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瓷片的端倪
第四百一十四章 瓷片的端倪
“阁老说是大理寺的人巡查捉拿一个贼人的时候，误入此地，当时香舍里有几个西夏细作，但是大理寺的人并未多想，随后反应过来才知道颇有些奇怪，便派人将其封锁，找到了一些西夏秘文，也正因如此，他们才会被发现的。”苏幕遮说着，将一块瓷片放到了一侧。
“你在做什么？”顾文成疑惑道。
“我在这些瓷片上发现了一些端倪，你看！”说着，他取出一块瓷片放入杯子里，但是并没有冒出油脂。
“不应该凡是擦过桐油的瓷片都会有油脂漂浮出来的吗？这又是为何？难道这些瓷片并不是出自从一个瓷瓶上的吗？”顾文成疑惑道。
“不会的，这些瓷片的大小和成色都差不多，而且我也尝试过拼接瓷片，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是瓷片出现有的没有桐油有的又有着实是奇怪，此事儿也是极大的一个疑点。”
说完，苏幕遮将最后一块瓷片放在一旁，看着两边的数量倒是有着很大的区别，没有油脂的一面很显然要比有油脂的一面少了很多，顾文成拾起一块审视之后，对于瓷器一窍不通的他更是束手无措了。
“你怎么看？”顾文成问道。
“暂时也还不能妄下定论，毕竟这些瓷片之中少数出现桐油脱落的缘故，但是我不能完全肯定，此物便定是没有任何的区别，走吧，我们先去光禄寺的后山看看。”
两人将瓷片留在了碧海潮生阁内，对于他们来说，这里是最安全的，所以再次奔赴光禄寺的后山，在后山上他们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何处都是破碎的瓷片，上面的纹路也完全不一样，各色各样，全都是用过之后的祭器。
“这么多，我们怎么查？”二人一时间也陷入了困境。
“走，我们过去看看！”说罢，二人登上着满是官窑瓷片的后山，穿过一座瓷片堆积而成的小山，没想到后面还有一座，茫茫四周，整个山上都堆积着一样的碎片。
“看来这山百年之内是不会长出花草了，罢了罢了，在这里找不到线索，不如我们去城外的作坊看看吧，要是再没有，那只能从火药下手了。”二人一合计商议之后，也只能这么做。
城外的小作坊异常偏僻，顾文成问了不少人也没有找到那些小作坊的位置，只有个大概的区域，但是这片区域之中除了一些小村落，并未发现任何作坊的存在。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还是回去找密探帮忙吧！”顾文成看向苏幕遮。
“我们就是密探，要是一个小作坊都找不到，我们也没脸再回碧海潮生阁了。”说着，二人走进了小村落里，这里倒是和寻常村子没什么区别，白天里村民早已下地干活，周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域，但逛了一圈之后，顾文成突然发觉几户农家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一旁的苏幕遮也察觉到了异样，疑惑问道。
“你瞧，所有屋舍都没有人，只有此地屋舍的主人大门敞开着，此地处于开封郊外，即便是都城之外，也不可能做到大白天敞开着门，还有，这户农家里的养了花。”
“养了花怎么了？”苏幕遮疑惑道。
“这些花名为新菊，是一种草药，周期很短，而且异常娇嫩，必须时时呵护才能培养的出来，而如今这户农家门口的却如此茂盛，只怕是因为时常被照顾所致。
而且看得出来这屋子的主人也并非大户人家，有时间去种新菊的，一定是闲人，你见过一个村子有几户闲人？再看周围。”
苏幕遮循声望去，发现周围也都种满了新菊，开的艳丽，“这么多闲户是为何？”
“进去一问便知！”说罢，顾文成走进屋舍，但刚踏入便看到了一个汉子走了出来。
“有贼！”
“等等！这位兄弟，我们不是贼，你见过我们穿成我这样的贼人吗？”汉子一打量，确实顾文成和苏幕遮的穿着更像是富家公子。
“两位公子有何贵干啊？”汉子有些不情愿地打量着农户。
“是这样的，我们途径此地，看到你们农户养着这些新菊，本人倒是嗜于此物，不知可否将其转让给鄙人？”顾文成问道。
“不转！走开！”汉子说着便要驱赶二人离开，顾文成看了一眼苏幕遮，也是时候让他这个富家公子发挥钞能力的时候，果不其然当苏幕遮从怀里掏出一卷银票的时候，汉子眼睛都在泛着光。
“怎么样，现在可以谈谈了吗？”顾文成笑道。
“两位里面请！里面请！翠花，给两位贵客倒茶！”一进屋，这屋里的装饰还确实不错，两人坐了下来，汉子马上为两人倒了茶，此时顾文成才发现，这屋里几处都放着一些瓷瓶，看上去成色都还不错。
“大哥，这新菊需要时常照料，兄弟你是专门养这些新菊的嘛？”顾文成问道。
“那倒不是，家里有田，新菊只是寻常时候会照料，只不过这几天天气冷，下不了地，只能在家休养，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农户，办事都莫得门道，也只能消遣消遣。”顾文成一听便知道他在撒谎，便指着那盆新菊说道，
“大哥，一张银票换一盆花，不过我们有个条件！”汉子一听笑得列不开嘴。
“您说您说。”
“我们二人是做瓷器生意，听说这里有货，就想着过来看看，只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顾文成问道。
一听瓷器生意，汉子似乎思索了一阵，随即将柜子里的瓷器拿出递给顾文成：“您看，这瓷器值多少？”
“来，苏掌柜您给掌掌眼！”顾文成将瓷器转交给顾文成这个行家，他敲了敲瓷器表面，又摸了摸上面的纹路，不禁皱起眉头，“是好瓷，不过是水货。”
顾文成没敢问什么是水货怕暴露了身份，苏幕遮忙看着他解释道：“您这瓷器啊，倒是有面又有里，就是整个瓷都是拼凑在一起的，所以价格不会很高，那更加谈不上好坏了。”
“那……罢了罢了，那些什么菊的你们都带走吧，我就卖这些。”
“等等，大哥，你这些瓷器是从何而来，要是你将这些瓷器的由来，告诉我们，我们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一笔钱，我们也都是七分假三分真地卖，要是能找到合作人，你也能拿到些利润。”
顾文成几句话便将他给唬住了，先是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心中也是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