房间时,他敏锐的发现身后好像有异样,回头看了一眼除了黑夜便没有任何的东西,不由的觉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自嘲的摇头,伸手推门时房间里传来了极为细碎的声音,燕子武的手一僵,表情一凝,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身体下意识的离开门口躲了起来,神情变得格外的激动。

走到一边的窗口隐秘处,他咬牙看着里面暧昧交缠的男女,整个人如同被雷劈过一样。

他最敬爱的母亲红着脸动情的趴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因为背对着他,所以他完全看不清楚那个男人的脸,但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敬爱温柔的母亲露出了少女般的娇羞,动情时发出的"shen yin"就好像一道道利箭射到了燕子武的心。

光看那个男人的背影就能知道那不是父亲,对方身形纤瘦远不是父亲那魁梧的身材可以相比,所以母亲真的背着父亲在外面养了小白脸,哪怕被关也不安分的把野男人弄了进来。

燕子武大脑一片空白,在他受伤的时候是母亲每日每夜的在病床前安抚他,照顾他,自己的生母为了权利忙东忙西根本没有顾及受伤的他时,是母亲每夜来温柔的替他上药,是母亲温柔的替他上药……那么温柔的母亲不可能会养小白脸,他听说是燕轻语的陷害,所以才会想要杀了燕轻语。

可是为什么母亲却趴在一个野男人的身上半**身体,还发出那么羞耻的声音?

安氏并不知道窗外有人在偷看,她情动的喘息着,痴迷的看着她身下的男人被她牢牢的控制在身上,莫大的占有欲带来的欢愉让她情动到难己自制,轻轻的舔舐着男人喉结,眼中满是泪水的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举着包扎好却渗出鲜血的手,委屈不甘的说:“看到没有?我的手指被剪断了,那个贱人……早知道就不能对她手下留情,那个贱人竟然如此对我,我绝对要把她碎尸万断!”

安氏的神情有些癫狂,张嘴用力的咬住眼前的男人,恨恨的用力:“为什么你不帮你?你还在恨我对不对?哪怕我的被杀被凌虐你也不会有半分动容对不对?”

“对,你恨我……你恨不得我死……呵呵呵呵……可惜了,我不会死,永远都不会死,你永远都是我的!”安氏痴迷的目光中满是疯魔,在面对燕寻的时候她还是温柔如水的主母,可是面对这个神秘的男人时她像是失了心迷了情的少女,爱得浓烈 ,也致命。

安氏愤怒憎恨,她想杀人,却又无法对眼前的男人下手。无论受到多么大伤害,无论眼前男人多么的无情冷漠 ,她依旧无法放手。从当初一步错开始,她就没有了回头路。

永远都回不了头。

男人在安氏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声音极低极轻,可是安氏却听得清清楚楚,泪水从她的眼角滴泪,她痛苦不甘的低笑:“我爱你……所以你休想开我,哪怕死我也要带着你一起,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吗?我偏不告诉你,除非让我生下你的孩子,否则我永远都不会说。”

男人依旧在安氏的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安氏的泪水越来越多了,无力的倒在男人的怀里她哭成了一个泪人,最后却用力的抹干脸上泪水,愤怒而坚定的冷笑;“呵……喝了绝子汤又如何?你最好马上找大夫治好,我说过,除非让我生下我们之间的孩子,否则你永远都休想知道一切真相!”

“我会带着真相进入坟墓 ,你就一辈子痛苦的活在世上。”

安氏哈哈大笑,笑声痛苦也绝望,她捧着男人的脸爱恋的轻吻,痛苦的轻抚,绝望的注视。

“你是我的!”

冷漠的男人猛得推开身上疯魔一般的安氏,不顾摔倒在她露出痛苦的表情,冷漠的扫了一眼手指上鲜血直流的惨状,他轻身一闪,直接离开。

外面的燕子武看着男人的离开的方向猛得从窗外站了起来,他头脸一片空白可是身体不听使唤的跟了过去,他想要知道那个野男人是谁,想要杀了他,这样的话母亲的名声就不会受损,她还会是那个美丽大方的母亲。

那个野男人没有再留下的必要。

燕子武小心的跟着男人,前方的男人好像感受到了什么,脚步停顿了一下之后就走到了无人的角落翻墙离开,然后越走越偏……跟在男人身后的燕子武一心想弄死这个野男人,根本没有在意周围的环境越来越偏,等前方男人停了下来时他才猛得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跟到一个乱葬岗的方向。

四周阴森森的,吸收了死人血肉的树木长得异常的高大,把天空的明月所撒下来的光泽也全部掩盖,一切黑沉沉的,呈现格外的可怕。一道风吹过,树木枝叶起舞,隐隐的,就好像是亡灵跳起了鬼舞。

燕子武缩了一下脖子,突然又发现前方停顿的人影身体变得虚无,一眨眼的时候,对方竟然消失了。

去哪了?

燕子武快速的跑了过去,发现眼前的人影真的不见了,他连忙四处寻找,不甘心追到这里还把人给追丢。

树木沙沙的响,不知道是暗中的野兽在附近徘徊还是暗夜的亡灵己经出现,燕子武头皮发麻的寻找着人影,可是对方像是凭空消失一样的失去了踪迹,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

突然,噗的一声,有利器进入血肉的声音响起,燕子武觉得自己的心口一痛,抬头看着眼前浓厚黑雾笼罩的人影……树影摇晃,被掩的月光从树叶之间透了过来,撒在了眼前黑雾的身上,让燕子武清楚的看清楚了眼前黑笼的真面目。

“你……不可能……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