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百晓生
第三百零四章 百晓生
＆#160; ＆#160; ＆#160;“河盗……如今我身无长物，他们应当不会对我们下手，而且我认识些人，开封的那些河盗，应当不敢随便于我出手。”顾文成说罢，慢慢坐起身，在沈括搀扶之下下床喝了药，整个人却依旧是脸色苍白，腹中疼痛。
“大人，在下倒是有个法子，如今大人身体虚弱，那倒不如在此地请两个镖师，以押运活镖之名护送大人回开封，距离此地不远的泉水镇上，有一处大镖局的分部，不管是活人还是财物，他们皆能面面俱到，而且据我所知，他们镖局也是唯一一家提供押运活人镖的镖师。”沈括说道。
“这倒是个办法，那可行水路？”顾文成又问道。
“可行，那些镖师都是高手，我这便去泉州问问。”说完，他转身走出驿站，回首窗外，见他骑着快马当即离开了驿站。
“大人，身体好些了吗？”驿站的县令踱步上来，低语询问。
“咳咳，好多了，明日便可出发。”县令为他取来袍子披在顾文成身上。
“大人，下官有一事儿相求，不知大人可否出手相助？”这个县令语气恳切，不像是寻常那些官员般谄媚，看着倒也要更加正直一些。
“此行还要多谢这位大人相助，若非大人出手相助，只怕顾某早已命丧黄泉，大人直言便是。”顾文成转而说道。
“我听闻大人便是开封闻名大宋第一神医顾文成，若非是在下束手无策，也不会在大人此时如此虚弱之时请求大人。”说着县令当着顾文成便跪了下来。
“万万不可，大人直言便是，你我虽官分大小，但同样也长幼之别，自古圣人便是讲究长幼之别却不分官位大小，大人您是前辈，直言便是，在下定当尽力而为之。”顾文成说道。
“大人，家妻常年身患顽疾，请遍了天下郎中也都束手无策，下官本想趁着回京述职之时，再带着家妻见一面大人，大人是大宋第一名医，定有良方医治家妻。”县令说完，顾文成走到他面前将其扶起。
“走吧，趁着沈括还未归来，在下便先去提家妻诊治。”
“多谢！”县令再鞠一躬。
在县令带路之下，顾文成一路掩面到了县令的府上，在一处房前县令顿足：“大人，家妻所患顽疾非常人所得，不可见光，有郎中说是百子，不可见光，但夫人并未有白子一般苍白面庞和须发，而且白子乃是天生之症，夫人也并非天生如此。”
“咳咳，嗯，劳烦大人前方带路。”县令推开门，屋里漆黑，窗边也特意被帘子遮起，县令掌起一盏灯，只有一个美妇人躺在**。
“相公，你今日怎么此时便归来了。”美妇人拨开帘子，却目光与顾文成相交。
“啊！这位是……”美妇受惊，转身便缩回了**。
“小香莫怕，这位是我请来特意为你诊治的大夫，大宋第一神医，倘若能受其诊治，那定能看好这顽疾。”县令一边安慰着一边上前，坐在床沿上与之交谈了一刻钟，老县令这才起身看向顾文成示意他为其诊断。
“顾大人，家妻未曾见过生人，还有些害怕，还望大人小心对待，老朽就在外头等候，有什么需要唤我便是。”说着，老县令便悄声离开了厢房，顾文成颇感不解，为何他的妻子就诊却不在屋内候着，不过顾文成也没有想太多，走到床边：“夫人，且伸出右手，在下要为您把把脉，方知身有何处不适。”
“顾大人，妾身身体一处不能见光，你且伸手为妾身诊治吧。”美妇在**纱帐之中悄声低语。
“那，冒犯了。”说着顾文成慢慢将手探入纱帐，美妇人将皓腕轻放在顾文成手心，触之肌肤吹弹可破，他也不由的轻抽回了一些。
“大夫，为何如此慌张？莫非……心中对妾身有歹念？”美妇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妖媚，顾文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当即抓紧了她的手腕，强行为其诊脉，可一番诊断之后却发现脉象不稳，气若游丝，时断时续，根本不像个活人。
“大人，妾身之病症究竟如何？”美妇人微笑掀开纱帐直视着顾文成。
“气若游丝，似有若无，不像是患有顽疾。”顾文成直言道，即便再奇怪的顽疾也有迹可循，但此次却根本不像是顽疾，更像是一种气息。
“顾大人好眼光。”美妇人突然笑看向他，一刹那，顾文成眼中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披在身上的衣裳也从肩头滑落，谁知美妇人闪身一把拽住了顾文成的双手，面带狡黠之笑意。
“顾大人，你这是要对妾身做什么呀？莫不是看妾身貌美，想要轻薄不成？”美妇人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屋外的县令听到。
“你究竟是谁？”顾文成眉头微蹙，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而且这个女子似乎好似并非如同自己所想的这么简单，不过他脑中随即闪过一道思绪，想起了铁岚说的那句话。
“你是百晓生……”
美少妇莲步款款走向顾文成，“顾大人好眼光，没想到竟能认出妾身，怎么样？金陵一行，若非妾身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大人只怕连金陵城大门都出不了吧？”
“不错，不过你这么做又是何意，我可记得曲无忆与你有些渊源，你既然愿意相助于我，却为何不肯见我，还有曲无忆，你为何都要选择避而不见，现在这县令又与你是何关系？”顾文成脑中有无数的问题，一口气全盘道出。
美少妇并未急着回答，只是拾起地上的袍子，慢慢走到顾文成身侧，温柔地为他披上：“顾大人坐下，且听妾身慢慢道来，我与曲无忆之间乃是父辈恩怨，我见过他，年龄比妾身还要小一些，但行事稳重只可惜妾身对他并无太多的感觉。”说着，她拿去茶壶为顾文成斟满一杯茶，继续道来其中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