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破法
第三百四十九章 破法
老狗说到此处叹了一口气，随后，离开了营帐。
曹蒹葭和封烈纷纷进来向顾文成询问情况，对此顾文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他们此事儿并无大碍。也许是习惯了顾文成这种个性，他们尽管还是会担心，但也只能由着顾文成的想法做了，毕竟顾文成是他们最信任的人。
直至入夜，封烈和顾文成刚刚躺上床，却听到营帐外号角声响起，这是敌袭的号角声，二人自是难以入眠，纷纷穿上衣物赶出营帐。
“二位，叶将军吩咐，今日不论发生什么，还请两位务必留在营帐之中，以确保两位的安然无恙。”二人对视之后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看来叶冬藏早就预料到了今夜会有一战，也就说今天晚上李傲血回来了，并且做了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
“你们叶将军在何处？”顾文成忙问道。
“应当在城楼之上！”小兵回道。
“走！带我过去！”顾文成说着。
小兵却一脸为难得拒绝了顾文成的要求：“大人，还请您不要为难小的，在下若是不服从军令只怕是会受军法伺候。”
小兵刚要接着再说，却突然身体一软倒地不起，顾文成看着他背后拿着木棍的封烈，不由得给他竖起了大拇指，他就喜欢这么简单粗暴的人。
随着号角声越来越近，二人在错落有致的迎敌队伍之中冲上了城楼。
“你们怎么上来了？！我不是吩咐手下把你们拦住的吗？这里太危险，你们快下去！”叶冬藏看到他们的到来倍感意外。
但是封烈和顾文成却没有一丝的退却的意思。
“我们只是想看看那些西夏人是不是还是想用那套把戏，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会闹的满城风雨，三人成虎，再将传到大宋，那可真是民心不稳。”顾文成摆了摆手向叶冬藏解释道。
叶冬藏眉头微蹙，不过还是吩咐手下的人给他们去了一套盔甲，穿上盔甲之后二人登上楼顶，与叶冬藏并肩而立。
而古城之下，城门大开着，无数宋兵从中涌出城外。另一边，西夏士兵各个也是凶猛异常，场面和顾文成想象中的差不多，数万人的混战，一整个黑夜都被火矢和火把照亮，两边几乎都是一股脑往前冲，无惧生死。
“叶大哥，你觉得我们的军队能抵御吗？”顾文成问道。
“驻边军的实力并不强，我们的军队自是能轻松抵御，只是怕若是如同那日一般，扰乱了军心，这才是我们最需要担心的。”叶冬藏说的自然是海市蜃楼。
顾文成摇了摇头：“你们所见实际上并不是什么无头尸人，只是那些西夏军所制造的幻想，真正起到作用的的应当是一座海市蜃楼。”
“海市蜃楼？可那些无头尸不就在军伍之中吗？还有那颗头颅，兄弟你不也剖出了蛊虫吗？”叶冬藏听到这个结果有些无法接受。
“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我与封烈提及过，蛊虫即便是人头落地也未必会死，而且那些尸体已经死了超过一个月，只会更适应蛊虫的生长。”顾文成现在已经笃定了想法。
“可眼下天色昏暗，西夏人再用海市蜃楼的话，只怕有不少将士会顶不住。”在古代社会所有人都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神的，一旦他们真的见到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他们都会觉得害怕。
“那有什么办法？”此时虽然还没有出现令人心生怖惧的场面，但叶冬藏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先看看吧。”说罢，天空突然席起了一阵狂风，卷起漫天黄沙，沙尘之中仿佛有人汹涌而来，这一次，不仅仅是守城的士兵，还有城楼上的顾文成以及叶冬藏三人都看到了，沙尘之中所走出的诡异无头人，手里拿着长刀，尽管他们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可亲眼所见，还是有些震撼。却“又来了吗？”李傲血突然出现在他们身旁，同样表情严肃。
“嗯，师兄这一次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了吧？”叶冬藏虽然听到了顾文成的解释，但现在看却还是觉得有些怵得慌、
一旁的李傲血应该也看出了些东西，“海市蜃楼，只可惜太逼真了。”
只见几个士兵冲上去一刀便挥砍在其中“无头尸人”的身上，奈何一刀落空，自己却被反手被斩断了咽喉。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不是海市蜃楼吗？”封烈在一旁也是讶然。
“是海市蜃楼，只是没有人知道真相，也只能相信，要是蔡牛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的。”顾文成沉声说道。
话音未落，一个斥候冲上城楼：“报！叶将军，城外来了两个人，一个自称是李天狼，一个自称是铁岚，还带着数十铁骑。”
“李天狼！”顾文成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喜，“来的正是时候，快快有请！”斥候离开没多久，李天狼就和铁岚出现在了城头。
“李前辈，铁前辈！”四人同时俯首作揖。
“嘿嘿，都是些好小子，不过这次你们可真要谢谢这位，铁岚，顾小子又见面了！”李天狼踱步到顾文成身旁，用力拍在他的肩膀，这一下子差点拍得顾文成散架了。
“铁前辈，您还是快点想办法破了这海市蜃楼吧！”顾文成被封烈扶着站起身道。
“这海市蜃楼乃是天相，不可破，唯有看透，小子你们可有铁骑？”说完，铁岚看向叶冬藏和李傲血。
“骑兵并不在城中，调来还需要些时辰。”叶冬藏回道。
“那就只能借兵了。”却见铁岚登上最高的城墙之处，他闭上双眼，仿佛是在感受着来自沙场迎面刮来的风。
“他在做什么？”封烈问道。
“他不是说了吗？借兵！”李天狼笑道。
猛地，铁岚睁开双眼，从怀中取出一把纸片，直接撒入风中，纸片在风中乱舞，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那是何物？”封烈所问正是城楼上的人想迫切知道的。
“是萤石磨成的粉末蘸在纸上吧？”顾文成一语道出真相。
“可这些纸片有什么用呢？”封烈还是不解，不过这次没人为他解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些纸片之上，目不转睛，荧光纸片在风中盘旋了多时，却见铁岚喝道：“再进攻一次！”
叶冬藏毫不犹豫，再次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之后，所有士兵再次鼓起勇气冲上那些迎面而来的“无头尸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