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月下畅谈
第三百四十一章 月下畅谈
顾文成微微一笑，探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蓉儿，有很多的事并非口述就能解决，就像是人这一辈子因什么而活着，又因什么而死，但你要是一直纠结，只怕这辈子你也未必能探寻真相。”
“那顾大哥是一直在纠结于此吗？”蓉儿聪慧一语道破天机，顾文成也是被她问的微微怔住，随即尴尬一笑，摇了摇头，枕着双手躺在屋檐上。
“不想了，对了，蓉儿你琵琶弹得如何了？”顾文成突然想起了这一茬，却见她变戏法一般得从身后拿过了一只琵琶。
“蓉儿最近学了一首新的曲子，自从九师父离开之后，蓉儿每一夜都会练习琵琶，随时提醒自己是九公的弟子，不应该让他失望，即便身在九泉之下，我还是想让师父知道，蓉儿是很用心得在学。”
说着，她盘坐起身，将琵琶抱在怀里，双落在琵琶之上，断断续续，顾文成曾经和九公畅谈之时提及，琵琶是最能打动人心的乐器，时而如金铁相交，时而又如轻声细语，琵琶能引得周围泪湿满襟，也能使得众人开怀畅饮。
不得不说，现在蓉儿弹得这首曲子很中庸，就像一滩毫无波澜的死水，时而起伏间也是死水里搏命挣扎的鱼而已，听了良久，蓉儿才将这一曲弹完，但顾问成没有感觉到厌恶，他也知道并不是因为是蓉儿弹的。
“顾大哥，这曲子如何？”蓉儿忙问道，眼中略带着期待的眼神。
“这是什么曲子？”顾文成先是一笑，随即又问道。
“嘿嘿，这首曲子是蓉儿自己的，但是因为未曾学过如何谱曲，便找了开封的一位老琵琶师父请教，但蓉儿总觉得这位老师傅所授之法非常平庸，只是谱出曲子，却也只能将这老头儿乐的在了其中，但蓉儿还是想将这曲子谈给顾大哥你听一听。”
月光之下，蓉儿笑的很甜，她脸上的胎记去除之后，几乎每日都会有大户公子上门求亲，但她却从来是婉拒。
“今日是我的生辰，来，顾大哥教你一首曲子，倒是也是简单。”说完，他从腰间取出一根笛子，将生日歌慢慢吹起，韵律简单，却饶是动听。
“顾大哥，这曲子听着简单，可却总给人一种打动人心的感觉啊！”蓉儿听完之后异常惊喜，这种口水歌没有多高尚的品味，但至少所有人听了以后朗朗上口，谈不上文雅，但文雅却也变得平民化。
“我刚刚吹得你可都还记得？”顾文成问道。
“嗯嗯！”说完，她便抹着琵琶开始弹奏了生日歌的曲子，情到浓时，曲到深处，顾文成也不由得唱了出来，全程只有一句祝你生日快乐，二人坐在屋顶上却不知道时间匆匆而逝。
次日，顾文成和医馆的几位大夫全部都已准备好，昨晚的情绪并未影响众人今日的心情，五驾马车也都已经准备就绪。
顾文成休息了一日之后倒也没有感觉到疲乏，便骑上了马，封烈和老狗倒也是尽显绅士风度，将五驾马车的位置留给了曹蒹葭一人，但曹蒹葭一上车当即觉得有些不自然，便小声央求封烈告诉顾文成一同上车。
封烈调笑道：“小师妹，你这人怎么不替你师兄想想，唉，真是嫁出去的师妹，泼出去的水！”
“再多嘴，我就毒哑了你！”曹蒹葭说着缩回到了五驾马车里，不得不说，这五驾马车里铺着兽皮地毯，加上几个轮子，四平八稳，根本是寻常马车没法比的。
“顾兄弟！”封烈骑马上前，与顾文成同行。
“封大哥有何事儿？”顾文成反观身侧封烈，原本以为他是想说有什么头绪，但没想他却向着马车努了努嘴。
“这五驾马车可非寻常之物，蒹葭不过是一介女流，也是个平民，这本就是圣上赏赐给你的，虽说有所顾忌，不过顾兄弟你还是进马车里吧，届时圣上要是治罪，亦或是被其他有心之人利用。”
听封烈这么一说，顾文成觉得也不无道理，便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了身侧的封烈，随即便坐上了五驾马车之中，封烈见状，微微一笑，继续向前。
“额，顾大哥，你……饿不饿？”看到顾文成进来，曹蒹葭还有一丝小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问什么。
顾文成笑道：“这不是刚吃过早膳吗？对了，蒹葭，你父亲有没有留下什么医书，有关于这种草木的任何都可以？”
曹蒹葭摇了摇头：“我父亲的医术并不像是寻常医者那般，他似乎更加喜欢研究偏方，而且很多的偏方都是未曾被发掘出药材，之前我听狗爷说过，我爹有一本药方经撰，但是因为未能写完便不知道留在了何处，连我师兄也不知道，我也未曾见过，”
“家父能研究出这种风方确实是医术高超，若是能找到那本药方经撰的话定能对我们医馆有不小的帮助，只是可惜了呀，不过既然家父临走前也未能将药方经撰留给你，想来也是对你寄予厚望的吧。”
“为何？”曹蒹葭疑惑看向他。
“因为他相信你即便是他不在，你也可以找到这药方经撰里的方子，毕竟蒹葭你是我所见过最有天赋的女郎中了。”这一番夸赞，曹蒹葭心里也是美滋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小子，老头子我想到了一件事儿？”二人谈笑之间，老狗窜进了马车里，这马车里很大，老狗进来也有不少的空间，所以根本没有必要都在外面骑马。
“老狗你说。”顾文成一本正经得看向他。
“这件事儿……”老狗突然看了一眼曹蒹葭，她深知此事儿似乎自己并没有知道的资格，便正要离去，顾文成却将她拉回了马车里。
“说吧，医馆里都不是外人，日后若是有什么事儿，大家也迟早会知道的。”顾文成不用猜便知道老狗要说的一定是关于二十八星宿龙戍卫的事儿。
“嗯，既然如此，那老夫可就直说了，你还记得徐海潮的博野望吗？”老狗提及，顾文成自然是没有忘记，点了点头听他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