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再揭皇榜
第三百八十九章 再揭皇榜
“顾公子，到了，前方便是开封府了。”一辆红色马车驾驶到开封城外，放眼望去，此时整个开封府里里外外都散布着一种诡异的气氛，原本理应热闹的集市此时也都是寥寥无几，即便是几个行人也唯恐避之不及。
“开封府怎么了？为何如此人心惶恐？草木皆兵的模样？是西夏兵还是大辽人来犯了吗？”顾文成疑惑地问身旁的驾马奴仆。
“唉，此事小人也不敢随意议论，当今圣上几年前身患顽疾，只怕是不行了啊。”奴仆说着声音压得越发低沉。
顾文成见状忙走进开封府，但并未有人拦查，反而是在城门口的墙上看到了一张皇榜，上面写着圣上身患顽疾，但求一名医，若能治好圣上必赠黄金万两，封侯加爵。
顾文成眉头一皱，他没想到连宫里的御医也没辙，直接撕下了皇榜，几个士兵见状当即持枪将其围在城门口：“你是何人，胆敢肆意撕下皇榜！”
“皇榜不是说了吗？可救治圣上者，皆可揭榜！”顾文成对此还是很有自信的。
几个士兵环顾之下，这才押解着顾文成走向开封府的府衙，没想到负责此事的竟然是龙图公包拯，几年不见，他须发皆白，看的出来也是英雄迟暮。
“包大人，此人揭下了皇榜！”士兵当即禀报包拯，得知有人揭下了皇榜，包拯当即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他面前，他审视了一番面前的青年，虽然有些似曾相识，可在他的记忆之中并未见过此人。
“公子从何处而来？可知揭下的乃是皇榜！?”包拯再次确认地问道。
“知道，大人需要审问在下什么的吗？”顾文成问道。
“在下只是略懂医术，但并不精通，公子将由太医院院首验证公子医术，敢为公子高姓？”包拯倒是很客气，想来圣上已经是病入膏肓。
“在下姓高，圣上若真是身患顽疾，可万万不可再拖下去。”顾文成不知道究竟会怎么样，他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自己离开这几年谁知道朝政之中发生了什么变化，但自己若是执意如此，只怕只会引火上身，毕竟皇上身体羸弱，禁不起折腾。
“高公子，随本官来吧，展昭！备轿！”说罢，一个矫健身影出现在开封府外，他命人备好了轿子，包拯登上轿子，顾文成正欲上前却被展昭拦下。
“这位公子，此轿是包大人的官轿。”
“展昭不得无礼，公子上轿便是！”包拯说罢掀开帘子，顾文成轻点颔首也不再纠结径直登上轿子。
“公子是何处人氏，为何会出现在开封？”一上轿子，包拯便开始询问。
“包大人，小人自也是开封人，只是前些年离开了开封寻求医术，而今刚刚回到这开封便听到这个噩耗，着实令人惊讶。”包拯只是打量了一番顾文成便点了点头。
“高公子家中可有父母家眷？”包拯再次问道。
“包大人，您是否这几日时常夜不能寐，浑身冷汗，手脚乏力？”顾文成可不想再让包拯再问下去，他目前最要紧的还是去救治宋仁宗。
“哦？公子你怎知本官如此？”包拯也是颇感意外。
“大人虽然天生黝黑，可刚刚在下与大人交谈见大人舌苔厚重，泛黄，眼白也是带着血丝，一看便知是身患顽疾，大人若是信得过在下，倒不如让在下为大人把把脉如何？”顾文成伸出手问道。
包拯点了点头，也没有犹豫便将手放在了顾文成的手中，他轻稔脉络，却发现包拯身体并不异样，唯一患地此症的原因竟然是肝气郁结，加之劳心劳力，只怕在这样下去，也会卧榻在床。
“大人，您最近可有些许劳心之事儿？”顾文成疑惑道。
“有，陛下身体日渐匮乏，只怕在这样下去……唉，高公子你的医术老夫信得过，而进入太医院也不敢随意让民间郎中进入皇宫医治，可如此一来倘若不早些救治，只怕再这么拖下去，只怕很难啊。”包拯道出了心中忧虑，顾文成也是眉头紧锁。
良久，顾文成看向包拯：“包大人，在下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我想进宫医治圣上，小人以性命担保，倘若救治不了，自当以死谢罪！”听到顾文成如此信誓旦旦地许下诺言，可包拯却依旧无动于衷。
“你可知有多少郎中都在以性命担保吗？圣上只有一条命，而千千万万郎中都已自己性命担保，可即便是失手了，谁又能担待的起呢？”一听到这句话，顾文成越发地想吐槽整个封建制度的迂腐，谁也不想皇上死，但谁也不敢冒这个险。
“那若是有人为在下担保呢？”顾文成忽而看向包拯。
“哦？何人？”包拯也同样是一脸疑惑。
“自然是大人您！”一听这话，包拯若有所思，他不是不相信顾文成，但是他们刚才见过这一面，总归还是信不过。
“此事，本官觉得还不稳妥，毕竟你我刚才相见，医术纵然高明，本官也不敢拿圣上的性命开玩笑。”包拯说完，顾文成点了点头，他看向包拯，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陷入了幻觉之中。
“失礼了，包大人，此事我也是无可奈何之举。”说罢，等到轿停到了皇宫前，包拯目光呆滞地带着顾文成走进皇宫，先是去了太医院，太医院的梁院首看到包拯的出现也是异常热情。
“包大人，最近还可还有揭下皇榜之人？”梁院首一边奉茶一边笑问道。
“有！”
顾文成走到他面前，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年轻人，眉心微蹙，摇了摇头：“苏大人说了，此事还需要年岁至于而立之人方才可行。”
“梁院首，在下以性命担保，若不能治好陛下，以死谢罪！”顾文成直言道。
“哼，你的命怎么和皇上的命相比？立下誓言的人多了，皇上龙体只有一次，倘若是……罢了罢了，你年纪不足。资历也不够，离开这里吧！”谁知包拯当即站起身。
“若是本官以性命担保此人能够救治圣上呢？”
“大人，您！”说着梁院首走到他身侧，面露为难。
“大人，此事苏大人吩咐过了，不可贸然行事啊！”梁院首特意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