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无妄之灾
第一百七十七章 无妄之灾
“认出我为何还要射箭？还有，他们是何人？”顾文成问出心中疑惑。
“呵呵，他们是何人？你还在装吗？顾文成，本都尉奉旨捉拿党项细作顾文成，这是太尉亲自下的命令！”
顾文成听着此人所言，更是一头雾水，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党项细作，而且为何是太尉要捉拿自己，这也太奇怪了吧。
“顾大人，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吧！早些交代你们是怎么勾结上的，又是如何在汴水渠中下毒的？我倒是可以省下大刑！”都尉翻身下马，走到顾文成面前，眼中尽是些嗤笑之意。
顾文成看到他的眼神和表情便知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也不再辩解，免得言多必失，“带我走吧，清者自清，若无确凿之证，在下不会多言。”
“哈哈哈！”一众军士仰天大笑，仿佛是在嘲弄这个少年的无知，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很不好。
“带走，让他知道知道我府衙的手段，严刑拷打之后，就什么都招了！”说罢，一众军士纷纷围上来，将顾文成五花大绑，随之丢上马背，也不再理会屋舍里的几人，骑着马直接收队回了汴京京都。
这一路上来，顾文成本想求救，但是想起这是在古代，军人办事，百姓更是不敢言语，很快他就被抛入铁牢，这铁牢和当初自己去救下老狗时候的铁牢差不多，只是现在自己的下落并为人所不知，更何况他连那些人倒是谁都不清楚，一切都来得非常突然。
“开门！”刚刚被押送进牢房，都尉便出现在牢房前。
他还是一如当初嚣张模样，手中提着一条长鞭，笑看着顾文成：“哟，顾大人，这里住的可还舒服？”
“想说什么直言便是，何必遮遮掩掩？”顾文成冷静下来，也不去看他，只是靠着监牢柱子低语。
“不想说什么，是大人你想说什么才对？只要你招了，没准还能将你送进牢城营，免你一死，但若是不招，那就别管下官用些小手段了。”都尉始终想让顾文成说些什么， 实际上顾文成根本不明白自己能说什么。
“我不明白，我要说什么？还请都尉大人明示？”顾文成站起身看向他。
都尉点了点头，冷笑着转身冷不防地挥出一鞭子甩到了顾文成的身上，将其打倒在地，身上被鞭子抽中的位置火辣辣的疼。整个人连精神都开始恍惚。
“带走，我倒要看看他能撑到几时！”说完，几个军士架着顾文成走出牢房，一路拖着他到了一处小黑屋里，各式各样的刑具还散发着血腥味，顾文成望着还有些心有余悸，要是被打了只怕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给我捆起来！”都尉端来一把椅子坐下，顾文成则被捆在了一处铁架子上，铁链上的蒺藜已经刺地他生疼。
“怎么样？顾大人没受过这种罪吧？我也不为难你，你只要乖乖交代你是如何串通夏人，然后又是如何在汴京水渠里下毒的，只要说出这一切，我等也无需在此浪费时间了，您说呢？”都尉说道。
“呵，这么说来，那个人屋舍里的都是夏人细作吗？”顾文成问道。
“您可别装了，哎呦，您累不累啊？是您给了那些夏人令牌，进了城，然后通过户部进入水司下了毒，现在八路水道一条水道顺流而下的，中毒者已经超过百人，死者也超过了三十有余，这是何等罪责，你还不想承认吗！”说着，都尉抬手又是一鞭。
“唔！”顾文成闷声轻哼，他知道自己现在叫的最大声，面前都尉也一定会越兴奋，自己被抓的如此莫名其妙，一定不是这么简单。
“呦呵，挺硬气啊小子，不知道你定不定得住这个啊？”都尉从一侧烧的火热的炭炉里取出一根铁钎，上面好冒着白烟、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火刺之刑，将这烧的通红的铁钎插ru肚脐之中，那种感觉，嘶……不疼，就是……哈哈哈哈哈哈。”都尉大笑着将铁钎递到顾文成面前。
“等等！”顾文成忙急喝道。
“怎么？要招了嘛？早说也不用挨着几鞭子啊？”说着，他将铁钎放在一旁火炉之上。
“这位都尉大人，我有证据可以证明自己并非细作。”顾文成知道做人得圆滑，该怂的时候还得怂。
“证据？我要的是证据吗？我要的是你招供！”说着又顺手握住了铁钎。
“都尉大人无需着急，在下敢问一句，你若是抓住一个夏人细作，能封赏多少银两啊？”顾文成问道。
“这与你何干？老子说的话你没听明白吗？我不管你到底有没有证据，老子只要听你招供！”都尉越发暴怒，取来铁钎正欲刺入顾文成腹部。
“慢着！我知道更多夏人的住处，你若是想抓更多的辽人，岂不比抓我一个细作更多的功绩吗？”顾文成只能暂且以此来缓解他的酷刑。
“这么说？你承认你是细作了？”都尉也不知道为何定要抓着顾文成不放。
“都尉大人，我是不是细作还不是你说了算，但你立不立下大功绩可是我说的才算啊！难道你真的不想得到更多封赏吗？”顾文成谄媚笑道。
“小子，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放过你，说说哪里是夏人的据点？”他丢下铁钎显然已经完全相信顾文成说的话。
“都尉大人可还记得，十里坡？”提及此地，都尉脸色微变。
“怎么？我记得！怎么了？你不能告诉我那里就是夏人的据点吧？”都尉冷笑道。
“不错，都尉大人似乎有些不信在下？”顾文成欲情故纵微笑反问道。
“你真当本都尉是个傻子吗？”都尉冷笑道。
“都尉何出此言？”顾文成问道。
“十里坡距离都城近乎数十公里，要是真是大夏的细作，方圆之内也只有蒲梨村，顾大人的功绩本官也倒是听说过，那些夏人不会傻到将人藏到了这瘟疫肆意的村中，而且大夏一品堂的刺客各个都是潜伏的高手，要进入汴京埋伏下来易如反掌，为何要藏着这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