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炼丹
第九十七章 炼丹
汉子忙点头给顾文成道谢，他没想到自己困扰多年的疾病，走遍了大江南北也好不了的手腕，竟然在顾文成手中只需要服用半载便能治好，着实是神医。
见到顾文成治好了如此病症，越来越多的病患纷纷涌入其中，点名要顾文成就诊，而老狗和曹蒹葭几乎一下午躺在椅子上喝茶休息一日便过去了。
直至酉时，顾文成方才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开完最后一个方子从医堂里走出来，他甩动着双臂，几乎连拿着病历本的力气都没了，老狗见状走上去笑道：“小子，看来你这名气很大嘛！”
“那是自然，老家伙你是看着心里嫉妒啊？”顾文成笑着调侃道。
“呵，见你今日如此辛劳老夫便不嘲讽你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今日午时看过你的病历本，发现你从藏经阁回来之后确实是不一样了，用了些我从未见过的方子，而且看上去都像是风方？怎么？你小子不是最不擅用风方的吗？如今怎么也用起风放了？”老狗笑问道。
“只许你用风方，便不许我改，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与曹姑娘的父亲究竟是何关系？为何他的方子会在你手中，还被你改过才交到我手中，此事儿我一直没问，你倒也不与我说。”
老狗负手转身，“你小子啊，有时候太懂，有时候又什么都不懂，此事儿我已立下誓言决计不再提起，昨日那个患有心疾之人可又来医馆了，我告知他明日再来，到时候看你如何应对！”
老狗一提醒顾文成方才想起那个男人，他一拍脑门，跑到老狗面前，面露谄笑，“狗爷，不知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他就没有看到过顾文成用这么谄媚的嘴脸看他，当即说道：“有话直说，江湖中人最不喜这一套。”
“我要炼丹。”
听到这四个字，老狗都懵了，“什么？你要炼丹？你一个药师又非方士为何要炼丹？”
“我在藏经阁中见到一种古方，这方子可治心疾，虽未能完全治愈，但我还发现他与其中一种隐穴的针灸之法正好取长补短，想来若是用这方子炼丹，然后配合隐穴针法，当有奇效。”
老狗的表情看上去还是挺好奇的，不过他碍于面子，也没有直说，只是装作无可奈何地应下帮忙，“说吧，你需要老夫帮你做什么？”
“我在藏经阁之中只见过炼丹之效，比起药汤要事半功倍，但未曾见过如何炼丹，而今这鼎炉我也找来了，想请狗爷您帮个忙，亲授炼丹之术！”
老狗听完颇为尴尬地说道：“这炼丹，老夫倒是也未曾炼过……”
“打扰了！告辞！”顾文成说着便要转身离去，却被老狗截下。
“狗爷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猪跑吗？当年老夫在皇……”老狗下意识地戛然而止，“总之，以老夫的能耐想要炼丹也是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此事儿便交给老夫了，这鼎炉借老夫一用！明日一早定能研究出如何炼丹之法。”说完，他便走向了鼎炉。
顾文成看着他，心中也没有什么底，只能远远坐在医堂的摇椅上静静看着这个老头的表演。
看了半宿，顾文成见他连火都没点着便走上前：“我说老狗啊，你怎么半宿连火都没点上啊？”
“你懂什么？这炼丹分为内火和外火，二火相交方才可炼丹药，外火炼药，内火炼气，稍有不慎，鼎炉便会炸炉，只是老朽我现在还未曾寻到这鼎炉提炼内火之处。”
搞了半天，顾文成才知道这老头连点火口都没找到，当即走上前，摸了摸整个鼎炉也未曾发现其中端倪，也难怪老狗会这么麻烦，寻找了好一阵子，老狗突然大叫一声吓了顾文成一跳，他一起身一头撞在了鼎炉之上，撞的严严实实，“你瞎叫唤什么！”
“小辈就是小辈，你瞧这是什么？”只见老狗非常自豪的摁下了当初被沈寻摁下的那只眼球，转一圈之后，鼎炉的地下弹出一个机括，机括也是青铜铸造，看上去更像是一根吸管。
“这是何物？”顾文成疑惑道。
“这是内火口，有一些鼎炉既做炼丹，分为内外二火，都会在这炼丹炉的内火口藏有硫磺和硝石，甚至还有鲛人油，只需要火折子在口子点燃，便会点燃其中燃料，最早时期的那些方士炼丹一旦失败便会造成炸丹之因，便是其中比例不等，鼎炉便会爆炸。”说完，老狗对着机括伸出探出手，随即扯出双指放在鼻息前嗅了嗅，脸上突然露出兴奋之色。
“怎么了？这是什么宝贝吗？”顾文成看着老狗兴奋表情，不知道他到底发现了什么。
却见老狗伸手进了机括的口子里狠狠抓了一把，抓到掌心给顾文成看了一眼，这时候他才看清楚是一些油脂，看上去很像是猪油，“这是鲛油？”
“傻小子，这可不是鲛油，这叫玉髓。”
“玉髓？那是什么？”听着这名字顾文成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这世上有一种人，他们的天生能够自燃，这种人依靠种族之势，从小被人圈养，以喂食一些特殊食物成年之后宰杀，取出其中骨髓，称之为玉髓，不仅能够有比鲛油更加持久，而且燃烧之后的稳定时辰也比鲛油更好控制，最适合你这等初学之人。”听到骨髓，顾文成觉得有些不舒服，可他也不是矫情之人，也没有说什么。
“那这玉髓当如何与外火配合呢？鼎炉之中又当如何才会炼成丹药？”顾文成问道。
“这《抱仆子》之中提到过，要成丹，必先孕丹，而孕育丹药之法就像母鸡下蛋，唯有天地之间之气孕育而成的气息方才能炼成丹状之物。”老狗说的炼丹给顾文成仿佛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那如何孕育？难道我要去找一只母鸡吗？”顾文成问道。
“自然不需要，有个词叫玉润天成，想要炼丹，鼎炉之中也必须以三取之法。”
“何为三取？”顾文成不解。
“所谓三取，便是内火与外火炼丹之法，以三种状态取出其中汤之中煮沸的药汁中的滚烫的气泡，此时内火会迅速将其凝成药丹沉入药汤，这便是三取。”